水幕般的轻纱从上垂下,床脚晃动不止。
床上一片春色无边,两具身躯交颈缠绵。
情欲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对有情人来说,是世间极乐,对无情人来说,则是最残酷的刑罚。
明明是不同的客体,却被迫结合在一起。
沈长留眼里的泪都快流干了,连同身体里的水分,都在没有尽头的侵犯中干枯,即便这样,他也未能得到解脱。
金丝镂空的球体让他无法闭合下颚,嘴角的唾液顺着脖颈往下流淌与汗水交融,咽喉犹如针刺火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和音节。
李君堂猛地压下身用力深入,分别挂在他腰侧的两条长腿胡乱挣扎,在空中不断踢蹬,腰臀不停剧烈晃动,试图甩脱逃离这场酷刑,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他越动,越不听话,攥着他、压着他、侵犯他的力气也会逐渐加重。
沈长留疯狂摇头,这已是一种示弱和哀求,呜呜咽咽,泣不成声,换不来任何怜爱,只有更蛮横更渴求的索取。
被束缚的双手捆在床头,因为挣扎的缘故,就算用了不伤人的软绳,也被勒出可怖的青痕。
他的腰臀被抬起,悬在君王的掌中,迎来比之前更激烈的冲撞,沈长留就像狂风暴雨里的浮萍,任凭狂风浪雨的拍打,前后摇摆。
当他再次被灌满腹部时,已经接近一条窒息的鱼,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倒影晃晃,顷刻就要死去。
嘴里的球体被取出,一股甘露浇灌进口中,疼痛的咽喉得到缓解,眼前也恢复清明。
李君堂给他喂了几口水,解开他手腕的束绳,只见青痕深重,他握着揉捏几下,放在唇边轻吻,似有几分珍爱。
沈长留已经很累了,筋疲力尽,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一点力气爬向一端。
李君堂正在喝水,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任由他爬走,在他快下床时,一口喝尽剩下的水,重新握住沈长留的脚踝,指腹在凸起的足踝上摩挲,一寸一寸收紧力道。
沈长留大惊,死死抓着床沿不放,抬脚就踹,可他双腿没多少力气,落在君王的胸膛,这一踢,不仅没用,反而成了另样的勾引。
李君堂抓住他踢过来的脚,眸光一沉,手指情色的顺着小腿往上摸,沈长留想伸回去,却被用力一扯,他惊叫一声,手胡乱在空中虚虚一抓,窗幔随之晃动,刚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又重新被遮掩进重重轻纱中去。
腿心一片狼藉,穴口红艳艳的,吐露着射进去的精水,大腿根部还残留着之前流出的白浊,沈长留浑身泛着剧烈性欲过后的红潮,长发散在身侧,脸颊和脖颈粘了几缕黑发,汗水衬在肌肤上,有一种活色生香的肉欲之美。
这一次没有东西阻碍,沈长留大口喘息,如枯竭的花绽放最美的风情,又似渴死的鱼,想拼命逃回大海。
呻吟和哭腔溢出,在这满是情色的床榻之中,只会勾起另一个人的施虐欲。
沈长留想保持自己的清醒和尊严,但在床上,他所有的矜持和清高,都会被打碎,他必须赤身裸体,打开双腿迎接侵犯者,对此俯首称臣,像条淫蛇扭着腰胯承欢,又或者像条狗一样,跪伏于床榻之间,作出最淫荡下贱的姿态取悦掌控他的人。
性器犹如鞭子,次次鞭挞他的身体和精神,直到他累了,再也扑腾不起来。
疼痛让人清醒,快感让人沉沦,人是追求享受的生物,他可以抵挡一次两次,到最后都溃不成军。
李君堂压在沈长留身上,一边起伏顶弄,一边沉迷地吻着,沈长留的唇舌都让他尝了又尝,变得肿胀红艳。
疲软的性器被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把玩,指腹甚至在顶端打着圈的刺激,沈长留身体猛地颤抖不止,双手虚握那只捏住他弱点的手,唇舌颤抖,最后紧咬着牙努力扳开那只作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