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看着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黑洞,心里有些后悔。
自己怎么就这样莽撞地进来了,这要半路出现个人头蛇身的妖怪什么的,让她跑都没地方跑去。
都怪这个加菲猫,非得没事找事的进这里,一会抓住它,非饿它两顿不可。
田雨默心里这样一想,就大声地向前面喊道:
“加菲猫,你要再不出来,以后都不给鱼吃,你快出来”
黑洞细长幽远,喊声飘过,四处都回荡着她的回音,心里虽清楚这是回声的效果,但这多处的声音搅到一起,倒真像是多许人在学她说话,有点惊悚的恐怖。
“妈呀!”她惊叫了声,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在这个山里都够害怕的了,没想又意外进了这么个地方,她有点想出去,很后悔进来,也许自己到了外面,等加菲猫跑饿了,也就自行出来了呢!
这样一想,田雨默赶忙往回走,心里一害怕,就快步地跑起来。
可是她感觉自己跑了很长时间,也没看到洞门。
这不对呀,总共算来,她也就走了几分钟,就这么一会,怎么还不到呢?
心里一急,又急切地跑起来。
这次她不得不在现实面前妥协了,因这次她直跑到汗流夹被,再也跑不动了,也没看到进来时的洞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情况很像她在原地踏步,一步也没走一样,田雨默站在洞里望着周围的一切猜想。
前面是一望不到头的黑洞,后面也是望不到头的黑洞。
完了,完了,她不会进了一个密封的出不去的空间了吧!难道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无论你走到那里,眼前的情景都是一样的。
汗水顺着田雨默的发丝滴落到地下,能清楚地听到啪啪的声响。
黑洞里的地面潮湿有水,她找了块干燥点的地方蹲下,真的走不动也跑不动了。
低头用衣袖擦了下脸上的汗珠,心想这出不去,可怎么办?往后走是走不出去了,看来也只能往前走,怎么也不能在这坐着等死不是。
正在她想着心事,就听面前“嗷嗷嗷……”的几声叫,田雨默慌忙抬头,这时就看到刚刚不见了踪影的加菲猫正在前面不远处看她。
田雨默刚刚跑了一段路又累又饿,心里有些生气,看着那个小动物就喊了句“你刚刚跑那去了,现在好,咱俩都出不去了,看以后你还怎么吃鱼”
“嗷嗷嗷……”小家伙又叫了几声,瞪着圆圆的双眼一直看着田雨默,像在等她。
田雨默心里生气归生气,此时情况已经这样了,怎么也不能真扔了个这小家伙不管。
感觉自己歇的差不多了,就迈步走过去。
这次加菲猫具然没有跑,而是等她一起。
一人一猫走了一段路,田雨默才吃惊地想起来,自已往回跑有半个多小时了,这个加菲猫是怎么过来的呢?
刚才跑时,她因为害怕,是边跑边回头看,可没见到这个小动物的身影。
就这么一会时间,加菲猫是怎么过来又找到自己的呢?
这时她终于认识到,面前这个小动物不简单。
现在自己走不出去,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这个小动物身上了。
火把的亮光,把一人一动物的身影拉得细细长长,脚下响起走路的啪啪声。
;每向前走一步,田雨默感觉脚下的水越多,路面湿露露的,像是她正在走进一条河的边缘。
她也感觉到,加菲猫这个小动物,像是越往里走越兴奋,不停地围在她身边前串后跑跳。
让她一致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让这个小动物这样的迫不及待。
一人一物又走了近二三十分钟,等田雨默感觉洞里深处有一股凉意传来,加菲猫就那样一个飞奔串了出去。
“加菲猫,你别跑……”
田雨默怕它又跑丢了,在后面紧追不舍。
越往前走,她越感觉里面变得越宽,像是突然进到了一个粗大的肚子里。
田雨默借着燃烧的火把发现眼前出现一处波光。
她猜的没错,这里具然真的有一条河。
看不清河水的颜色,也看不到河面的宽度,她只感叹这里建的很好,很舒服。
河水靠着洞里的一边,田雨默猜测,石洞的那面墙可能在河的对岸。
毕竟要在河的中间建一道石墙,以古代的技术不大可能,她猜测这条河定是不太宽,应该是条小溪了。
这时就听加菲猫“嗷嗷嗷”的叫了几声。
田雨默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加菲猫正对着石墙猛叫。
她奇怪地走过去,就看石壁上挂着一个个的火把。
心里一喜,把手里的火把伸过去,就一个挨一个的全部点燃。
石洞里顺间明亮了,田雨默这才看清里面的一切,这里并不是黑洞的最里面,小河也是从洞的里面流过来,和石洞一样娟细绵长,借着火光,河里到清澈见底,很漂亮。
岸边又扩建了丈尺远的距离,地面干爽平滑,可供人休息。
河水一头的岸边具然长了几棵不知名的果树,顶上结满了不太大的红色果实,像常吃的小梨般大小,看着通透晶莹,异常美丽。
“嗷嗷嗷”加菲猫具然又叫起来。
田雨默抬头,就看这个小这伙在对着果树叫着。
“你想吃这个……这能吃吗?”田雨默对着加菲猫说道。
但动物那能回人的话,只一直对着树叫着。
无奈,田雨默伸手摘了颗果子给它,就看这个小家伙摇头摆尾的好不高兴,像每次给它鱼吃的样子。
加菲猫一连吃了三颗,才躺在一边休息不叫了。
此时田雨默也早已饥肠咕噜,连走带跑的走了这么久,什么食物早都消化光了。
随竟也摘了个果子轻咬了一口,一种从没有过的甘甜鲜美冲击舌尖的蓓蕾,差点咬掉她的舌头。
太好吃了,简直太好吃了。
不像在现代吃的些个水果,有浓药残留和人工香精的那种味道,而是自然生长的那种甘甜。
不待这个小家伙跑了这么远,非得吃上这么一口,这要是自己早知道有这么好吃的果子,筑怕也会不远千里的走这么一遭。
田雨默一连吃了五颗果子,胃才被填满。
人一吃饱就累,就想睡觉。
反正有吃的,不着急找出口,先休息一下再说。
随即也挨着加菲猫坐在一边,闭起了双眼。
可是,她这眼睛刚闭上,就感觉身体里像有一股火在燃烧。
田雨默刚想闭上双眼眯一会,没想这双眼刚闭上,就感觉胃在一阵火烧。
这股火由刚开始的小火到熊熊燃烧的大火,只几秒钟上,她就感到胃里的火一下烧到了全身四肢百骸,身子坐都坐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
这次的全身发热比上次手腕上的暗明鸾与纹暗纹箍咒大法所联系时产生的热量还要大得多,田雨默瞬间感到,自己的脸变得滚烫,手上的皮肤也变成了火红色。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么热下去,她非被烧死不可。
大脑的意识开始涣散,迫使她闭上了双眼。
这时就听身边的“嗷嗷嗷”异常难听的嚎叫声传来。
田雨默强自睁开双眼,就看见加菲猫在她身边叫几声,就直奔向对面再叫几声,然后再直奔到她身边。
这个小动物在两者这间不停地回来奔跑,嘴里发生难听的嚎叫。
这时她才想起来,对面是条河,如果自己进到河里是不是还有救。
这样一想,她强自咬了下舌头,让痛感迫使意识清醒,艰难地翻了个身,才手脚并用地挺起身子往前爬。
离小河的距离跟本不远,也就三四步的距离,但就这么几步路,田雨默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嘴里不停地喷出热气,让她觉得像在喷火,心里喊着,坚持住,就要到了。
当她终于爬到河边,一支手接触到冰冷的河水,都能听到水遇热的呲呲声,冷意让大脑再次清醒些,才一口气,艰难地爬进河里。
身体像一块烧红的炭火,遇到水迅速蒸发,转眼之间,这个山洞里就飘满了白色的雾气。
加菲猫在岸边看着,急得来回走动地嚎叫。
田雨默烧红的身体被冰冷的河水一浸泡,里热外冷,像撕扯身体的两个极端,内里感觉热得要爆了,皮肤外面的河水就迅速侵透皮肤降温一层。
但河水终究也只是稍缓解了下外在的灼热,身体里面的热度反而越来越大。
在这冷与热两下不停对立的同时,田雨默终挺不过这股热量的聚增,就那样闭着双眼迷糊过去。
所以她也并未注意到,为什么进入这条河之后,身体没有迅速沉下去,而是漂浮在河面上。
河面上,温润的白气从田雨默的体下不停地飘出,在火把的照耀下,像是清晨的雾霭,朦朦胧胧,神秘莫测。
岸上的加菲猫也似跑累了,就趴在岸边瞪着双眼看着泡在河里的人。
此时,田雨默虽意识模糊,但心里却清楚得很。
感觉身体被这种热量灼烧到一定程度后,具然激发了暗纹箍咒大法功力的自动运行。
此时她仿佛又回到手腕上的暗明鸾和无字天书发生反应的那一刻,大脑不自觉地流动暗纹箍咒大法的功力文字,身体就会被这种文字指引,自动运起凝气功法一样。
身内的热量不停地流动,她感觉每多凝气一层,这股热就渐渐消失一层。
同时,她觉得有一种黏糊的液体从身体四肢中流出,是血吗?她不确定,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待田雨默睁开双眼,就看黑乎乎的山洞顶,耳边听到“嗷嗷嗷”的叫声。
田雨默记起了加菲猫,随即记起了自己在那,又发生了什么事。
身里的那股热的那股热量具然都奇怪般地转化成凝气的内力,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都可以聚气发力了。
这样一想,身随心动,丹田一提气,就一跃而起,跳到了岸上。
加菲猫高兴地在她身边来回跑跳地叫着。
田雨默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觉得自己变成了大力士,混身上下都被力量填得满满的。
让丹田之气快速流动,混身躺水的衣服,迅速冒出乎乎的白气,转眼之间就蒸发了水分,干了。
田雨默只是意外的试一下,没想就成功了,心里一阵高兴,以前这样的本领只在电视上见到过,没想自己具然也能了。
衣服干了不说,就是在树林里弄脏的一块块的污渍全都不见了。
伸手摸了摸加菲猫的毛发说道:“谢谢你了,小家伙”
加菲猫又欢快地叫了两声,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才停。
又很久未进食,田雨默摸了摸扁塌塌的肚子,胃里咕咕的发出抗议。
“好饿呀!黑洞前面的路还远,不知道那里是这的尽头,怎么办?
功力虽长了好多,但现实怎么出去的问题依然摆在眼前。
出不去,没东西吃,就是饿也得把她俩给饿死。
田雨默又抬头看了眼河边的果树,难道还要吃这个果子。
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完的确是有得受的。
“怎么办?”她看着加菲猫说道。
没想话音刚落,就看这个小家伙又跑到那个果树面前嗷嗷乱叫。
意思很明显,还是继续吃。
田雨默站那思考了几秒钟,想着该怎么办?
刚刚吃了这个果子,好吃没毒,还得了意外的收获,就是过程有点让人受不了,和加菲猫相处这么久,田雨默知道这个小家伙不只是普通的动物这样简单。
它不但能听懂她说的每句话,还能指引她。
现在这个山洞的尽头不知在那,也不知有多远,即使走到了头,也保不齐会有什么危险人物在那。
现在这个小家伙具然还继续吃果子,那自己也陪着好了,反正不会死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样一想,田雨默也不再等,加菲猫都在那叫半天了,起身走到树前,就直接摘了三个果子给它。
看加菲猫大口大口吃完,就又趴那不动了。
田雨默这次学聪明了,她一连气摘了五个,用衣服兜着,直接坐到了河里。
这次她要一边吃,一边发热,再一边在水里泡着,看能把她怎么样。
可这次奇怪的是,她一连又吃了五个果子,直到身体躺在了水里,也没什么反应。
冰冷的河水再次侵湿了她的衣服,这时她才意识到一件事。
她具然没有下沉,而是直直地躺在水面上,像躺在平地上一样。
动动胳膊再动动腿,真的就像躺在一张水床。
在心里的惊奇还未退去之时,她忽然发现这间山洞的顶棚具然刻满了文字。
田雨默忽的从水中站起,瞪大双眼向棚顶看去。
因此她也未意识到,自己站在水中,具然和站在平地上一样,直直地伫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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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默因心里吃惊,并未太过在意自己能站在水里的事,此时她想看看,这间山洞的棚顶到底写着什么?
难道是什么武功秘籍不成?
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她才看明白原来这竟是一个人的留言。
但能把这些字,全部刻到山洞顶,这个的武功定不是一般的高强。
这山洞虽不太宽,但这高度怎么也得有个四五米,大概有两三个人的高度。
要想把字刻到上面,没有什么辅助工具,只靠轻功施压站在空中刻画,那这功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田雨默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力为什么会这样好,只身站在水面,具然能看真切棚顶的字。
上面的字不大,密密麻麻相互紧挨着,她这兴致一来,具然从头一直看到尾。
上面写的是个老人的自述。
老人说他走火入魔,时日不多,今日突然清楚,想把自己的罪过,向世人交待一二,希望被缘人看到,好转告他的师父和师兄,说他真心悔悟,大错特错。
老人一生很坎坷,本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没想却在七岁那样,遭仇家陷害,给他喂了药,直运到几千里外的一座山上,在要杀他泄愤之时,被自己师父所救。
自此就跟了师父,但在长大成人寻亲归家时,没想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所有人都把他忘记干净。
待他再次回到师父住处,就一心习武,想等自己有所成就之时,定让这些忘记他的人后悔。
十年寒窗苦,终得成就明,经过几年的勤学苦练,他继承了师父百阵玄明功,成为众师兄弟中的娇娇者。
本来他都打算好了,待朝廷招收新兵之时,就却报名,希望在做战中取得些许贡献,然而这一等就是多年,因四处都国太民安,没有任何战乱,朝庭也未发放招新兵的意旨。
满腔报抱,一身本领得不到任何发挥,他心里暗狠自己生不逢时。
田雨默看到这,觉得这个老人思想有些扭曲,世间无战乱纷争,应该是值得每个人高兴的事,这人却因为自身的报复无处发挥,就开始怨恨,真是个心里有病的人。
在他十八岁那年遇见了终爱一生的女人,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具然和师兄早就订了亲。
他这心里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这么优秀,所爱的女人要和别人结婚,结果在师兄成亲的当夜,在洞房前设了法阵,不让师兄洞房,他自己悄悄潜入房里,要和自己的爱人远走高走。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爱人死也不走,最后竟扭不过他的拉扯,一头撞到墙上,血溅当场。
他既伤心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只能选择偷偷溜走。
从此他开始恨每个人,恨师父为什么不让他当大师兄,更恨师兄为什么要抢走了他的爱人。
一气之下,他偷走了师父的一本武功秘籍,想着有一天,他要成为天下
田雨默心里一急,和床上的美男对视了眼说道:“有人过来,怎么办?”这要让人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心里定会猜疑。
暗衣舞无所谓地笑笑,没等敲门,就向外面喊了句“谁?什么事啊!”
“啊!田兄,我李跃,这里的知州夫人,说想见见你们几位,所以我才特来知会下”
屋里的田雨默和暗衣舞快速对视了一眼,想着,这知府夫人要见他们做什么?要见也是见陶姑娘啊!他俩也是厚着脸皮跟进来的好不好。
暗衣舞也想到了这一层,向着门那面喊道:
“请告诉夫人稍等,我在换衣服,还有,你先回去吧!呆会我和妹妹还有陶姑娘一起过去就好。”
“那好”
话音过后停顿了下,才听门外的脚走声渐行渐远了。
田雨默边处理美男身上的银针边道:
“你认识这里的知州吗?”
暗衣舞嗤笑一声“我怎么认识官府的人,要不是因为你,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他夫人为什么要见咱们,又不认识”
“呵,是啊!我也奇怪,你想去就去看看,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暗衣舞来说,江湖以外的事,都是小事,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田雨默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翻了个白眼道:
“在人家地盘住着,咱们都没去拜见人家,现在得到了邀请,这要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
暗衣舞完全不在乎这事,依然笑着说道:
“你要不喜欢住这,咱们现在就走,大不了给他扔几个钱了事”
“你……这人,要不是因为陶姑娘,谁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以才说你奇怪的烂好心,那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田雨默听这人这样说有些生气“你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也管你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田雨默真想不明白这人的思想,心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人,边收拾好包里的银针,边摇了摇头道:
“和你无法沟通,你爱去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我这哥哥不去,你这妹妹去干什么?我不说了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有那么生气吗?真是奇怪。”
暗衣舞看身上的银针拔完,一个翻身下地,对着田雨默的耳边说道,话语暧昧不清,嗓音魅惑心情。
田雨默感到耳边男子呼出的热气,心中一跳,赶忙躲开身子喊道:“还不快把你的衣服穿好,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遵命,妹妹”暗衣舞脸泛笑意,向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笑嘻嘻地看着田雨默,慢条斯理地拿起一边的衣服仔细地穿着。
田雨默脸一阵发热,马上回了句“我先回去叫陶姑娘,弄好了叫我”说完就快速转身走了。
可刚一转身就听后面传来大笑声。
“笑笑笑,那天定给你下点药,让你笑个够”田雨默心里狠说了句。
真想伸手掐身后的男人两下,但又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动手,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
……
大约过了几分钟,两人都穿戴整齐,这才从房里分别走出来。
田雨默回房看陶姑娘睡得沉稳,就没叫她,想着知州夫人要看她,明天再看也不迟。
这姑娘吃了自己的定神丸,好不容易才睡着。
还是让她多睡会吧!一下失去父母双亲,任谁都受不了。
&nbssp;两人穿的衣服都是这府衙里的婆子给准备的,具然都是青一色的白色粗布长衫。
只样式限于男版女版,其它都大同小异的一样。
远远看去倒是情侣装。
身边的暗衣舞明显对自己的衣服不满,不停地拉扯身前的长衫衣襟。
田雨默知道这人降了穿衣档次,都是因为自己,她要不去瞎操心,就不会来这里住,就清咳了声道:
“对不起了,让你和我住这里,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有钱,想买什么好的衣料都行,只能先在这将就几天。”
暗衣舞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具然这样替他着想,这是他第一次过得这样憋屈,不过也就眼前人能让他这样做,嘴角笑笑回道:
“别多想了,你只要不虐待本教主,什么都好说”
“切,谁敢虐待您老人家啊!”
“只要你不敢,天下就没有人敢了”
田雨默一听这人的语气,把手指攥了几攥,忍着要掐这人的冲动,瞪了下眼睛没出声。
暗衣舞看着眼前少女的隐忍,更加笑得欢快。
两人边说话边走,串过这面的客房,向左转几个弯,再直接过走一个长廊,才到主人家住的正房前。
这要不是因路边有站岗的哨兵,还真找不到这里。
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
田雨默担心地看了暗衣舞一眼。
“怕什么?就是一群人吗?要不那天等我好了,我都把他们给……”
“闭嘴”田雨默怕人听到,敢忙用手捂这人的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暗衣舞感到嘴边这只软弱无骨的小手,笑得更加开心。
在进门前,田雨默看这位笑得难看,终没忍住,踢了这人一脚。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丫鬟通报完,才进了屋。
屋里灯火通明,偌大的厅堂坐满了人。
刚刚认识的那几位也都坐在其中,小将李跃也换了身干净的深蓝长衫,本就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干净周正,被这一打扮,精神中透着帅气。
王植和那位赵柳儿也坐在一边,衣服的颜色也比刚见到时鲜艳了许多。
还有一位少女紧挨着赵柳儿。
在这些人的上首上,坐着一位眉眼俏丽的妇人,身材不胖不瘦,一看就保养得很好,脸皮肤白皙细嫩,如二八年华,身着暗红梅花小袄,底搭暗红针丝百叶裙,头挽单环髻,顶端只插一根金鸟衔宝钗。
看着形象简单,但又隐隐透着一丝贵气与伶俐,往那一坐,就带丝高不可攀的气势。
妇人嘴面正挂着没收起的微笑。
当众人才看到一路走来的田雨默和暗衣舞二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
脸上都震惊地观察这对“兄妹”。
就连妇人也微张了下嘴,好一会才闭上。
田雨默和暗衣舞本没觉得怎么样,但在众人看来,这一男一女两人简直太过漂亮了。
男的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少女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这一对兄妹长得,真是世间少见,让众人艳羡不已。
田雨默对这样的眼光早就视如无睹,暗衣舞更甚,依旧是那毫不在意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这时什么情况,这明明是人家的家宴,叫他们两个陌生人做什么?
心中诧异不已,但也不得不镇定下心神应付眼前的情况。
田雨默看这位美男只站在一边不出声,才不得不抱拳说道:
“田雨,田默拜见夫人”她自作主张给两人起了名字,她叫田雨,身边的美男叫田默。
坐在上首的妇人正是白柳镇知州孙胜的夫人李玉虹,她是听自己的外甥王植再三夸耀今天府里留宿了两位天仙似的兄妹,这一时才起了好奇之心,想招来看看。
可没想到这一看,已然惊为天人,两兄妹不但可以用天仙来形容,就是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兄妹。
听到田雨默的拜见声,才如梦初醒地道:
“你看我,被你们兄妹的美色给迷住了眼,竟忘记让坐了,快请坐,请坐”
屋里的众人都被知州夫人逗趣的话笑了笑。
田雨默和暗衣舞也被边上的小丫鬟让到一边坐下。
此时田雨默顿感庆幸,看来到什么时候要有个好皮囊,还真是相当重要的。
具然被眼前官太太堂而皇之的招见,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这要不拦截李跃的马匹就不会来到这,还因自己好心泛滥,怜悯那个姑娘,这才死皮赖脸的住到这,结果就欠了人家的人情,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来应付一大堆不认识的人,还被人当做珍奇动物欣赏个没完。
唉!田雨默转头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真是深感抱歉,这要不是因为自己,这大财主早就走了,何必在这受这个罪。
身边的美男也似感应到了田雨默的眼神,回过头来,笑了笑。
屋里安静了会,就听那位夫人再行开口道:
“两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要到那里去?”
田雨默就知道这位定会这样问,早就想好了说辞道:
“夫人,我们兄妹二人本住在北山角下的一个村落里,因今年收成不好,所以想去圣都投靠亲戚”
“哦!这样啊!那你们的父母……怎么放心让你俩人出来”
田雨默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也不知这人的父母健在否,就随口答道:
“父母早就过逝不在了”
孙夫人听到这心里一喜,嘴上赶忙回道:“抱歉,我问过头了,既然是去投亲,那就不必着急,早晚都会见到的,既然我们有缘认识,就在这多住几天再走不迟”
田雨默应付这些人一晚上就够了,本想等陶姑娘的事情一了就走,就拒绝道:
“多谢夫人的好意,路上我和哥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就会离开”
“田兄和田姑娘怎么这样急,我还想回圣都咱们正好一路呢,这样也会安全一些”
王植没等自己姨母回话,赶忙回了句,他怎么能放过接触这位美女的机会。
田雨默最讨厌这人,但在这位夫人面前又不好不回,就笑笑回道:“谢过这位兄长的好意,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再行商议这事不迟”到时自己决定,那怕偷走也好。
知州夫人李玉虹听这两人兄妹再三推拒心里有些不喜,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笑得温和,指了指挨着赵柳儿坐的姑娘道:
“田姑娘,这是我的女儿孙亦云”
“我们是从圣都搬到这来,虽在这里住了几年,但我女儿亦云她从小在圣都长大,根本没什么朋友,也因这几天身子不好生病,所以他的表哥王植和柳儿才过来陪她两天,我看你们同龄,可否请田姑娘再行多耽搁两天,那怕陪我女儿散散心也好,我想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不知田姑娘这样可否留下,权当我这位当母亲的爱女之心,妇人将感激不尽”
“这……”田雨默为了难,心里是一门心思的想离开这里,但面对这位知州夫人为了她女儿的请求,就不得不考虑一二了,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就是拿身份压,你也将无话可说,何况人家还这么客气的为了女儿请求呢!
况且身边这位还得解毒,在这多住几天也好,田雨默想了会终笑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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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在这里谢谢田姑娘了”
“夫人,您太客气了”
田雨默不知怎么,感觉自己一说留下,对面的夫人像松了口气。
自己只和这些人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位夫人这样再三的挽留自己,不知是否真心为了她的女儿。
心里虽有些诧异,但脸上却笑得平淡。
“今天太晚,跃儿和田氏兄妹赶路定都累了,我就不再拉着你们说个没完了,要不然你们定当我老了,太啰嗦就不讨喜了,明早让亦云做东,好好带大家玩玩,正好明晚夫君也定能回来,到时给你们几位年青人接接风。”
“好啊!姨母,不过您这看到漂亮的怎么就偏了心,我刚刚到时您可没这么说”王植又似小孩子当仁不让道。
“好好好,姨母错了不成,你呀!还是个孩子,什么都要争”李玉云边说边笑着指了指王植的脑门。
“都累了,快去休息吧!”
这位夫人倒还识趣,没说个没完,几天几夜没挨着床了,田雨默早就累惨了。
两相告别出来,才和美男一起往回走。
她俩住的是和士兵一样的客房,而李跃和王植本是人家的亲戚住的地方当然不一样了。
那几位都和知州夫人在前院居住,并没过来。
一路上暗衣舞都沉默不语。
田雨默知道这人定在生气,在快到房间门口她才站住说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发表意见,是在生我的气吗?”
暗衣舞在心里叹气,但脸上却笑着回道:
“没有,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