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这时才知道遭了别人的嫉妒,以后筑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在以后的几天里,心里一直提防着。
但直到年终大比彻底结束,前十名的学子选完,顾青烟和毕明月两人,都没再找她的麻烦。
除了天魄阁那位小师兄唐敏,隔个三天两头的就来找她以外,这段时间都很安静。
她也猜测,这几人不会被她吓住不敢了吧!虽然这种机率小,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她现在可不是原主那么好欺负了,但也保不齐这几人在等什么历害的帮手。
后来田雨默也不再想,反正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有什么情况到时到说。
令她不解的,还是天魄阁的那位小师兄唐敏。
本来就和这人打了一架,这人怎么就成了跟屁虫,只要没事,这位师兄就来找她,现在两人早已互通姓名,俨然成了书院的熟人。
每次唐敏来,虽不再打听她的武功出处,但都会找她切磋,没事两人就在一块互相比划几下。
田雨默一直没拒绝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小师兄特意放水给她,有时会把天魄阁里所学的武功招式透漏一二,弄得她既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特意教她,她却没什么好回报的,暗纹箍咒大法上的武功没有暗明鸾是学不了的。
后来田雨默觉得过意不去,就把自己所学一些解毒简单的偏方赠与这人几张。
这样两人一来二去的,倒都互相授意很多。
子龙圣都这个国家,虽男女间比较开放,但两人这样你来我往的,还是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田雨默是现代人,那管这么多,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她不会去在意。
唐敏小师兄也是有钱人家的独子,家族的生意覆盖整个子龙圣都,也养成了特立独行的性子,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他爱怎么着都和别人无关,也把这些当成耳旁风。
只要一有空闲他依然会找田雨默切搓,这倒更引起别人的眼热。
田雨默虽知道自己得了特殊武功的这事引起别人的嫉妒,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前面只是个小水滴,后面唐敏的事,才是翻起人心里的水花,让人心彻底沸腾了。
现在田雨默每天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就是和这位唐敏小师兄一起切磋武功。
这样一来,本来她一面和麻婆婆学医毒,一面到学院里学武,放学还要和唐敏切磋,这生活就变得异常忙碌了。
每天早起晚归成了家长便饭。
每天别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的越怪异。
这天,田雨默早早起床,吃了口翠竹领回的早饭后就匆匆地走了。
因昨天麻婆婆让她解的一种叫“忘魂”的毒药,她想了一个晚上总觉得差一味药不对,寻思趁着早上没上课的时间,好再去做下实验。
这一着急,也没太注意翠竹脸上的表情,更没看到翠竹想说未说那含在嘴里的话。
其实翠竹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所以就没敢说,但如果当时,田雨默问她的话,她保证一定会说的。
田雨默错就错在她自己没问,所以才引起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等田雨默吃过早饭,到了麻婆婆的草药园,发现婆婆不在。
她猜这位又早起,给各院里送花去了。
以前就碰到麻婆婆给一些院主早起送花,所以她也就没等,直接来到和婆婆秘密学习制药的小屋,就开始了就开始了实验。
自从她来到这里,基本的草药知识都学得差不多,现在她一边要学习医病,一边还要学习制毒和解毒。
在婆婆的花园里,她知道了,越开得漂亮的花毒性越大,在犄角旮旯里越是长得不起眼的杂草,往往解毒的效果越好。
这间制药的小屋,也是麻婆婆唯一的居所,也就这里最安全,没人打扰,谁会去关心一位老婆婆的住所呢?所以这里是学毒最安全的地方。
一张长方形的方桌,和一些瓶瓶罐罐的各式草药,再加几把椅子,还有墙角边笼子里养的几只小白鼠,就是这间屋子里所以的东西了。
现在田雨默一些简单的毒药,都会制会解,像最简单的痒痒粉、开心乐,奇幻梦等一些简单的毒药,她自己都能独立完成。
每次制药时,空气里都会飘出不一样的药香,是一种或迷或沉醉的丝丝香气,能让人一瞬间迷失了自已,往身心里钻。
每到这时,田雨默就快速地把自己拉回来,让身心不至于中毒,迷失自己。
想解毒就得会医病,田雨默有时很配服这位不起眼的婆婆,医术不但了得,这毒药的制作和解法,更让人惊叹。
她在屋里呆了快到一刻钟,做了几十实验,这种毒药的解法也没破解出来。
看一眼沙漏,离去书院的时间相差不多,这才收拾东西走出这间制药的密室。
解药没做出来,也只能边走边想了。
田雨默不知道,在她刚走不久,麻婆婆就快速跑回来,慌忙进了花草园,再直接闯进自己制药的密室。
一双晶亮的双眼迅速扫视了一圈,又看了眼桌上那未被破解完的一堆草药,心里讯速一沉说道:“这孩子怎么走得这样快,但愿别有什么意见的事情发生才好。”
刚刚麻婆婆给二院主送花,就意外听到两个小厮在那议论。
一个小厮说道:
“刚才小姐不知怎么,非让我去看禁地的大门开了没有,这禁地一年打开一次,那有这么早开的时候,也不知咱们小姐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也是啊!还是小心点,别载在小姐手里,那可倒了霉”
麻婆婆听到这心里一动,也不知怎么的就连想到了田雨默,花一送完,就飞快地往回赶。
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书院一经学子们上学,除了教学先生及院主以外,是谁也不让进去的。
所以麻婆婆这一错过和田雨默见面的时间,就错过半年之久。
前面走的田雨默心里边想着解药的配方,边走进了学堂。
其实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特例,没有谁能够在退学半年以后,还能再进北山书院的学堂接着学习。
学了这么久,她忽略了这个问题,所以才让自己大意了。
田雨默在这一天里,一边学书院的武功心诀,一边自行想着解药的配方,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顾青烟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等书院的下课钟声敲响,田雨默像往常一样走出书院的大门,这时众人就看一个小厮飞快地跑过来问道:“谁是田雨默?”
田雨默正因为解药的事心不在焉地往回走,听到询问才吃惊地抬起头来道:“我是”
“快跟我来一下”小厮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田雨默也没想那么多,就那样跟了去。
书院门前的一众学子,都好奇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所以谁也没注意到,顾青烟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田雨默看那位小厮说一句话就跑,心里好奇,想也没想,就那样不由自主的跟着去了。
这个小厮的腿脚不是一般的快,田雨默运用自己的功力想跟上去问个清楚,无奈她怎么追这人都追不上,两人的距离也一直不远不近。
“喂!别跑了,等等,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你不说我不去了”
田雨默看这样不行,在后面边追边向前面人喊了句。
小厮着急地回了下头说道:“是翠竹丫头,出事了,你快去解释一下”
“翠竹出事了?在那里?”田雨默着急地向前面的身影喊了句。
“是翠竹被罚了,在后山,快走吧!要不翠竹要被拖走了”小厮嘴里一边回着话,腿脚一边快速地向前奔去。
田雨默一听这事急了,翠竹以前可能对原主别有用心,但对于自己这个陌生的灵魂,却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左右,虽不是亲人,却近乎于亲人的存在。
就想也没想紧跟前面的小厮,急急地去了。
绕过书院的一排排房屋,直跑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两人才一前一后到了书院的后山。
田雨默以前没来过这里,没想到这后面具然这样的大。
书院的后面具然紧跟着一座山相连。
远远望去,这座山虽没书院所在的山峰高,用肉眼看,却相差无几,倒像是镶嵌在一起的两座山峰。
可以见到里面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大树,夹杂着些不同形状的巨石,一眼望去,到处都被郁郁葱葱的绿色所覆盖。
这要在现在可以称得上一处罕见的自然影观了。
田雨默边观察着四周,边问前面的小厮问道:“翠竹呢?在那里?”
“可能被拖到里面里”小厮边回边向对面的山峰里跑去。
田雨默更是心里紧张紧跟其后,心里想着,难道翠竹犯了什么院规不成,但两人接触这么久,这人很谨慎小心,不像是能犯错的人。
心里犯起了疑惑,在后面停了脚步喊道:“她怎么了?犯什么事了?”
前面的小厮转过头满脸焦急地回道:“还不是因为你吗?要不然翠竹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她要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得愤愤然,目露凶光。
田雨默这时心里愧疚万千,看前面这人的样子,定和翠竹关系非浅,不是兄长也似恋人,她还那敢有怀疑的余地,就那样紧跟着小厮。
这座山竟不似外表看到的那样简单,高耸的树木下,不但掩藏着山洞巨石,还有一些珍贵的草药和植被。
有几样草药她都听麻婆婆讲解过,说这物种稀少难寻,想到这田雨默心里一惊,很显然,这里定没有人来过。
慌忙抬头看向前面的小厮,此时前面只有粗壮的树木和山石,那还有那位小厮的身影。<b影。
古人的智慧的确不可小觑,在这件事情上,田雨默自认这个现代的灵魂,真的是再愚蠢不过了,具然被几句简单的谎话骗到了这里,还真是笨的可以。
看这地方奇怪,又荒芜人烟,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时她才想起来,往出口的方向跑,只要出了这里,再危险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刚刚她着急救人,和小厮一路狂奔,只这么一会时间,竟傻的奔出了几里地远。
田雨默这时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所学的轻功都用上了,没用两分钟,就到了刚刚进入的山门口,但眼前那有什么山门那,具然是一排排看不到头高耸入云的古树。
她迷惑了,刚刚这里明明是有个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刚进门时,那路两边的巨石还在这立着呢!她记得没错,清清楚楚的。
田雨默心里有些担心,那个小厮不会真这么狠心把她留在这里吧!
她着急地顺着树林向两边走了走,但不知怎么,这树林就像是长了眼睛,不管她走到那里都是树,像是她动,这树也跟着动一样。
后来她走了几圈明白了,这是被人摆了阵法,如果找不到破阵的阵眼,是累死也走不出去的。
她一个现代穿过来的灵魂,那懂得什么摆阵破阵之术啊!田雨默心中哀嚎“怎么办?怎么办?难道那位小厮真想把她困死在这里不成,这原主和这位有什么仇怨啊!非要人性命不可”
“有人吗?有人吗?”田雨默向着树林外面喊了几声,但好半天都只有她的回音传来,什么声音也没有。
田雨默望着前面的绵绵大山,彻底的傻了。
难道真要在这个孤零零的山里生活,最后成为野人,她不想。
就在田雨默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远处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声,竟不从那里刮过一场大风。
大风吹得树木摇摆不定,空气中嗡鸣乍响,像山雨欲来时的恐怖。
此时天色渐晚,本就有些昏暗不明,田雨默又孤身一人面对着一望无迹的大山,又遇到这突然的状况,心里的既恐惧又害怕。
转身赶忙跑到一棵粗壮的树后藏起身子,只露一双眼睛,向外面望去。
“妈呀!不会是什么老虎、狮子什么的稀有动物吧!”,一时间她绷紧全身的肌肉,虽时准备待发,再怎么说,她也会点武功,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羊入虎口就这样惨死了不是。
随着树林深处的风声渐近,树上的鸟早已成群煽动着翅膀呼呼腾空而起,感觉天色又渐黑了几分,这时就感觉一阵诡异的怪风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向田雨默这面袭来。
转眼前,田雨默面前就出现一个古怪的黑影,她都没看清这人的长像,就听这人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哈哈哈,多少年都没遇到过这么新鲜的美味了”
话音刚落,这个黑影就一把手掐住田雨默的脖子。
在日落十分,只见一身白衣白发仙风道古的老者,独身一人站在自家院前,双眼如炬地一直盯着北方有两个时辰之久,一直保持一样的姿势没动。
一个长像清秀的侍者在院里来回焦急地走着,想出声相劝又不太敢,这要不出声,还怕自家师父站的时间太长,犯了腰腿疼,到时候遭罪的还得是他。
老者又在原地站了一刻钟,直到太阳西沉,天色暗黑,依然双眼不动地盯着北方。
侍者看自家师父连晚饭都没吃上一口,一直在这观望,心里实在难受,实在看不过眼,冒着被罚的危险,才轻脚地走过去说道:
“师父,回屋吧!夜里天凉,看犯了顽疾。”
老者仿佛忘记了时间,听到声音好半天,才点“嗯”了一声,但脚却没动。
“师父您不是说这是那位女徒的劫吗?谁也救不了,也不能救”
老者独自叹息一声,嘴里喃喃自语地道:“但愿她能挺过去,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放心吧师父,我看这位女徒的聪明劲,定会挺过去的”
老者又摇了摇头“但愿吧!”说完又叹口气才迈步回了屋。
侍童看师父回了房间,也站在原地抬头向北方看去,望了好一会,清秀的脸突地变得惋惜,满脸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里说道:
“女徒弟,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千万千万别让阴阳人暗幽主给吃了,不要让师父悔恨终身啊!女徒弟,我相信你是将星转士,定会化险为夷的”。
侍童嘴里虽这样说,但这头却一直在不停地摇着,这嘴上说和心里想的显然不太一样。
只有北山书院里的一些大人物知道,北山的禁地,是多么的可怕的存在。
在各学子来书院读书时,各先生早就提前告知,在每年中的七月十四日,千万别去北山书院的北面,因那里是书院的禁地,如果谁敢私闯禁地,就将会被关在里面,无论死活,都将关到下一年的七月十四日才能开启。
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学子,敢在每年的七月十四日去北山书院的北面,每年的那一天,大家上完学就都躲在屋里,连面也不露一下。
至于那禁地里有什么,只听别人传说,里面有个相当危险的怪物,但致于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有,还真没有谁敢冒着没命的风险去探究一二。
众位学子虽然都不太清楚禁地里的事清,也只是猜测,但这些在北山书院里常年教书的各位先先,或是各房屋的主管却都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因里面关了个可怕又可怜的人,所以谁也不敢,也不想提及这事。
侍者望着北方心里不知是怎么个心情,脸也全变成苦色,又小声地道:
“阴阳人暗幽主,你千万别一直疯啊!要不然,女徒弟定会被你折磨的完蛋,唉!这老天锻炼人怎么非要这么个锻炼法,可怜的女徒弟。”
先前回屋的老者可不知道在自己回屋后,跟在身边的侍者,也在外面替女徒弟祈了福,他进了屋就一直坐到床边没动,双眼一直向窗外望着。
自从禁地被封以来,一直没人敢进去探究一二,今日,没想到……唉!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好是坏。
老者对自己的决定像是有些后悔,又不可违被天意去援救,要是救也并不是救不了,顶多损自己几年阳寿,但这世间却真少了位决定天下之人。
唉!一切且看天意吧!
在老者些许短叹之时,就听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大院主,大院主,糟了,糟了”
原来老者就是北山书院的大院主还阳居士,此时他正为自己的决定心神不宁,没想就听到这样的声音,双眉轻皱了下向外面喊道:“什么事,进来说”
只见门口处进来位青衣青发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脸长的倒周正,只是脸色蜡黄,看起来不太好看,此时满脸焦急,走路都带着呼呼的风声,竟自走到还阳居士床前,脚步刚刚站定就双手抱拳地说道:
“大院主,事情不好了”
大院主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姿势,连脸色也未变一下,“二院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样焦急”
“禀大院主,北山禁地好像进人了”
“哦!什么人?”
“好像……好像是您领回来的那位小丫头”
“各位先生不是早就通知各位进山的学子,不得靠近禁地吗?怎么?没告诉过这个小丫头吗?”
二院主脸色姗姗地道:
“当然早就告诉了,不过,今天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怎么去了那里,具体怎么回事,还得一会等我去调查下情况,才能再向院主禀报一二。”
“那快去查清楚,毕竟这么多年来,书院从没出过这样的纰漏。”
“是院主”二院主说完竟自抱了下拳,才脚下生风地走了。
在门外口站着的年青侍者,看二院主从里面出来,忙弯腰点头行礼,看这位走远的背影,心里才恨恨骂了句,“这只老狐狸,还真能装蒜”。
正当侍者心里愤愤不平的时候,就听屋里的还阳居士喊了句
“青风,进来一下”还阳居士在屋里喊道
青风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边走边回道:
“来了,师父,什么事”
“你在后面跟去看看,看顾士易别因为偏袒她女儿,而罔顾别人性命”
“是,师父”青风答应一声,才匆匆走了。
……
此时,被骗入禁地的田雨默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她本来藏在树后面好好的,还想着遇到什么情况反抗来着,没想这个人影具然如此之快,连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人家一上来给掐晕了。
等她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洞口的一面敞开着,正从外面射进悠悠的月光。
耳边却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时她才记起自己在那,遇到了什么?
害怕地慌忙坐起,就看面前不远处有团黑乎乎的人影,此时正在双手用力地撕扯着什么。
空气里飘过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臭哄哄的湿气,让田雨默胃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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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田雨默双眼适应了黑暗,看清面前的一切时,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扶着边上的山石,就快速地跑到一边呕吐。
面前的场景是让人恐怖又无法忍受的。
“哈哈哈,小女娃,怎么?我的样子很难看”一个尖力又刺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
田雨默真想骂人,谁能告诉她眼前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只见这人两手在撕扯着不知什么动物的尸体,一边往嘴里不停地塞着,一边用力咀嚼,能听到牙齿大力咬东西的咔哧声,还能看到那满手满嘴不停滴落的乌血。
在晚上,这个昏暗不明,只有月光照入的山洞里,这样的场影既诡异又恐怖,让人混身不停地泛着鸡皮疙瘩。
就这个怪物的样子谁能认为好看,除非这人眼睛瞎了。
田雨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更不敢回这个怪物的话,慌忙转过身,双手攥成拳,混身紧绷,瞪着一双大眼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女娃,别害怕,今天不碰你,这些东西,够我今晚吃的了,哈哈哈”
这个怪物说完又大笑几声,才继续用手撕扯动物的尸体,往嘴里填着。
田雨默心里大惊,这个怪物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是明天就轮到要吃她的意思吗?
这个妖怪,怎么办?怎么办?她有点惊慌失措。
看那个怪物吃得津津有味,胃里再次翻滚,不舒服,又靠一边干呕了几口,什么也没吐出来。
本来晚上连饭也没吃,就被骗到这里,刚刚肚子里的食物也一气吐个精光,那还有什么可吐的。
一看这人的摸样她就恶心得不行,还好天黑看不太清,这要是白天,她就是不被吓死,也得吐死。
想她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难道就这样轮为别人的口腹,被吃掉不成。
田雨默靠着冰冷的山石想了会,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命运,不行,她得逃。
趁这怪物在吃东西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一往这处想,脚下就动了,轻迈出一步,向后挪了下身子。
虽只是一小步,她能感到混身的冷汗直冒。
然而还没有走
田雨默心里一急,和床上的美男对视了眼说道:“有人过来,怎么办?”这要让人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心里定会猜疑。
暗衣舞无所谓地笑笑,没等敲门,就向外面喊了句“谁?什么事啊!”
“啊!田兄,我李跃,这里的知州夫人,说想见见你们几位,所以我才特来知会下”
屋里的田雨默和暗衣舞快速对视了一眼,想着,这知府夫人要见他们做什么?要见也是见陶姑娘啊!他俩也是厚着脸皮跟进来的好不好。
暗衣舞也想到了这一层,向着门那面喊道:
“请告诉夫人稍等,我在换衣服,还有,你先回去吧!呆会我和妹妹还有陶姑娘一起过去就好。”
“那好”
话音过后停顿了下,才听门外的脚走声渐行渐远了。
田雨默边处理美男身上的银针边道:
“你认识这里的知州吗?”
暗衣舞嗤笑一声“我怎么认识官府的人,要不是因为你,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他夫人为什么要见咱们,又不认识”
“呵,是啊!我也奇怪,你想去就去看看,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暗衣舞来说,江湖以外的事,都是小事,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田雨默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翻了个白眼道:
“在人家地盘住着,咱们都没去拜见人家,现在得到了邀请,这要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
暗衣舞完全不在乎这事,依然笑着说道:
“你要不喜欢住这,咱们现在就走,大不了给他扔几个钱了事”
“你……这人,要不是因为陶姑娘,谁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以才说你奇怪的烂好心,那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田雨默听这人这样说有些生气“你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也管你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田雨默真想不明白这人的思想,心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人,边收拾好包里的银针,边摇了摇头道:
“和你无法沟通,你爱去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我这哥哥不去,你这妹妹去干什么?我不说了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有那么生气吗?真是奇怪。”
暗衣舞看身上的银针拔完,一个翻身下地,对着田雨默的耳边说道,话语暧昧不清,嗓音魅惑心情。
田雨默感到耳边男子呼出的热气,心中一跳,赶忙躲开身子喊道:“还不快把你的衣服穿好,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遵命,妹妹”暗衣舞脸泛笑意,向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笑嘻嘻地看着田雨默,慢条斯理地拿起一边的衣服仔细地穿着。
田雨默脸一阵发热,马上回了句“我先回去叫陶姑娘,弄好了叫我”说完就快速转身走了。
可刚一转身就听后面传来大笑声。
“笑笑笑,那天定给你下点药,让你笑个够”田雨默心里狠说了句。
真想伸手掐身后的男人两下,但又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动手,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
……
大约过了几分钟,两人都穿戴整齐,这才从房里分别走出来。
田雨默回房看陶姑娘睡得沉稳,就没叫她,想着知州夫人要看她,明天再看也不迟。
这姑娘吃了自己的定神丸,好不容易才睡着。
还是让她多睡会吧!一下失去父母双亲,任谁都受不了。
&nbssp;两人穿的衣服都是这府衙里的婆子给准备的,具然都是青一色的白色粗布长衫。
只样式限于男版女版,其它都大同小异的一样。
远远看去倒是情侣装。
身边的暗衣舞明显对自己的衣服不满,不停地拉扯身前的长衫衣襟。
田雨默知道这人降了穿衣档次,都是因为自己,她要不去瞎操心,就不会来这里住,就清咳了声道:
“对不起了,让你和我住这里,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有钱,想买什么好的衣料都行,只能先在这将就几天。”
暗衣舞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具然这样替他着想,这是他第一次过得这样憋屈,不过也就眼前人能让他这样做,嘴角笑笑回道:
“别多想了,你只要不虐待本教主,什么都好说”
“切,谁敢虐待您老人家啊!”
“只要你不敢,天下就没有人敢了”
田雨默一听这人的语气,把手指攥了几攥,忍着要掐这人的冲动,瞪了下眼睛没出声。
暗衣舞看着眼前少女的隐忍,更加笑得欢快。
两人边说话边走,串过这面的客房,向左转几个弯,再直接过走一个长廊,才到主人家住的正房前。
这要不是因路边有站岗的哨兵,还真找不到这里。
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
田雨默担心地看了暗衣舞一眼。
“怕什么?就是一群人吗?要不那天等我好了,我都把他们给……”
“闭嘴”田雨默怕人听到,敢忙用手捂这人的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暗衣舞感到嘴边这只软弱无骨的小手,笑得更加开心。
在进门前,田雨默看这位笑得难看,终没忍住,踢了这人一脚。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丫鬟通报完,才进了屋。
屋里灯火通明,偌大的厅堂坐满了人。
刚刚认识的那几位也都坐在其中,小将李跃也换了身干净的深蓝长衫,本就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干净周正,被这一打扮,精神中透着帅气。
王植和那位赵柳儿也坐在一边,衣服的颜色也比刚见到时鲜艳了许多。
还有一位少女紧挨着赵柳儿。
在这些人的上首上,坐着一位眉眼俏丽的妇人,身材不胖不瘦,一看就保养得很好,脸皮肤白皙细嫩,如二八年华,身着暗红梅花小袄,底搭暗红针丝百叶裙,头挽单环髻,顶端只插一根金鸟衔宝钗。
看着形象简单,但又隐隐透着一丝贵气与伶俐,往那一坐,就带丝高不可攀的气势。
妇人嘴面正挂着没收起的微笑。
当众人才看到一路走来的田雨默和暗衣舞二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
脸上都震惊地观察这对“兄妹”。
就连妇人也微张了下嘴,好一会才闭上。
田雨默和暗衣舞本没觉得怎么样,但在众人看来,这一男一女两人简直太过漂亮了。
男的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少女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这一对兄妹长得,真是世间少见,让众人艳羡不已。
田雨默对这样的眼光早就视如无睹,暗衣舞更甚,依旧是那毫不在意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这时什么情况,这明明是人家的家宴,叫他们两个陌生人做什么?
心中诧异不已,但也不得不镇定下心神应付眼前的情况。
田雨默看这位美男只站在一边不出声,才不得不抱拳说道:
“田雨,田默拜见夫人”她自作主张给两人起了名字,她叫田雨,身边的美男叫田默。
坐在上首的妇人正是白柳镇知州孙胜的夫人李玉虹,她是听自己的外甥王植再三夸耀今天府里留宿了两位天仙似的兄妹,这一时才起了好奇之心,想招来看看。
可没想到这一看,已然惊为天人,两兄妹不但可以用天仙来形容,就是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兄妹。
听到田雨默的拜见声,才如梦初醒地道:
“你看我,被你们兄妹的美色给迷住了眼,竟忘记让坐了,快请坐,请坐”
屋里的众人都被知州夫人逗趣的话笑了笑。
田雨默和暗衣舞也被边上的小丫鬟让到一边坐下。
此时田雨默顿感庆幸,看来到什么时候要有个好皮囊,还真是相当重要的。
具然被眼前官太太堂而皇之的招见,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这要不拦截李跃的马匹就不会来到这,还因自己好心泛滥,怜悯那个姑娘,这才死皮赖脸的住到这,结果就欠了人家的人情,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来应付一大堆不认识的人,还被人当做珍奇动物欣赏个没完。
唉!田雨默转头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真是深感抱歉,这要不是因为自己,这大财主早就走了,何必在这受这个罪。
身边的美男也似感应到了田雨默的眼神,回过头来,笑了笑。
屋里安静了会,就听那位夫人再行开口道:
“两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要到那里去?”
田雨默就知道这位定会这样问,早就想好了说辞道:
“夫人,我们兄妹二人本住在北山角下的一个村落里,因今年收成不好,所以想去圣都投靠亲戚”
“哦!这样啊!那你们的父母……怎么放心让你俩人出来”
田雨默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也不知这人的父母健在否,就随口答道:
“父母早就过逝不在了”
孙夫人听到这心里一喜,嘴上赶忙回道:“抱歉,我问过头了,既然是去投亲,那就不必着急,早晚都会见到的,既然我们有缘认识,就在这多住几天再走不迟”
田雨默应付这些人一晚上就够了,本想等陶姑娘的事情一了就走,就拒绝道:
“多谢夫人的好意,路上我和哥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就会离开”
“田兄和田姑娘怎么这样急,我还想回圣都咱们正好一路呢,这样也会安全一些”
王植没等自己姨母回话,赶忙回了句,他怎么能放过接触这位美女的机会。
田雨默最讨厌这人,但在这位夫人面前又不好不回,就笑笑回道:“谢过这位兄长的好意,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再行商议这事不迟”到时自己决定,那怕偷走也好。
知州夫人李玉虹听这两人兄妹再三推拒心里有些不喜,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笑得温和,指了指挨着赵柳儿坐的姑娘道:
“田姑娘,这是我的女儿孙亦云”
“我们是从圣都搬到这来,虽在这里住了几年,但我女儿亦云她从小在圣都长大,根本没什么朋友,也因这几天身子不好生病,所以他的表哥王植和柳儿才过来陪她两天,我看你们同龄,可否请田姑娘再行多耽搁两天,那怕陪我女儿散散心也好,我想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不知田姑娘这样可否留下,权当我这位当母亲的爱女之心,妇人将感激不尽”
“这……”田雨默为了难,心里是一门心思的想离开这里,但面对这位知州夫人为了她女儿的请求,就不得不考虑一二了,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就是拿身份压,你也将无话可说,何况人家还这么客气的为了女儿请求呢!
况且身边这位还得解毒,在这多住几天也好,田雨默想了会终笑笑回道:
br/>“既然夫人这么看得起我们兄妹,那我们就再耽搁两天,陪孙姑娘散散心好了”
“那好,我在这里谢谢田姑娘了”
“夫人,您太客气了”
田雨默不知怎么,感觉自己一说留下,对面的夫人像松了口气。
自己只和这些人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才认识,这位夫人这样再三的挽留自己,不知是否真心为了她的女儿。
心里虽有些诧异,但脸上却笑得平淡。
“今天太晚,跃儿和田氏兄妹赶路定都累了,我就不再拉着你们说个没完了,要不然你们定当我老了,太啰嗦就不讨喜了,明早让亦云做东,好好带大家玩玩,正好明晚夫君也定能回来,到时给你们几位年青人接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