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年终大比(三)(2/2)

上山的台阶上更是人满为患,只看一个个挎篮子的婆婆、媳妇、丫鬟或是俊男美女都应有尽有。

田雨默心里暗叹一声,这人也太多了吧!要跟着这些人上这九九八十一介台阶,真得用些时间。

她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美男,小声地道:

“这么多人,咱俩不去了行不行”

暗衣舞却看了她两秒钟道:

“不是说这里的姻缘很灵验吗?去看看吧!”

“你……姻缘?”简直开玩笑。

这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身边的美男紧跟前面的几位走了。

走了几步看田雨默愣神不动,又大步走过拉了下她的衣袖道:

“快走吧!不是你答应要陪陶姑娘给她爹娘上香吗?

这时田雨默才想起来,看身边的陶姑娘自从下了车,就拉着她的衣袖。

她不动,她也不动,看来这个可怜的孩子是吓坏了。

在两人说话的空档,就听前面扶着孙夫人走的孙亦云向她这面喊了句:

“田姑娘,田大哥,陶姑娘,快点跟上来呀!”

“好,就来”

这回田雨默想偷懒不去都不行了,终说了句“走吧!”

这人挨人的根本走不快,几步就追上前面的队伍。

孙亦云回头看了眼田雨默道:

“真羡慕田姑娘和田大哥的感情,让我都想有个哥哥了”

田雨默和暗衣舞听到,两人对看了一眼,都只笑笑没回。

在一边的赵柳儿听到嗤笑了声道:

“我刚开始看到田姑娘时觉得她特豪爽,可这相处一晚,才知道是离不开哥哥的小女娃,怎么老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转啊!你可是大姑娘了,呆会回去,我非得让我的嬷嬷教教你规矩才好”

田雨默听到这真踢身边的暗衣舞一脚,她什么时候跟着这个妖孽了,是这人跟着她好不好。

暗衣舞自从听这两人说话,这嘴角的笑意就未停。

孙亦云此时像故意要逗弄暗衣说话一样,在那面叫了句

“田大哥,你要老宠你妹妹,她这辈子可真嫁不出去了”

要在平时,暗衣舞是不会搭理这群无聊的人的,此时听到这话,笑着回道:

“嫁不出去好,我可以养她一辈子”

一句话,成功惹来无数双眼神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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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默奇怪的看了眼身边的妖孽男人,她都不知这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毕竟两人是什么关系都心知肚明。

要说为了让人羡慕好像不太可能,给大家做戏看倒也不至于,毕竟和这些人也就能呆了两三天,等陶姑娘事了就会离开。

“田姑娘,我们都嫉妒你了,害我这些没哥哥的人好生羡慕”

孙亦云爹怪了声,眼神也向暗衣舞瞟去,那如一汪清泉的双眼晶亮着,像含了某些未知的东西。

田雨默向身边人翻了个白眼,才硬扯着面皮向众人笑了笑。

要说孙姑娘敢这么大胆,那还因为她的娘亲孙夫人体力不支和婆子落在了后方。

越柳儿虽长得人比花娇,不过这性子倒很直爽。

看田雨默只笑不回,跑到这边小声地道:

“要不田姑娘把哥哥分给某人一半好不好?我看某人这眼睛都快掉进去了”

话音刚落,惹得孙姑娘追着就打。

田雨默看两位姑娘笑闹,小声对身边这位淡定的美男说了句“你有福了”

没想到暗衣舞却嘴角一抽,回了句“呵,关我屁事”

“满天桃花都向你飞来了,你没看见吗?”

“那呢?那呢?”暗衣舞说完还不忘向征性的来回转头看看。

“你……”

在一边走着的王植早就想和田雨默搭话了,但碍于这位哥哥不离左右,就没开口,此时看两人又小声交谈个没完,走过来道:

“你们兄妹又在说什么悄悄话,不待我表妹说你们关系好,的确好生让人嫉妒啊!”说完还不忘风骚地摇了摇他的折扇。

赵柳儿是心直口快的性子,在那面喊了句

“王大哥羡慕人家有什么用,还不如向田大哥学学,怎样当人家哥哥的好”

“是啊,表哥,你为什么没带碧玉……”孙亦云话说到这,又赶忙憋回去未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她呀!整天闷家里了不出来,叫她也不会来的”赵柳儿可什么也不管,快言快语的想什么说什么。

王植脸色讪讪,有点挂不住,在他所有的亲戚里面,他妹妹已成了禁忌,满脸严肃地道:“提她做什么?”

田雨默这时心里顿时了然,她要猜得没错,眼前这位王植定是那位王碧玉的哥哥了。

王碧玉因给她下药,让北山书院逐出了师门,听来这处境定是不乍地了,哼,活该,谁让她心术不正了。

不知眼前的王植有没有她那妹妹的潜力。

王植没想到自己只想找田姑娘没话找许地说一句,就引就这么多话,马上转移话头道:

“田姑娘平时都喜欢做什么?看姑娘的样子,倒像是不常出屋见风”

喜欢什么,本姑娘除了打架就是练舞,还能做什么?田雨默心里腹诽,脸上却笑着摸了摸脸道:

“呵,有吗?不觉得”

“田姑娘有喜欢看的书吗?”

“啊!我不怎么看书,没事的时候,会和哥哥一起出去走走”

和这些人交谈,田雨默真没什么可说的,她看的书都是武功秘籍,那能随便往出说,和身边人走了这么多天,也算是种爱好吧!

“呵,田姑娘真是个特别的人”

“是吗?”

这些人具然都在自说自说,谁也没询问陶千雪一句,这让田雨默有些生气。

只是这姑娘的家人忽然去世,大家怎么就把她当空气了呢?自己本也是蹭她的光,才到这里的好不好。

在两人一边说话的空档,孙亦云和赵柳儿具然也停了手,走到暗衣舞的这边说话。

孙亦云先行说道:

“田大哥平常喜欢做些什么?”

暗衣舞丹凤眼一瞟,不知不觉露出万种风情,笑着回道:

“我!平常没事喜欢杀人”

“田大哥怎么这样吓唬人家嘛人家嘛!真能开玩笑”

“呵”暗衣舞笑了下,他说得可是实话。

“田大哥你和田姑娘的老家离这个镇上远吗?”

“还好”这种瞎话暗衣舞真没法回答。

孙亦云虽看出眼前的人不太热情,但仍不死心地道:

“田大哥和田姑娘为什么要去圣都呢?垂柳镇这两年发展越来越好了,如果你们想在这生活的话,我爹会帮你的?”

暗衣舞有些许的不耐烦,脸也未笑生硬地回了句“不用”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

说完还径自走回田雨默身边。

一句话惹得孙亦云泪眼欲滴,好不可怜,赵柳儿也双眼怒睁觉得这位田大哥好不近人情,刚要为好友说两句,就看孙亦云紧拉着她的手臂摇头。

田雨默身边虽有王植没话找话,但也把这面听了个清楚。

也不好再插话说些什么,只装没听见。

毕竟两人对外称为兄妹,实际对彼此互不了解,那能干涉太多。

走在前面的李跃一直彬彬有礼,只刚开始和暗衣舞客气几句,就再未说什么。

但这尴尬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几人就达到寺院的门前。

孙亦云提意在门口等她母亲一会。

几人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到孙夫人和身边的婆婆气喘吁吁的上来,此时田雨默已把寺院门前的场景望了个遍。

这处的确香火鼎盛,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走吧!真不该和你们年青人一起来,耽搁你们不少的时间”孙夫人喘了会,才笑着说道。

赵柳儿赶忙在那面回道:

“那有啊!夫人,我们也正好累了歇歇脚,是不是田姑娘”

“是,那是自然”田雨默真不太喜欢这种客套话,但又没办法。

站在她身边的暗衣舞鼻子里轻哼了声,看样子也是烦闷透顶。

陶姑娘一直沉浸在伤心之中,对众人的说的话充耳不闻。

古代的寺院和近代的相比所差不多。

一座丈来高的菩萨佛像坐落在房门正中,右边一位身披袈裟,看样子有六七十岁的老和尚在有节奏地翘着木鱼,双眼微闭,嘴里唱诵着经文,让人不明其意。

几人相继走到寺院前诚恳叩拜上完了香。

田雨默也虔诚作了一揖。

但陶姑娘因想念爹娘,在菩萨面前跪地不起。

等几人都敬香完事,田雨默先行说道:“夫人,我陪陶姑娘在这处多呆会,你们先去别处走走,等千雪完事我们再去找您”

刚刚她就听孙亦云提议说,在寺院的后方有一处秋菊园,此时正值秋季,正是菊花盛开的好时节,都想去那里看看。

孙夫人想了会道:“那好,我们去菊园,一会你们几人再一起过来”

“好”

王植看田雨默不去,本也想留下,但又没有借口,只得无奈地走了。

田雨默看着跪地不起的陶千雪泪流满面。

这种事,谁安慰都是没用的,只有靠自己挺过去。

在一边敲着木鱼的和尚可能感觉到陶千雪的伤心,睁开清明的双眼说道:“因果循环,伤心无益,花开花落有明时,贵人当前勿菲薄”说完就闭上双眼不在说话了。

“师傅您说什么?”陶千雪听到爬到老和尚身前哭着问到。

老和尚闭上双眼像睡着了,任地下的女孩怎样哭也没再说一句话。

田雨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觉得这和尚说得太过笼统。

也走过去求到“大师,请给这个少女再指点下吧!她已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和尚好一会又睁开双眼看着田雨默道“顺应本心,切记勿贪、勿恶、勿屠,一切从善,善在善在。”

田雨默怎么觉得这位在对她说话,心里一惊,之后这位和尚就闭了双眼,再问什么也不说了。

这位大师说的话,讳莫高深,让人不明其意,好一会,田雨默才劝住陶千雪,两人搀扶着走了。

暗衣舞一直站在旁边站着没出声,他不信佛,也从不来这种地方,要不是说这里求姻缘灵,一时起了好奇心,要不他是不会来这种地方。

几人第一次来,也找不到菊园,就拦住一个小沙弥问路。

寺院里的和尚都很和蔼,亲自给几人领路。

并说这里的方丈最为爱菊,所以这一般人是不让入园观赏,

几位要找的孙夫人是这回的常客,方丈特许孙夫可以随便通行。

要说这个寺院不是很大,除了前院几个拜佛烧香的庭院以外,转过后面几个休息厢房,就到了这面的后山。

一行三人感觉没走多久,就见一个篱笆围起的闭不透风院墙。

只见里面一片白黄相间菊影,倒看不真切。

“就是这里,施主请进”

“多谢小师父”

几人拜谢小沙弥才进了菊园。

可这没等进,就见一个男子在满是篱笆的菊园正探头探脑的向外看。

田雨默几人看到不自觉地停了脚,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

男子体态异常消瘦,能看到下眼泛青的眼脸,一看就严重的睡眠不足。

当看到前面走的田雨默,圆圆的双眼一下变得晶亮,嘴角含笑地道:“各位快过来看,我见到一位天仙似的妹妹”

“阿泽……”不知谁在那面严厉地叫了声。

话音刚落就见一行男女走了过来。

“是田姑娘和田大哥啊!快些进来”孙亦云看到田雨默几人,先行喊了句。

田雨默见这一行人的样子真有些犹豫。

暗衣舞在旁边说道:“你要不喜欢就不进,想看看就去看一眼,有什么?”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陶千雪更没主意,她只看田雨默行事。

孙亦云看几个不动,急得打开篱笆的大门就跑过来,一把拉扯过田雨默的手臂道:

“田姑娘,快进来看看,里面很漂亮的”

几人被迫进人菊园,就见里面真如这位孙姑娘所说,景色美不胜收。

里面秋菊竟分不同的颜色品种,每种颜色都簇拥种在一处,看着倒像是个培育菊花种子的花苑。

“好漂亮的妹妹,你叫什么?”

那位叫阿泽男具然又转到田雨默身边说话。

“阿泽……不得无理。”

“母亲,我这不是没见过这位妹妹吗,所以……”

田雨默抬头,就看前面不远处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身披暗红金丝披风,里搭玫红梅花丝绸小袄,脖胫戴了枚硕大祖母绿翡翠,一看就好不富贵身后跟着几个婆子走过来。

孙夫人紧跟其后忙打圆场地道:

“阿泽也是好意,快和你妹妹一道过来,认识下亦云的新的朋友”

话音刚落,就看这位阿泽男,赶忙笑呵呵地转回拉扯一位少女走过来。

二人一看相貌就长得很像,只不过女孩的脸色要比阿泽的脸形略圆。

孙亦云正要两相介绍,就看暗衣舞竟好巧不巧地站在田雨默的前面,挡住来人的目光,脸上也一片沉寂严肃,让周围的空气变得诡异尴尬。

孙亦云像没发现这位哥哥的不喜,依然一把拉过田雨默的衣袖说道:“阿泽哥哥,看我新认识了位美女,定是你见都未过的”

站在一边的王植和李跃无故皱了皱眉,王植终没忍住地道:

“表妹,田姑娘和我们才认识不久,你这样介绍,让多人家不好意思”

王植话未说完,对面的孙夫人又笑呵呵的插嘴道:

“田姑娘你别介意,这两位是于夫人的儿女,叫阿泽和阿香,你们都是年青人,多认识点朋友也是好的,大家都别拘谨,我们两个长辈许久未见,今天碰巧见到,正好说说知心话,你们今天也都在一起好好玩玩。”

众人的表现田雨默都一一看在眼里,一句话未说,只翘起嘴角笑了笑。

那位于夫人却拉着知州夫人道:

“孙夫人几日不见,我看亦云的气色好了许多,我真该和夫人好好学学,怎样把孩子教得这样大方得体,不像我们阿香似的,忸怩不喜说话”

孙夫人笑笑回道:“于夫人您说笑了,这几天亦云认识了新朋友所以精神大好,有人陪着玩当然高兴许多,您没事可以让阿泽和阿香过来找他们玩耍,年青人,耍几次熟了,就喜说话了。”

“那当然好那当然好啊,我可求知不得呢?”

两位夫人谈得欢快,这面新来的阿泽和阿香却全然不同。

这位阿泽自从看见了田雨默后就双眼发直,那位阿香姑娘倒异常腼腆,只跟在亦云旁边不敢抬头。

“阿泽,我们的田姑娘好看吗?”孙亦云这样说倒有些故意的成份在里面。

暗衣舞脸色不善,一把拉过田雨默放在身后道:

“我妹妹可不是给一些无聊的人看的”

王植看自己的表妹做得的确过份,也笑着打圆场道:

“田大哥别气,我表妹没别的意思”

孙亦云也异常委屈“田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田姑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我是忍不住,所以才向别人显摆显摆。”

暗衣舞能把这些人忍到现在已是极限,从小长这么大,他很少应付无聊的人和事,看着田雨默道:

“我们走吧!”

田雨默也觉得这些人太过份,虽是被迫进了府衙,欠了人情,但这些人把她当货物推销,就太过份了,也想要走。

看了眼身边的美男回道:

“好啊,我正好要去给你买些东西呢!”和这些人在一起不如他们三人一起逛逛街的舒服。

当孙亦云听到两位走,吓得脸都白了,她母亲可是再三交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这二人留在这里。

心里一急,亲切地拉过田雨默的手道:“我们刚成为朋友,你难道就忍心扔下我们就走。”

赵柳儿倒是心大地回了句“田姑娘你还没和我的嬷嬷学规矩呢?可不能走了”

田雨默倒挺喜欢这位心直口快的姑娘,脸上笑了笑。

王植在那面看着这对兄妹虽不舍,但此时眼前的情况的确让人生气,也就没出声挽留。

那位阿泽看美女要走,那能同意,赶忙过来说道:“田姑娘,别走啊!我和你还熟呢!”

孙夫人本和于夫人在不远处说话,听到赶忙回头,面色先是一惊,接着眼里微怒地道:

“亦云是不是没招待好田姑娘,怎么惹得客人要走了”

田雨默这时不得不回,“夫人不是的,是我哥哥有事情要办,我们三人就先走一步,晚间自己回府衙就好”

“等等”孙夫人看马上就要成事的人走掉,那能甘心。

“我是但心你们初来乍到对这里不熟,等一会大家逛完这里再一起去好不好”

“这……这是我哥哥的私事”

田雨默没想这位夫人这样难缠,就故意找借口。

“这样啊,那就等我们一起下山再去不迟,你们这样走了我真不太放心,再说了,姑娘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子时间,你看,大家都舍不得你们几个,姑娘怎么忍心扔下这些个朋友自己走掉呢?”

这位孙夫人说话滴水不露,这一顿说词下来,让田雨默自己都觉得特没理,想了会她小声对身边的暗衣舞道:

“要不我们看看她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好不好?”

暗衣舞鼻子里哼了声道:“既然你想看,那我就陪你看看笑话”

田雨默看身边人同意,才对孙夫人道:

“夫人都这样说了,我们几人再不留下,倒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就陪各位下山再说”

“这样多好,大家都高兴”孙夫人说完这句就像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田雨默看孙姑娘满心高兴,又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你怎么那么狠心呢?我们刚刚才认识就走,你也舍得”

在两人说话的空档,田雨默发现孙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婆急匆匆地走了。

转头和身边的美男对视了眼,心中了然,这位孙夫人果然有猫腻。

李跃和王植看田雨默留下也松了口气,他们也怕这位美女一走了之。

那位阿泽却异常高兴地道:

“田姑娘能留下太好了,一会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田雨默笑笑“我娘从小就教我,外男送的东西不能收,您还是送给别人吧!”

赵柳儿也在那边接着说道:“就是啊!才刚认识,还没到互送礼物的阶段呢?”

孙亦云笑笑道:“要不阿泽哥哥一人送我们一个好不好,那就不算和田姑娘私自相送了”

阿泽双手一拍“这个主意好,亦云妹妹就是聪明”

田雨默心里纳闷,这些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偏偏非让自己收这位阿泽的礼物,不过要是值钱的东西,收了换钱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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