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境 (二)(1/2)

田雨默被女皇突然吩咐要斩首她的女儿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人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才弄成这样。

看自己的女儿被人拖下,女皇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声音苍老地说道:

“退朝”

当满朝的文武都走了个干净,女皇的脸上终有一滴清泪划落。

声音悲恸地道:“明德,你说我这样做得对不对?”

一个身材矮胖脸色暗黄,双手拿着浮尘的太监从后面走出来,声音尖细地道:

“女皇英明,虽心痛,但却没错,毕竟是公主夜半偷人在先,这才毁了先帝订下的婚约,如果不治公主的罪,满朝文武定会心有不服,毕竟这是先帝的旨意,如果纵容,就是抗旨不遵”

田雨默在旁边听着,心里感叹这个封建的社会,这要在现代,也就骂这女人两句就完了,没想在这里却是要命的。

女皇嘴里唉的一声叹了口气,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颤抖的起身,扶着太监明德回了自己的寝宫。

田雨默也默然地在后面跟着。

女皇叫所有的人都退下,这才孤身一人站在窗边大声呜咽痛哭起来。

一个人哭了好半天,嘴里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句:

“暗雷……,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拿我们的女儿怎么办才好?……你为什么要走得这样早,把我一个人留下”

田雨默想,这个暗雷定是先帝了。

女皇说完又呜呜地哭了会,才转身躺回了床。

不一会婢女在外面喊女皇用晚饭,也被女皇一口回绝了。

田雨默虽不能现身,但她依然能感觉到屋里有一种压抑悲伤的空气,在四处飘散。

当夜色降临,女皇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田雨默知道,这人定是在想她的女儿,比竟是骨肉至亲,要自己亲手下命令杀死,这种心痛定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小玉,女皇对着屋里的空气喊了句”

这时田雨默就看凭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婢女。

“有什么吩咐,女皇”婢女说道。

原来竟是隐卫,而且具然还是个女人,想想也是,在暗中保护女皇,怎么也不能是个男人。

“陪我去天牢看看”女皇起身说道。

“是”

待婢女为女皇穿戴整齐,两人才齐齐地避过属下,来到了天牢。

田雨默看女皇终抵不过思念,只领一名婢女,偷偷到天牢去探望将留在世上最后一晚的女儿,心里无故有些担心。

女皇和婢女小玉来到天牢,看那位公主正蜷缩在地上微闭着双眼。

“朝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皇先出声说道。

公主睁开了双眼,目光呆滞没有出声。

此时女皇早已泪流满面,看着从小长大到疼爱的女儿,终忍不住走上前去拥抱。

边哭边心痛地喊道:

“朝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你不同意为什么不偷偷告诉我,那怕提前说一声也好”

;朝阳公主依然没有回答,像个木偶一样,任女皇搂在怀里。

天牢里只有女皇一个人呜咽的声音,再无其他。

可能牢头也知道女皇到来,暗自通容,要不然,这么大的声音定会惊动所有人。

然而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时候,在田雨默都因此时太过伤感不想再看的时候。

就听女皇嘴里喊道:“朝阳……你……为什么……”。

田雨默回头就看摔到在地上的女皇身上突然插了一把剪刀,鲜血顺着刀柄快速地流出来,染红了女皇的身体和地面。

这个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的朝阳公主,具然拿刀刺杀了她的母亲,简直太不可思议,也太不敢让人相信了。

田雨默睁大了双眼走到近前去看,此时女皇满脸悲痛,而那位朝阳公主,却只是满脸的害怕和吃惊,像从睡梦中突然醒来一样。

婢女赶跑上前去“女皇……你怎么样了……别说话……我带您去看太医”

女皇却拉着婢女的衣襟艰难地说道:“别出声”说完就用力地拿下手腕上的暗纹手镯接着说道:

“快去拿着这个叫所有的皇子快走,要快,什么也不要问,他们看了这个就会明白的,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婢女从刚开始的哭着摇头,到最后的妥协,坚难地看了女皇一眼才跑了。

女皇交待完这句,就双眼望着婢女远去的身影不动了。

田雨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哀痛万分。

她想去帮忙,但眼前像是有个玻璃罩的东西挡着她不能前行。

此时天牢里只剩下那位朝阳公主坐在墙角边抱着双腿的哭声,像从睡梦醒的小孩子,望着母亲的遗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女皇就这样被她的女儿杀死了,田雨默直看到她的眼睛一动不动了,才跑出去追那个婢女。

婢女小玉奔得飞快,几乎是一直飞着跑到众皇子所居住的房前,想也没想就奔了进去。

然而在她刚跑进去五分钟没到,田雨默就看到有一众队伍也紧随其后进去了。

婢女小玉看到众皇子就拿出手上的暗纹手镯说道:“快走”

众皇子先是一愣,随后看到暗纹手镯,才相互对看一眼,同声说道:“快走”。

一共有三位皇子,看年纪都还未成年,最大一个,看起来也就有十二三岁。

几人快速出了房门,就奔向最后面一排的房屋。

走到最后的一间,才一脚踹开房门跑了进去。

这里竟是一处卧房,几人来到一个床下,掀开床板就乎乎地往下跳。

原来里面竟是一个暗洞,田雨默在边上看着,只觉得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好不阴森。

最后下去的一个皇子说道:“大哥还不知道呢?”

婢女小玉马上回道:“你们快走,我去通知”

说完也不等众皇子们说什么,在最后一个皇子跳下去,她帮忙盖好床板,就从窗子直接飞走了。

然而在婢女前脚刚走,那一众军队就闯了进来,那也没去,直接掀开床板就都呼呼的进去了。

田雨默看到这心里冰冷一片,想着完了。

后来,田雨默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也追着婢女小玉去了。

她不想看到女皇的愿望落空,原本把生的机会都留给自己的儿子,没想终还逃脱不掉被抓的命运。

此时,田雨默这心里真的很难过,更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帮不上任何的忙,像一个没有实体飘呼的灵魂。

等她追上前面的婢女小玉时,正看到小玉拿出两根银针,扎入脑后的大椎穴。

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知道小玉婢女在激发自身的潜能,这种方法能让自身的功力高出一倍不止,但也会伤极自身根本,一般人不到紧要关头,都很少用这种方法。

此时就看婢女小玉的身影一晃,似剑如风,一个借力,就能飞出丈来远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的,飞出了有一刻钟之久,这时田雨默就看到不远处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皇子府”三个字。

看来大皇子住的地方到了,这面的确离宫里较远,这要不快点还真来不急。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婢女刚要飞墙直入,就听里面嘈杂的吵闹声。

田雨默飘进去查看,原来是一众军队早就来到了皇子的府邸,她吃了一惊,大声地对外面的婢女喊了几声:“别进来,快回去,别进来”

然而她只是个隐形人,别人怎么能听见她说的话。

在田雨默心急如焚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军人,架着大皇子和皇子妃从屋里走出来。

大皇子和皇子妃长得都很好看,标准的古代人的君子美女。

大皇子气愤地瞪视官兵,接着又大声喊道:“你们这是造反,忤逆,要满门抄斩?”

一个将军摸样的官兵哈哈大笑地说道:

“大皇子,您还不知道吧!咱们暗夜仙蜀从今天开始要变天了,再也不是你们暗家的天下了,哈哈哈”

“你……武明,想我暗皇一直对你不薄,想不到你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不得好死”

这位武明将军听到脸色一白,嘴里狠狠地说了句“费话少说,你必死无疑,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带出去”

田雨默很佩服这位皇子的气概,在马上要死的时候,还能不怕敌人搬回一局,虽然只是口头的几句鞭笞,但能在这人心上留下阴影,这些就已经够了。

一行军队上百人之多,就这样呼啦啦地带着皇子和皇子妃走了。

当大门被这些人推开,门外已不见了婢女的身影。

田雨默长长地吐了口气,只要那位婢女还没被发现,一切就还有希望。

在军队带着皇子和皇子妃走后不久,婢女才飘到空荡荡的皇子府,按个屋子找了起来。

田雨默心中奇怪,这个婢女在找什么?不过看她那一脸焦急的样子,不像是在找金银财宝。

她在不停地按个屋子翻看着,没说一个字。

当翻到最后一排的一个破旧茅屋时,田雨默才看到,在里面的床上睡着一个不大的小人,穿着明皇的服饰。

婢女高兴地跑过去,激动地抱住那个小人。

本来熟睡的小人被一惊醒,看见被人抱住竟没哭没嚷,只是平静地问了句:“我的父王、母妃呢?他们在那里?”

原来这个小人竟是大皇子的儿子,看来那些官兵急着抓人,就把这个小人给忘了。

婢女小玉泪眼模糊地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们,不过你要答应我,一直也不要哭,行吗?”

“嗯”小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nnbsp;小玉高兴地一笑,接着就一把抱过小皇子,像一阵风一样从皇子府飞出去,直奔房子的屋顶,看来这人怕被发现,要从空中走了。

婢女小玉,从这个屋顶再飞到那个屋顶,直到快出了这座池城,她也没停下,

田雨默看到她又拿出两根银针扎到头上,让那再次失去的体力快速恢复,直跑出了这座城的大门。

而田雨默并没有走出去,她想再看看那些个皇子怎么样了,就又回到了皇宫。

然而在她走到半路就看到街上的人们在谈论着什么,细听才发现,人们正在议论皇子们勾结外敌,将被乌木林将军斩首示众。

田雨默听了即生气又着急,这明显是个阴谋,一个谋取皇位的阴谋。

她飘过街道,穿过人群,向着人们的聚集地飞奔过去。

透过人群,她就看到一个个皇子全被压到法场的场面。

田雨默大声地喊了几声,“冤枉,冤枉”但依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她说的话。

看来女皇共有四个儿子,只有大皇子已成家立业,其他三位皇子都还没有成人,只有最小的那个,看着有六七岁的样子,站在一边满脸悲伤的哭泣。

其余众皇子都看着在前台边坐着的将军双眼冒火,虽嘴被堵上,但却依然发出的反抗的呜呜声。

田雨默抬头看过去,此时就看到高台上坐着一位漂亮的男人,怎么说呢?说这位长的帅,但这面像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阴柔的味道,要是这位脱掉身上的装束,穿上女装,那定是位漂亮的女人。

此时这个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正以一个王者的姿态看着台下。

有些群众正在小声的议论发生了什么事,说女皇和皇子们一直都是明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田雨默自己出了不声,被人看不见,她就希望群众们的眼睛是血亮的,就希望这种声势能变大一些,好解救这些无辜的皇子。

然而事情那能想得那样简单,显然台上的这位将军早有准备,向着人群一挥手,就走过去一行士兵,不分三七二十一,把刚刚议论的几人全部抓了起来。

先后把这几人的嘴堵上了不说,还对着人群宣布道:

“这几人和皇子是同党,一率斩首示众”

田雨默看到这里简直要气炸肺了,很显然这些人在以武欺人,逼人们服从。

但面对一众的军队,面对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谁还会站出来说反抗的话,那无疑于自寻死路。

群众一下都安静了,再也没有一个充满异议的正义声音出现。

边上站的执行官,这时也对着人群高喊了句:“时间到”

此时在每个皇子身前,都站着一个的剽悍的刽子手,听到喊声就那样举起了宽厚明晃晃的大刀。

田雨默急了,热泪顺着双眼不停地划下,嘴里喊着:“冤枉,不要,冤枉啊!不要啊!救命啊!谁来帮帮他们,谁来求求他们啊!”

但依然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喊声。

当执行官嘴里喊着“开始行刑时”

就看刽子手里的大刀一个个的落下,田雨默不敢再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耳边却响起手起刀落的噗噗声。

待没有了声音,她才把眼睛睁开。

这时就看到满眼满地的血红色和那滚落在地面上的颗颗人头。

田雨默那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心中哀痛的大吼一声,就什么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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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默因眼前血腥场面,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彻底地晕了。

等她醒来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在那?古代?现代?

“田小姐,你终于醒了”翠竹坐在旁边,看到田雨默醒过来惊呼一声。

这一声喊才让田雨默彻底清醒,原来刚刚的一切不是真的,具然是梦。

望着自己睡了将近一个月的屋子,知道自己仍在古代,是回不去了。

“田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难受的地方,我好去叫人请郎中”

田雨默听着丫鬟翠竹,左一个田小姐右一个田小姐叫得头痛,自从她点破这人刻意接近原主后,这位翠竹就变得聪明客气起来。

“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姐,听……着不舒服”田雨默在床上躺了几天,没吃过任何东西,说话有气无力。

“好,小姐,你别急,你说让叫什么,翠竹就叫什么”

“唉!”

田雨默叹了口气,在心里摇了摇头,这里是有着高低贵贱之分的古代,尊卑又异常的重要,本来自己这个小姐就被这里的人看不起,要让翠竹直呼姓名,让别人听到的话,定又会觉得自己尊卑不分,不懂礼节了。

没办法,也只能忍着耳朵,听着这人这样叫了。

“我又饿又渴……先扶我起来,倒杯水给我”

田雨默觉得身体僵硬无比,混身上下又酸又痛,很想起来活动活动,边说着话就边挣扎着起身。

“小姐,你别急啊,慢慢来”翠竹赶忙伸手帮忙,直到田雨默坐直了身子,才继续说道:“小姐,你等着,我给你倒水”

田雨默真的口干舌燥,胃里又空空的很,看翠竹端水过来就赶忙伸手接过,一杯下肚没什么感觉,直到一连气喝了三杯,这口渴的感觉才好一些。

“翠竹,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好,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大厨房帮你把饭拿回来”

“好,快去吧!”

田雨默感觉饿得不行,胃里像是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一样,随竟想到自己情况的不对,就拉着翠竹又问道:“对了,我躺多久了,怎么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小姐,你都睡了三天了,再不醒的话,我可要疯了”翠竹笑看了田雨默一眼回道。

“三天?”田雨默自言自语了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具然睡了三天。

“是啊,小姐,不过你现在醒过来就好了,你等等,我这就去拿饭回来”翠竹答完这句才飞快地跑远了。

因为谁也没有比她清楚,大院主对田雨默的关心。

曾派小徒找过她几次,询问这边的情况,虽没亲自叮嘱她要怎么做,不过她能感觉得到,大院主每次问,都有种庄重的感觉,像书院里每次开会,他对大家说的话一样。

在屋里床上坐着的田雨默,丝毫不知道翠竹的想法,她此时忽然记起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忙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腕上那只古朴的暗纹手镯,不知怎么感觉这只手镯像比先前亮了许多。

&对了,还有那本无字天书,她翻了整个床都没找到,定是让翠竹给放别的地方了。

田雨默又想起刚刚梦里的情景,那种血淋林的场面,仿佛历历在目,现在一想那满地的血红色和那滚落一地的人头,身体还瑟瑟发抖,真实骇人。

太可怕了,太残忍了,都是一群没人性的刽子手,难道这个世界就是和梦里一样,是当权者的世界,是阴谋论的世界吗?

田雨默心里有些迷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该怎样生存?

难道是这个手镯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吗?来在这个世界本身就玄幻了,再多一些玄幻的东西也不为过。

不知道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过的,还是纯粹的做梦。

不过她有一半的把握确定,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种真实的感觉比现在还要真实一千倍。

如果是真的,不知道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

“小姐,饭来了”

在田雨默正分析梦境里的事,想得入神的时候,就听翠竹喊了句。

三天滴水未进,一听这个饭字,田雨默顿觉身体里空空的有些发轻,想从床上起来,都来回打晃。

“小姐您慢些”翠竹放下饭菜,赶忙过来扶田雨默下床。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翠竹才把饭菜一一摆上桌。

“这可是张管家特意吩咐厨房让人给小姐做的”

“张管家?”田雨默是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号人。

“是啊!就是北山书院的大总管了”

“是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田雨默来这里这么久,都没发现有任何人管过她,心里有些奇怪。

“哎呀!小姐,你睡一觉怎么睡糊涂了,当然是大院主交待了呗!”

“大院主?”这人田雨默就更不知道了。

“小姐,你怎么了,不会又生病了吧!就是北山书院的大院主,把你亲自领回来的恩人啊!对了,在你睡着不醒时,他还来看你了呢!”

田雨默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麻婆婆说的,救自己回来的那个大院主,北山书院里最高的领导人,也是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个人。

“那他长什么样子?”田雨默忽然有些好奇。

“他呀……哎,不对呀小姐,你连大院主长什么样你都忘记了吗?”

翠竹感觉像神仙似的大院主谁要不认识那真是奇了怪了,就是世人忘记谁也不该忘记这样的人。

田雨默看翠竹把饭菜摆到桌上,就拿着筷子先吃起来,对于翠竹的疑问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没见过这人,那能记得呀!

“小姐,你慢些吃,饿了这么多天,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翠竹边劝边摇了摇头,她还从没见过印象中的田小姐具然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即使再饿,这人都会吃得缓慢而优雅,和眼前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看来这人是被顾青烟的一推推傻了,心里顿生出一股怜悯之心,想着以后一定要对这位可怜的小姐好一些。

田雨默可不知道翠竹心里的想法,她一边快速地填饱肚子,一思考,想着如果自己见到大院主的话,是不是就知道自己是谁?家在那里了。

想到这她放下碗筷说道:

“翠竹,我怎么样还能见到大院主?”

“什么?见大院主?”翠竹吃惊地看着可怜的小姐不知该怎么答。

“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这人我不能见?”

翠竹唉的一声叹了口气,才悠悠地说道:“我的好小姐,那是大院主,你以为是谁想见都能见到的?”

这一说田雨默更不明白了,饭也不吃了,只瞪着双眼好奇地道:“怎么了?虽说他的权利大还不让人见了不成”

翠竹又唉了一声道:“小姐,你错了,不是他的权利大……”

“那是什么?”

翠竹在地上走了两圈,想着该怎样解释,好半天才接着说道:

“小姐,大院主不是谁说想见就能见到的,他要不想见你,你怎么也见不到,他要想见你,马上就能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田雨默越听越糊涂,不明白地摇了摇头,心想难道这人真成仙了不成,以前听别人这样说,她根本不信。

翠竹着急的在地上走了两圈,自语地说了句“我该怎么说呢?”一会又拍了下双手才抬头认真地看着田雨默道:“这么说吧!大院主就是个神仙,他想见谁就能见到谁”

“什么?神仙,你开玩笑吧!”

“是真的了,小姐”

“你亲眼看到了?”

“这到没有”

“那不就得了”田雨默对翠竹说的事情呲之以鼻,说白了只是大家的谣传罢了,可能这人不简单,比较历害,但她可不认为这个世界真上会有神仙的存在。

翠竹急了,瞪着双眼说了句“是真的,小姐,大家都说大院主是仙人,能知古通今,预测未来”

“哦!是吗?”

要说这人能掐会算还差不多,毕竟这样的能人,在现代也是有的。

“对了,他那天来还交待我几句话,还让我好好学给小姐听,他说……”

“他说了什么?”田雨默没等翠竹说完,就急着问了句。

“小姐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好慢慢说给你听”翠竹也不知道那位仙人的大院主为什么要让自己说这几句话,她只是照着吩咐实话实话罢了。

“是什么?快说”田雨默非常好奇。

“他说:梦里梦外,因果循环,雾里看花终须败,忘却前尘,今生已死,重生归一天下宽。”

田雨默听到这句话认认真真反复琢磨,仔细读来,这句话虽说得模糊,却有特殊的寓意蕴含其中。

“是大院主让你特意告诉我的?”她又问了句。

“是的”翠竹如实回答。

听这句话的意思,好像这位神仙大院主,知道她梦里的事,又好像知道她重生的事。

想到这,田雨默心里迅速地迅速地吃了一惊,“忘却前尘,今生已死”她在仔细推敲这句话的意思,更加确定了这位大院主知道她是重生的事,难道这人真的是个神仙不成。

想到这,她饭也不吃了,慌忙起了身,她要在屋里走走,好好想一想。

但因为太过惊慌,不小心碰掉了桌边的筷子,摔到地上啪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随即想到,如果大院主知道她是重生的了,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抓起来。

又一想,这人要这么做,筑怕早就把她抓了,就不会特意让翠竹稍话给她警告。

“小姐你没事吧!”翠竹赶忙问了句。

“没事,没事”田雨默要好好思考下,大院主告诉她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前面的那几句像是在说她的梦,后面的那几句才是说她自己。

是告诉她梦里的事情会善恶终有报吗?听这意思倒是了,后面的那几句像是告诉她,只要和这副躯体融入到一起,那么在这天下才会有路可走,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田雨默毕竟在现代是个大学毕业生,虽翻译的不那么贴切,但也八九不离十。

“忘却前尘,今生已死,重生归一天下宽”田雨默不自觉地又念了大院主说给她的这几个字。

重生归一,是让她在这里什么也别想,好好过全新的生活吧!

虽然她没想那么多,但对于心里所想她还是清楚的。

自从来到这一直把自己当成看客,没融入到生活里去,难道这位知古通今的大院主是特意在指点她吗?

呵,她也没有什么反抗之心,指点她做什么呢,田雨默这时又在怀疑这位大院主的用意了。

虽然这里是没有什么人权的古代,但对她至今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说什么天下宽的话,好像做用不大。

这天下宽不宽的,和她这个小女人说,有什么用,这话要说给一个大男人还差不多。

她只是个想寻到一种方法保护自己而已,那会有什么太大的抱负,就是有,在这架空的古代,对于一个女人,是不是太妄想了点。

想到这她自行笑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这位仙人的指点,不过这人要说给她听,怎么不当面告诉她一声,她还有许多的疑问没问呢?

“小姐,您的书,不知怎么放在这了”

此时翠竹收拾完桌子,具然拿着一本书走过来说道。

田雨默转头一看,发现翠竹手里的书具然是那本无字天书。

就是这本书害自己睡了三天觉,她伸手接过随意翻看了下,里面依然一个字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那晚是怎么回事,看来还得继续试试才能知道结果。

等到了这晚天黑,田雨默依照那天的方法还把手镯举到月光处,把书翻开放到桌上。

然而今天不管她把书和腕上的手镯怎么试,两边什么反应了没有,没有像那晚一样,发出强光,也没有发出热量。

这让田雨默迷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自己真真睡了三天,她真怀疑那晚上的现象是梦境。

田雨默一连试了几次无字天书和腕上的手镯都没反应。

她很想再看看那天的异常,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还会让自己再睡过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梦里的故事是不是还会继续,这是她想知道的。

几个时辰过去了,田雨默从天色暗黑开始,直到月上中天,忙活了大半个晚上,额头也布满了一层细汗,把无字天书被她试着放遍了整个屋子,扔没有成功。

她不想放弃,又仔细回想了下那天的细节。

这书还是那本书,那天她也是打开了放到桌上,今天也是。

手腕上的暗纹手镯也是对着月光,怎么就没反应呢?

田雨默竟自从到窗边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思虑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

实在想不出来,她只好把书也拿起窗边放到月光处,让手镯映着月光的影子,在书上变来变去。

这时奇迹发生了,只看那本是白纸无字的纸张上,黑色的墨字一个个地蹦出来。

而田雨默像是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字一样,大脑里马上涌现出无数的文字,嘴里也不受控制地独自念出了声

“天地之大,人之上首,出天右,进在眼,诵天文,先纳百川,再引湖海,身体力行,吾之体下……”

这些她不懂的文字在她大脑深处一个个的涌现,像大脑里是个大的储藏室一样,诵之不完,背之不尽。

嘴里读出的字和天书上呈现字迹具然一模一样。

心里既吃惊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确切的说是这副身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按着文字的指引,她感觉有一股气在周身快速地运行起来,从深入的脑海神识,一点点流入四肢百骸,一股股热的流动的气息,直达指尖、脚尖。

像是自己忽然进了汗蒸房,身体被热浪冲击着,但却异常的温暖舒服,让人不觉得难受。

田雨默周身早已汗湿一片,而那些个文字依然不停地从大脑中蹦出来,进到身体四肢,身体也忽然像个机器一样,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不受控制地让这股气自行运转起来。

迫于气的压力,田雨默就那样盘膝坐在窗边,一边感受到文字的跳跃,一边感受着自身这股气流的运转。

仿佛像月光的精华,顺着腕上的手镯直接进入到脑海,再边周身。

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也感觉越来越粘稠,田雨默觉得自身的骨头都快融化掉,变成汗水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田雨默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冒着寒气的老者。

老者手拿禅杖,银发银须,让田雨默感觉这人像动画片里的神话老头。

田雨默在周身运功,只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动不了,但却感觉老者亲切异常,没有丝毫的害怕。

老者轻启嘴唇,从口里轻念出道:

“吾徒简介。

田雨默仔细的才知道这本书叫暗纹箍咒大法,而自己戴的手镯和那位老者说的一样,叫暗明鸾,只有佩戴了暗明鸾的人才能找到这本暗纹箍咒大法。

里面说暗明鸾还有一种超强的技能,只有它真正的认你为主时,才能让它自动开启,但迄今为止,还真没有人让它开启过。

田雨默看着后面几张简单的介绍,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暗明鸾,想着,不知道今生的自己有没有让这只手镯开启的可能。

嘻嘻,女主开始成长了

半年以后,田雨默一边学习暗纹箍咒大法一边学习北山书院的武功。

本就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时不时的被麻婆婆叫去,解这个毒制那个毒的。

弄得田雨默现在一坐下来,不是练功,就是寻思药方。

暗纹箍咒大法的武功虽然她刚学了半年,但对于凝气功的提升,却是非常快速。

每次上凝功课时,田雨默都怕凝气过大,不小心把它给使出来。

毕竟,让别人知道你还学其它的武功,那就奇怪了。

她不知道教武学的望月先生知不知道,不过每次教她凝气时都会奇怪地看她两眼,弄得她浑身紧张,直冒冷汗,就怕这人问她什么,可就不好回话了。

在北山书院里通气一般都会很容易,像田雨默这种学了几年还一窍不通的人简直少之又少,除非你身全的七经八肪闭塞不通,怎么运气,怎么打做都白费,田雨默猜测原主的身体可能就属于那一种。

这要没有手腕上的暗明鸾的帮助,学其一辈子,她也不会有会任何见树,真成人们所说的废材了。

但如果真证明你身体的脉络不通,怎么也通不了气,那要学武除非有高人的帮助,用内力贯穿身体的七经八脉,让其畅通,才能开始学武。

不过这种对于高人内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不是再生父母,筑怕很难有人会无私奉献。

不过田雨默庆幸还没有那位师父,真的认证了她脉络阻塞,要不然,她这一下子通气成功,定会被所有人猜忌。

北山书院里的凝气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最难。

说白了就是你要把身体里的这股气汇聚起来,让它变大变强,达到自身所不能承受的时候,你就可以进入书院的最后阶段——聚气。

要想把身体这股气变强,不但要修炼打坐,还要每天学习书院里的各种武术功法。

每天的上午,田雨默会在屋里练习心诀凝气,下午就到练功房里锻炼体魄。

所谓的锻炼,不但要学会一招一式,还要和每位同学对打,在这一点上,田雨默总是很吃力。

吃力的不是打不过,而是藏拙。

这里的人一般都凝气比她早,有的甚至都学了一年以上,这身体的强度都很强了。

但田雨默自从练了暗纹箍咒大法,身体的强度与日俱增,不但一跃可飞丈许,就是力气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现在她觉得可以打败和自己这一个学堂里所有人。

因每次和他们对打,她都能一招反抗过去,但又怕自己所学的暗纹箍咒大法外泄,就忍了。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去书院的凝气房,在每次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就按着墙上写的心决练习内力,没想这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身边的两个学员说道:

“马上就到年终大比了,也不知道这次得

田雨默心里一急,和床上的美男对视了眼说道:“有人过来,怎么办?”这要让人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心里定会猜疑。

暗衣舞无所谓地笑笑,没等敲门,就向外面喊了句“谁?什么事啊!”

“啊!田兄,我李跃,这里的知州夫人,说想见见你们几位,所以我才特来知会下”

屋里的田雨默和暗衣舞快速对视了一眼,想着,这知府夫人要见他们做什么?要见也是见陶姑娘啊!他俩也是厚着脸皮跟进来的好不好。

暗衣舞也想到了这一层,向着门那面喊道:

“请告诉夫人稍等,我在换衣服,还有,你先回去吧!呆会我和妹妹还有陶姑娘一起过去就好。”

“那好”

话音过后停顿了下,才听门外的脚走声渐行渐远了。

田雨默边处理美男身上的银针边道:

“你认识这里的知州吗?”

暗衣舞嗤笑一声“我怎么认识官府的人,要不是因为你,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他夫人为什么要见咱们,又不认识”

“呵,是啊!我也奇怪,你想去就去看看,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暗衣舞来说,江湖以外的事,都是小事,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田雨默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翻了个白眼道:

“在人家地盘住着,咱们都没去拜见人家,现在得到了邀请,这要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

暗衣舞完全不在乎这事,依然笑着说道:

“你要不喜欢住这,咱们现在就走,大不了给他扔几个钱了事”

“你……这人,要不是因为陶姑娘,谁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以才说你奇怪的烂好心,那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田雨默听这人这样说有些生气“你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也管你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田雨默真想不明白这人的思想,心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人,边收拾好包里的银针,边摇了摇头道:

“和你无法沟通,你爱去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我这哥哥不去,你这妹妹去干什么?我不说了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有那么生气吗?真是奇怪。”

暗衣舞看身上的银针拔完,一个翻身下地,对着田雨默的耳边说道,话语暧昧不清,嗓音魅惑心情。

田雨默感到耳边男子呼出的热气,心中一跳,赶忙躲开身子喊道:“还不快把你的衣服穿好,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遵命,妹妹”暗衣舞脸泛笑意,向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笑嘻嘻地看着田雨默,慢条斯理地拿起一边的衣服仔细地穿着。

田雨默脸一阵发热,马上回了句“我先回去叫陶姑娘,弄好了叫我”说完就快速转身走了。

可刚一转身就听后面传来大笑声。

“笑笑笑,那天定给你下点药,让你笑个够”田雨默心里狠说了句。

真想伸手掐身后的男人两下,但又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动手,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

……

大约过了几分钟,两人都穿戴整齐,这才从房里分别走出来。

田雨默回房看陶姑娘睡得沉稳,就没叫她,想着知州夫人要看她,明天再看也不迟。

这姑娘吃了自己的定神丸,好不容易才睡着。

还是让她多睡会吧!一下失去父母双亲,任谁都受不了。

&nbssp;两人穿的衣服都是这府衙里的婆子给准备的,具然都是青一色的白色粗布长衫。

只样式限于男版女版,其它都大同小异的一样。

远远看去倒是情侣装。

身边的暗衣舞明显对自己的衣服不满,不停地拉扯身前的长衫衣襟。

田雨默知道这人降了穿衣档次,都是因为自己,她要不去瞎操心,就不会来这里住,就清咳了声道:

“对不起了,让你和我住这里,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有钱,想买什么好的衣料都行,只能先在这将就几天。”

暗衣舞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具然这样替他着想,这是他第一次过得这样憋屈,不过也就眼前人能让他这样做,嘴角笑笑回道:

“别多想了,你只要不虐待本教主,什么都好说”

“切,谁敢虐待您老人家啊!”

“只要你不敢,天下就没有人敢了”

田雨默一听这人的语气,把手指攥了几攥,忍着要掐这人的冲动,瞪了下眼睛没出声。

暗衣舞看着眼前少女的隐忍,更加笑得欢快。

两人边说话边走,串过这面的客房,向左转几个弯,再直接过走一个长廊,才到主人家住的正房前。

这要不是因路边有站岗的哨兵,还真找不到这里。

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

田雨默担心地看了暗衣舞一眼。

“怕什么?就是一群人吗?要不那天等我好了,我都把他们给……”

“闭嘴”田雨默怕人听到,敢忙用手捂这人的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暗衣舞感到嘴边这只软弱无骨的小手,笑得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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