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看着眼前这位说得奇怪的老人懵懂地问了句:
“什么意思?”
老妪尖笑了几声,才双眼如鹰地回道:
“小姐,你输了,当日你曾说过,当你再踏进我这里时,就是拜我为师的时候,哈哈哈,来乖徒儿,还不快快给我行礼”
田雨默瞪眼看着面前这个不太正常的老人,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心想就这人能会什么,一看就神经不太正常,她害怕地摇了摇头就想转头离去。
“想走吗?晚了”老妇人话音刚落,就快速向田雨默脸上挥了下衣袖。
田雨默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随即混身上下的力气也像被什么吸干了一样,让她抬手抬腿的力气顿失,心里惊慌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呵,我的乖徒儿,你只要答应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田雨默双眼快速地转动了两圈,想着这人具然硬逼自己和她学东西,看眼前的形势,定是走不了了,也只能先答应再说,不过这人不知让自己和她学什么?不会是杀人放火的吧!脸色佯装镇定地道:
“你让我学什么?”
“呵呵呵,很简单,医毒”
田雨默心里大惊,原来这人对自己用毒了,那也只能先拜了再说。
……
……
几天以后,经田雨默的询问,才知道这位就自己身边麻婆婆。
原主以前不太喜欢她摆弄这些,也从来不到她这里来,因为她种的这些大都是各式各样的毒花、药草。
而这位麻婆婆,却是个经通各色毒药的药师。
并由她口而得知,麻婆婆是被人追杀,才在路上碰到原主和大院主,本来大院主不予理会这事,但那时年幼的原主不知怎么却央求大院主救了她。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着原主住在这里,没事就侍奉花草,并为学院种值一些草药。
“那我那时是几岁”田雨默听到这,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句。
“七岁。”
“你是说,我是在七岁时是被大院主带到了这里?”
“是”
田雨默边摆弄着面前的瓶瓶罐罐边思考麻婆婆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认可了眼前这位师父,毕竟在古代,多学一项防身的技能也不错。
听麻婆婆话里的意思,大院主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从那里来的了。
“那我怎么没见过大院主?”田雨默问道。
“呵,傻孩子,大院主那能是谁都能见的,你虽然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我听说大院主可是这片大陆上的仙人,能晓古通今,是个了不起的人”
“是吗?我还想见到他问问,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呵,放心,任何人和事都讲究机缘,机缘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麻婆婆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里止不住地欢喜,本来她还胆心自己所学没有传人,怕大院主说的话不准,现在没想具然就这样印证了,这几天她看着田雨默乖巧懂事,脸上乐开了花。
好吧!多想无意,即来之,则安之吧!想到这她也不再关心自己的过往,真的认真地和这位麻婆婆学习药理来。
要想成为合格的药师,你不但会制药,而且还要会救人。医术对于麻婆婆来说,虽不说,虽不太精通,但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要懂的,其实她最为精通的是解毒和制毒。
而这些都是以前原主讨厌她的地方,曾经还骂她是害人精。
现在田雨默是初来乍到,要想在古代生存就得有自保的能力,这里可不像现在社会讲究人权,在这里杀个人,真的和捏死只蚂蚁这么简单,暗叹以前的原主的确有些傻气,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还不学。
麻婆婆后来告诉她,让她一下失去力气的叫定身散,人只要闻到就会没有力气,不过这药制起来超费事,管工序就有几十道之多,当今世上,能制出这种药的只有两人,她算其中之一。
那天那朵紫色的花叫做紫梦纯真,人要闻了它的味,一说谎就会脸红心跳,这要晒干制成粉末,让人服用,还可让人产生幻觉甚至变得发狂。
田雨默这时才真正佩服起这位婆婆来,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每天早起没事,就跟麻婆婆去学习医毒。
……
……
在田雨默学了一段时间后,入了门,时间又变得充裕,一天因起得早,麻婆婆不在,她这心里好奇,就开始向这间书院的深处走去。
顺着外面的路向前走,过了一排空着的屋子,才看到有人守着的院门。
但很奇怪,她每走到院门前,那些个守门的人都会自动给她让路。
田雨默心里疑惑顿生,难道自己是个有背景的千金,但又一想自己现在住的屋子又不像,那有千金住在犄角旮旯的两间草房里的,而且还没个丫鬟。
翠竹也是原主以前认识的,可不是原主自带的丫鬟。
田雨默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排学堂的院外。
和现代学校的教室差不多,老远就听到先生念书的声音。
田雨默通过守门人的邀请,就那样悄悄地走进去,学堂里的读书声也一阵阵地传过来。
这时她也意识到,自己这初来乍到,而且还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小不点,也不知道曾经在现代所学的学识和这里的是否一样,这要不一样,成了文盲可真是太过悲哀,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学生不是,要是能到这里学习一下,也不错。
想到这,她走到最近的一个学堂边,看到一位老先生正拿着一本书在讲摇头晃脑的讲课。
此时正在讲“天之道,道在谋,谋之路,路其民也”,先生说完就放下书本问道:“这句容纳了世间所有的王道,那位学子可以详细讲解一二。”
田雨默在外面静静地听着,想着怎样才能也到这里学习呢?
屋里静默了好一会,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上来。
田雨默在外面冷眼看着有了主意。
走到门边敲了敲门说道:“先生,我要能回答出您的问题,您可以让我到屋里一起读书吗?”
老先生抬头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外,并且相当熟识。
屋里所有的学子看到突然出现的田雨默也不其然地嗡声一片,老先师敲了下惊堂木喊道:“肃静”
站到外面的田雨默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受欢迎,因她看到屋里众位学子的脸上,多半都是鄙夷嘲讽的表情。
屋里的学生都不太大,看样子都和她的年纪相差无几,这时她也在猜测,难道原主以前得罪过这里的人不成?怎么大家都不怎么友好的看着她。
这时就听到屋里的老先生说道:“那你先回答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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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默为了让自己也能在书院里学习,就状着胆子惊扰了老先生的课堂,赌了一把。
她声音清脆地回道:
“天之路在于民之路,也就是说只要民有路可走可通,世间一世的路都可走可通了,可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
这样的回答让学堂里安静一片,都愣愣地转头看过来,但却没一个出声。
老先生也诧异地瞪起双眼,两撇山羊胡都吃惊地翘起来,盯着田雨默看了几秒钟,在他的印像里,这个女孩子是不可能答上这样的问题。
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段时间有人教她,不过倒也有这个可能,想到这才点下头说道:
“说的还算尚可,虽语顺不通,不过倒可勉强过关,进来吧!”
这一声令下,让本是安静的学堂炸开了锅。
“哼!一定是不知那抄来的,碰巧罢了。”
“一定是,要不然就她能答上来”
“说不定,是人家早就背好了在这等老先生的提问呢!”
“一定是……”
“一定是……”
在田雨默一脚刚迈进了屋,就听见众学子七嘴八舌的嘲讽声。
仿佛她是个隐形人,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就那样互相讨论。
“肃静”老师生又敲了下惊堂木,让吵闹的课堂变得安静。
但众人那一双双怪异的双眼,却在田雨默身上来回扫射。
田雨默虽然脸皮够厚,又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现代人,有着成熟的思想和不同与这些十几岁小孩的想法。
但一下子被这么多古代小破孩质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郁闷。
在现代,就这么几句话,只要是上过高中的人,那怕闭着眼睛都能回答得上来,毕竟当初为了考大学,背一大堆唐诗宋词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几句优国优民的两句小诗呢!
她奇怪原主倒底是个怎样的人?在学院里没人管、没人问,是个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随意的人。
看似身份高贵,无人可欺,但是,没想进到书院里面上个学,还会遭到这么多人的质疑和欺负,一时间,她更迷惑了。
授课的老先生却很敬业,看书房里安静如常,就继续开始讲课。
讲的和上高中时的古文倒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几分深奥的道理。
听得田雨默一阵头晕,这在考大学时,就已经拼命学习了一回,再让她学,简直太过无聊透顶,早知两相差不多,就不进来学了。
最让她庆幸的是,这里的文字也没太过复杂,和中国古代的文字一样,以前她学过些书法,倒也认识一些,这要听几天,学好学透倒也不难。
虽然老先生讲的很乏味,不过田雨默为了适应这里的生活,还是硬逼着自己听起来,而且一听就是一个上午。
其间她能感觉众学子的眼睛在时不时的向她这处飘来,她通通无视,也装做不在意。
结果在下课后,就有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特意走到她的身边嘲讽地说道;
“想不到废物也能来上课了,还真是稀奇”话音未落,屋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田雨默本是个成年人,那能和这帮小臭孩计较啊!又是初来乍道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率当没听见,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
……
几天以后,她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右相的嫡女,身份显赫高贵,名叫毕明月。
本来还心里纳闷,这位美女的人缘怎么那么好,说什么都有人出声附和,原来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呢。
这几天,田雨默越沉默不语,毕明月嘲讽的越历害,她就不信了,就这么个被惯坏了的娇娇女,自己不搭理她还能怎么样,再说,跟这些小孩子计较太过掉份,起码心里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大龄女青年不是。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田雨默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是以前的原主倒底做了什么,让同学们嘲笑不已。
最后问了翠竹才知道,原来原主来到这学什么都不会,学什么都不行,后面经不起别人的嘲笑就再也不去了。
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只认识丫环翠竹一个,也是后来才和她一起打扫院子打发时间。
了解了原主的失误,田雨默只能选择默默无闻,在一边认真学习起来。
虽然经常出现冷嘲热讽,或是经常找不到书、本子、笔什么的,但她都一笑置之,都当成小孩子的把戏不加以理会。
田雨帆每天以学习为主,其它的时间再去学习药理,转眼时间过得飞快,但依旧注定无人问津。
每隔十五天,学文科的学生要转到武科学习,田雨默也跟这同班的人一去了北厢房的武馆。
这位先生也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武大三粗的舞者,正相反,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大家都称他为望月先生。
小老头一抬头看到田雨默吃了一惊,但并未出声,武馆里正有一伙学子在边上伫立着,显然,要和他们一起了。
有些人乍一看到田雨默都吃惊地张大嘴巴,一个长像温柔漂亮的白衣美女一直在看着她笑,那笑有些匪夷所思。
田雨默能听到别人嘴里的议论和哄笑声,“什么废物也来上学了,……什么丫鬟怎么也来学习了,不说老也不来了吗?……真替她丢人”。
虽不想把这些词往她身上按,但没办法,这些人一直在看着她说,这容不得人多想。
望月先生倒喊了声安静,才把她和这行人一起领到了一间屋子。
这个房子像是一间书院,但又不像,因为一本书都没有,只有墙上张满了一张张的文字、画像。
望月先生看着所有人说道:
“凝气的同学坐在这里,其他没通的跟我来”
田雨默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级别高的坐这里,而自己是初学者,定是得跟着老师走的。
结果她数了下,算自己只有五个人跟着老师走出来。
几人跟着望月先生来到了另一间屋子,这里才真正的是一间书房,里面放着看不到头的书籍典故,再无其它。
几人在屋里站定,望月先生说了句“不许出声”就走了。
田雨默凌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其他的同学陆续走到书架上开始翻书,这才知后觉地知道,原来先生的意思是让她们看书啊!那还弄得那么严肃做什么?
随即也走到书架前翻看,书里的文字都是繁体字,经过这几天的学习,还好她又多认了一些字,一章看下来,只有几个字是不认识的。
虽然认识,但却没有一个能看懂,里面写得像天书一样,比考大学时学的文言文还要高深许多,田雨默看不懂就看起了书名,一本接一本地看过去。
里面的书有五六间房子之多,看来是供学习和参考用的,她从头一直看到最后。
看到有兴趣的就翻两眼,没有的就一概省略。
正在她边走边看的时候,忽然感到手腕上的暗纹手镯出奇地发热,像有一股力在拉扯她前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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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默感觉手腕上的手镯出奇地发热,隐约间,像有股力量在拉扯她。
在她穿越到这里时,这手镯也是这样,热得出奇,像要把人燃烧一样,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她顺着那股力量的招引一直向书架的深处走去,感觉像被人推着,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一排。
在最后面书架的中间,她看到一本厚厚的书,思想里有一种感知,脚步不自主地停下,手也不自觉向那本厚厚的书籍伸去。
这本书是唯一个用盒子完整地装着着的一本,看样子已很久没有人动过,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田雨默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书,翻看了几张。
奇怪的是里面书页上具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张张白黄相间的纸。
心中疑惑,自己看的不会是本无字天书吧!这个世间难道真有这样的书,真不敢让人相信。
用手把书前后都翻了几遍,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来,但身体里却有股力量,迫使让她不能放下,依然拿着这个用盒子装着的无字天书到有亮的地方观看。
她抬头看到四周自己的同学,一个也没看到,可能这些人都在别处自行看书呢?
而领她到这里来的那位望月先生,却坐前最面前的书桌前拿着毛笔在张纸上写着什么。
田雨默忽然想问问这位先生,这本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小心地走上前去说道:
“先生,您看这书为什么没有字呢?”
望月先生被打扰到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才抬头看了田雨默一眼,然后口中轻吐出六个字“机缘到,字渐现”,之后就不再管,又低头做自己事情了。
田雨默双手捧着这本无字天书,想着这位先生说的意思,难道一切在于机缘,而机缘这种东西又是最不靠谱的,说白了就是干等着就对了。
后来,这种武学课一直上了三天,田雨默什么也没学到,依然拿着那本空字的书看着。
在这其间又有两名同学走了,到凝气的那个屋里,所以现在来这间书房的,算她还有三个人。
那两名同学每天一来都在拿个书闭眼苦练,无耐田雨默也只能干看着。
看不懂这间书院里所有书上的字不说,也不明白他们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一连几天,她就坐在一边的窗前依旧捧着这本无字天书发呆。
不过,也是有那么丁点收获的,她了解到,这里所谓的武学和中国古代的武学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
这里讲究的是一种气,首先想学习武术要先通气,让气贯穿身体七经八脉,才能证明你能学武,也才可以继续往下学。
再然后是凝气,把气练到一处丹田的位置,这时和人们所练的气功要差不多,让这股气变强变大,当这股气大到一定的程序,将爆发的时候,就要学会聚气,就是要会运用这股气的力量,让它收自如。
如果把这股气练好,再运用到所学武功里面去,那不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强者,也会在当今世上混个前几的排名。
所以在这片大陆上,人们都在先追求这股气的熟练之法,但要达到那种收放自如的境界,并没有几人。
听说,现在当今武功天下前几名的人,这所学院的大院主还阳居士就算一个。
具说此人聪明非常,所学武功看过一遍就能过目不忘,二遍便可熟记于心,三遍便可为已所用,收发自如。
这些事情,也是田雨默没事去得早,听到别人支字片语的议论,再加上回去问了下翠竹才知道的。
这些人说的这些,对田雨默来说无疑于鸭子听雷的感觉,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那听过这种武侠玄幻的东东啊!但无耐她就这么穿过来了,而且还没点自保的功夫。
想到这她又拿起这本无字天书崔悲地看了几眼,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过了两天,这座书屋里就剩她一个人了,那两位也走了,都到疑气的那所教室里学习,只剩她一个人,对着那前面正在奋笔疾书的望月先生发呆。
每当下课休息时,田雨默能听到窗下其他学员对她的嘲笑声,偶而也听到些原主的信息。
有的说原主以前就是个白痴,怎么学也学不会,也曾如现在的她一样,到这里来学习,不过只坚持了十天不到就走了。
原因也和现在的她差不多,入不了门,不懂什么意思,最后坚持不住离开了。
田雨默捧着书心里纳闷,手镯上的那股力很可强烈,她能感觉得到,怎么这书里就不给她任何提示呢!
迫于无耐,这一晚,她向老师提出要把这书带回去读。
书院里有明文规定,每位学员每天可以借一本观看,没看完简介。
田雨默仔细的才知道这本书叫暗纹箍咒大法,而自己戴的手镯和那位老者说的一样,叫暗明鸾,只有佩戴了暗明鸾的人才能找到这本暗纹箍咒大法。
里面说暗明鸾还有一种超强的技能,只有它真正的认你为主时,才能让它自动开启,但迄今为止,还真没有人让它开启过。
田雨默看着后面几张简单的介绍,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暗明鸾,想着,不知道今生的自己有没有让这只手镯开启的可能。
嘻嘻,女主开始成长了
半年以后,田雨默一边学习暗纹箍咒大法一边学习北山书院的武功。
本就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时不时的被麻婆婆叫去,解这个毒制那个毒的。
弄得田雨默现在一坐下来,不是练功,就是寻思药方。
暗纹箍咒大法的武功虽然她刚学了半年,但对于凝气功的提升,却是非常快速。
每次上凝功课时,田雨默都怕凝气过大,不小心把它给使出来。
毕竟,让别人知道你还学其它的武功,那就奇怪了。
她不知道教武学的望月先生知不知道,不过每次教她凝气时都会奇怪地看她两眼,弄得她浑身紧张,直冒冷汗,就怕这人问她什么,可就不好回话了。
在北山书院里通气一般都会很容易,像田雨默这种学了几年还一窍不通的人简直少之又少,除非你身全的七经八肪闭塞不通,怎么运气,怎么打做都白费,田雨默猜测原主的身体可能就属于那一种。
这要没有手腕上的暗明鸾的帮助,学其一辈子,她也不会有会任何见树,真成人们所说的废材了。
但如果真证明你身体的脉络不通,怎么也通不了气,那要学武除非有高人的帮助,用内力贯穿身体的七经八脉,让其畅通,才能开始学武。
不过这种对于高人内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不是再生父母,筑怕很难有人会无私奉献。
不过田雨默庆幸还没有那位师父,真的认证了她脉络阻塞,要不然,她这一下子通气成功,定会被所有人猜忌。
北山书院里的凝气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最难。
说白了就是你要把身体里的这股气汇聚起来,让它变大变强,达到自身所不能承受的时候,你就可以进入书院的最后阶段——聚气。
要想把身体这股气变强,不但要修炼打坐,还要每天学习书院里的各种武术功法。
每天的上午,田雨默会在屋里练习心诀凝气,下午就到练功房里锻炼体魄。
所谓的锻炼,不但要学会一招一式,还要和每位同学对打,在这一点上,田雨默总是很吃力。
吃力的不是打不过,而是藏拙。
这里的人一般都凝气比她早,有的甚至都学了一年以上,这身体的强度都很强了。
但田雨默自从练了暗纹箍咒大法,身体的强度与日俱增,不但一跃可飞丈许,就是力气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现在她觉得可以打败和自己这一个学堂里所有人。
因每次和他们对打,她都能一招反抗过去,但又怕自己所学的暗纹箍咒大法外泄,就忍了。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去书院的凝气房,在每次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就按着墙上写的心决练习内力,没想这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身边的两个学员说道:
“马上就到年终大比了,也不知道这次得
田雨默心里一急,和床上的美男对视了眼说道:“有人过来,怎么办?”这要让人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心里定会猜疑。
暗衣舞无所谓地笑笑,没等敲门,就向外面喊了句“谁?什么事啊!”
“啊!田兄,我李跃,这里的知州夫人,说想见见你们几位,所以我才特来知会下”
屋里的田雨默和暗衣舞快速对视了一眼,想着,这知府夫人要见他们做什么?要见也是见陶姑娘啊!他俩也是厚着脸皮跟进来的好不好。
暗衣舞也想到了这一层,向着门那面喊道:
“请告诉夫人稍等,我在换衣服,还有,你先回去吧!呆会我和妹妹还有陶姑娘一起过去就好。”
“那好”
话音过后停顿了下,才听门外的脚走声渐行渐远了。
田雨默边处理美男身上的银针边道:
“你认识这里的知州吗?”
暗衣舞嗤笑一声“我怎么认识官府的人,要不是因为你,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他夫人为什么要见咱们,又不认识”
“呵,是啊!我也奇怪,你想去就去看看,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暗衣舞来说,江湖以外的事,都是小事,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田雨默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翻了个白眼道:
“在人家地盘住着,咱们都没去拜见人家,现在得到了邀请,这要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
暗衣舞完全不在乎这事,依然笑着说道:
“你要不喜欢住这,咱们现在就走,大不了给他扔几个钱了事”
“你……这人,要不是因为陶姑娘,谁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以才说你奇怪的烂好心,那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田雨默听这人这样说有些生气“你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也管你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田雨默真想不明白这人的思想,心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人,边收拾好包里的银针,边摇了摇头道:
“和你无法沟通,你爱去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我这哥哥不去,你这妹妹去干什么?我不说了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有那么生气吗?真是奇怪。”
暗衣舞看身上的银针拔完,一个翻身下地,对着田雨默的耳边说道,话语暧昧不清,嗓音魅惑心情。
田雨默感到耳边男子呼出的热气,心中一跳,赶忙躲开身子喊道:“还不快把你的衣服穿好,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遵命,妹妹”暗衣舞脸泛笑意,向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笑嘻嘻地看着田雨默,慢条斯理地拿起一边的衣服仔细地穿着。
田雨默脸一阵发热,马上回了句“我先回去叫陶姑娘,弄好了叫我”说完就快速转身走了。
可刚一转身就听后面传来大笑声。
“笑笑笑,那天定给你下点药,让你笑个够”田雨默心里狠说了句。
真想伸手掐身后的男人两下,但又碍于两人的关系不好动手,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
……
大约过了几分钟,两人都穿戴整齐,这才从房里分别走出来。
田雨默回房看陶姑娘睡得沉稳,就没叫她,想着知州夫人要看她,明天再看也不迟。
这姑娘吃了自己的定神丸,好不容易才睡着。
还是让她多睡会吧!一下失去父母双亲,任谁都受不了。
&nbssp;两人穿的衣服都是这府衙里的婆子给准备的,具然都是青一色的白色粗布长衫。
只样式限于男版女版,其它都大同小异的一样。
远远看去倒是情侣装。
身边的暗衣舞明显对自己的衣服不满,不停地拉扯身前的长衫衣襟。
田雨默知道这人降了穿衣档次,都是因为自己,她要不去瞎操心,就不会来这里住,就清咳了声道:
“对不起了,让你和我住这里,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你有钱,想买什么好的衣料都行,只能先在这将就几天。”
暗衣舞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具然这样替他着想,这是他第一次过得这样憋屈,不过也就眼前人能让他这样做,嘴角笑笑回道:
“别多想了,你只要不虐待本教主,什么都好说”
“切,谁敢虐待您老人家啊!”
“只要你不敢,天下就没有人敢了”
田雨默一听这人的语气,把手指攥了几攥,忍着要掐这人的冲动,瞪了下眼睛没出声。
暗衣舞看着眼前少女的隐忍,更加笑得欢快。
两人边说话边走,串过这面的客房,向左转几个弯,再直接过走一个长廊,才到主人家住的正房前。
这要不是因路边有站岗的哨兵,还真找不到这里。
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
田雨默担心地看了暗衣舞一眼。
“怕什么?就是一群人吗?要不那天等我好了,我都把他们给……”
“闭嘴”田雨默怕人听到,敢忙用手捂这人的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暗衣舞感到嘴边这只软弱无骨的小手,笑得更加开心。
在进门前,田雨默看这位笑得难看,终没忍住,踢了这人一脚。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丫鬟通报完,才进了屋。
屋里灯火通明,偌大的厅堂坐满了人。
刚刚认识的那几位也都坐在其中,小将李跃也换了身干净的深蓝长衫,本就是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干净周正,被这一打扮,精神中透着帅气。
王植和那位赵柳儿也坐在一边,衣服的颜色也比刚见到时鲜艳了许多。
还有一位少女紧挨着赵柳儿。
在这些人的上首上,坐着一位眉眼俏丽的妇人,身材不胖不瘦,一看就保养得很好,脸皮肤白皙细嫩,如二八年华,身着暗红梅花小袄,底搭暗红针丝百叶裙,头挽单环髻,顶端只插一根金鸟衔宝钗。
看着形象简单,但又隐隐透着一丝贵气与伶俐,往那一坐,就带丝高不可攀的气势。
妇人嘴面正挂着没收起的微笑。
当众人才看到一路走来的田雨默和暗衣舞二人,都不自觉地噤了声。
脸上都震惊地观察这对“兄妹”。
就连妇人也微张了下嘴,好一会才闭上。
田雨默和暗衣舞本没觉得怎么样,但在众人看来,这一男一女两人简直太过漂亮了。
男的貌若潘安,玉树临风,少女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这一对兄妹长得,真是世间少见,让众人艳羡不已。
田雨默对这样的眼光早就视如无睹,暗衣舞更甚,依旧是那毫不在意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这时什么情况,这明明是人家的家宴,叫他们两个陌生人做什么?
心中诧异不已,但也不得不镇定下心神应付眼前的情况。
田雨默看这位美男只站在一边不出声,才不得不抱拳说道:
“田雨,田默拜见夫人”她自作主张给两人起了名字,她叫田雨,身边的美男叫田默。
坐在上首的妇人正是白柳镇知州孙胜的夫人李玉虹,她是听自己的外甥王植再三夸耀今天府里留宿了两位天仙似的兄妹,这一时才起了好奇之心,想招来看看。
可没想到这一看,已然惊为天人,两兄妹不但可以用天仙来形容,就是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兄妹。
听到田雨默的拜见声,才如梦初醒地道:
“你看我,被你们兄妹的美色给迷住了眼,竟忘记让坐了,快请坐,请坐”
屋里的众人都被知州夫人逗趣的话笑了笑。
田雨默和暗衣舞也被边上的小丫鬟让到一边坐下。
此时田雨默顿感庆幸,看来到什么时候要有个好皮囊,还真是相当重要的。
具然被眼前官太太堂而皇之的招见,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这要不拦截李跃的马匹就不会来到这,还因自己好心泛滥,怜悯那个姑娘,这才死皮赖脸的住到这,结果就欠了人家的人情,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来应付一大堆不认识的人,还被人当做珍奇动物欣赏个没完。
唉!田雨默转头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真是深感抱歉,这要不是因为自己,这大财主早就走了,何必在这受这个罪。
身边的美男也似感应到了田雨默的眼神,回过头来,笑了笑。
屋里安静了会,就听那位夫人再行开口道:
“两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要到那里去?”
田雨默就知道这位定会这样问,早就想好了说辞道:
“夫人,我们兄妹二人本住在北山角下的一个村落里,因今年收成不好,所以想去圣都投靠亲戚”
“哦!这样啊!那你们的父母……怎么放心让你俩人出来”
田雨默看了身边的美男一眼,也不知这人的父母健在否,就随口答道:
“父母早就过逝不在了”
孙夫人听到这心里一喜,嘴上赶忙回道:“抱歉,我问过头了,既然是去投亲,那就不必着急,早晚都会见到的,既然我们有缘认识,就在这多住几天再走不迟”
田雨默应付这些人一晚上就够了,本想等陶姑娘的事情一了就走,就拒绝道:
“多谢夫人的好意,路上我和哥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就会离开”
“田兄和田姑娘怎么这样急,我还想回圣都咱们正好一路呢,这样也会安全一些”
王植没等自己姨母回话,赶忙回了句,他怎么能放过接触这位美女的机会。
田雨默最讨厌这人,但在这位夫人面前又不好不回,就笑笑回道:“谢过这位兄长的好意,等陶姑娘录完笔录再行商议这事不迟”到时自己决定,那怕偷走也好。
知州夫人李玉虹听这两人兄妹再三推拒心里有些不喜,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笑得温和,指了指挨着赵柳儿坐的姑娘道:
“田姑娘,这是我的女儿孙亦云”
“我们是从圣都搬到这来,虽在这里住了几年,但我女儿亦云她从小在圣都长大,根本没什么朋友,也因这几天身子不好生病,所以他的表哥王植和柳儿才过来陪她两天,我看你们同龄,可否请田姑娘再行多耽搁两天,那怕陪我女儿散散心也好,我想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不知田姑娘这样可否留下,权当我这位当母亲的爱女之心,妇人将感激不尽”
“这……”田雨默为了难,心里是一门心思的想离开这里,但面对这位知州夫人为了她女儿的请求,就不得不考虑一二了,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就是拿身份压,你也将无话可说,何况人家还这么客气的为了女儿请求呢!
况且身边这位还得解毒,在这多住几天也好,田雨默想了会终笑笑回道:
br/>“既然夫人这么看得起我们兄妹,那我们就再耽搁两天,陪孙姑娘散散心好了”
“那好,我在这里谢谢田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