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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院子里,蝉声规律而不绝地响起,吵得人心烦躁,萧邢宇剪了剪烛台灯芯,火光跳跃了几下,豁然变大,将屋子照得更加清楚,与此同时,耳房门前响起细微的开门声,听轻缓脚步声慢慢走近,萧邢宇放下手中剪刀,回头望去,竟是愣了。

谢汝澜身上只着一件宽松浴袍,脸颊被热水蒸腾过后染上一抹红晕,唇瓣亦濡湿红润,长发披散,发梢尚有几分湿润,连带着那双水眸已潋滟生光,却是有些含羞带怯地看了萧邢宇一眼,便垂下眸去,两手交握,似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回来了。”

萧邢宇鼻根微热,止住垂涎的冲动,装作镇定的模样,向对方招手道:“过来休息吧。”

谢汝澜颔首,抬步走向萧邢宇,步伐轻慢,却让萧邢宇看出端倪来,站起来问他:“怎么不穿鞋?”

那一双玉白的足露出长长的衣摆外,踩在冰凉光滑的青砖上,在暧昧的昏黄灯火下显得美艳不已,萧邢宇喉结滑动了,走向谢汝澜,似要将他抱起。

“地上凉……”

谢汝澜心想穿了一会儿还得脱,低着头赧然道:“热……”

既然如此,萧邢宇便不再多言了,谢汝澜抬眸望了他一眼,目光闪躲了下,轻声问道:“要就寝了吗?”

萧邢宇有些茫然,点头道:“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下吧,我那些事情改日再与你说。”

似乎出乎谢汝澜意料,他蹙眉道:“你不是说不让萧潜有机可乘,要跟我同吃同住的吗?”

“是……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你睡床上,我就在边上的榻上睡。”萧邢宇昧着良心道,实际上他更想跟谢汝澜同床共枕,奈何就连谢汝澜最虚弱那段时间他都没有得逞,又怎能说是现在?

可谢汝澜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萧邢宇对他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看他果真要抱起床上的被子往对面的小榻上去,谢汝澜跟在他身后,幽幽出声问道:“萧邢宇,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面对忽然间变得特别不自信,情绪还格外柔弱的谢汝澜,萧邢宇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忙回头喊冤,“怎么可能,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知道今日萧潜的到来,给了谢汝澜一个很大的打击,他虽然粗略的知道谢汝澜的经历,但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萧潜对他做过什么,可从谢汝澜现在的态度看来,萧潜简直就是谢汝澜的噩梦。

可见眼前的谢美人眉目哀愁地望着他,连声音都分外低落,“我知道我不好,你帮了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你心里的我,本来该是极好的,可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