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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何袖月回头轻斥了林出云,面上笑容也收敛了去,问道:“这个人于萧公子而言很重要?”

听她这么问萧邢宇就已经知道这对夫妇的意思了,何袖月肯定是知道了他弄坏过林出云东西的事情,更何况那物应当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所以无论萧邢宇和江月楼怎么求,他们都不会松口。

而何袖月在问话时频频望向谢汝澜,分明是对从前只是介怀于心,此事若是由谢汝澜开口是最好不过的,何袖月也在等谢汝澜开口,林出云自然是顺着她,同时再出一出上次在他们三人那受的恶气,只是她想了结这份恩怨,谢汝澜却不愿意。

萧邢宇眸光柔柔地落到谢汝澜低垂着的头上,笑道:“嗯,是很重要。”

那为何要看着谢汝澜说……何袖月顿了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这位朋友可是也上山来了?”

萧邢宇回头,“何前辈愿意救人了吗?”

何袖月口中一噎,“……我总得知道你那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人品败坏,我可救不得他,还有他所中之毒又是什么,相公的毒术不精,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

“这点何前辈倒是可以放心,我朋友他很好,何前辈救了他之后绝对不会后悔。只要何前辈愿意救人,我便亲自将他带来。”

何袖月半信半疑,道:“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单凭你三言两语,我怎会轻信你?抱歉,我相公年事已高,怕是无力给人解毒了,你们走吧,不过萧公子留下,我们来算一笔旧账如何?”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袖月跟林出云相处多年,又疯了多年,心肠怎还会如同以往那般善良?

“这……”

江月楼有些无言,何袖月的行为倒是有些强势了,萧邢宇也不急,沉默了一阵,谢汝澜忽然开了口,只是轻声说道:“尿了。”

“……什么?”

江月楼一脸茫然,甚至开始担忧谢汝澜是不是突然傻了,谢汝澜抬起下巴指了指林出云,冷静道:“那个小孩,尿了姓林的一身。”

经他这不客气的一提醒,林出云才发觉自己的衣摆都湿了一大片,甚至有些许温热传到腿上,脸都黑了起来,怎么还有心思给孩子喂奶吃?

猛地提着那孩子站了起来,可那个孩子这次竟没被吓到,还张着嘴流了满脸的口水,似乎觉得被提着后背有趣的很,手脚扑腾间还伴随着童真的笑声,小被子下还滴着水,看来是个男婴,尿得远。

何袖月见状扬声斥道:“你干什么!好好抱着!”

林出云面上委屈,重新抱回那孩子,再多的怒气也只能低下头,带着杀气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