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萧书隽垂眸,看了眼拦着自己的手。周身气场不怒自威,压迫十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保镖对上萧书隽眼神里的冷意,莫名的心里一慌。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这是赌王的葬礼,外人禁止入内。”萧家虽然不排在京都四大家族之中,这些年也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但,只要一出场,就连京都四大家族也得客客气气的招待。萧书隽活了七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拦在门外。他没说话,一旁的萧时忌站出来。视线落在保镖身上。“你不是盛家的人。”萧时忌眸色微沉,语气冷淡,偏偏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保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我们在这里只是为了负责赌王的葬礼顺利举行。”保镖依旧嘴硬:“请各位离开。”萧时忌笑意渐冷。转眸看了眼遍布整个盛家外围的“保镖”。整个萧家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他们萧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丫头,到了盛家这里,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原本来的时候还打算讲讲道理的萧书隽与萧书启两位侄女控彻底怒了。去他大爷的先礼后兵。萧书隽作为萧家家主稍微还能沉得住气一些。萧书启就不一样了,这位年轻时出了名的霸道横行性子暴躁。“娘的,真当我老萧家就在京都混?”低骂了一声,只见萧书启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嗓音浑厚低沉,中气十足:“给老子拨一批人过来,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碎敢动我萧家的丫头!”萧书启霸气十足的一句话,吓了外围的记者们一跳。众人举着“长枪大炮”,面面相觑。不是说萧家都是文明人吗?怎么感觉这位一副随时能拆了盛家的阵势?以及,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保镖听到萧书启的话,瞬间警戒起来。其中一人退到一旁,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同时,赌王葬礼现场,许家家主许傲锋收到了短信。看到萧家人出现在盛家外面的消息,许傲锋面色一变,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萧家人怎么会出现?他抬头看了眼谢家人所在的位置,原本防着的是谢家,结果谢家还没动静,突然又冒出了一个萧家。天空雾沉沉的,小雨初歇,大雾四起。今天周末,整个澳城平静的外表之下,不少势力已经开始暗中涌动。角落里,乔绮在三姨太站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发出了一条短信。而谢家那边更是没把三姨太一群人放在眼里,谢家主谢启茗坐在那里,神色冷漠的看着如同跳梁小丑的三姨太,对她这点拙劣的把戏感到好笑。谢启崇看得无聊,换了个姿势坐着,给出了一个扎心评价:“这澳城许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所谓澳城三大世家,如今不过是顾盛二分天下罢了。许家的气数,到头了。谢宴礼坐在谢启崇身旁,对自家父亲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半分。视线越过人群落在重新回到座位的乔绮身上,瞳孔暗了暗,收回了视线。
乔绮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无声握紧手机,只当没察觉到。另一边,顾家家主顾启擎坐在谢家人身旁。看着跳脚的三姨太和许卫秦,顾启擎还没表态呢。顾夫人看不下去,轻咳一声。现场安静下来,顾夫人这一声轻咳存在感十足。众人回头看去,却见顾夫人沉着脸,一副压制着脾气随时能爆发的模样。见此画面,众人摸了摸鼻子,在场的人中,没有不忌惮顾夫人的。别看三姨太嚣张。若是顾夫人发飙,能打三个三姨太都绰绰有余。就在众人感叹,也就只有盛蓝音能同时集京都谢家、澳城盛家、澳城顾家三大家族的宠爱于一身时。身后盛家入口处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动静引得众人惊诧回头。却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到瞳孔紧缩。只见大门口。两道黑色保镖的身影直接从门外倒飞进来。雨雾之处,两个身着西装的冷脸男人率先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还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这是谁。紧接着,一身黑色唐装手杵拐杖的萧书隽出现在门口。众人对视一眼,不确定又震惊:“萧家家主?”这话出来,现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站了起来。不是萧家人地位多高,而是萧家太久没出现在公众视野,更惊诧于萧家人几十年没踏入澳城,会在今天出现在澳城。还是以这种阵势来到了盛家。看着被萧时忌和萧时翊踹在地上,挣扎半天没站起来的保镖,众人面色忌惮。许家人更是直接从座位上冲出来,许家家主拧着眉,看向被萧家人一脚踹得爬不起来的保镖。脸上火辣辣的疼。看萧家人的嚣张态度,肯定是知道这群保镖是他们许家人,所以故意而为之。三姨太和许卫秦跳出来叽叽喳喳,盛蓝音正盘算着要如何关门打狗才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合法揍人。结果一抬头,萧家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门口。大小姐眨了眨眼睛,看向在人群中朝她挤眉弄眼的萧时桉。不是,怎么没人告诉她萧家人也来了?大小姐轻咳一声,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这阵仗,她想悄无声息关门打狗恐怕有些难。三姨太正正嚣张着呢,一扭头,被萧家人的阵仗吓了一跳。她不认识萧家人,但,一看到这么多气质不凡的男人齐刷刷的出现,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男丁这么兴旺的家族,除了萧家很难想出第二家。再看众人纷纷起身,三姨太整个人僵在那里,努力维持着形象,跟着慢半拍的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萧书隽带着萧家十多个男人一起走了进来。萧书隽的视线落在三姨太身上。“听说有人对我家丫头继承家主之位有意见?”莫名的,三姨太不敢直视萧书隽的眼睛。萧书隽却神色嘲讽的看着她。迈开腿来到台上,手中的拐杖“嘭”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冷哼道:“怎么,盛问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上台了?”“当我萧家没人,这盛家什么时候轮到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外人说话了?”他偏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三姨太:“无名无份的小三,也敢这么嚣张?”“盛问这死的未免早了点,我萧家还没发话呢,他倒是棺材板一盖,留一群贱人在这里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