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遛狗/逃跑被宠溺自己的未婚夫抓回/露出//血咒约誓(2/2)

“你先前说操持家业不易,畏惧流言,一直不肯放我去同令尊令堂提亲。”贺敏识擡手,把刀身收归入鞘,银鞘裹血的匕首骨碌碌地弃置案上:“那便把这碗誓酒喝了罢。违誓的欲火焚身,淫毒入骨,非精尿长灌体内不能暂解。——你这般哄我却弃我而逃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样下场。”

“别再让我生气。”

他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话音柔和,你却无端端地聼出了几分绞缠的硬质冷感。

连着被贺敏识压在床榻上折腾了几天,再加上那碗血咒的酒底,本身就含有安神的成分,你倚在榻上,困意上头很快,连大红的婚服都未脱下,便枕在爱侣的臂弯间眠着了。

鸳枕锦织玉芯,做工精巧细致,然而却不如贺敏识怀间柔软暖和;喜娘爲你原来梳弄整齐的新妇盘发,也在动作间散乱垂披,金钗玉簪在数重红纱垂落遮掩的长廊上掉落,如今只余一支式样简单细巧的祥云钗松松地斜插在蓬乱金发间。

原先面色阴郁的贺敏识,此刻神情难得柔和,放轻动作摘下那只金钗,不去惊扰你,又用方才取血的匕首割断一绺熟睡青年的发绺。发丝质韧,被他搭在一起,小心翼翼绾作一道同心结,连着那根金钗一同放进锦匣封好,又加秘术作禁,方才放落芙蓉红帐。

你或许真的不记得了。他想。

红烛彻夜地一寸寸燃下去,烛光摇曳,饶是贺敏识前前後後神经紧綳了将近半月,此时此刻心绪也渐渐宁静柔和下来。他与你的初次相见,其实并不是在山庄舍宅,也不是在此地。

早在更远的时候,你们便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