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离我远点(1/2)

陶夭夭彻底无语。

她压根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和洛果果成闺蜜。

当初觉得洛果果活得有个性,现在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洛果果是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王八蛋。

抚额轻叹,陶夭夭缓缓起身:“洛果果,我觉得你应该跟凌北帆好好谈谈。”

孕妇的不安全感,实在太严重。

半路抢去的姻缘,果然不是那么容易享受的。她陶夭夭只要活着,洛果果就会有被害幻想症。

这样的准妈妈,能不能生出个健康的孩子……

“这个不用谈。”洛果果显然没听出陶夭夭的言外之音,赶紧摇手,“我要送你房子,由我洛家出资,我和爸要一套送你就好了。不用北帆帮忙。”

金星人和火星人没法沟通,陶夭夭摇摇头:“我知道了,你压根是瞒着凌北帆来找我,是吧?”

洛果果闻言,难得地红了脸,居然撒娇地嗔了声:“夭夭,你知道,我真的爱北帆。比你爱他多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心中微涩,陶夭夭小脸有些僵。

她和凌北帆前前后后六年,爱不爱得深,或许连凌北帆都不会知道,只有她陶夭夭自己知道……

曲澜男神级别,她对他极有好感,却无法跨破最后防线,只因伤口未痊愈。

想了想,陶夭夭眨眨眸子,淡淡一笑:“既然你觉得送我一套房子,你才能安心地当孕妇。我可以接受……”她顿了顿,“不过,你不会是故意逗我玩吧?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想送我房子?”

“我当然是真心实意。”洛果果嘴一撇,“你要是不放心,我写个字条给你。只要你一辞职,我立马给你过户。”

“成交。”陶夭夭笑了笑。

三分钟后,陶夭夭手里拿着洛果果的承诺书,目送洛果果欢天喜地地离去。

“你们谈得很开心?”白云婉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陶夭夭大大方方转过身去,笑盈盈地:“白总,洛大小姐来和我谈的可是婚房设计,当然得谈得高高兴兴的了。”

说完,陶夭夭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看着手里的承诺书,陶夭夭哼了哼,把它放进包里最安稳的地方。

然后开始钻进工作。洛果果得应付,凌北帆也得应付人,但工作还得继续。设计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这个价值百万的设计案,她要完好地完成,估计要熬n个夜晚。

下班时,陶夭夭特意走到没人的楼梯间,悄悄给曲澜打电话:“喂,曲先生?”

那边静默了下,然后传来曲澜温暖如玉的声音:“夭夭,喊老公。否则,我以为是哪个工作伙伴。”

“……”她不想喊得那么亲密啊……陶夭夭想了想,决定忽略曲澜这个要求,“你今晚要不要应酬?”

老天爷保佑曲澜今晚有应酬吧……

曲澜淡淡笑了,这丫头语气紧张得很,显然找他是为了探他口气。

杜子锷在旁边听了,笑了笑:“你老婆这是催你回家吃晚饭的意思不?”

白了眼杜子眼杜子锷,曲澜淡淡一笑:“这是催我去应酬。”

抚掌大笑,杜子锷的笑容在看到曲澜眯起的眸子时,赶紧让自己恢复严肃。可难得看到曲澜被女人嫌弃,杜子锷坐得笔正,拼命绷着脸,却忍不住唇角弯弯。

曲澜居然被老婆嫌弃,请陶夭夭收下他杜子锷的膝盖。

想了想,曲澜轻笑:“夭夭,我今晚有应酬。”

“嘿嘿,那我就不打扰你啦!”陶夭夭立即神采飞扬,“我先去下我妈那里,然后再自己去你的公寓。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不容分说,陶夭夭俐落地挂掉电话。

曲先生有应酬,太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千方百计甩掉曲澜,去做自己的事。

拿起包包,陶夭夭就会开足马力跑。可才站起,不由一愕。

“陶夭夭,曲先生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唐小甜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紧紧逼问。

那张年轻的脸,隐含怒气。似乎陶夭夭只要说得不如意,唐小甜就会冲过来。

心里咯噔了下,可陶夭夭只淡定地笑了笑:“论情分,我们就是哥们儿。小甜,如果你想知道曲先生和我是什么关系,问他比问我可靠多了。”

陶夭夭这样说,只是笃定唐小甜不会当面问曲澜。

曲澜矜贵儒雅,斯文温暖,不容亵渎,那些狂热追求者在曲澜面前,全在扮假斯文,不会用太激烈的方式去向曲澜示爱。

陶夭夭已经看透了。

不过,这狂热而庞大的爱慕群,总是不容忽视的隐患。白云婉就是最大的不定时炸弹。

唉,嫁个帅哥就是这么多烦恼啊……陶夭夭感慨着去了天涯咖啡厅。

直接坐到十号桌上,陶夭夭朝丁小佳扬手:“两杯南山咖啡。”

六点半,凌北帆准时坐到她对面。

挺起背脊,陶夭夭淡淡一笑,直入正题:“凌先生,今天有什么要求?”

凌北帆深邃的眸子,轻轻落上陶夭夭白皙的小脸,深思着:“夭夭,这份工作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陶夭夭严肃地点点头,“所以我现在才会来应酬一个不想见的人。”

“……”凌北帆窒息了下,修长的指尖端起咖啡杯,细细品尝了会,才淡淡一笑,“我要求书房挂一副江南绣画。最大的尺寸的那种。”

“哦。我记住了。”陶夭夭点头,飞快在小本子上记下。

她面色如初,心里却酸了酸,微微生疼——半年前,凌北帆也说了,他们以后的婚房也要挂一幅江南绣画……

收好小本子,陶夭夭从包包里掏出洛果果写的那张承诺书,放到凌北帆面前:“凌北帆,洛果果都已经在用房子逼我离开,你离我远点,大家都痛快。这个你替洛果果收回去,我们不希罕。”

神色一凛,凌北帆接过承诺书,扫了眼,缓缓抬头:“果果不可能做这样的承诺。”

陶夭夭笑了:“难道这字,不是洛果果的?”

“她承诺的这套房子,是恒天国际在建的商品楼,最少一年后才会开卖。”凌北帆面现讥诮,“夭夭,你如果想陷害果果,做的手脚得麻利点。”

“咳——”陶夭夭呛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认还算聪明伶俐,至少比洛果果高一个档次。怎么可能被洛果果耍了?不对,她已经被洛果果耍了几次。最令人吐血的那次,就是让她帮忙买一测安。

瞪着凌北帆,好一会儿,陶夭夭伸手夺回那张承诺书,细细再看了一遍。

洛果果承诺的是“盈香花园”。

这个花园是恒天国际的在建商品楼吗?

楼盘是谁的,凌北帆身为地产界的知名高管,当然非常清楚。

凌北帆向来清冷,不会说废话。更何况凌北帆此时的神情,可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她果然被洛果果陷害了。

果然,再笨的女人,要抢男人时,都会不知不觉变聪明。

凌北帆淡淡一笑:“夭夭,我看出来了,你真爱我,所以对我种种不舍。但是已经无法挽回。果果和我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

“等等。”陶夭夭磨牙,“我的重点是请你管好洛果果,让她别来搔扰我的生活。”

凌北帆眸子一闪,伸出长长的胳膊,轻轻拍了拍陶夭夭的肩头:“夭夭,一个孕妇,你还要和她较真吗?更何况,这件事,可是你陷害果果。”

陶夭夭想哭……

想了想,她却笑了。

洛果果故意栽赃陷害她,就是为了让凌北帆讨厌她。进而气到她陶夭夭。

只要她陶夭夭没被气到,洛果果的主意就是一场空。

想了想,陶夭夭改变策略,笑盈盈地,竟大大方方地拍回凌北帆的肩膀:“说得是,我又何必和一个孕妇较真。”

凌北帆淡淡笑了:“夭夭真的结婚了?你只是故意拿个男人来气我吧。夭夭,何必如此!”

眸子一转,陶夭夭笑嘻嘻地点点头:“为了不气你的孕妇,我当然得把我自己早早嫁了。我都说了,我陶夭夭是超级大圣母,自己的幸福可以忽略,但你们的幸福,我一定要成全。”

说着说着,陶夭夭狂想吐血。

唉,说假话真特么恶心……

闻言,凌北帆微微摇头:“夭夭,别说气话来气我。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快爱上别的男人。顾云谦再三问我,你愿不愿意和他联系。他是法学博士,已经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前程无量。”

凌北帆掏出张名片,优雅地放到陶夭夭面前:“他希望你能再和他再约一次晚餐。”

“吃饭是小事。”陶夭夭笑了笑,十指相交,慢吞吞地瞅着他,“可是我老公不会同意,我去赴另一个男人的饭局。”

凌北帆一怔,原本淡淡的神情,忽然凝重几分。

他缓缓抓住陶夭夭的胳膊,越抓越紧:“你真的结婚了?”

“有问题吗?看到好男人追,我不嫁才不正常。”陶夭夭淡淡一笑,“你前后担搁我六年青春。我二十六岁了,再不结婚,难道等着留做嫁不掉的剩女?凌北帆,你想我被剩下,一生一世嫁不掉吗?”

陶夭夭在笑,心中却微涩:“很遗憾,我让我的前男友失望了——我没有像个苦情女人,苦苦纠缠你。没办法,那实在不是我陶夭夭的风格。”

凌北帆眸色加深,原本淡定优雅,现在却显得整个身子都有几分紧绷。

&陶夭夭淡淡笑了——即使是凌北帆劈腿,他也不允许她比他先结婚。男人的占有欲,真是无孔不入……

陶夭夭忽然觉得闪婚极妙。

看到凌北帆这张脸,陶夭夭决定要对曲澜好一点。曲先生真是非常适时地把她救出苦海,脱离怨妇轨道。

手被他抓得有点疼,陶夭夭挣扎间,凌北帆忽然主动松开她。

陶夭夭心中一松,下巴却被人抓住。抓得很紧,她压根挣不开。

“放手——”陶夭夭瞪他。

凌北帆神情复杂,但不松手。

陶夭夭磨牙:“你再不放手,我喊我妈了。我妈估计喜欢给你用扫把擦一擦脸。”

凌北帆肯定忘了,这可是她陶夭夭的地盘。

他不放,还悠然起身,慢慢凑近她。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以前觉得好闻,现在觉得难受……

凌北帆想干什么?心中一恼,陶夭夭拿起咖啡杯,打算给凌北帆浇个通透。

正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她手上的咖啡被人夺走。

“陶夭夭,你勾引我男人。”洛果果愤怒指控。高高举起咖啡杯,朝夏晓灵从头泼下。

还没挣脱凌北帆的控制,陶夭夭压根闪不开,眼睁睁地看着浓咖啡倒下,滑过脸颊上,沿着下巴,流过细细的脖子,浸湿了衣裳。

果然人都是逼出来的,洛果果这要命的举动,压根就是逼着她陶夭夭出手。

可她的巴掌正要甩上洛果果,一双钢铁般的手,抓住她细细的手。

如此同时,洛果果发出声尖锐的喊声:“天——”

陶夭夭一愕,转头看她。

原来是丁小佳,居然把大咖啡壶都端过来了,给洛果果来了个淋浴。

全身湿透。

陶夭夭傻眼。

洛果果哭了,一把拉住丁小佳:“谁叫你干的?我可是洛氏大小姐,谁敢泼我。我发誓让你把牢底坐穿。”

丁小佳似乎也被吓住了,傻傻地连挣扎都忘了。

“是我让丁小姐干的。”清润迷人的男低音,轻轻在旁边响起。

声音微凉,却似有强大的气场,让咖啡厅瞬间寂静无声。

一边说,曲澜一边缓缓抓住凌北帆的手。

凌北帆缓缓松开陶夭夭。

“曲先生……”陶夭夭心里一热,情不自禁悄悄走到他身后,紧紧挨着他。呜呜,曲先生身上好好闻,他千万别嫌弃她一身咖啡味……

洛果果吼:“我可是个孕妇。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轻轻挽住陶夭夭的胳膊,曲澜倒是上下打量了洛果果一番:“没看出来,孕妇会为为孩子积德,可不会干这种缺德事。洛大小姐,是吧?”

洛果果一身狼狈,却哑口无言。

凌北帆面色复杂:“你是谁?”

从来没见过凌北帆如此阴沉的脸,陶夭夭忍不住缩缩脖子。

曲澜莞尔轻笑:“在下夭夭的老公。我的妻子,娶来疼的,不是给你们欺负的。恕不奉陪。”

说完,曲澜优雅含笑,挽着陶夭夭,向楼上走去。

瞬间幸福感爆棚,陶夭夭鼻子酸酸,泪光闪闪。

美丽的小脸,如璀璨流光洒落,神采奕奕。连脚步都轻飘飘起来了。

太爽了。有老公撑腰就是好啊!

天知道她这几个月都抑郁了,只是不想让爸妈担心,她一直强颜欢笑罢了……

“等等——”凌北帆沉郁的声音,缓缓响起,“夭夭,我可以不追究你。你这咖啡厅的员工,我必须报警。”

“夭夭——”丁小佳哪见过这场面,凌北帆气场又大,当即被吓住了。

曲澜淡淡一笑:“凌总,如果我是你,第一件事,是把自己老婆送回家好好洗洗。报警我奉陪,但你确定让洛家大小姐浑身湿透地陪着我们打官司?”

陶夭夭听着,眸光闪闪。心思微动……曲先生说得平淡,其实却无比体贴知心。

可不,她现在身上只被洒了一杯咖啡,都难受得要死。

洛果果身上可是满满一壶咖啡。

陶夭夭有些后怕地抚抚胸口——幸亏丁小佳没傻得泼热咖啡,要不然,就真的得打官司了。

洛果果狼狈至极,气得牙齿打颤:“北帆,快报警。”

她恼怒地瞪着丁小佳,手指几乎指着丁小佳的额头:“我不洗,我要保留证据。这什么曲先生和陶夭夭是主谋,这个姓丁的是共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也别想逃。”

曲澜眸光一闪,凝着凌北帆:“凌总确定要报警的话,请便。”

他朝陶夭夭淡淡一笑:“我记得这咖啡厅里有摄像头。”

“有。”陶夭夭赶紧点头。

唉唉,曲先生不仅仅颜值高,脑袋也挺好用,居然一下子想到摄像头。

曲澜颔首:“但凡双方闹事,滋事生非的是主犯。凌先生,是你报警呢?还是我报警?”

两人都没动,可洛果果无法忍受身上的不适,压根没耐心听两个男人暗地较劲,冲动地把凌北帆手里的手机夺过去。

“果果!”凌北帆喝住,抓住洛果果的胳膊,“我先送你去洗洗。”

显然,他凌北帆今天遇上对手了。对方居然这么冷静地谈摄像头,他们占不到便宜。

凌北帆自然知道,洛果果先动的手。

洛果果虽然受到的伤害更大,但失了先机,即使去警局,也站不住脚。

曲澜似笑非笑:“如果凌总愿意顶着上新闻的风险,我曲澜奉陪。”

“曲澜?”凌北帆琢磨着,这名字有点耳熟。

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也罢,他凌北帆常年身居高位,听过的名字何止千千万,当然不会记住小人物的名字。

“北帆……”洛果果已经忍不住一身的咖啡味,在旁边扯凌北帆的衣袖。

沉吟数秒,凌北帆锐利的目光,缓缓投向陶夭夭。

陶夭夭不由自主又缩到曲澜身后。看着曲澜宽宽的背,她不由自主再次庆幸闪婚——瞧曲澜这体格,刚好能把她稳稳实实藏到身后,凌北帆连她的头发都看不到。

凌北帆抱起洛果果:“我们走!”

“我的天——”看到两个瘟神离开,丁小佳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的好姑爷,好险……那位劈腿男的眼神,能杀了我。”

陶夭夭噗哧笑了。

正笑着,只觉身子腾空。

失重的感觉让陶夭夭立马寻求平衡,一把抓住曲澜的肩头:“曲先生,放我下来。”

“夭夭,我们不能输了气场。”曲澜温和地笑了笑,“总不能下次让洛大小姐在你面前炫耀,她是她老公抱回去的,而夭夭是走回去的。”

“噗——”陶夭夭又笑了,她用力拍拍曲澜的肩头,“曲先生,你不当我的男闺蜜,真是浪费了。”

曲澜嘴角微抽——她这颗脑袋,啥时把“男闺蜜”三个字过滤掉。

他是她老公!

曲澜步子沉稳,陶夭夭抱着他脖子,任他送上四楼。

她跑神了——曲先生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她可不会傻得以为,两人才闪婚不到半个月,他就爱上她了。

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因为内疚,才这么殷勤……

曲澜直接把陶夭夭送进四楼浴室,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睁眼做春秋大梦。

她身上的湿衣服,再不脱掉,八成会感冒……

沉吟了下,他修长的指尖轻轻落上她的风衣纽扣。

这丫头的锁骨线条真柔美……

看着看着,曲澜眸色深幽几分。神思不知不觉跑到数月前,他冒险从湖里救回的可爱小女人。那个美丽洁白的身子,时不时会半夜跑进他脑海,让他心思涌动……

风衣,从曲澜的指尖上,滑进旁边的水桶。

她的身子经过咖啡浸泡,有些凉。曲澜不假思索,把她的里面薄薄的t恤脱了……

里面粉红色的内依挺漂亮,跟雪白的身子辉映着,别是一番独特的美景。像怒放的玫瑰,又像成熟的樱桃般诱人。曲澜身子微僵,某处有些不听话地发热膨胀……

“色狼——”随着一声尖叫声,曲澜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陶夭夭护着胸口,一手拼命把曲澜推外面去,“呜呜,谁许你看我的?”

曲澜眯眼看着被狠狠关紧的浴室门,勾起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傻丫头,本少早就把你看光了……

把自己整个泡进热水里,陶夭夭长长地吁了口气。

虽然身子被曲澜看了一半去,但一想到他帮她在那两混帐面前长脸,她还是愿意给他加十分。

得了,她等下先给他下厨做个菜致谢,一起吃了晚餐再回公寓好了。

琢磨好,陶夭夭穿好衣服,麻利下楼。

三楼厨房有响声,老妈在做饭。陶夭夭边走边嚷嚷:“店长,今晚我来做菜。哎哟——”

走得太快,猛不丁地有人从厨房出来,撞歪了鼻子,疼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夭夭,菜已经做好了。”曲澜站在她面前,温和地笑笑。

陶夭夭傻眼。

半晌,她讪讪地摸摸鼻子:“曲先生连菜都会做,果然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陶夭夭悲催地发现,她除了家境比曲澜好一点,其余都弱爆了。

颜值比她高,工作比她好,现在连菜都做得比她好……

摸摸鼻子,陶夭夭认真地琢磨着——曲先生有没有后悔娶她?

色香味俱全。

陶夭夭非常捧场地吃着,却小心翼翼地保持优雅的姿势,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即使这样,还是被苏晓慧逮住:“夭夭,你得好好和曲澜学啊!男人上得厅堂,女人下得厨房,那才是完美组合。”

“妈,我也下得厨房。”陶夭夭含糊地辩解。

“咳——”苏晓慧呛住了,错愕地看着女儿,最后摇摇头,“丫头,你炒的肉,连雪球都不吃。”

“……”陶夭夭顿觉无地自容。

就说老妈非亲妈,居然在曲澜面前提起那件糗事。

前不久她炒的一次猪肉,她觉得味道不太好,送给小狗狗雪球吃。结果雪球硬是不给面子,一口都不吃。

想了想,陶夭夭挺起匈脯,脸不红心不跳:“雪球当时肚子是饱的,所以才没吃。”

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能承认自己手艺差。

怎么能在曲先生面前失面子呢!

陶潜已经习惯妻子和女儿斗嘴,仍然老神在在地吃饭,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曲澜含笑凝着陶夭夭,这丫头底气不足,可气势非凡,只是耳朵根似乎悄悄红了。

超级纸老虎一枚!

曲澜淡淡一笑:“岳母,夭夭以后的厨艺会突飞猛进的。”

“咳——”苏晓慧含糊地着咳了声。看了看陶夭夭,摇摇头。

陶夭夭再一次觉得,昨天决定和曲澜回公寓住,简直是人生最英明的决策。

一想到即将远离老妈的荼毒,陶夭夭立即神清气爽起来。饭吃得特别快,然后一溜烟上楼收拾衣服去。

陶夭夭的影子一消失,苏晓慧便摇摇头:“这丫头……”

曲澜淡淡一笑:“夭夭挺好。”

“就是有点没心没肺啊!”苏晓慧感慨着,拍拍曲澜的肩头,“夭夭没我说的那么差。曲澜,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理解。”曲澜颔首,唇畔勾着淡淡的笑,“岳母是希望夭夭跟我快点回家,所以才故意打击夭夭。”

“原来你知道我的心意……果然是个聪明人。”苏晓慧惊奇得不得了,“夭夭这傻丫头,八成在想,她一定是淘宝送的,否则我怎么老当着你的面打击她。”

淡淡一笑,曲澜眸光温和:“谢谢岳母的好意。”

陶潜轻咳一声:“曲澜,夭夭26岁了,这个年纪也该要孩子了。”

“岳父,我会努力。”曲澜唇角若笑。

“那就好那就好。”苏晓慧连连点头,“蜜月要像个蜜月的样子,二人世界不过,跑来和我们挤,这是夭夭不懂事。夭夭心性比较纯,曲澜你还得多多引导夭夭,容忍她些。”

曲澜唇角微勾:“谢谢岳母提醒。夭夭外柔内刚,有主见,是个不多得的好姑娘,我本来就该好好相待。而且夭夭比我小4岁,我理应多疼她一点。”

看来,岳父岳母都已经暗暗站他这边。他没搞定的只是那个有点狐狸有点二的傻姑。

苏晓慧犹豫了下,还是提了出来:“我听小佳说了,今天凌北帆和洛果果为难夭夭。曲澜……”

“岳母放心,我会保护好夭夭。”曲澜语”曲澜语气温和,却莫名其妙让人觉得,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夭夭今天受委屈了,我回去会好好哄哄她。”

“……”苏晓慧感动得泪奔。

啧,她怎么觉得,曲澜太中意女儿了……

可她是过来人,有几十年人生经历,曲澜这表现好得几乎接近完美。她这个岳母忽然就有些不淡定起来……

正说着,陶夭夭兴冲冲地从楼上下来:“店长,我要走啦!”

曲澜含笑起身。

陶夭夭甩甩手里的背包:“曲先生,你的我也替你收拾好了。走吧走吧!”

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看到老妈就内伤。

唉,她明明一直是神采飞扬的陶夭夭……

“嗯。”曲澜温和地应着,长臂伸向陶夭夭的背包,“我来。”

眨眨眸子,陶夭夭指了指一侧:“这个不用你帮忙。你帮我搬嫁妆?”

“嫁妆?”曲澜一愕。他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贵宾犬。

眨眨眸子,陶夭夭似笑非笑,语气间隐隐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曲先生嫌弃我的嫁妆吗?”

曲澜要是嫌弃,她就把他踹了算了。踹了他,她接着过自由自在的美妙单身日子。

和他在一起,压力特么大。

想当初凌北帆才貌双绝,堂堂凌天少东,她都没感觉到过这么大的压力。

可问题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曲澜都给人儒雅温和的感觉。她的压力都不知道哪里产生的。

“……”曲澜俊脸脸微抽——堂堂恒天国际的少东,抱着只贵宾犬,娱乐记者若遇上,他估计明天就上娱乐版头条。

估计曲家所有的长辈,一天之内会全部出来问候他。

略一沉思,曲澜非常顺手地接过背包。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和陶家二老道别。

经过雪球时,曲澜微微一弯腰,拾起雪球,往陶夭夭怀里一放。

“喂——”陶夭夭抗议。

老公大人这是反了咩?

薄唇微勾,曲澜温和地笑了笑:“夭夭抱着嫁妆,我抱着夭夭,两全其美。”

两全其美你个头!

陶夭夭皱皱鼻子——曲澜这只老狐狸,轻轻巧巧就破了难题。

居然刁难他不了?让她羡慕妒忌恨,他这不是招仇恨咩?

他就等着她慢慢出招吧!

斗志昂扬的陶夭夭,不知不觉忘了曲澜傍晚时英雄救美的壮举,一心想着不能在曲澜面前失了面子和气场。

都说家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反正她不能被曲先生压倒……如果两人真到了压来压去的那一天,也是她压上他。

想象着美好的未来,怀着这美好的心情,陶夭夭抱着雪球,一起坐进兰博基尼,喜歪歪地回了公寓。

天涯餐厅门口,陶家二老喜歪歪地送走年轻夫妻,喜滋滋盼着快点有外孙可抱。

回到公寓,陶夭夭笑盈盈瞄着半果的美男,笑眯眯地和雪球打商量:“雪球乖,你和曲先生睡地板呢?还是和我睡床?要不,你睡我和曲先生中间怎么样?”

雪球竟似乎听懂了陶夭夭的话,非常适时地“汪”了声。

然后还煞有介事地抬起头来,一双溜溜圆的小眼睛,呆萌呆萌地瞅着曲澜。

煞是可爱。

“雪球,你要回答的是我,不是曲先生。”陶夭夭一本正经地把雪球的小脑袋掰向自己。

曲澜揉揉眉心,不动声色地瞪着床上的一人一狗。他的猜测果然都成真——他的新婚妻子的嫁妆,就是来破坏他们美丽的夜晚滴。

陶夭夭此时的表情,比起雪球有过之而无不及,呆萌得可爱。

当然,老婆大人可不认为她看上去可爱。

不知不觉,曲澜竟伸出手去,揉了揉陶夭夭的小脑袋。

陶夭夭一闪身,小脑袋及时逃脱曲澜的掌控:“曲先生,我不是宠物,雪球才是。你摸错了。”

“夭夭,你太可爱了。”那颗小脑袋闪得真快,他手掌落空,曲澜心头竟掠上淡淡失意。

陶夭夭黑了小脸:“曲先生,我二十六岁了。我顶多是比较幽默,不是可爱。”

她差点成了剩女一枚,快算得上老姑娘了,还说她可爱,那不是赤果果在质疑她陶夭夭的智商咩?

她听着鸡皮疙瘩洒满地……

曲澜揉着眉心,想了想,他脱了长裤。

“啊——雪球,小心长针眼。”陶夭夭尖叫一声,飞快伸出小巴掌,挡眼睛。

曲澜嘴角抽搐着,无语地看着陶夭夭夸张的动作。

她不挡自己的眼睛,挡的是雪球的眼睛。那只纯白贵宾犬,正努力想跳得高一些,想知道它的小主人到底拦着它的眼睛干嘛。

本来要去浴室,这下曲澜不走了。不但不走,还朝陶夭夭走过来。

陶夭夭紧张地看着他:“雪球是母的……”

这就是她挡雪球眼睛的理由?

曲澜整张脸都抽搐了……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她其实挺在乎雌性生物看他的身子。

即使那只是一只贵宾犬?

他忽然想起第一个早上,她替他没收一早上的玫瑰花事件,和去公司时,借用“表妹”身份,没收掉所有追求他的女人的情书……

曲澜眸间透出淡淡的兴味——种种状况表明,两人单独相处时,她总是悄无声息地把他推开,有多远推开多远。可只要他被某雌性生物看中或追逐,她就会开始紧张他。

他还陷入深思,正逻辑推理中,陶夭夭闷闷的声音响起:“把自己脱得这么光,是想色诱我咩……本姑娘才不会上当受骗。”

说是这样说,可陶夭夭的眸子,总是忍不住瞄向曲澜颀长的身子。

一边瞄,她还一边拼命把雪球往自己身后拉,不想雪球和她一样打量曲先生的身子。

他的体魄和凌北帆的不太一样……

以前陪过凌北帆去游过泳,总能看到凌北帆仅穿泳裤的帅气酷毙模样。凌北帆常常有针对性的锻炼,会练出一身结实的麦色肌肉,但又看不出赘肉,算得上标准身材,估计洛果果以后会很性福。

曲澜不同。他个子和凌北帆差不多,可看上,可看上去修长些。皮肤白净,肌理平常紧致,略显瘦削。和他的人一样,透出淡淡的韵味,不失性感,总让人心里蠢蠢欲动,想扑上去尝尝,是不是和皇室糕点般美味。

这是个脱了衣服,仍然让人觉得儒雅矜贵的男人。

他无须借用衣服来装饰自己,而是骨子里流露的气质……

陶夭夭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么美妙的男人,其实压倒他也不错。她要不要挑个黄道吉日,好好地压上他,尝一尝他的味道……

想象的画面太美,她想象得太happy,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慢慢儿,陶夭夭的小脸一片潮红。

唉唉,和凌北帆谈了那么多年恋爱,她都没有过这么浓烈的桃色心思。

最近自己怎么了?

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脸红成这样……曲澜摇摇头,蓦地抓紧她的下巴,试探着碰碰她的唇瓣。

才一碰到唇,天马行空的小女人,立即恢复意识,双手双脚出击:“雪球才不到两岁,不能看少儿不宜的画面。快去洗澡。”

“……”曲澜俊脸一抽。

老婆大人如果想找借口,总是能找到完美借口。

贵宾犬的世界,也会有少儿不宜么?

曲澜摇头,似笑非笑地捏捏她的酒窝,转向进了浴室。陶夭夭一直目视那性感的身影消失,才把雪球从身后捞出来。

她抓着雪球的两只前腿,慢慢摇晃着,和它谈心:“你说,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真地动心呀?”

陶夭夭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动心才是正常的,因为我和他己经领证了。”

雪球眯了眯眼睛,居然合作地点点头。

“不过我不想这么快啊!”陶夭夭皱着小脸,“要是他以后像凌北帆一样,遇上真爱,那我怎么办?”

想了想,她一本正经地凝着雪球:“还有那个夏小蒙……她不会有一天回来找曲先生吧?”

最后,她轻轻叹息,放下雪球,轻轻抱起它,一起仰躺下来,有些颓丧:“所以,我不应该被美色迷住,不应该这么快压他,对不对?既然不能这么快压他,你就得帮我,别让他有机会和我过二人世界。”

曲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陶夭夭已经歪歪扭扭地睡了。

雪球还没睡,正端坐着,有如古代大家闺秀,坐在床的正中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温雅而戒备地瞅着曲澜。很温和地“汪”了两声。

曲澜揉揉眉心,看着老婆大人的“嫁妆”。

他堂堂恒天国际的执行总裁,竟沦落到与贵宾犬抢老婆的境地。

要他和一只贵宾犬同榻同眠,他难以接受……

正凝神间,明明已经熟睡的陶夭夭,竟悄悄咬起唇——

这丫头装睡!

曲澜了然——她迷恋他的外表,却更害怕亲近他。这个傻丫头表面迷糊可爱,其实小心思可多了。

唇角缓缓扯开个温和的笑容,曲澜平静地在另一侧躺下,小心翼翼地距离雪球三十厘米远。

今夜一定长夜漫漫,不知道雪球半夜会不会给他让道……

长臂一扬,被子覆住自己,也盖住了雪球。

雪球立马从被窝中蹿出来,曲澜顺手提起白白的毛绒绒的雪球,小心翼翼放地上去。

“汪——”雪球不服气地叫一声,瞪着曲澜,似乎在抗议他怎么可以和小主子睡觉,它就不可以。

一个弹力跳,雪球跳回来,像是量好距离一般,刚好坐在被子正中心。还警觉地瞪着曲澜,俨然一只超级护主犬。

传说贵宾犬是最聪明的狗狗这种说法,果然靠谱得很……

曲澜抽搐着脸看着,最终眯眸躺下,遥望陶夭夭。

陶夭夭一双拳头终于松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下真睡了。

曲澜揉揉眉心——家有一妻一犬,他完败。好吧,与狗同眠,他绝壁失眠……

第二天早上,曲澜一双俊美迷人的长眸,生生睡成一双熊猫眼。

陶夭夭伸出懒腰坐起来,朝着忠实护主的雪球笑了笑。

“夭夭,该去吃早餐了。”曲澜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微抬长眸,凝着刚刚睡醒的陶夭夭——那张白净含笑的小脸,那双纯净的美丽眸子,真让人心动。

她不说话不行动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个超级淑女,可惜一说话一动作就有点破功。

不早了吗?

陶夭夭一看时间,立即骨碌碌地爬起,一边咕哝着:“曲先生都不喊我一声。”

再不起来洗漱吃早餐,就迟到了。

她站起来,光着脚往下跳。看看窗外的阳光,她走到窗口,开了窗户,试探着感受温度。

感觉夏天开始了呢……

好像穿裙子的季节要到了。

陶夭夭没动静,正在整理书架的曲澜缓缓抬头。

他眸子一亮。

站在窗前的陶夭夭,依旧睡眼惺松,在咖啡色窗帘和朝阳的光线交错间,多了几分感性的美,让人心思涌动。

她本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的纤细灵秀,俏皮间透着知性,不知不觉就露出光彩夺目的风采。

这景象就如高明的画师捕捉住的美丽一瞬,有着动人心魄的美,可遇也不可求,曲澜心神一漾……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向陶夭夭。

站在她跟前,曲澜腹间灼热,凝着打量窗外的新婚妻子。

“我要去买几身裙子来穿。”陶夭夭喃喃着。

有了结论,陶夭夭立马转身,一下子撞到曲澜胸口,疼得她捂住鼻子:“曲先生,你想干嘛?”

美好的画面被陶夭夭生生破坏掉,曲澜心内淡淡惆怅。

扯开个温和的笑容,曲澜拉过陶夭夭,从上而下打量着,目光细细扫过她全身。遇上心口、腰腹的关键位置时,眸光加深,竟给人x射线的犀利感觉。

他干嘛这样打量她呀,好像她是猎物似的。好吧,就算她一个弱女子看起来有点猎物的感觉,他这么矜贵儒雅的男人,也不是真正的猎枪手……

陶夭夭忍不住摸摸鼻子:“曲先生,你在看什么?”

曲澜不动声色:“目测三围。”

“……”陶夭夭立即双臂环胸,警惕地后退一步,小脸不知不觉红透,“没事去拖地板啦,看什么三围。”

曲澜薄薄的澜薄薄的唇,轻轻勾起:“夏天到了,我帮夭夭买几身夏装。”

“嘎——”陶夭夭一愣,心里不知不觉软和了些,“原来这样啊!”

唉,心里怎么有点温暖的感觉……除了老哥帮她买过衣服,还没有别的男人帮她买过衣服呢!

“我自己会买。”感动归感动,陶夭夭还是回归现实,“曲先生,这样三围看不准的。”

曲澜淡淡一笑:“看得准。夭夭,你穿的是32a?”

“……”陶夭夭一愕,然后,小脸华丽丽地抽搐了,“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曲王八,你嫌弃我胸小?”

32a,那是平胸一族。

她哪里是32a。

曲先生小看她……不对,曲先生小看她的胸。

曲澜轻笑:“呃,我以后就知道了。”

“……”陶夭夭张张嘴,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后怎么就能知道?”

曲澜不动声色:“我手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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