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大姨妈来了(1/2)

陶夭夭万万没想到,拍个墙壁也能拍出血腥事件。

曲澜也没想到,他就停个车那么点时间,陶夭夭也能闹出个血腥事件。

虽然,陶夭夭只是掌心掉块一平方毫米的皮,留了不到两毫升的血。

“我贴个创口贴就好啦!”瞄瞄后视境里曲澜清俊的容颜,陶夭夭细声细气地抗议。

虽然她是家里的宝贝女儿,可掉这么点皮,老爸和老妈也不会把她送进医院,而是自行处理。

曲澜薄唇抿紧:“不行。螺帽生锈,会感染。别让小事变成大事。”

好吧,曲先生有理!

陶夭夭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曲澜如此凝重的神情,只得强制自己把自己看成重号伤员。

结果,按照医院的流程走了两个小时后,陶夭夭捧着纱布手,被曲澜带回家。

“夭夭怎么了?”陶潜大吃一惊,“谁欺负我们夭夭了?”

苏晓慧却没做声,只是疑惑地瞪着曲澜。那模样,似乎曲澜才是欺负自家女儿的嫌疑人。

“爸,妈,我拍苍蝇拍的。”陶夭夭硬着头皮,自动改编事实。

如果被爸妈知道,她受伤和凌北帆有关系,那会让爸妈找凌北帆拼命。

“拍苍蝇拍的?”陶潜的眉,拧成深深的川字。

他的宝贝女儿向来灵气外露,何时这么傻了……

“真的。”陶夭夭恨不能举手宣誓。小脸却微微皱成苦瓜——伤口不大,可有点深,真的好痛。

曲澜不动声色:“咖啡厅里光线暗,夭夭把颗钉子当成苍蝇拍了。”

果断曲先生是亲人!

陶夭夭立即猛点头:“我老公说得对。妈,你不相信我的话,难道还不相信我老公的话吗?”

话说完了,陶夭夭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为了哄爸妈,她也是拼了,这么甜甜地喊曲先生老公。她喊着喊着,觉得曲澜的目光好灼热……

曲澜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陶夭夭,眸间淡淡的兴味。

“老公”么,听起来很舒服……

这么一说,陶潜和苏晓慧果然相信了,不约而同地摇头:“真是个傻丫头。曲澜,真是委屈你了!”

“……”陶夭夭瞪大眸子——她绝对不是爸妈亲生的,看到她是个伤员的份上,也不该这样打击她。

她五官水灵,性格活泼,追求者真心不少。为嘛当着曲澜的面,爸妈就是觉得她高攀人家了。再这样被爸妈看扁,曲先生迟早也会觉得,她确实配不上他。

陶夭夭忽然怀念曲澜那间单身公寓了……

怀着一肚子气,陶夭夭吃得少少的,就上了四楼。

“夭夭,明天放假,陪我去买菜,做一顿好吃的。”苏晓慧追着喊,“曲澜是贵客,还没好好陪过曲澜呢!”

陶夭夭已经飞快闪人。

趴在四楼沙发上,她不知不觉掏出曲澜的银行卡,耷拉了脖子。

没钱没房的曲先生,真要跟着岳父岳母住一辈子吗?

正胡思乱想着,曲澜也上楼了。看着她灵动的眸子,曲澜,曲澜淡淡一笑,坐到她身侧。一边自然而然地拿起她的纱包手:“还疼不?”

“还好了。手疼是小事。”她闷闷地说着,却紧紧瞅着他,“我们借钱凑个首付,一起买个房子住好不好?”

瞄瞄她手心的银行卡,曲澜不由扯扯唇角——那卡里买个两百平方的楼房,一次性付清应该不成问题。

这丫头的金钱观念真淡,拿了那么久的卡,连金额都懒得查一下。但不知道她知道里面有多少钱的时候,会不会以为他抢来的。

曲澜云淡风清地笑了笑:“夭夭,我们说好了在岳母家住满一个月。”

“……”陶夭夭小脸抽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当时干嘛想带他回老妈家住呢……

曲澜扫过她委屈的小脸:“手怎么伤到了?”

真心不想提到凌北帆和洛果果,陶夭夭闷哼:“刚刚都说了,把钉子当苍蝇拍了。”

还是不肯说实话……曲澜淡淡一笑,随意提到:“如果客户刁蛮,我可以帮忙换掉他。”

陶夭夭一震,她不由自主提起精神,细细打量着曲澜。

不同于凌北帆的棱角分明,曲澜整张脸都看上去比较柔和,特别是那宽宽的额头,给人睿智可信的感觉。无论何时看到他,他都不知不觉给人清俊,却又惊艳迷人之感。

“曲先生,我对你并不好。”陶夭夭忍不住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因为ao制?”

曲澜黑瞳掠过灿亮流光:“夭夭,我们是夫妻。如果能活到百岁,我们还要一起走七十年。不对自己妻子好,我要对谁好?”

陶夭夭身子轻轻一颤——他们还要一起度过七十年呀……

她一门心思地嫌弃他没房没钱,保护自己那颗被凌北帆伤害了,还来不及修复的小心脏。天天都想着离他远远的,可他却已经在思考两人的一百年了。

她也许应该对他好点儿,也许不应该把他赶到哥哥房间里去……

想着想着,陶夭夭脸色绯红。

“工作的事?”曲澜试探着,“要帮手不?”

“谁也不许插手我的工作。”陶夭夭不知不觉握紧拳头,气壮山河,“失败乃成功之母。白云婉那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抢了她的总监位置,让她趴到我脚下,看看真正的总监风范。哼,走着瞧!”

她激动得忘了手心疼痛,眸光灼灼,神采飞扬:“曲先生,为了把这不厚道的女人推下总监的宝座,我现在要去努力拼搏了。”

曲澜薄唇微勾:“夭夭的手……不方便沐浴……”

倏地止步,陶夭夭侧过身来,奇奇怪怪地瞅着他:“你想帮忙?”

黑瞳一闪,曲澜深邃的目光掠过她全身上下:“你是我老婆,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手。换做别人,我肯定不帮。”

“……”陶夭夭瞠目结舌。

他前半句让她尴尬,后半句却让她的心中着实心跳快了一半。

挺起胸脯,她严肃起来:“别说得这么君子。我发誓,你先是帮我洗洗,然后不知不觉想摸摸,最后顺理成章地爬上来……不过你别想多了,我今天大姨妈来了,所以打这个主意也没用。”

说完,陶夭夭抱着自己的纱布手,优雅地踩着丁字步,风姿摇曳地向闺房走去。

看着她风姿摇曳,曲澜薄唇越勾越高。

他把手提包送回房间,又朝楼下走去。

“曲澜,还要出去啊?”苏晓慧站在收银台,和女婿打招呼。

这女婿越看越帅,她是越看越爱。

“有点事。”曲澜颔首,出去了。

看到曲澜离开,苏晓慧出了收银柜,把收银的妹子叫过去帮忙,上楼找陶潜。

“你说,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苏晓慧有些纠结,“夭夭说是普通的同事,可那身气派,真不像个普通职员。”

陶潜无奈地瞄瞄老婆:“你管他是不是个普通的职员,配得上夭夭就可以了。”

“那倒是。”苏晓慧喃喃着,“我瞧夭夭最近脸色红润多了,她应该也是喜欢曲澜的,否则两个住了这几天,楼上这么安静。”

“相敬如宾的话,当然会很安静。”陶潜说完,又写他的学术论文去了。

苏晓慧皱眉:“相敬如宾?这怎么行!我们可不能让两孩子这样下去。夭夭是我们疼大的,可不能让曲澜晾在那儿。夭夭总得把曲澜这个好男人,变成自己的好老公才行……”

陶潜看着魔怔的妻子,翻了翻白眼,拿背对着她。

苏晓慧想了想,哼了声:“不管怎么说,夭夭得早点怀个宝宝。陶越都三十岁了,连个老婆都娶不到,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夭夭身上……”

正在猛攻设计的陶夭夭,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摸摸鼻子,喃喃着:“谁在念我呢……曲澜就是个工作狂,才不会念着我。不会是凌北帆和洛果果骂我吧……”

想了想,陶夭夭放下手中的纸和笔,蹑手蹑脚地出来。歪着脑袋往对门一瞄——哥房间里没有曲先生。

再凝神听了听浴室的方向,也没有曲先生。

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向陶越的房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啊呀,全是弯弯曲曲的文字,不知是哪个国家的鸟语,她才没那个耐心看。

不过曲澜的字龙飞凤舞,有如他那个人,别有韵味,好看又有余味,陶夭夭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唉,他的手修长白皙,不仅好看,连写出来的字都这么飘若惊鸿。这么有才气有味道的男人,为嘛就是个负翁呢?

想着想着,陶夭夭想到了他洗内依内库的情景,小脸倏地飞上红霞……

唉,她今晚绝壁又没心思构思设计图了,曲澜洗内依的那个画面,挥之不去啊……

回到房间,陶夭夭摸着那套红色内依裤,纠结得要死。

这套内依裤花了她两百多块,是她买得最贵的一套,就这样扔了,好象对不住自己;可如果穿上,她又会想起曲澜的指尖摸过它们……

陶夭夭懊恼地想衣物丢到一边,拿起笔来,慢慢画着。

半夜,曲澜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的时候,陶夭夭的大作正好完成。

纸上,是俊秀的曲澜……

一大早,苏晓慧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夭夭,我上来浇花了……”

浇花是假,她这个做岳母的,实在忍受不了楼上安安静静。年轻人这么安静,她什么时候才能当外婆。

陶夭夭听了大吃一惊,立马爬起,一阵风似地冲向隔壁。连门都忘了敲,更合敲,更合作的是,曲澜也不锁门。陶夭夭长驱直入,一把揭开曲澜的被子,一边喊:“快!妈上来啦!快去我房间……”

陶夭夭的声音消失了,她面红耳赤地站在那儿,看着一身光果果的曲澜,艰涩地别开目光:“你买不起内库的话,和我说一声呀……”

她要哭出来了,一大早看见个光果果的美男,还要人活么?

曲澜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只是果睡。”

傻丫头,果睡可是个好习惯。

他深邃的目光,不知不觉落上她的身子——和他在公寓的时候,她睡觉时像只小刺猬般保护着自己,不被他占便宜。

但不知她的睡觉习惯好不好……

陶夭夭合上眸子,扯下枕巾,一把包住他下面,火急火燎地拉他:“先就这样,快去我那儿。”

陶夭夭成功地把曲澜带进自己的房间,刚一把曲澜按进自己的被窝,苏晓慧就上来了:“夭夭醒来了吗?”

陶夭夭趴在被窝里,紧张地听着老妈发话。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掐了掐曲澜的腰。

唉,这腰的肌理紧致平滑,摸着真舒服,掐着真弹性。

“夭夭,腰痛——”曲澜清越的声音,从被窝中传来。

腰痛?

苏晓慧站在外面,既舒心又纠心——这腰痛的意思,是累得腰痛呢?还是曲澜身体弱?

陶夭夭长吁一口气——孺子可教呀!曲先生这话说得真是高明。

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扬高声音:“都说了,一晚只许两次,你非得五次……”

曲澜身子一僵——这丫头,真以为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咩……男人容易晨勃好不好。

苏晓慧在外乐开了花,赶紧后退:“花浇好了。夭夭,你们忙你们的,中午再下来吃饭也不迟。曲澜,我帮你去查查什么补腰……”

曲澜眼角一抽,这真是中国好岳母呀。连补腰都都他这个女婿计划了。

苏晓慧的脚步声一远,陶夭夭这才觉察到曲澜身体紧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爬出被窝,慌慌张张往外走:“我去客厅了,你得睡到中午才起来。”

“中午?”曲澜扬扬眉。他可没睡懒觉的好命。

陶夭夭跺了跺脚:“为了逼真一些,曲先生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在床上多躺几个小时吗?”

曲澜悠然坐起,看着她酡红的小脸:“一个人躺床上,做什么?”

“两个人躺床上,也没事做。”陶夭夭朝他眨眨眸子。

“哦?”曲澜扬眉,“夭夭,两个人躺床上,许多事做。我可以教夭夭。”

曲澜含笑凝着穿着帅哥图案睡衣的陶夭夭。

她尴尬失措的小模样,真心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动人,让他的心有点蠢蠢欲动。

陶夭夭脸红如霞,尴尬地瞪着曲澜。

可看着看着,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的神情依旧矜贵儒雅,似乎那些话都是他的心里话,完全没有凋戏她的意思。

而且,他脸上竟有淡淡的委屈……看得她好内疚。

真想回去安慰他。

呜呜,曲先生是真委屈,还是其实是只特会演戏的腹黑狼呢……

瞅着陶夭夭灵动的眸子,纠结的小模样,曲澜薄唇越勾越高。

那内疚的小模样,真心让人疼。

可他知道,她把自己的心保护得好好的,拒绝接受任何疼爱。连帮她洗内依裤,都没办法憾动她的心。凌北帆给她带来的伤害,不是一点点深。

眸子一闪,曲澜的长眸,缓缓落上床尾那套鲜红的内依裤上。

他薄薄的唇,再度弯起。

陶夭夭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自己的内依裤,她的小脸顿时红通通。磨牙:“如果你不想睡也行,可不许下楼。”

反正不能穿帮。

他模样儒雅,可行动起来十分敏捷。晚上“大战”五次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精神。

保准他俩一下楼,就会被老妈看出真相来。

“过来。”曲澜含笑凝着她。

陶夭夭立马后退:“不过来。说不过来就不过来。”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他身上还就围着块枕巾,万一掉下来了,她会长针眼的。他委屈的模样挺惹人疼,陶夭夭更怕自己心一软,就扑上去成全曲先生了……

“我们谈谈房子的事。”他含笑凝着她。

今天周末,两人可以去他的度假别墅。

“房子?”陶夭夭立即来了精神,“房子的事我说了算。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勒紧裤带,省吃俭用,必须得在一年之内省个二房一厅的首付出来。如果还不够,由我出面和爸妈借一部分。”

“夭夭……”曲澜俊脸抽搐,“房子是男人的事。”

“唉——”陶夭夭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又要说ao制了,说只要我负责赔婚就行,别的都归你。男人有担当是好事,可也要本钱啊……放心,你就算没钱,看上去也是个超级男神。我不会看轻你。”

“……”曲澜真想把那颗小脑袋敲醒。

他的言行衣着举止,处处透着上流社会的气息,矜贵儒雅是他的招牌。名门淑女都不敢直视他,可她就是有本事把他看成穷吊丝……

“别伤心嘛!”陶夭夭看着他抽搐的脸,立即好心好意安慰负翁,“反正从凌北帆身上,我也看到了,有钱的男人不能嫁。否则被甩了,人家还只会说我们女人活该。你不知道当初我去拿回自己的手机时,凌天地产的人看我的目光……说起来全是泪啊!所以,我要坚决远离富二代。你要是富二代,我早就把你over掉了。什么赔老婆,你求我都不行。”

曲澜忽然觉得,别墅的事还是缓一缓再告诉陶夭夭的好!

最起码得她乖乖爬到他身下的那个时候吧……

正说着,陶夭夭的手机发出悦耳动听的来电铃声。

曲澜随意拿起,瞄了瞄:“关雪华……”

“雪华……”陶夭夭立即扑过来,压根忘了被窝中的男人是光的,自己仅穿了件薄薄的睡衣。

纤细的身子几乎全压上曲澜的胸膛……

曲澜深邃的眸,攸地绽放异样光芒。

这丫头这个美好姿势,几乎和他零距离,柔嫩肌夫不时摩擦着他平滑的肌理。他的视角,正好看见领口下面美好白净的弧度。

不是特别丰满,但足够让男人心猿意心猿意马。他不知不觉抬高手臂,下意识地要将她往怀里带。

“天——”陶夭夭忽然跳得老高,一下子远离曲澜,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快步走着,激动得握着拳头。

心头掠过淡淡失意,似乎有些空虚……可一看到她激动的模样,曲澜笑而不语。

看过她淑女的模样,看过她视死如归的模样,看过她娇俏的模样,可此时又是另外一番风情——她激动得小脸通红,眸子灼亮。

更夸张的是,她落泪了。

什么事让她这么激动……

终于记起自己被窝里还有个男人,陶夭夭一把抓起曲澜:“曲先生,快点恭喜我!”

曲澜含笑凝着她:“夭夭中福彩头奖?还是足彩头奖?”

“嘎?”陶夭夭一愕,接着不客气地给了曲澜肩头一巴掌,“做你的春秋大梦。快点起床挣钱买房子吧!”

说完,她却搂着他的脖子,大大方方朝他脸上亲了亲:“曲先生,哈哈,恭喜我当干妈啦!”

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

“看来,我当某人的干爹了。”曲澜含笑起身。

半个小时后,曲澜和陶夭夭驱车来到医院。

放下水果花篮,给新生宝宝一个大红包,陶夭夭一把抱住虚弱不堪的关雪华,又哭又笑:“雪华,你太棒了!”

雷涛是个铁铮铮的汉子,看到自家老婆被陶夭夭揉成一团,恼了:“陶夭夭,你不好好说话,我就把你打包送回咖啡厅,交给你家店长签收。”

“涛,别凶夭夭。”关雪华浅浅笑着,“你吓到我们宝宝了。”

“……”雷涛一听,立即脸红,一把抱起才生下来的宝宝,“你要是敢让我家宝贝担心,你老爹饶不了你。”

陶夭夭噗哧乐了。

敢情这个新爸爸,只要老婆不要娃。生了小宝贝,可雷涛口中的宝贝不是娃,而是老婆关雪华……

笑着笑着,陶夭夭鼻子酸了,当女人该如关雪华,能有这么个痴爱的男人相待。

曲澜含笑朝雷涛伸出手:“在下曲澜。恭喜喜得贵子。”

“你好!”雷涛这才分一点注意力给旁人。

关雪华一把拉住陶夭夭,朝她眨眼睛:“你的新欢?”

“我老公。”陶夭夭撇嘴,“闪婚闪了个大负翁。”

关雪华眸子一亮:“挺好。带着这样的帅气老公,凌北帆和洛果果看了都能内伤。夭夭,挺起胸来,和曲先生好好过日子。让洛果果羡慕死你。”

陶夭夭眸子清亮:“你也这样认为,他看上去像个好男人啊……”

话没说完,雷涛已经不客气地赶人:“陶夭夭,你可以带着你的男人走了。我家宝贝生了一夜娃,没力气应付你。”

被雷涛赶出来,陶夭夭一步三回头。

门都被雷涛甩上了,雷涛的声音依然传来:“宝贝,坐月子不许陶夭夭那个女人打扰你。乖,我帮你揉揉肩……”

又好笑又感动,陶夭夭朝曲澜眨眨眸子:“看到没,这才是标准的模范老公——别的女人是根草,自家老婆是块宝。这种男人让女人不爱都难。曲先生,好好学着点儿喔。”

眼角的余光淡淡锁住陶夭夭绷紧的小脸,曲澜似笑非笑:“如果夭夭也给我生娃,夭夭不仅是我的宝,还是我的女神。”

“……”陶夭夭连嗓门口都塞住了,说不出话来。

女神……哼,哪个女人都能当女神的咩!

他们明明在谈模范老公,咋就谈到生娃的事来了。

生娃?

想了想,陶夭夭闷闷地问:“你们男人都这么喜欢宝宝吗?”

瞧洛果果一怀娃,凌北帆立即站洛果果那边去了。她和凌北帆的几年感情,感觉瞬间华成了灰。

曲澜轻笑:“我喜欢夭夭帮我生宝宝。”

陶夭夭刷地别开红通通的小脸。

说话间,两人正好到停车场,一起坐上兰博基尼。

踩上油门,兰博基尼开出医院。

静默数分钟后,曲澜淡淡一笑:“夭夭不喜欢这辆车?”

他发现陶夭夭每次一坐上这车,就东摸摸西摸摸。

可她在家并没有东摸摸西摸摸的习惯,一到他车上就有这些神秘小动作。

“不是。”陶夭夭还在摸车垫,“你这车真是物美价廉。怎么看怎么好,曲先生,你车是哪里买的?等我赚钱了,我也帮我爸换一个这样的。”

曲澜唇角抽搐了下,这可是价值近千万的跑车,而且有钱不一定能买到的车……

陶夭夭白了他一眼:“不说就算了。”

说完,她真别开眸子。

曲澜淡淡一笑:“夭夭,这车要预订。”

真真是有钱买不到。

“知道啦!”陶夭夭摇摇头,老公大人不肯说就算了。还说什么要预订,男人都喜欢这样故弄玄虚。

说话间,饮食一条街早到了。

车一停,陶夭夭就要推车门,却被曲澜拦住。

“到啦!”陶夭夭眨眨眸子,“曲先生……”

“夭夭,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娃?”曲澜神情凝重,认真得不得了。

“嘎?”陶夭夭心儿生生地撞了一下——果然男人都爱娃,曲澜也不例外。可问题是,他俩连牵小手的阶段都没跨过去。

想了想,她认真回答:“曲先生,等我们牵过小手再说。”

“嗯。”曲澜淡淡一笑。

陶夭夭满意地笑了,这才是乖乖好老公。慢慢儿培养感情吧,哪能这么快要娃,又不是小猫小狗,一见面就能一起亲密。

正想着,她白净纤细的手儿,被曲澜握起,还十指交错,紧紧的。

陶夭夭想挣扎都挣扎不开。

咳,他的手掌好大好大,很温暖,似乎还很好闻……

“夭夭,我们现在牵了手了,可以生娃了。”曲澜平稳的声音,感性地响在她耳边。

“……”陶夭夭憋红了脸,脱口而出,“曲先生,你耍诈。”

才说两人没牵手,结果他立马牵了她的手,然后就直奔生娃的话题了。

低低的笑声滚落,曲澜愉快的声音洒在车内:“老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曲澜松开她的小手,下车了。

“……”陶夭夭眼睛花花地看着他颀长美好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忽然有点害怕回四楼,他不会真当真,今晚就把她办了,好生个娃出来……

神采bsp;神采飞扬的陶夭夭,不知不觉又耷拉了小脑袋。

怎么老是说娃娃的事,一说生娃娃,她就想起凌北帆和洛果果那一对是怎么爬在一起的。

那件事多伤她的心啊,她至今没走出来,老妈看不出来吗?

见干儿子的喜悦,没了。

她下了车,没精打采地走进咖啡厅,恹恹地报喜讯:“店长,我当干妈啦!”

苏晓慧闻言就笑了:“雪华生了是吧?夭夭,你和曲澜准备什么时候生?这样你就不是人家干妈,是自家宝宝的亲妈了。”

陶夭夭扁扁小嘴——她亲妈感觉看起来是曲澜他亲妈。总是站在曲澜那一阵线。

曲澜才说想要宝宝,老妈也说要宝宝。

好坑的亲妈!

当作没看见女儿的不悦,苏晓慧悄悄指了指曲澜的背影:“夭夭,曲澜这么俊美,你赚大发了,生的宝宝一定也是俊美无比人见人爱。喂,夭夭你别走,吃饭了,老妈做了大餐。”

果然,陶夭夭上到三楼时,陶潜和曲澜已经坐上桌子,正等着苏晓慧母女。

陶家二老把曲澜当成上宾。

苏晓慧盈盈笑着:“曲澜你都说了,不会退我家姑娘。那就一心一意生个宝宝。夭夭是被我们宠大的,有什么还请曲澜你多多担待。”

“妈——”陶夭夭讪讪地打断老妈。

曲澜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扫过陶夭夭气鼓鼓的小脸:“夭夭美丽善良,活泼可爱,可遇而不可求。”

“真的?”陶潜向来少话,这时居然插进来一句。

“……”陶夭夭泪奔。

老爸这是啥意思?

人家曲澜都承认她可遇而不可求,爸妈就这么看扁她?

她还以为她一直是老爸手上的掌上明珠呢……

“那就好。”陶潜说了下去,“既然两情相悦,早点要宝宝更好。”

两情相悦?

陶夭夭闻言呛住了,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谈情说爱,咋就两情相悦了呢?

陶夭夭无法再忍:“爸,我有话说……”

“岳父岳母说得是。”曲澜轻而易举地打断陶夭夭的发言,“我和夭夭已经在努力。”

“……”陶夭夭瞪他。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努力了?

曲澜神色不动,缓缓伸出五个指头,只让陶夭夭一人看到。

陶夭夭看着看着,小脸红了——这臭男人,在提醒他们昨晚“五次”。

小脸抽搐着,陶夭夭挤出句话来:“爸,妈,曲澜他很努力。真的,不能比现在再努力了。”

一晚五次呜呜……容她先送他膝盖,再痛哭一会。

“那就好,那就好。”苏晓慧乐得那个美,“夭夭,曲澜都努力了,你也不能太懒……”

陶夭夭想哭,可面对三双企盼的眼睛,她哭不出来,只能手忙脚乱地给曲澜挟菜:“吃吧吃吧!”

塞住曲先生的嘴,看他还怎么说“努力”二字。

“谢谢老婆。”曲澜看着陶夭夭挟的菜,眸光闪亮,“夭夭果然疼我。”

“啥?”陶夭夭一愕,这才看他碗里。

她给他挟的居然是只超大龙虾。

她如此体贴,可不正是支持曲先生晚上多多努力咩……

傻傻地看着龙虾,陶夭夭机械地转开眸子,如愿看到陶家二老欣慰的目光。

陶夭夭嗖地别开目光。

陶家二老殷勤的目光,她再多看一秒钟,都会有犯罪感。

好象她没马上大肚子,都是她的错……

陶夭夭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伸出筷子,她的胳膊却定在半空,看着满满一桌菜傻眼——果然是大餐。

鳝鱼、泥鳅、鱿鱼、带鱼、鳗鱼、海参,还有牡蛎。

居然一桌子海鲜。

而这些东西,陶夭夭恰好统统都熟悉——雷涛和关雪华当初备孕时,来来回回桌子上都是这些大餐。

要是曲澜都吃完,曲先生保准热血沸腾,小腹躁动。

“妈——”陶夭夭脱口而出。

“补赖氨酸,补锌。”苏晓慧笑盈盈地瞅着女儿女婿,“夭夭别伤心,这次多给曲澜补补,下次重点就是你。”

“我不要。”陶夭夭立即摇头。却忍不住默默看了曲澜一眼——才几天功夫呀,爸妈就把他看得这么重。

苏晓慧笑盈盈,慢悠悠:“夭夭,雪华和你一样大,她娃都生下来了。你当然得努力了。我瞧曲澜比雷涛更能干呢!”

“……”陶夭夭呛到了。

这是当妈的能说的话吗?

陶夭夭发誓再不说一句话,她飞快把饭吃完。

这种日子持续到周日夜晚,陶夭夭再也忍不住了:“妈,曲澜说在岳母家住久了不好意思,所以我们可能要提早回去。明天就不过来住了。”

曲澜的眸光,缓缓掠过陶夭夭。他薄薄的唇,轻轻抿起,勾起个微笑的弧度。

“这样啊?”苏晓慧可不听女儿的,转身看着曲澜,“是这样吗?”

曲澜淡淡一笑:“夭夭觉得家里那张床睡得舒服点。”

“……”陶夭夭磨牙,外加内出血。

她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虽然她确实这样想过……

这个曲先生,明明在消遣她,凋戏她。

可偏偏他面色如常,优雅迷人,让人觉得,他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发自肺腑之言。

苏晓慧听着也有些尴尬,嘿嘿地笑了声。

陶潜发言:“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留了。周末方便的话,来家吃饭。”

“嗯嗯嗯。”陶夭夭的头点个不停。

心里却不由自主哀嚎——嫁人明明多了一个家,结果她好象被空架起来了……

果然,饭后,曲澜就带着她上四楼收拾东西。

陶夭夭一边收拾,一边斜睨曲澜,一边闷哼:“这下如你的愿了。”

曲澜莞尔:“夭夭说要提早回去,我当然赞成。老婆说的话是圣旨。”

“……”陶夭夭内伤。

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苏晓慧上来了,拉起陶夭夭的手,把一张银行卡塞进陶夭夭手里:“丫头,这是曲澜说的聘礼,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过妈不缺钱,你先带过去用。”

“妈,我不要。”陶夭夭推辞。

苏晓慧白了她一眼:“我比你们有钱多了。”

“……”陶夭夭讪讪地摸摸鼻子——老妈v5。就目前来看,爸妈确实比她和曲澜有钱多了。

曲澜看着母女俩的互动,神色一动,薄薄的唇,缓缓勾起。

但陶夭夭还是把银行卡塞回苏晓慧手里:“妈,聘礼你留着,你另外给我另外给我送个嫁妆就行了。”

“……”曲澜正在拿手提的手,生生停在半空。

他老婆想要什么嫁妆?

他有注意到,她没有特别物质的爱好。不爱珠宝,不爱漂亮衣服……

苏晓慧倒笑了:“丫头,你喜欢家里什么,就拿去吧。反正陶越没打算回来,他不稀罕我们的东西,这都是你的。”

当陶夭夭把那东西抱过来的时候,曲澜才知道陶夭夭要的是什么嫁妆。

瞪着陶夭夭手里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曲澜俊脸不由自主抽搐了下——他老婆要的嫁妆,居然是一只纯白贵宾犬。

他那么干净的公寓,她居然提只毛茸茸的东西回去。

“妈,我们明天下班把东西带走。”陶夭夭说。

“好啊!”苏晓慧没有意见。

曲澜还在拧眉看着那只雪白贵宾犬。修长的指尖,缓缓托住宽宽的下巴——陶夭夭把贵宾犬带回去,会不会把贵宾犬也睡上同一张床……

看着陶夭夭窃喜的笑容,曲澜的眸子眯了起来。

第二天,两人照常去上班。

坐上兰博基尼,陶夭夭立即有来电。

“洛果果?”陶夭夭看着号码一愣。

想了想,陶夭夭还是接了:“洛果果,我都怀疑,比起凌北帆,你是不是更爱我?”

曲澜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抖了抖。

洛果果在那边气得有一会没做声,好一会儿才说:“你今天上班吗?”

“上班。”陶夭夭没好气,“可是洛果果,你应该关心凌北帆有没有上班,而不是我。”

“你们两个我都关心。”洛果果说。

陶夭夭飞快关了电话。

洛城地产设计部的名誉总监,真是闲得蛋疼!

曲澜不着痕迹地掠过陶夭夭憋红的小脸,放慢了车速:“你可以不接她的电话。要不要我帮忙?”

她看上去活泼可爱,其实性格十分独立,什么事都会在心里掂量一下。他如果用霸道总裁的那一套,那绝对无法令她倾心。

她要的是自由,要的是尊重。曲澜深知这点,轻易不会去霸住她的精神领域。

“这女人,我迟早要把她搞定。”陶夭夭喃喃着,“虽然真的很烦。不过还不需要曲先生帮手。”

女人之间的事,女人自己解决,她才不会让曲澜插手。

曲澜凝着她,想起她落水自救的那次:“夭夭,要防她的小人之心。”

一句话生生撞到陶夭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红了眼眶。再回过头来时,却是阳光灿烂的一张笑脸:“她不会再有机会做小人。”

曲澜颔首——那药果然是洛果果动的手。难怪夭夭恨洛果果,不想见她。却又不甘心,总想扳回一局。

这事成了夭夭心中无法抚平的创伤……

这丫头,不太愿意和他谈心啊!

凭一个洛果果,能给他的曲少奶奶生什么事……这种跳梁小丑,得终止对夭夭的搔扰。

曲澜深邃的眸了,缓缓透出深思的光芒。

陶夭夭心里有事,下了曲澜的车,没心思管那些列队欢迎的美眉,大步向16楼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她一愕。

万万没想到,洛果果居然会亲自来恒天国际找她。

找碴么?

洛果果正在白云婉办公室里,穿着大红风衣,遮住微隆的肚子。

从陶夭夭站的位置,看不到洛果果的神情……

洛城地产的设计部名誉总监,当然不会来和恒天国际凤凰子公司的总监来聊天,洛果果自然是为了她陶夭夭而来……

挺起胸脯,踩着优雅的步子,陶夭夭当做没看见两人在交谈,走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季墨就过来了,看着她欲说还休。

陶夭夭倒浅浅笑了:“师兄要向我学习,瞧我才来几天,被上司无限关注。”

本来面色有点凝重,季墨被陶夭夭一句话逗笑了。

好笑地拍拍她的肩头,季墨轻言细语:“我们只是工作,别的事与我们无关。洛果果只是洛家大小姐,没道理来恒天国际找碴。”

“我知道。”陶夭夭淡淡一笑。

如她所料,不到三分钟,白云婉的电话就过来了:“陶夭夭,贵宾点名要见你。”

贵宾?陶夭夭淡淡笑了。

洛果果其实蛮厉害的嘛,马上就被白云婉尊为贵宾了。

她踩着优雅的步子,噙着在咖啡厅帮手时才有的职业化笑容,走向白云婉的办公室。

看到她,白云婉淡淡笑着:“洛小姐是我们的大客户,主动和洛小姐打个招呼。”

这是先发制人么?

白云婉不会是洛果果她亲戚吧?

明明洛城地产是恒天国际的竞争对手之一,白云婉这样让她下脸,也不怕打自己的脸。

想了想,陶夭夭也笑了:“白总,我和洛小姐几年前就认得,不用打招呼。”

“是吗?”白云婉听了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就不介绍了。洛小姐,有什么问题,请尽管向陶小姐提。陶小姐要是办不到,我亲自处理她。”

闻言,洛果果忍不住地得意。

她洛氏大小姐,恒天国际也不敢得罪她。

“不。”陶夭夭眉眼弯弯,大大方方,“不管哪一种业务,双方都会谈条件。谈得来就合,谈不来就撤。白总,我相信恒天国际对于接受外界业务,也会有底线。”

笑话,依白云婉的要求,她会被洛果果吃得死死的。

那怎么行!

没有弹性空间,怎么设计?她陶夭夭没法子设计。

洛果果微微吃惊。

她上下打量着陶夭夭,似乎有些意外陶夭夭在工作中如此犀利,思维如此周密。

白云婉不悦地盯着陶夭夭:“陶小姐记着,凤凰子公司现在是我说的算。”

“这个单早就签订了合同,大体已经谈妥,客户只能提出细节要求。”陶夭夭不卑不亢,“白总,如果你要我无条件接受客户的条件,我做不到。”

陶夭夭自然明白,她无论如何不能养刁洛果果的胃口。否则这个婚房设计,她估计一年都没办法完成。

白云婉的脸微微抽搐:“陶夭夭,我才是总监。”

“我对事不对人。”对人。”陶夭夭声音平稳,“我的坚持,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客户的订单。白总,我希望能和洛小姐亲自谈谈。”

“你没有资格和洛大小姐亲自谈。”白云婉强调。

洛果果含笑看着面前的局面,表示满意。

深呼吸,陶夭夭倒大大方方对着洛果果绽开笑容:“既然我没有资格和洛小姐亲自谈,那还是和凌北帆谈好了。”

本来开心着的洛果果,闻言脸色一僵。

她今天主动来恒天国际,就是为了杜绝凌北帆和陶夭夭再见面。她洛果果绝对不会再给陶夭夭任何机会接触自己的未婚夫。

陶夭夭守不住男人,她洛果果一定不会像陶夭夭这么傻。

洛果果笑了:“陶夭夭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们好好谈谈。白小姐,有没有问题?”

沉吟数秒,白云婉点点头:“洛小姐的要求,我们当然不能拒绝。”

切,恒天国际有必要这么向洛城地产低头咩?

陶夭夭越想越气,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生生把心中的不满压下来。

洛果果想谈,那就谈个痛快。

和洛果果一起坐进旁边的会议室,陶夭夭不卑不亢地问:“你先说,我听。听完了我再说。”

洛果果轻轻叹息,一脸困惑:“夭夭,我真不明白你,你为什么要接这个单?你以为北帆好惹吗?你以为他还爱你吗?你既然结婚了,你老公不介意你和前男友牵扯不清吗?”

“接单的不是我,所以你的设想都不成立。”陶夭夭拧眉,“洛大小姐,如果你不是来谈你的婚房,那我回办公室了。我很忙。”

“才几句话就不想听,看来你这份工作随时能丢。”洛果果悲天悯人地摇摇头,一脸不忍,“一百万的订单,你就这个态度。你是故意这样狂傲的吧?你一定还在希望,北帆他把你招回凌天地产。不过,夭夭啊,有我在北帆身边,你是绝对不能走近北帆一米之内。”

陶夭夭头疼。她如果在金星,洛果果就在火星。

两人压根不是一个频道,这话怎么谈下去?

“洛果果,我已经结婚。”陶夭夭懊恼地瞪着她,“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回去养胎,等盛世婚礼。”

洛果果轻轻摇头:“你嫁的男人虽然相貌不差,但家境肯定比北帆差远了。你迟早会回来找北帆……”

面前这个孕妇的失落感太严重,她实在没办法沟通。

陶夭夭一脸黑线:“我家曲先生温柔迷人,令人回味无穷,是恒天国际的男神,所有女人都迷死他了。洛果果,回锅菜没什么好味道,我怎么可能回去看凌北帆那道回锅菜?”

“那你为什么还要见北帆?”洛果果睁着双美丽的眼睛,无辜地瞪着陶夭夭,“你不就是在创造机会,赖上我家北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陶夭夭自认淑女一枚,可遇上名门闺秀洛果果,心态自然就变成了女汉子。

陶夭夭又想暴走了:“再不谈正事,我就请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凌北帆来谈。”

“夭夭——”洛果果一把拉住她,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我送你一套房子,给你们夫妻做婚房。你辞掉这份工作,远离北帆好不好?”

陶夭夭彻底无语。

她压根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和洛果果成闺蜜。

当初觉得洛果果活得有个性,现在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洛果果是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王八蛋。

抚额轻叹,陶夭夭缓缓起身:“洛果果,我觉得你应该跟凌北帆好好谈谈。”

孕妇的不安全感,实在太严重。

半路抢去的姻缘,果然不是那么容易享受的。她陶夭夭只要活着,洛果果就会有被害幻想症。

这样的准妈妈,能不能生出个健康的孩子……

“这个不用谈。”洛果果显然没听出陶夭夭的言外之音,赶紧摇手,“我要送你房子,由我洛家出资,我和爸要一套送你就好了。不用北帆帮忙。”

金星人和火星人没法沟通,陶夭夭摇摇头:“我知道了,你压根是瞒着凌北帆来找我,是吧?”

洛果果闻言,难得地红了脸,居然撒娇地嗔了声:“夭夭,你知道,我真的爱北帆。比你爱他多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心中微涩,陶夭夭小脸有些僵。

她和凌北帆前前后后六年,爱不爱得深,或许连凌北帆都不会知道,只有她陶夭夭自己知道……

曲澜男神级别,她对他极有好感,却无法跨破最后防线,只因伤口未痊愈。

想了想,陶夭夭眨眨眸子,淡淡一笑:“既然你觉得送我一套房子,你才能安心地当孕妇。我可以接受……”她顿了顿,“不过,你不会是故意逗我玩吧?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想送我房子?”

“我当然是真心实意。”洛果果嘴一撇,“你要是不放心,我写个字条给你。只要你一辞职,我立马给你过户。”

“成交。”陶夭夭笑了笑。

三分钟后,陶夭夭手里拿着洛果果的承诺书,目送洛果果欢天喜地地离去。

“你们谈得很开心?”白云婉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陶夭夭大大方方转过身去,笑盈盈地:“白总,洛大小姐来和我谈的可是婚房设计,当然得谈得高高兴兴的了。”

说完,陶夭夭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看着手里的承诺书,陶夭夭哼了哼,把它放进包里最安稳的地方。

然后开始钻进工作。洛果果得应付,凌北帆也得应付人,但工作还得继续。设计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这个价值百万的设计案,她要完好地完成,估计要熬n个夜晚。

下班时,陶夭夭特意走到没人的楼梯间,悄悄给曲澜打电话:“喂,曲先生?”

那边静默了下,然后传来曲澜温暖如玉的声音:“夭夭,喊老公。否则,我以为是哪个工作伙伴。”

“……”她不想喊得那么亲密啊……陶夭夭想了想,决定忽略曲澜这个要求,“你今晚要不要应酬?”

老天爷保佑曲澜今晚有应酬吧……

曲澜淡淡笑了,这丫头语气紧张得很,显然找他是为了探他口气。

杜子锷在旁边听了,笑了笑:“你老婆这是催你回家吃晚饭的意思不?”

白了眼杜子眼杜子锷,曲澜淡淡一笑:“这是催我去应酬。”

抚掌大笑,杜子锷的笑容在看到曲澜眯起的眸子时,赶紧让自己恢复严肃。可难得看到曲澜被女人嫌弃,杜子锷坐得笔正,拼命绷着脸,却忍不住唇角弯弯。

曲澜居然被老婆嫌弃,请陶夭夭收下他杜子锷的膝盖。

想了想,曲澜轻笑:“夭夭,我今晚有应酬。”

“嘿嘿,那我就不打扰你啦!”陶夭夭立即神采飞扬,“我先去下我妈那里,然后再自己去你的公寓。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不容分说,陶夭夭俐落地挂掉电话。

曲先生有应酬,太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千方百计甩掉曲澜,去做自己的事。

拿起包包,陶夭夭就会开足马力跑。可才站起,不由一愕。

“陶夭夭,曲先生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唐小甜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紧紧逼问。

那张年轻的脸,隐含怒气。似乎陶夭夭只要说得不如意,唐小甜就会冲过来。

心里咯噔了下,可陶夭夭只淡定地笑了笑:“论情分,我们就是哥们儿。小甜,如果你想知道曲先生和我是什么关系,问他比问我可靠多了。”

陶夭夭这样说,只是笃定唐小甜不会当面问曲澜。

曲澜矜贵儒雅,斯文温暖,不容亵渎,那些狂热追求者在曲澜面前,全在扮假斯文,不会用太激烈的方式去向曲澜示爱。

陶夭夭已经看透了。

不过,这狂热而庞大的爱慕群,总是不容忽视的隐患。白云婉就是最大的不定时炸弹。

唉,嫁个帅哥就是这么多烦恼啊……陶夭夭感慨着去了天涯咖啡厅。

直接坐到十号桌上,陶夭夭朝丁小佳扬手:“两杯南山咖啡。”

六点半,凌北帆准时坐到她对面。

挺起背脊,陶夭夭淡淡一笑,直入正题:“凌先生,今天有什么要求?”

凌北帆深邃的眸子,轻轻落上陶夭夭白皙的小脸,深思着:“夭夭,这份工作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陶夭夭严肃地点点头,“所以我现在才会来应酬一个不想见的人。”

“……”凌北帆窒息了下,修长的指尖端起咖啡杯,细细品尝了会,才淡淡一笑,“我要求书房挂一副江南绣画。最大的尺寸的那种。”

“哦。我记住了。”陶夭夭点头,飞快在小本子上记下。

她面色如初,心里却酸了酸,微微生疼——半年前,凌北帆也说了,他们以后的婚房也要挂一幅江南绣画……

收好小本子,陶夭夭从包包里掏出洛果果写的那张承诺书,放到凌北帆面前:“凌北帆,洛果果都已经在用房子逼我离开,你离我远点,大家都痛快。这个你替洛果果收回去,我们不希罕。”

神色一凛,凌北帆接过承诺书,扫了眼,缓缓抬头:“果果不可能做这样的承诺。”

陶夭夭笑了:“难道这字,不是洛果果的?”

“她承诺的这套房子,是恒天国际在建的商品楼,最少一年后才会开卖。”凌北帆面现讥诮,“夭夭,你如果想陷害果果,做的手脚得麻利点。”

“咳——”陶夭夭呛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认还算聪明伶俐,至少比洛果果高一个档次。怎么可能被洛果果耍了?不对,她已经被洛果果耍了几次。最令人吐血的那次,就是让她帮忙买一测安。

瞪着凌北帆,好一会儿,陶夭夭伸手夺回那张承诺书,细细再看了一遍。

洛果果承诺的是“盈香花园”。

这个花园是恒天国际的在建商品楼吗?

楼盘是谁的,凌北帆身为地产界的知名高管,当然非常清楚。

凌北帆向来清冷,不会说废话。更何况凌北帆此时的神情,可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她果然被洛果果陷害了。

果然,再笨的女人,要抢男人时,都会不知不觉变聪明。

凌北帆淡淡一笑:“夭夭,我看出来了,你真爱我,所以对我种种不舍。但是已经无法挽回。果果和我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

“等等。”陶夭夭磨牙,“我的重点是请你管好洛果果,让她别来搔扰我的生活。”

凌北帆眸子一闪,伸出长长的胳膊,轻轻拍了拍陶夭夭的肩头:“夭夭,一个孕妇,你还要和她较真吗?更何况,这件事,可是你陷害果果。”

陶夭夭想哭……

想了想,她却笑了。

洛果果故意栽赃陷害她,就是为了让凌北帆讨厌她。进而气到她陶夭夭。

只要她陶夭夭没被气到,洛果果的主意就是一场空。

想了想,陶夭夭改变策略,笑盈盈地,竟大大方方地拍回凌北帆的肩膀:“说得是,我又何必和一个孕妇较真。”

凌北帆淡淡笑了:“夭夭真的结婚了?你只是故意拿个男人来气我吧。夭夭,何必如此!”

眸子一转,陶夭夭笑嘻嘻地点点头:“为了不气你的孕妇,我当然得把我自己早早嫁了。我都说了,我陶夭夭是超级大圣母,自己的幸福可以忽略,但你们的幸福,我一定要成全。”

说着说着,陶夭夭狂想吐血。

唉,说假话真特么恶心……

闻言,凌北帆微微摇头:“夭夭,别说气话来气我。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快爱上别的男人。顾云谦再三问我,你愿不愿意和他联系。他是法学博士,已经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前程无量。”

凌北帆掏出张名片,优雅地放到陶夭夭面前:“他希望你能再和他再约一次晚餐。”

“吃饭是小事。”陶夭夭笑了笑,十指相交,慢吞吞地瞅着他,“可是我老公不会同意,我去赴另一个男人的饭局。”

凌北帆一怔,原本淡淡的神情,忽然凝重几分。

他缓缓抓住陶夭夭的胳膊,越抓越紧:“你真的结婚了?”

“有问题吗?看到好男人追,我不嫁才不正常。”陶夭夭淡淡一笑,“你前后担搁我六年青春。我二十六岁了,再不结婚,难道等着留做嫁不掉的剩女?凌北帆,你想我被剩下,一生一世嫁不掉吗?”

陶夭夭在笑,心中却微涩:“很遗憾,我让我的前男友失望了——我没有像个苦情女人,苦苦纠缠你。没办法,那实在不是我陶夭夭的风格。”

凌北帆眸色加深,原本淡定优雅,现在却显得整个身子都有几分紧绷。

&陶夭夭淡淡笑了——即使是凌北帆劈腿,他也不允许她比他先结婚。男人的占有欲,真是无孔不入……

陶夭夭忽然觉得闪婚极妙。

看到凌北帆这张脸,陶夭夭决定要对曲澜好一点。曲先生真是非常适时地把她救出苦海,脱离怨妇轨道。

手被他抓得有点疼,陶夭夭挣扎间,凌北帆忽然主动松开她。

陶夭夭心中一松,下巴却被人抓住。抓得很紧,她压根挣不开。

“放手——”陶夭夭瞪他。

凌北帆神情复杂,但不松手。

陶夭夭磨牙:“你再不放手,我喊我妈了。我妈估计喜欢给你用扫把擦一擦脸。”

凌北帆肯定忘了,这可是她陶夭夭的地盘。

他不放,还悠然起身,慢慢凑近她。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以前觉得好闻,现在觉得难受……

凌北帆想干什么?心中一恼,陶夭夭拿起咖啡杯,打算给凌北帆浇个通透。

正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她手上的咖啡被人夺走。

“陶夭夭,你勾引我男人。”洛果果愤怒指控。高高举起咖啡杯,朝夏晓灵从头泼下。

还没挣脱凌北帆的控制,陶夭夭压根闪不开,眼睁睁地看着浓咖啡倒下,滑过脸颊上,沿着下巴,流过细细的脖子,浸湿了衣裳。

果然人都是逼出来的,洛果果这要命的举动,压根就是逼着她陶夭夭出手。

可她的巴掌正要甩上洛果果,一双钢铁般的手,抓住她细细的手。

如此同时,洛果果发出声尖锐的喊声:“天——”

陶夭夭一愕,转头看她。

原来是丁小佳,居然把大咖啡壶都端过来了,给洛果果来了个淋浴。

全身湿透。

陶夭夭傻眼。

洛果果哭了,一把拉住丁小佳:“谁叫你干的?我可是洛氏大小姐,谁敢泼我。我发誓让你把牢底坐穿。”

丁小佳似乎也被吓住了,傻傻地连挣扎都忘了。

“是我让丁小姐干的。”清润迷人的男低音,轻轻在旁边响起。

声音微凉,却似有强大的气场,让咖啡厅瞬间寂静无声。

一边说,曲澜一边缓缓抓住凌北帆的手。

凌北帆缓缓松开陶夭夭。

“曲先生……”陶夭夭心里一热,情不自禁悄悄走到他身后,紧紧挨着他。呜呜,曲先生身上好好闻,他千万别嫌弃她一身咖啡味……

洛果果吼:“我可是个孕妇。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轻轻挽住陶夭夭的胳膊,曲澜倒是上下打量了洛果果一番:“没看出来,孕妇会为为孩子积德,可不会干这种缺德事。洛大小姐,是吧?”

洛果果一身狼狈,却哑口无言。

凌北帆面色复杂:“你是谁?”

从来没见过凌北帆如此阴沉的脸,陶夭夭忍不住缩缩脖子。

曲澜莞尔轻笑:“在下夭夭的老公。我的妻子,娶来疼的,不是给你们欺负的。恕不奉陪。”

说完,曲澜优雅含笑,挽着陶夭夭,向楼上走去。

瞬间幸福感爆棚,陶夭夭鼻子酸酸,泪光闪闪。

美丽的小脸,如璀璨流光洒落,神采奕奕。连脚步都轻飘飘起来了。

太爽了。有老公撑腰就是好啊!

天知道她这几个月都抑郁了,只是不想让爸妈担心,她一直强颜欢笑罢了……

“等等——”凌北帆沉郁的声音,缓缓响起,“夭夭,我可以不追究你。你这咖啡厅的员工,我必须报警。”

“夭夭——”丁小佳哪见过这场面,凌北帆气场又大,当即被吓住了。

曲澜淡淡一笑:“凌总,如果我是你,第一件事,是把自己老婆送回家好好洗洗。报警我奉陪,但你确定让洛家大小姐浑身湿透地陪着我们打官司?”

陶夭夭听着,眸光闪闪。心思微动……曲先生说得平淡,其实却无比体贴知心。

可不,她现在身上只被洒了一杯咖啡,都难受得要死。

洛果果身上可是满满一壶咖啡。

陶夭夭有些后怕地抚抚胸口——幸亏丁小佳没傻得泼热咖啡,要不然,就真的得打官司了。

洛果果狼狈至极,气得牙齿打颤:“北帆,快报警。”

她恼怒地瞪着丁小佳,手指几乎指着丁小佳的额头:“我不洗,我要保留证据。这什么曲先生和陶夭夭是主谋,这个姓丁的是共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也别想逃。”

曲澜眸光一闪,凝着凌北帆:“凌总确定要报警的话,请便。”

他朝陶夭夭淡淡一笑:“我记得这咖啡厅里有摄像头。”

“有。”陶夭夭赶紧点头。

唉唉,曲先生不仅仅颜值高,脑袋也挺好用,居然一下子想到摄像头。

曲澜颔首:“但凡双方闹事,滋事生非的是主犯。凌先生,是你报警呢?还是我报警?”

两人都没动,可洛果果无法忍受身上的不适,压根没耐心听两个男人暗地较劲,冲动地把凌北帆手里的手机夺过去。

“果果!”凌北帆喝住,抓住洛果果的胳膊,“我先送你去洗洗。”

显然,他凌北帆今天遇上对手了。对方居然这么冷静地谈摄像头,他们占不到便宜。

凌北帆自然知道,洛果果先动的手。

洛果果虽然受到的伤害更大,但失了先机,即使去警局,也站不住脚。

曲澜似笑非笑:“如果凌总愿意顶着上新闻的风险,我曲澜奉陪。”

“曲澜?”凌北帆琢磨着,这名字有点耳熟。

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也罢,他凌北帆常年身居高位,听过的名字何止千千万,当然不会记住小人物的名字。

“北帆……”洛果果已经忍不住一身的咖啡味,在旁边扯凌北帆的衣袖。

沉吟数秒,凌北帆锐利的目光,缓缓投向陶夭夭。

陶夭夭不由自主又缩到曲澜身后。看着曲澜宽宽的背,她不由自主再次庆幸闪婚——瞧曲澜这体格,刚好能把她稳稳实实藏到身后,凌北帆连她的头发都看不到。

凌北帆抱起洛果果:“我们走!”

“我的天——”看到两个瘟神离开,丁小佳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的好姑爷,好险……那位劈腿男的眼神,能杀了我。”

陶夭夭噗哧笑了。

正笑着,只觉身子腾空。

失重的感觉让陶夭夭立马寻求平衡,一把抓住曲澜的肩头:“曲先生,放我下来。”

“夭夭,我们不能输了气场。”曲澜温和地笑了笑,“总不能下次让洛大小姐在你面前炫耀,她是她老公抱回去的,而夭夭是走回去的。”

“噗——”陶夭夭又笑了,她用力拍拍曲澜的肩头,“曲先生,你不当我的男闺蜜,真是浪费了。”

曲澜嘴角微抽——她这颗脑袋,啥时把“男闺蜜”三个字过滤掉。

他是她老公!

曲澜步子沉稳,陶夭夭抱着他脖子,任他送上四楼。

她跑神了——曲先生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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