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阮醉筠觉得她这样和两兄弟的纠缠,就算及时行乐了——毕竟都不谈以后,也不说她名义上的归属。
她哪儿知道,那俩人嘴上不说,私底下暗暗却较着劲——该让的、该妥协的都忍了,可名分问题,总没有必须拱手相让的说法。
贺颂从不在阮醉筠面前提这件事,但每每贺滕试图提起他和阮醉筠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题时,他总是莫名其妙皱着眉纠正弟弟的口误。
“算不上吧,你又没公开。十天半个月都不去阮家一趟,阮家的蚊子都不认识你了。”
天晓得,贺颂说这话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
贺滕多次气结:“你这人说话成不要脸了,阮家的蚊子难不成还认识你?”
这时候贺颂就一脸从容地抬着下颌,用那种微微居高临下的语气,“我帮周阿姨灭蚊不下三次,杀了它祖宗十八代,你说它认不认识我。”
贺滕咬着牙,恨不得把怀里的球砸在他哥脸上。
俗话说,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贺颂把自己的定位摆得很清楚,势必要赶在贺滕之前,让两家人知道他和阮醉筠在一起的事实。
他能有今天,都是靠抢,秉承这一优良传统,他往阮家跑的更殷勤了——关键是每次都一副义正辞严的正经表情,编的理由都不重样的。
搞得因为工作关系不常碰面的阮建山,看见贺颂次数多了,眼神都变了——以前他们两个要在她们家吃饭,怎么倒也没发现贺家老大有什么歪心思呢?
阮爸爸给老婆发信息,叫她盯紧贺家小子,别让他把女儿哄走了。
周莲扒着玄关到客厅的隔断柜看,客厅里贺家俩孩子规规矩矩坐着呢,哪儿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给丈夫回消息,“小筠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旅游的事儿,小颂小滕都在。俩小男孩儿没出去过,好奇,就过来问问呗。人家年轻人凑在一起有话聊,咱们跟着瞎掺和什么。”
她心想,就算贺颂真对她家小筠有意思,那也是好事儿——虽然说男方年龄小了点儿,但架不住人优秀啊,又稳重温和,再长两年必成大器,就算是谈恋爱了,也是人家小年轻的自由。
她这厢美滋滋出门了,压根没往贺滕身上想,甚至觉得三个人坐一起,贺颂总不可能对小筠做什么——她如何想得到啊?!
周莲那边前脚关上门,落锁的清脆声响传来,贺滕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到阮醉筠身上抱住了她。真就跟一隻大狗狗似的,那么大一块儿都没有自知之明,还非要缠得人透不过气。
自从上次兄弟两个同时肏弄过阮醉筠以后,似乎三个人都被同时打开了莫名其妙的性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