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颂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像循循善诱骗人堕落的恶鬼了。
他也的确抱着这个想法。
阮醉筠被逼到沙发角落里,退无可退,再抬头嘴唇就被贺颂猛地噙住——他压她没使劲儿,双臂扶在她身体两侧,下沉的重量虚虚放出一点儿。
姐姐却被这样一个逼仄的吻弄的喘不上气,一点一点瘫软了身体。
饱暖思淫欲——要是前段时间,她因为那堆破事半死不活的时候,脑子里断不可能出现情情爱爱这种东西,现在倒好,只是接吻,她就已经从羞耻边缘衍生出欲望,下体微潮。
贺颂闭着眼用唇舌描绘身下人口腔的内壁,心里黑洞一样的占有欲稍微得到满足,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渴望——干嘛不推开他呢,她是不是在等着他继续?
他年轻气盛,这个年纪,性欲蓬勃的很,根本没办法往风花雪月的地方想,要想也是巫山云雨。
贺颂睁开眼,半松开阮醉筠,让她得以逃命般地喘上两口,再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
她眼尾和脸脖都泛着窒息带来的潮红,这种白里透红的皮肉,时常和娇媚挂钩——贺颂馋,馋的要命。
他于是凭着本能就伸手到阮醉筠的腰,隔着一层薄薄地衣服,从下摆摸了进去。
对方哆嗦一下,不说话,躲闪着用手轻推,推不开,手上力道就卸了。
贺颂好像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彻底崩断了。
——如果你不想,那你就用点力气推开我;你没有推开,那你就是想。
他把阮醉筠的上衣一点点剥上去,依次露出腰腹,被胸罩包裹的一对乳球——阮醉筠呼吸更重一些,声音含了一丝恐慌,更多的是勾人,“……别,待会儿贺叔叔他们就回来了……”
贺颂攥着她的腰,一路摸到奶子了,隔着带海绵的胸罩使劲儿揉捏两下,他埋进姐姐脖子里舔,瓮声瓮气地笑:“……那就去我房间,隔音很好的,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不等阮醉筠再回话,贺颂把人拦腰抱起来,进了屋不忘反手锁门,然后把姐姐压在门上亲吻——彼时他的手已经沿着裙摆侵袭进她腿心,摸到一手的潮湿,嘴里又紧紧嘬住乳头,他如愿听见阮醉筠刻意压低了的轻喘。
真好听,他做梦都在幻想有朝一日她能清醒着在他身下发出这样的声音,现在终于如愿,竟然某个瞬间恍惚着还以为又在做梦。
但手口和皮肤相贴的滑腻触感又是那么真实,由不得他不信。
阮醉筠感觉到贺颂的手已经隔着底裤摸上阴户,甚至捏住微微凸起的阴核揉了两下,她身体更加软麻,下穴里汹涌地流出几股淫水儿。
“去床上……好不好?”贺颂的语调也不能连贯,求欢的话带着情欲的哑。
阮醉筠脑子糊涂了,她被本性的欲望死死缠住——人的感情真是世界上最扑朔迷离、最没有逻辑的东西,她想计较感情的边界,注定没有结果。
那就快乐好了,遵循本心。
她躺在床上,感觉到半身裙被堆到腰间,内裤被脱到虚虚挂在脚踝上——这个过程中贺颂一直在不停地舔咬她脚踝到腿根的皮肤,直到整个阴部完整袒露出来,贺颂伸手摸一把,摸了一手黏腻水液。
阮醉筠穴口翕动得更厉害,水儿不要钱似的流。
贺颂埋进女人腿心,张嘴含住。
他舔的很用力,时不时吸啜几声,舌尖试探性地在阴道口点了点,阮醉筠立刻夹了夹腿,手也抓住贺颂粗硬的短发。
她哼了两声,明显是敏感的花核被唇舌照顾到了,身子连带声音都软下去。
贺颂喜欢舔她,尤其喜欢口交的时候,阮醉筠的表情和声音,粗俗来说——很骚,和她平时很不一样,有着能让他分分钟硬到生疼的那种劲儿。
他模仿着交媾时候的动作,舌头伸进那个小口,开疆破土一样衝进去,像用鸡巴抽插那样进出——阮醉筠被顶到内壁的敏感点,闷哼一声,受不住地推贺颂的头,下一秒又像是渴望他肏的更快插得更深舔的更用力一样,抓着他的头髮,把下体往他嘴里送。
她快要哭了,吟哦是破碎的,眼尾带一珠生理性的泪。
贺颂这会儿看不见姐姐的表情,但他的舌头能感觉到阴道里剧烈的收缩和挤压,内壁层层迭迭每一寸软肉,都在昭告主人的舒爽。
他知道她其实都有点儿受不了了,不然不会抓他那么用力——他也是坏,头皮被扯得生疼,也不放过她,就要她受不了,就要她哭。
她腿心的水儿越来越多,黏糊糊地,糊到大腿内侧,贺颂舔不及,不小心沾到脸上。
舌头的舔肏是和真正的媾和是不一样的舒服,阮醉筠头皮发麻,快感时而浮于表层,时而从身体深处抽丝剥茧地衝涌出来,她战栗着往后仰头,头尖顶住床单。
要命的东西越积越多,阮醉筠忍不住地哆嗦,小腿肚绷得很紧,没几秒,兀然到达顶峰,她哆哆嗦嗦地泄了出来。
浑身脱力,触电一样的酥麻感蔓延起来,阴道里像是塞了无数粒跳跳糖——阮醉筠眼前模糊,还没等那阵灭顶的高潮快感缓过去,她看见贺颂上半身打直地跪起来,耳边是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下一秒,贺颂那根尺寸不俗的东西跳出束缚,弹到阮醉筠面前——她无意识地眨下眼,看见胀红肉棒上虬绕骇人的青筋。
这根东西,这么粗,如果插进她里面……她不敢想下去了。
贺颂压根没打算给她缓衝的机会,就趁她高潮的劲头还没缓过去,形状饱满颜色干净的肉茎已经抵在了她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