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这么一会儿,贺滕的上衣早就乱了。他本来穿的就宽松,阮醉筠靠近了摸的时候,很轻易就能隔着衣服碰到男孩子硬朗得恰到好处的肌肉。
贺滕喜欢对着姐姐撒娇,所以求欢的时候总是露出幼兽一样水汪汪的眼神。阮醉筠就一边和他对视,一边指尖缠绕在贺滕胯下凸起处轻拢慢捻的揉弄。
阮醉筠身上的一切都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软。她那双手灵活地像蛇,一开始很慢,直到扯着他的运动裤边缘把性器释放出来以后,她找到贺滕阴茎上的敏感点,才开始发力去搓。上下撸动,指甲划过尿道口,贺滕呜咽着抖一下,鸡巴前端“咕叽”一声冒出几滴半透明的前列腺液。
快感混杂着刺痛直逼头顶,瞬间把贺滕的脸熏的酡红一片,呼吸也灼烧的不像话。
阮醉筠也跟着有心理快感,她颇有些戏谑似的摸摸贺滕因为浑身酥麻像是要无意识流口水的嘴角,哄他:“可以叫出来,不用忍着……”
贺滕咬咬牙,浑身都绷紧了,受不了了似的追着阮醉筠索吻。一吻结束,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
“啊,小筠姐……重一点儿,再重一点儿……”贺滕迷离着眼轻声的求,喘息重的不行,抱着阮醉筠的手无措地紧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毕露。
那表情一看就是舒服的过头了,快射了。阮醉筠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她细心,会观察贺滕脸上的表情,知道弄他哪里他最爽。贺滕又刚开荤不久,最脆弱最敏感的鸡巴被心上人柔软的手搓揉着,比起他以前胡乱发泄时的撸当然快感倍增。
阮醉筠另一手掐上贺滕的卵蛋时,他就皱着眉头,喉咙里发出粗噶的叫声,一副要死要活的舒爽模样了。
贺滕忍不住地抬腰用阴茎顶弄阮醉筠的手心,他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姐姐虎口时隐时现,就像他插进她的阴穴时那样,想象激撞撞到真实的快感,贺滕快疯了。
“姐姐……呜,要射了,要……”
贺滕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嘴里同时逸出低低的哭腔,在阮醉筠最后一下猛地搓动下身子一个激灵,粗长鸡巴前端就“噗呲噗呲”地射出几股白浆。
好几下才射干净,空气里即刻涌起一股精液腥甜的味道,贺滕还潮红着脸,一边抽纸擦掉阮醉筠手上的精液,一边浑身脱力般攀在她身上,吞着口水叼住了她的唇。
太黏人了。阮醉筠心里不无愉悦地想着,同时一点点沉迷进这个欲望横流的深吻里。
……
离高考还剩二十天的时候,乌镇的天气几乎到了最热的节段。周莲每天想着在午饭上做到最好,以保贺颂他们在考前能有最好的状态。
听说贺家那夫妻俩都在单位里升职了,最忙的时候就快要过去了,那两兄弟在阮家大概率吃不了几顿饭了——阮醉筠听到这话的时候,想起自己拢共才见过那夫妻俩五六面,两隻手都数得过来,也是真够忙的。
阮醉筠的安眠药停了,她最近心情一直不错,睡眠饮食也在慢慢回到正轨,每天除了被贺滕缠住亲亲抱抱,其他时间都在闲逛散心。
她这天从一个老铺子买了两瓶梅子酒,就抱着去楼下那小园子小酌了——之前因为吃药,医生不建议饮酒,所以一直没再碰。
晌午头儿就变天了,阴蒙蒙地,稍微有点儿闷,但不太热了,葡萄藤下更是阴凉。
阮醉筠就靠在那儿喝,还给自己点了个综艺看。
她以前喜欢喝冷酒,高兴了喝,不高兴了也喝。小两杯下肚,微辛味甘的液体从喉咙滑落到胃,人就飘飘然地模糊了意识,脸烧起来,浑身都有点儿燥热了。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滴湿痕,随后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阮醉筠喝蒙了,连什么时候下了雨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身上没那么热了,凉凉的还挺舒服。
贺颂找到阮醉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人躺在葡萄藤下的木质美人靠上,旁边的瓷酒瓶倒了,一地香甜的酒液混杂着雨水潮湿的味道挥发到空气里。
下的小雨,但阮醉筠身上也淋得半湿了,脸上停留着细小的水珠,脸颊两侧的柔软黑发都被打湿沾在她白腻的皮肤上,薄开衫里的吊带裙被水浸透,贴在身上,显出胸前漂亮的弧度。
还有贺颂最爱的,沁着水珠的清瘦锁骨。
他眼睛发直,挪过去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帧脑子里快速闪过的龌龊幻想。
阮醉筠听见脚步声,睁了睁眼,她已经醉的认不出眼前的人,嘴角微扬,叫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小滕,你来了。”
贺颂心口一刺,像幼时手摸过没处理干净的木筷,被极细的木刺扎进肉里,十指连心,痛觉就从指尖传到了心臟。
他往前走,坐在阮醉筠旁边,把酒瓶扶了起来。
“小筠姐,我不是贺滕。”没有人应。
他顿一顿,声音泛着苦涩:“我要是贺滕就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像贺滕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明明一样的脸,就算我努力接近你,你也还是偏爱他。
“你……就那么喜欢贺滕吗?”贺颂面色重新平静下来,侧脸问阮醉筠——他明知道她神志不清,没有思考能力,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