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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今天的额外练习题，颜子抬头看了看时间，十点半刚过。把习题册放进有些磨旧的水色书包，颜子关上了书桌上暖黄色的台灯。
推开卧室的门，颜子走进厨房，从暖水壶里倒了一杯开水，端进了隔壁的卧房。
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好像是哪次填表活动送的，用了很久，不是很亮了，只能朦胧地照亮一小块地方。颜子看着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的影子，心里只觉得安定。他轻轻地走进房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这样等奶奶半夜醒了水温就是刚好的。
回到自己房间前，颜子脚步停顿，站了许久，还是转身到了卫生间。他没有开灯，径直地走到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沉默地把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洗净。外边有车飞驰而过，有隐隐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瞬，颜子抬头自己黑灰色的影子在镜子里闪过了一下，又很快融进黑暗里，洗手的力气更重。洗完手，颜子把水擦干，回到了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不大的衣柜就把空间衬得充盈。唯一带着点娱乐意味的大熊玩偶被摆在角落，颜子走过去，把它从面对着床的方向改成面对角落。
然后他关了灯，慢慢地躺倒在床上。用脚尖挑起床上的薄被，颜子将它摊开，一直拉到盖住了头。呼吸被布料盖住，渐渐变得灼热起来，让他的脸好像都开始发烫。颜子闻着被子被晒过后的阳光味道，闭上了眼睛，眉毛却皱起。
手熟练地伸到下身，褪去了睡裤，只留下一条内裤。手指缓慢地挑开内裤，探了进去，在触碰到在男生中显得有些细小的阴茎时，动作顿了顿，试探性地抚摸了一下，却只让眉毛皱得更深。他的阴茎并不会带来太多的快感，也几乎不怎么射精。
原本平放在床上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弯折起，被子边缘漏出了一小截脚尖，有些难耐地轻踩。手指继续向下探，还是抚摸到了正在翕张的肉缝。颜子胡乱地用四指揉了揉阴唇，就感觉到了那道小口正在往外潺潺吐出液体。
在被子包裹着的黑暗环境中，颜子甚至听见了那液体随着手指揉弄的动作正发出黏腻的水声，混着他加重的呼吸声一起传到耳朵，让他绷紧的身体有些发软，手上揉弄的动作一下变得更重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一下一下地砸进耳朵，颜子皱着的眉毛缓缓松开，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了开来，从胸腔挤出一阵呼吸，又被被子盖住重新喷洒到脸上，整张脸都似乎变得湿润了。
只是揉弄两片阴唇的快感还是远远不够，颜子用食指和无名指拨开阴唇，轻轻地用中指触碰了一下被包裹着的阴蒂，却不小心用指甲刮蹭了一下。
原本放松着的双腿瞬间绷紧，脚趾勾起，在床单上难捱地划了一道。口中的呼吸一下变重，混着一声被憋着的呻吟，被罩着显得闷闷的。
轻柔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给打断，在这夜晚却又像是激化出了些什么。那微张着的小口吐出了更多的水，颜子感觉到那液体好像多得开始顺着流到臀缝，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拦，却把那水搅得更乱更多，小口似乎被主人的互动刺激到，又是一张，挤出了新的液体。这下手指都被那水给裹住，并着的食指和中指试着分开，又感觉到指尖黏腻的触感。
还是忍不住，颜子把手指探向了那颗刚刚被刺激到的小豆子，沾着水的两根手指有些没有章法地在上面轻揉，又因为太过湿润，阴蒂被揉得在手指尖乱蹭，被按压到另一边又弹起。
随着手上的动作，快感一点一点地累积，颜子的臀部开始不自觉地拱起又收回，追逐着那上瘾的感觉挺动下身。黑暗中，被子没有规律地起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开了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从膝窝滑下了几滴汗水，顺着小腿滴到床单上。
指尖揉了好一会，却始终到达不了顶峰，颜子有些无措，手上的动作变快，从鼻腔溢出一阵几不可闻的细碎哼声，水声在夜晚变得更响。
终于，颜子难耐地用指甲划了划那颗被玩弄到湿透的阴蒂，甚至有些用力地挤压了一下。一瞬间，积累的快感直接倾倒而来，像是盖在身上的被面将颜子浑身都笼罩住。
颜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过了电，浑身发麻，下身不受控制地向上弹动了一下，像是一条搁浅的小鱼，原本大张的双腿瞬间并拢，将还按在阴蒂处的右手夹住，又缓缓地张开，控制不住地轻颤。腹部不自觉地收缩，阴茎微微挺立着，他感觉到下体那张小口不断地缩紧，甚至有些发酸，却又夹着爽感。一直忍耐着的呻吟还是泄出了细碎的几声，红润的唇瓣张开，舌尖微微探出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哪里呼吸。
颜子就维持着结束的动作平复了很久的呼吸，下身的液体似乎都要开始变凉，却又有新的被产出来，混着之前的，一同流下去，将整个下半身弄得一塌糊涂，臀肉都感觉到了湿黏的液体。
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睫毛蹭过被子，带来了一阵痒意，又似乎不止在眼睛上。颜子直视着被子，又重新闭上。
探进内裤的手没有被收回，又继续开始了揉弄，承接着上一次的快感，触碰阴蒂时，阴道口都收缩到有些发酸。颜子却闭着眼睛，停不下来手上的动作了。
几次，颜子都不记得了。到最后一次时，阴蒂已经被玩弄得变得肿胀，像是熟透了，几乎没有碰几下，腹部就已经开始收紧，酸得有些胀痛，阴茎也流出了一些液体，颜子控制不住，在高潮时用手指往阴道口戳了戳，被那小口含住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收缩。
一直闷在被子里的轻微窒息感在此刻像是为这荒谬的高潮推波助澜，脑海中甚至开始发白，颜子有些受不住地歪了歪头，感受到眼角有一滴水珠滑落，是被爽出来的泪水，很快就掉落在了枕头上。
曲起的腿有些无力地往下滑，膝窝都被汗湿，大腿还处在高潮中颤着，带着柔软的腿肉轻晃。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颜子将被子掀开，吸入的空气因为被子里灼热的温度显得都有些凉，将还带着些余温的脸瞬间降了温。
不顾那湿漉漉到有些可怜的小口的挽留，颜子将手指抽出，随意地在大阴唇上蹭了蹭手上的液体，却带来了又一阵的战栗，手上的液体非但没有蹭掉，反而沾连了更多。顿了顿，颜子直接将手抽出，把被子踢开，翻身而起，一滴汗珠从大腿往下滑落到脚踝，被往前迈出去的一步甩到了地板上。
忍受着臀部湿黏的感觉，颜子熟练地在黑暗中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内裤，却在找睡裤时发现它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给踢到了地上。盯着地面看了一会，颜子弯腰将它捡起，去了浴室。
走路间，还会感受到阴蒂被磨蹭着一下一下的发麻，那被玩弄了许久的小豆子探着头，都要贴到内裤上。
依旧没有开灯，颜子细细地开始清洗手指，这次没有抬头，开水龙头时才发现那两根手指似乎都被淫液给泡涨了。洗完手，草草地清理了一下下半身，搓洗了内裤，颜子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身体已经感觉到了疲惫，脑袋却很精神。刚自慰完，颜子此刻居然回想起了初次自慰时的情景。
第一次通过手到达高潮时，颜子简直被自己玩弄到失神。回想着课本的知识，他在自己畸形的身体上一一找到对应的位置，无论是男性的还是女性的。
好好学生就连在抚慰自己这件事情上，都无师自通了。他觉得羞耻，但却又爽快极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但又无药可救。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许久，颜子才沉沉地睡过去。
——
第二天闹钟响起时，颜子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萎靡。却又选择忽略自己鼓胀的阴蒂，发酸的阴道口，以及经历多次高潮还发软的身体。
像往常一样，颜子叠起被子，却在最后一次对折时停下了手，把它抱出了房间。
被子遮挡着视线，颜子一步不顿地往外走。
“小颜，昨天不是晒过被子了吗？”奶奶起得早，正坐在客厅喝粥，看到颜子抱着被子往外走有些疑惑。
颜子低了低头，“…昨天不小心把水洒了点在被子上，再晒一下。”
“你这孩子，就是洁癖，改不了。”奶奶一边喝粥一边随口笑着说。
颜子沉默着没有说话，走到院门口，把被子挂到了晾衣绳上，铺平，又拍了拍。盯着被子，颜子心里想：是啊，改不了。
吃完早饭，把碗洗了，颜子就要去上学，临走前回头，“奶奶，你今天还是不要多走路，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奶奶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下，万幸只是扭到了脚，没有摔到其他地方，但颜子还是担心。
“哎呀，都好几天啦，早就好了！”奶奶坐在椅子上戴着老花镜织围巾，打发时间做的事。
“回来给你带上次说的新毛线。”颜子不回头，背着书包就走了。
奶奶抬头看着颜子，好笑地撇撇嘴，心上却又感动。
等跨上自行车，颜子的表情有些古怪，却只有忍耐着骑了起来。颜子跟着奶奶住在郊外新开发的一个地段，有一段坑洼不平的土路，往常没有什么感觉，今天却感受到了颠簸。索性学校为了清净也在郊外，离家不远。
但平时为了节省时间常绕的曲折小路，今天还是被颜子放弃了几条。这就导致了等颜子匆匆在停车棚停好自行车，跑到教室时，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班长。
颜子所在的班级是高二理科一班，学校按照成绩排班，一班是重点班。班主任十分严格，不仅要求提前到班自习，还安排班委在门口执勤，迟到记名罚抄。
虽然不怕罚抄，但也还是很麻烦，颜子皱了皱眉，脚步不停地往教室冲。一路跑着到教室，颜子的呼吸有些重，一直到班长面前也没能很好地平复下来，他只能慢慢放缓呼吸，抬眼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班长，等着他把执勤表格递给自己好签字。
没想到面前的少年却笑了笑，“我提前了几分钟站门口，没迟到，快进去。”
颜子视线投进教室，看到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明明显示已经过了规定时间，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颜子点点头，还是带着点喘息声说了声谢谢，越过江宇星走进了教室。
站在门口的江宇星在颜子走前迅速应了一声嗯，等人进了教室却又低下头久久没回神。脑袋里想着从晨光照着的走廊口跑出来的少年，他抬头看着自己时黑亮亮的眼睛，因跑动而略泛红的白皙脸颊，和那声音不稳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