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8)(2/2)

滚烫的性器抵着花心又顶又磨,白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随着体内的水一起流出,口齿不清地让他慢点。梁承已经很慢了,只不过每一下都撞得很深,换着角度去用力研磨。

在性事上,白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她说停,梁承就停,即使硬到大半夜起来冲半小时冷水澡也心甘情愿。做这种事只是为了让白岑能睡个好觉,他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而打扰她难得的睡眠。

梁承觉得自己在当男朋友这件事上或许算不上满分,但起码也能混个七八十。他甚至没把自己失眠的事跟白岑提过,怕她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后开始自责。白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生病睡不着。

可白岑还是跟他提分手了。

那一年,宜淮的雨出奇的多。

梁承记得有场雨绵绵下了一个多星期,白岑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掀开窗帘往外看,想着待会要不要打把伞去她家。雨天适合睡觉,他可以过去陪她睡会。

接到白岑电话时,梁承刚想开口问她家里有没有人,下一秒她的声音就透过电波传来,轻轻柔柔的,同窗外的雨一样。

“我们分手吧。”她语气很平淡,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

梁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

雨水一串串淌下来。

窗户破了吗……

梁承抹了下脸颊,指腹被润湿。

“是我的问题。”白岑的声音这才有了起伏,“我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这不是用来分手的借口,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梁承,我真的不喜欢你。”

白岑意识到这点是在梁承说他可以陪着她变成骨灰跟君子兰一起晒太阳的时候,她惊觉自己并不想要梁承的陪伴。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十多年,梁承的出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甚至推着她进入了浪潮里。白岑甚至收到了毕含灵生日宴会的邀请,在此之前她连毕含灵生日是在几月都不清楚。

白岑不是不想跟她做朋友,契机不对。无论是毕含灵还是于百川,他们那群人都是因为梁承才跟她有所交集。

梁承喜欢她,他们就爱屋及乌把她当朋友。如果梁承哪天不喜欢她了,她还能收到邀请吗?白岑觉得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及时止损。

她确实在梁承身上感受到过悸动,可那只不过是安眠药的副作用。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份悸动不是副作用,也仅仅只是悸动而已。

白岑不想为这份悸动搭上全部。

她的世界很小很小,欢迎参观,禁止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