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挑逗美人(1/2)

李小民直驰到堂下,看到韩馨儿正指挥着几个小丫环打扫庭院,见他来了,满脸惊喜之色,跪倒在地,娇声道:“主子,您回来了!”

那些小丫环见是主人回来,慌忙跪下行礼,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轻,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没注意那些小丫环,笑着和韩馨儿打个招呼,叫她们起来,自己跳下马来,将马缰丢给韩馨儿,大步走进堂去。

进了后堂,恰好看到萧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娇怯的模样,惹人怜爱,俏丽动人的面庞,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娇艳。

此时,她背对着门口,没有听到李小民细微的脚步,仍是细心地插着花,那自然飘逸的动作,看上去优雅至极。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窍窕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由一阵冲动,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缓缓将她的性感娇躯抱在了怀中。

萧淑妃陡然被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到小民子那天真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做什么?”

萧淑妃的身子陡然软了,回过头,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羞红满颊,颤声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颈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娘娘身上的香气?”

萧淑妃红着脸,不能回答,感觉到小民子双臂紧了一紧,从后面紧紧地抱着自己,香臀上感觉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心中微惊,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监,情不自禁地替他感到高兴。

这样一想,她便已经猜到那天在隔壁独战二女的少年果然就是小民子,不由大羞,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却被李小民一双魔手按在胸前,轻揉酥胸,弄得她红晕满脸,娇躯无力,倒在李小民怀中,再无力挣开。

李小民低声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怀中美女的香唇,只觉唇香舌滑,美味至极,不由低头吻个不住,将香津甜唾尝了个够本。

萧淑妃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许久方才醒觉,羞得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这样,若被青绫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惊,想起上次亲了萧淑妃,结果被她女儿撞见,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余悸之下,慌忙放开手,退了两步,左右张望,生怕青绫从哪里跑出来,撞破了自己和她母亲的私情。

他这一放手,萧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向地面,便要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炼仙术,身眼灵活超越常人,见她跌倒,想也不想,一个箭步蹿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萧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惊呼,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将自己抱起,惊呼声也被一对温软嘴唇堵回了喉中。惊慌看去,却见自己已经被李小民拦腰抱起,正横躺在这比自己还要矮小的少年的怀里,更是大羞,抬起罗衫袖,掩面不语。

李小民抱着这成熟性感的佳人,虽然她比自己高些,却也不觉吃力,只顾四下张望,见青绫没有进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边伸手顺便抚摸着她的柔软香臀,一边将嘴凑到萧淑妃耳边,小声问:“青绫姊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

萧淑妃羞红满颊,低声道:“这孩子前几天受了风寒,现在正在自己屋里卧床静养,没有出来。”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难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起生病么?

他正想去看看青绫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着病不能下床,怎么会进来撞破自己与萧淑妃亲热呢?

想到这里,李小民好气又好笑,抱着萧淑妃的玉体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乱摸,弄得萧淑妃云鬓歪斜,衣衫散乱,娇喘息息不止。

本来李小民对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这么乱来的,只是今天适逢其会,鬼使神差地抱住了萧淑妃,见她不反抗,胆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气,先占点便宜再说。

萧淑妃怕青绫听见,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袭,又一向与他亲近,不忍推拒,被他弄得芳心乱跳,不得不低声央求,才哄得他松了手,从他膝盖上跳下来,站在一旁梳理头发,免得被女儿和丫环们瞧出了破绽。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着美人梳妆,待得她梳理完毕,便上前一揖,恭声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绫姊姊,可不可以?”

萧淑妃听他的称呼,又是大羞,照着菱花镜,见自己已经打扮得没有什么破绽,便领着他,走进了青绫的卧室。

青绫正躺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发怔,象在想着什么心事,看李小民进来,苍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现出惊喜的表情,微微撑起身子,微笑道:“小民,你怎么来了?”便要挣扎着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声道:“姊姊快躺好,千万不要着凉了!”看到被中的玉体,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外衣,不由俏脸一红,乖乖地躺回去。李小民又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风灌进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体,青绫更是一阵娇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脸上,轻声道:“小民,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我们的事,有没有连累到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劳姊姊挂怀,那件事已经办得妥妥贴贴,想要害你们的两个太监都已经暴病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起半点疑心。我这些天没来,是因为也生了病,才没有出宫来看你们。”

青绫一惊,惶声道:“你也病了?严重吗?”

李小民笑道:“已经好了。怎么姊姊也生起病来了?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成?”

青绫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暗自惊异。

萧淑妃也是暗自惊讶,走过来柔声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吗?怪不得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现在没有大碍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没有大碍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力气还有什么,都不比以前差,对吧?”

萧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话说得一阵娇羞,却怕女儿看出来,只得将脸扭过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着青绫微显憔悴的玉容,心中怜惜,便笑道:“姊姊渴不渴,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来?”

青绫微微推辞两句,李小民却跑到厨房,跟韩馨儿嘀咕一会,端了碗莲子羹来,搬把椅子坐在青绫床边,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给青绫吃。

青绫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喝着莲子羹,看着一旁娇羞微笑的母亲,心中甜蜜苦涩,纠缠在一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默然半晌,青绫忽然想起来,轻启樱唇,问道:“小民,刚才你说的那句诗,是谁写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实话实说道:“是李商隐写的。”

青绫奇道:“李商隐?什么时候,我朝又出了这么一位大诗人,是哪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说实话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小民,字商隐。”

青绫大惊,用玉臂奋力撑起身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小民,喃喃道:“这句诗是你写的?全诗是什么?”

李小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心里暗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剽窃到底好了。反正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比后世的大学教授们剽窃得更夸张。”

想到这里,他索性朗声念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烛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将那首诗逐字逐句地念给青绫听,并胡乱解释一通,道是这首诗说明了自己对爱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贵,比自己高得太多,所以才会让自己感觉到惆怅无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说明了自己身在宫中,操持贱役的无奈心情。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做诗,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从前在家乡学过一点点做诗,经过了青绫姊姊这么长时间的教导,也开始做出一点诗了。

这首诗,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见到众女在席上猜谜嬉戏时,心有所感,做出来的。谁知宴席未尽,大变突生,更让人慨叹人生遭际无常。

青绫怔怔地听着,一边感叹小民子的才华,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做诗,一边想着诗中的寓意,绯红满颊,暗暗地猜测到,他诗中的那个女子,莫非便是指自己么?

想到这里,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年,只得推说身体劳累,想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便和萧淑妃坐在餐桌边,共同用餐。

这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李小民的胆子也迅速大了起来,靠在萧淑妃右边,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子下面动手动脚,轻轻摸着萧淑妃的修长美腿,神魂飘荡,幸福得不能自持。

萧淑妃满脸羞红,小心地躲避着,却哪里避得开。她又怕旁边服侍的小丫环们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悄悄地闪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着李小民。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看在李小民眼里,却是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摘的诱人模样,弄得他食指大动,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侵袭,渐渐深入禁地,抚摸着柔软的柔软的大腿内侧,舍不得放开。

萧淑妃慌张娇羞,正要赶紧吃完躲开他的魔手,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外面响起,声音极大,似有数十匹马,从府门处狂冲而来。

李小民一怔,抬头向堂外看,却听得马蹄声如狂风暴雨般从外面传来,立即站起身,挥手拔剑,暗自凝神戒备。

此时他的手中,持的还是他常用的晶莹刃。上次战斗中失落在秦淮河中,幸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寻找,才找了回来,送还他的身边。

而林利拿回来时,先是拿到了废殿,被风霜二女看见,道是宝刃未曾开光,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强大灵力,强行替晶莹刃开了光,并细加磨砺,此时锋利之处,已强胜从前了。

李小民拿着宝剑,走到门前,却见在画堂之外,数十匹战马狂驰而来,马上骑士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长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气,迎面扑来。

李小民心中惊怒,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死缠住自己不放。难道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两位元公主,而是自己本人么?

那些黑衣人拍马飞驰,看到一个俊秀少年持剑扬眉,昂然立于门内,都眼现喜色,有人高声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可得厚赏!”

话音未落,便听弓弦声如暴雨般响起,数十利箭轰然向堂门处射来,便要将站在门口的李小民射成一个刺蝟!

李小民冷哼一声,晶莹刃愤然挥出,一团白光自他手中洒开,一阵乱响之后,那些射来的利箭尽都被劈飞,断箭洒满地面、台阶。

只在刹那之间,战马已经狂驰到堂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马上站起身子,纵身一跃,身子凌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扑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顶门,便要将他一刀劈为两片!

李小民目现怒色,晶莹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声,将那精钢打造的大刀砍为两段,去势不停,重重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内腑。但见鲜血狂喷而出,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劈飞开去,落在地上,只滚了两滚,便已不动。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大惊,想不到这少年手中宝剑如此锋利,竟将钢刀一削而断,只用一招,便杀了一个同伴。

虽然是人人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众黑衣人放声狂呼,纷纷从马上纵身而起,借着战马狂冲的势头,飞身跃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钢刀狠狠劈下,便要借着人多势众,将他斩杀当场!

李小民面沉似水,晶莹刃如暴雨狂风般挥开,嗤嗤一阵乱响,地上迅速多了十余柄断刃,还有数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晶莹刃所伤,捂着伤口退到一旁,惊怒交集地瞪着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见他宝剑锋利,不敢挥刀与宝剑相交,只得运起快刀,四面劈杀而来,见晶莹刃抬起,便迅速躲避,从另一个方向避过去,只望能借众人快刀,伤了这少年,完成任务。

李小民持剑拦在画堂门口,面对强敌围攻,夷然不惧,手中晶莹刃精妙剑法使开,挥动得越来越快,不时有黑衣人惨叫着摔下台阶,断首残肢,四面洒落。

在堂中,萧淑妃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虽是担心李小民的安危,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帮不到半点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后,暗自替他祈祷,只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突然间,一声轰响自旁侧传来。墙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挥刀闯进画堂,直奔萧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对敌,眼见前方的敌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伤者渐多,正要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淑妃的惊叫声,心神巨震,慌忙挥剑逼退前方挥刀砍来的几个敌人,回头一看,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冲到萧淑妃身边,揪住她的头发,挥刀指李小民放声狂叫道:“那小子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人!”

萧淑妃虽然已有了一个比李小民还大的女儿,但看上去还甚是年轻貌美,恍若二十许人,众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人,若是弄错了也什么关系,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杀了她,待李小民心神大乱之际,再行围攻,可望得手,一举斩杀这棘手的少年。

李小民脸色大变,惶声大喝道:“不要乱来!”同时持剑当胸,后退几步,靠墙而立,以防敌人从身后偷袭。

画堂前围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们受到的压力骤然消失,都松了一口气,有人扶起受伤的同伴进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执刀闯进画堂,举刀围住李小民,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刀斩死他,替死难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只是刚才李小民的厉害,人人都见过,却也一时无人敢于上前,只是挥刀恐吓,刀刃在萧淑妃头上晃来晃去,威胁说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便要杀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乱,此时也只能努力拖延时间,持剑苦笑道:“各位英雄,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取人钱财,为人消灾,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小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想干掉自己,正要再问,那为首的刺客却不肯多说,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话,就叫她血溅当场!”

萧淑妃却惊呼道:“不要!小民,千万不要答应他们!”随即被身边的蒙面人揪住头发摔在地上,痛得呜咽起来。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刃,是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们凌辱灭口,这种事,谁都想得明白!不如你们开个价,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闪,回头喝道:“砍那女人一条手臂,看他降是不降!”

揪住萧淑妃头发的黑衣人大声答应,高高举起钢刀,狠狠砍下去,便要狠心辣手摧花,将这温婉美丽的绝代佳人,砍下一只手来!

钢刀落下,当的一声,摔落地面。鲜血洒满罗衫,一只手轰然断裂,落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断手仍在紧握刀柄,微微跳动,看上去十分可怖。

一众黑衣人大惊失色,看着那抱住断臂大声惨叫的同伴,惊魂大冒,不知道他动手砍人,怎么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气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黑衣刺客们又大声惊叫起来,声音里饱含不敢置信的恐惧,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那浮现在空中的身影,却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巨汉,脸色狰狞可怕,獠牙尖长,身上的盔甲破烂无端,到处都是刀痕伤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锋处淡淡鲜红,却没有多少血迹残留在上面。正是这柄刀,刚斩了那黑衣人的一只手去。

曾将军轻蔑地看着这群惊惧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礼道:“主人,末将来迟,让主母受到惊扰,还望主人恕罪!”

说着话,他手中大刀狂挥,七里喀嚓,在萧淑妃身边的黑衣人肩上砍下几个脑袋来,满地乱滚。

空气中,红影浮现,一把抱住吓昏的萧淑妃,拖到一旁,却是匆匆赶来的月娘。

紧接着,无数鬼影自外面狂冲而入,挥动灵刀,乱刀砍下,便听惨叫声四面响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断了手脚,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却不得便死,哭泣惨叫声,令人惨不忍闻。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才自己用传心术派了林利回宫去求救,幸好他们赶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只凭自己拥有的实力,只怕还不能从他们手中保住这美女安然无恙。

看看无数厉鬼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一些满心恐惧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也都被地面伸出的灵刀砍断了双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来,匆忙跑到月娘身边,从她怀中接过萧淑妃的娇躯,低头看着她苍白玉颜,心中痛惜,抱着她,迈入了后堂。

青绫在卧室中,听到前面的大乱之声,心中恐慌,挣扎着下床穿上外衣,正要出来看,却见李小民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走进后堂,不由大惊,失声道:“小民!我母亲怎么样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摇头道:“不要担心,她是昏过去了!”

他大声呼喊,叫韩馨儿和躲在暗处的小丫环们快弄些水来,替萧淑妃洗干净身上的鲜血。韩馨儿虽然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强撑着叫那些哭泣的小丫环们弄了一个大澡盆来,里面倒满了温水,准备替萧淑妃洗澡。

李小民却是已经急了,想要看看萧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也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罗衫褪了下来。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躯,李小民微微一怔,却也顾不得再仔细欣赏这美纶美奂的温婉玉体,抱起萧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细检查一遍,随即将她放进了大浴桶中。

他的手,慌乱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腻玉体上抚摸洗浴着,替她洗去身上血迹,到处都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他擦着头上冷汗抬起头,却见青绫和韩馨儿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面上一红,向青绫深深一揖,干笑道:“事急从权,姊姊莫怪!”

青绫面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发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小民心里有鬼,也不敢多说,干笑两声,说道:“外面还有些坏人没有肃清,姊姊和馨儿在这里照顾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并用传心术命令鬼卫们不得去后堂,免得佳人玉体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绫站在屋中浴桶边,一边小心地擦拭着母亲那年轻娇美的胴体,一边黯然想道:“原来,他喜欢的是母亲!那首诗,也是他写给母亲的吧?”

想到这里,这才华过人的清丽少女低下头,暗自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之声。

刚经过血腥搏杀的院落里,已经被布置得如同森罗殿一般,阴森可怖。所有的刺客,不论是受伤的还是完好的,都被高高地在院中大树上倒吊起来,由无数鬼卫围绕在身旁看守,虎视眈眈,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吸食他们的魂魄,以助自己灵力修炼。

院中的丫环,有两个已经在刺客冲进时被战马冲撞,香消玉殒。余下的都被李小民下令躲在后堂,不得出来。不然的话,若看到这般可怕情景,只怕会当场吓死几个。

李小民站在院中,面沉似水,走到那头发苍白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撕下他的面巾,却见入目陌生,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低头看着他,李小民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受了谁的命令,要来刺杀我?”

那黑衣人闭目不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只是身体微微颤抖,显示了他心中暗藏的恐惧。

李小民冷笑道:“以为死撑着不说就可以了吗?好,小的们,给我动手,让他们把他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上百鬼卫轰然领诺,手持灵刀,开始替一众黑衣人剥皮剔骨,逼问详情。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院落中震天响起。若非有禁制护住院落,只怕府中丫环,都要被吓得半死不活。

鲜血四处流淌,将院落中的泥土染得通红。筋骨、肌肉被一块块地剥下来,扔在地面。黑衣人们大声惨叫着,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不多时,便有鬼卫陆续前来禀报,道是他们已经招了,原来是一个杀手集团,因受了雇主之命,前来谋杀李小民。至于雇主是谁,却不知道。

李小民心中纳闷,走到那个刺客首领的面前,见那被倒吊起来的身子,已经有大半被曾将军亲手剔掉了骨头筋肉,剩下的一团血肉犹自挣扎扭动,若非下巴被卸掉,只怕那凄厉的惨叫声能震破人的耳膜。

李小民一挥手,曾将军嘿嘿狞笑着,伸手替白发刺客上好了下巴,狠狠一拳打在他身上,喝道:“不许叫!主人问你什么,都要老实回答!”

那刺客已经快没有气了,喘息半晌,看到李小民站在面前含笑而立,心中狂悔,不得不哽咽哀告道:“小人该死,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饶恕!小人自知罪大,不敢望生,只求速死!”

李小民微笑道:“说吧,是谁叫你们来杀我的?说了,给你一个痛快!”

白发刺客到了此刻,也顾不得为雇主保守秘密的行规,口齿不清地说道:“是望陵太守的公子周长安,出了大价钱,请我们来杀公子的!”

李小民一怔,怎么也想不到是他。自己跟他没什么冤仇,为什么他要雇杀手来干掉自己?

他细细追问,这才知道,周长安已经从宫中的眼线中给的情报里,瞧出真平公主有了秘密情人,心中又妒又恨,只想赶快除掉这妨碍自己成为驸马的绊脚石。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真平公主的情人是谁,今天才从派去跟踪真平公主的眼线口中得知了她情人的府程在此,尔等须当遵守!”

那些鬼魂拼命地叩头惨叫道:“主人!主人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求主人快快收了我们,不要让我们被太阳晒化了!”

李小民仰面向天,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风云变幻,乌云从远处飘来,笼罩住了整个乱葬岗,将酷烈的阳光,隔绝在乌云之上。

上万鬼魂,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李小民强大的法力惊叹不已。便是那些桀骜不驯的厉鬼,也大都跪下叩头,愿奉这强大的法师为主。

李小民高居岗端,环顾四下鬼魂,淡然道:“尔等既奉我为主,前尘往事,我当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非奉我号令,尔等不可杀生害命,汝等可能遵守么?”

近万鬼魂伏地叩首道:“主人,我们做鬼也不容易,为避天谴,杀人的事,我们是不敢做的,当初有杀人的,也是冤恨难消,为报仇所致。现在我们的仇人也都死了,愿遵主人法令,绝不再杀人。只求主人将来用不到我们时,能为我们消灾解业,让我们不必强寻替身,便可转世轮回,如此,小的深感主人大恩!”

李小民点头道:“这个自然。他日我仙法大成,建功立业,尔等有愿再入轮回的,我当亲为尔等持咒消业,让尔等来世也可寻个好人家投胎转世!”

众鬼感激叩拜,虽然不能尽信,但主人既然肯说这话,未来总还是有希望。

李小民望着满山遍野伏地叩首的鬼魂,朗声道:“今日尔等可诚心奉我为主,我便放尔等回去,重回金陵。在尔等之中,要设几百个头领,统领群鬼,分管城中大小区域。金陵城中,大小事情,都要禀报上来,由头领报与大头领,从今往后,尔等便是我之耳目,尔等可愿为么?”

群鬼当初害怕被人收伏,是生怕成为人的奴隶,做些火中取栗的危险勾当,现在一听不过是到处探听消息,这种事,鬼魂做起来最是顺手,哪有什么危险,都大喜叩拜,满口应承,保证将阿猫阿狗在阴沟里打架的事也都报上头领,由头领去禀告主人。

当下,李小民与群鬼订下主奴契约,严令他们不可再扰民,并答应下令金陵百姓,经常焚香,以飨群鬼,而群鬼要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偷听众人谈话,从里面寻到有价值的情报。若得到重要情报,可在功劳薄上记上一笔,若立的功多了,达到了某种标准,便可向大头领申请,由他禀报主人,请法师替功鬼超度。若是不愿投生的,也可借此功劳,向鬼卫学习法术,将来好有成为鬼仙的机会。

群鬼无不大喜,诚心叩拜主人的厚恩。从此之后,那些高门大户、将领官吏的家里,便成鬼魂聚集之所,无数梦想立功的鬼魂,都会在那里蹲点,甚至在他们夫妻行房时也恋恋不肯离去,只希望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到朝廷大事的情报。只可惜李小民不准他们进入皇宫,也不许他们进入自己在外面的私宅,让那些被分配到了皇宫附近的地盘,梦想去皇宫探听立功的鬼魂,尽皆低头嗟叹不已。

演武场上,一支军队正在刻苦操练,旗甲鲜明,士兵剽悍,看上去似是一支威武之师。

李小民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自己的部下如此勇猛的模样,不由暗自赞叹欣慰不已。

这支兵,是他从御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之士组成,取名为镇邪军,并且给他们安排了大量的训练任务,誓要将他们训练成为一支当代最精勇的军队。

虽然他前世不是军人出身,可是至少也看过了好多回到过去建立军队的,知道在这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训练方法就是增加士兵的体力,因此他部下的士兵,每天要背着重物跑上几十里地,才允许回来吃饭,不然的话,就要受罚。

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士兵们苦不堪言。幸好李小民还舍得花钱,从兵部讨了大量军费,在伙食上费了一番心思,让士兵们每天都有肉吃,而且还从宫中请了几个特级厨师来,让士兵们也能尝到宫廷御膳房做出来的珍馐美味。

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在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对士兵们来说,已经很不容易。而且李小民从来不拖欠军饷,跟别的部队比起来,已经是很少有的仁慈长官了。

有的时候,李小民还亲自带队,在路上跑上几十里地。要是在前世,他定然支撑不住,可是现在他苦练仙术武功,跑上几十里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众将士见主将年纪虽小,奔跑的速度却快,李小民还有意无意地露了几手剑法,打败了军中勇士,因此一众军士都对他敬服,他安排下来的训练任务,也被执行得很好。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士兵们个个体力大增,被上好的伙食养得壮硕如牛,每天训练武技,所用刀法、枪法都是李小民和两个鬼将军一同琢磨出来的,既简单又实力,用在战场之上,最是合适不过。

为了不至于在战场上露怯,李小民还恶补了这个时代的许多军事知识,兵书也埋头苦读了几本,还请来了退休的沙场老兵老将,虚心请教。看在他谦虚好学和所送重礼的面上,那些发挥余热的老先生们也都愿倾囊相授,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都传授给了他。至于传授不了的,只有等待将来他到战场上自己去领会了。

现在,李小民骑马站在场上,看着上千壮士,用整齐划一的动作,同声大吼着挥刀狂斩,气势如雷,不由暗自点头,憧憬着哪一天,能带他们上阵杀敌,让天下都知道自己这支军队的勇悍。

有所谓“心想事成”,李小民今天便踩到了这样的狗屎运。正在幻想之际,便看到一个小黄门气喘吁吁地跑进演武场,宣他上殿面见周皇后。据那小太监说,是有贼寇作乱,周皇后有意派他出征。

李小民心中惊喜,抛了块银锭给那小太监,拍马驰出演武场,直向宫廷行去。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肃然持笏而立。绝代风华的大唐皇后,端坐于珠帘之后,轻启朱唇,娇声问道:“众位卿家,永州有贼寇作乱,杀了永州太守,聚众占了永州城,朝廷应该如何应对,众卿家意下如何?”

威武将军秦援闻声出列,向上拱手道:“启禀皇后娘娘,老臣愿率一支兵马,前往征讨,定要斩尽贼寇,重夺永州!”

百官一阵骚动,看着这满面白须的老将军,感叹他果然是宝刀未老,在这般年纪,犹有此等雄心壮志。

周皇后摇头道:“老将军忠心为国,天下皆知。只是将军终究年事已高,鞍马劳顿,恐怕对身体不利。若要征讨,须得另选大将才是。”

秦援一听便犯了难,自己得力的子侄部下,大都率军在外,陈兵边界,防备北赵与陈国的袭击。现在的金陵城中,想要找出一个能打仗的将军,居然都不是容易的事。想到这里,他不由慨叹世事变迁,当初部下猛将如云,现在居然会乏人使用,果然可叹。

左相周泰却持笏出列,向上拱手道:“老臣保举一人,定可将流寇一举扫灭:灵秀真人李小民,领长水校尉,部下英勇善战,金陵知名。若命他统领大军,出兵永州,定可一举将贼寇击破,复我大唐河山!”

百官听了,都有些惊讶。李小民虽然圣眷甚隆,终究只是一个少年,除了会仙法之外,再无别的才能表露出来。周泰却执意保举他统兵出征,这是何意?

有些心思灵活的,便已经在猜测周皇后是不是在培植亲信,以夺兵权。而周泰是百官之首,部下门生弟子在朝中甚多,自然唯他马首是瞻,纷纷出列保举李小民,自称每天都看到他的部下围城跑步,操练之时,呐喊声传遍四野,其英勇剽悍,名传四方,果然是少年英雄了得。若有他统兵出征,必然会不日便奏凯而还。

右相钱松却出班奏道:“启禀皇后,那小民子本是太监之身,如何能统领大军?况且他又无统军经验,若令他出征,只恐众军不服,请皇后明察!”

周泰怃然道:“那依右相之意,该当如何?”

钱松微笑道:“臣保举一人:御林军统领钱伍林,弓马嫺熟,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奉命出征,定可一举荡平贼寇,不负皇上圣望。”

周泰摇头道:“右相言之差矣!钱将军固然武艺超群,可是为人鲁莽,兼且未经过战阵,茂然让他领兵出战,只怕不利。”

钱松冷笑道:“钱伍林未经战阵,难道那个小太监就是久习战阵么?不过一个下贱奴才,若让他统兵,只怕会让天下人,耻笑我大唐无人!”

李小民此时已经到了大殿门外,用他那超凡的听力,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一听钱松这么说,不由大怒,寻思:“好个老匹夫,敢说我是下贱奴才,跟你外孙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泰和钱松身为左右二相,既起了争端,门下弟子,在朝中为官者也甚多,都挺身而出,努力支持自己的恩相,相互争执起来。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纷纷,喧闹声渐渐大了起来。

只有秦援为首的武将一派,站在二相当中,甚为尴尬,只叹息朝中现在没有什么能打仗的大将,不能拿出去和二相提出的人选相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次打仗露脸的机会丢给其他势力的人了。

李小民在殿外听得真切,心中疑惑:“周泰和我又没什么亲戚,干什么这么帮我?虽然他是我便宜岳祖父,可是他自己又不知道我和他外孙女的亲密友谊……唔,我知道了,是周皇后授意她老父亲这么干的,怪不得这些日子她经常召我去问长问短,又赏些好吃的点心给我,夸奖我老实肯干,原来是想拉拢我!难道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权,或是所会的仙术?看来她们真的不认识什么会仙术的人,没有龟山派的法师做后盾,就算是身居高位的人,也会有些担心啊!”

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李小民心怀大畅,心里想道:“既然我这么重要,那么我直接说要娶她女儿,她也该不会严词拒绝吧?”

正在盘算,忽听朝堂上侍立的大太监扬声止住众官喧哗,周皇后清声道:“既然二相决断不下,不如宣李小民与钱伍林上殿,当堂看上一看,二位意下如何?”

二相自无不从,都点头称是。

一个太监走出宫门,高声叫嚷道:“皇后有命,宣李小民、钱伍林上殿!”

李小民一直守在殿门口,闻声便迈步走了进去,穿过百官之间的通道,走到玉阶之前,翻身拜倒,心里默默念诵:“岳母大人,你的女儿服侍得我那么舒服,拜你一拜,也是应当的。现在这么多天不见她,还真怪想她的,什么时候,我是不是该让李白从苏联回来,好好安慰安慰真平公主?”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玉座之上,珠帘后的佳人含笑问道:“李小民,本宫命你统领镇邪军,你做得如何?”

李小民在玉阶下叩首道:“启禀娘娘,臣自受圣恩,每日里常思报效,现在每天都带领士卒,严加操练,并让他们每天望天叩拜,心中怀念陛下与娘娘的厚德,此生定忠于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皇后微微一笑,温声道:“永州贼寇作乱,周丞相保举你前去剿贼,你可愿去么?”

李小民慌忙叩首道:“臣才疏学浅,未经战阵,承蒙周相爷保荐,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去不剿尽贼寇,誓不还朝!”

周皇后含笑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穿着厚重的甲胄,踏着沉重的脚步,大步走进殿来。

来到李小民的身边,壮汉翻身拜倒叩首,嗡声嗡气地道:“末将钱伍林,叩见皇后娘娘!”

周皇后又将先前的话说了一遍,问道:“若派你统军出征,你可有信心剿灭贼寇么?”

钱伍林本是钱氏子侄,钱松与李熊费尽心机,才将御林军统领这么重要的官职夺到手中,委派他担任,现在更是给了他一个立功升官的大好机会,不由大喜,拜倒叩首道:“皇后放心,末将必不负圣望,斩了所有贼寇的首级,拿回来回报皇上!”

周皇后微微皱眉,沉吟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你们先起来说话。”

李小民站起身来,大着胆子偷看帘后那窈窕佳人,却只能看到皇后礼服掩盖下的性感娇躯散发诱人的气息,其他的都看不清楚,不由微微惋惜。

扭头看看钱伍林铁塔般的身躯,满怀敌意的眼神,李小民微微一笑,向上躬身道:“娘娘,小人愿与钱将军比武定输赢,若是小人败了,自愿俯首认输,这出征重任,小人也无颜去领了,愿让与钱将军,恭祝他早日奏凯而还。”

钱伍林一怔,想不到这身子瘦弱的小太监竟敢跟自己叫板,不由正中下怀。虽是胜之不武,也大声回道:“皇后,末将愿与这小太监比武定胜负,谁赢的,谁就挂印南征!”

钱松一派的官员,闻声大喜,他们素知钱伍林骁勇,能力敌千军,单以身材而论,就足以压死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太监,当下纷纷附和,道是比武较技,本是选帅良方。

秦援部下武将,也都大感兴趣。看得这小太监如此有胆量,敢向那魁梧的御林军统领挑战,不由兴奋起来,在一旁煽风点火,只想看一场比武夺帅的好戏。

周泰这一边,却都住口不言。周泰手捻白须,凝神看向李小民,心中思量,既然他肯这般说,那是必有胜算。而且他身怀仙术,到时或有奇技获胜,也未可知,当下点头同意道:“比武夺帅,此事可行,请皇后娘娘下旨,移驾演武场,令二将当场比武,以定高下。”

周皇后点头应允道:“也好。摆驾,去演武场!”

文武百官,侍卫兵卒,护拥着凤辇,浩浩荡荡地来到演武场边。自有人牵过战马,奉上弓箭,让二位将军比赛射箭。

钱伍林弓马嫺熟,哪会害怕和一个太监比试,只是心中鄙夷,自己和一个太监比箭,倒弱了自己的名头!

他飞身上马,打马飞驰,手拉雕弓如满月,但见利箭破空而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远远落向演武场中心的靶子。

这一箭,正中红心。靶子旁边的鼓吏狠命敲起大鼓,有士兵大声高喊道:“钱将军箭,正中红心!”

钱伍林精神抖擞,拍马在演武场边来回宾士,手中箭无虚发,一箭箭射在红心之上,一连十箭,俱无落空,在演武场中央排列的十个靶子中心排成一行,看上去煞是惊人。

演武场边,欢声雷动。跟随钱伍林来的御林军官兵大声叫好,钱松一系的官员也欢笑连声,举目看着李小民,只想看看这小太监有什么翻天的本领,能比钱伍林射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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