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让王凰当场懵逼。自己给三叔传音,怎么这尸体收到了信息?难道说这尸体,是……不可能!一定是碰巧!王凰心中无比坚定。忍不住对着,这具让自己虚惊一场的尸体,又是狠狠踩上两脚,吐上三口吐沫。之后,捏碎了第二块,传音给三叔王清的传音玉简。只是令她面色铁青的是,伴随手中传音玉简的捏碎,脚下那具尸体腰部的传音玉简,又亮了一下。这。一次是碰巧。难道两次,还是碰巧?王凰心中,已经忐忑不安起来。她仍不信邪,或者说不愿接受事实,快速将身上,仅剩下的三块传音玉简,一股脑全取了出来。之后,全部捏碎。再之后,她脚下那具尸体,腰间的传音玉简,接连亮了三次。这下子。即便她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脚下这具,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且被她生生踩死的尸体。便是她的三叔!也便是她最后的靠山!她竟是亲脚,将自己最后的靠山,给踩死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悲催的事情吗?很快无情的事实告诉她,还真有!是她的姐姐,她的第二大靠山王凤。终于舔完了茅厕,被丹神塔的工作人员拖着,丢了出来。“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凰几乎是扑上去,满脸疑惑之色。她印象里,自己的三叔王清,身为丹神塔的执事。在丹神塔之中八面逢源,混的很开。而自己的姐姐王凤,今天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随三叔王清一起来参加月会。据说对攀上月会上将走马上任的荣誉长老,志在必得。结果现在,三叔惨死,姐姐满嘴臭气……王凤起身,并没有搭理王凰。而是对着步翊,扑通跪下:“步公子,我该舔的都舔完了,她虽然是我妹妹,但跟我从小关系不好。”“她的事情,跟我更是没有丁点关系,您尽管处罚她,可不要牵连到我啊!”她不是傻子,一眼看出,王凰得罪了步翊。只想快点和王凰划清界线。“姐姐,您说什么呢?您不是扬言今天必定攀上,丹神塔那位荣誉长老吗?”“您现在还怕这条小土狗干什么?您快帮我出头,弄死他,也弄死他身边这些土狗朋友!”小土狗?土狗朋友?王凤几乎当场吓尿。惶恐万分的她,对着王凰狂抽耳光。几乎扯着嗓子吼:“你知道步公子是谁吗?他就是丹神塔今天新上任,那位荣誉长老!”“你又知道他的这些朋友,都是谁吗?他们都是丹神塔的高层,乃至于长老和总塔主大人!”“你更知道我和三叔,为何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就是因为我们不知死活的,得罪了步公子!”啪啪啪啪……一个又一个耳光,犹如鞭炮。连绵不绝,经久不息。这些话语,也让王凰,乃至于旁边的王玉白,彻底沦为傻逼。他们这是在太岁头上拉屎,拉完了还要找太岁要纸!不作死,就不会死!一向作精的他们,都被自己作到醉了!不过这时,忽然有一行人,抬着一口大箱子到来。“谁是步翊?”为首那位,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寒声发问。
步翊上前一步:“你找我有事?”这一行人,步翊都不认识。不过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是来者不善。“不是我找你,是我家主子找你!”“准确说,是我家主子有一份厚礼要送给你!”在提到“厚礼”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刻意加重了好几分。之后,他对着身后四个,抬着那口大箱子的跟班挥了挥手。这四个跟班,便是将那口大箱子放下。之后,更是掏出尖刀,将那口大箱子当众打开。一眼看去,步翊面色瞬间阴沉到几乎滴出水来。入目之处,那口大箱子之中,躺着的,赫然是南宫一剑。如今的他。浑身血迹,奄奄一息,险些没了人形!尤其,在他脖子之上,还极具侮辱性的,捆绑着一条拴狗用的狗链子。“怎么样?我家主子送你这份厚礼,你还满意吗?”八字胡中年男子,不屑的瞥了南宫一剑一眼之后,便是将嘲讽的目光望向步翊。步翊回望向他,语气冰冷不似人间:“你家主子,是谁?”南宫一剑,一个天生修炼狂。和步翊结缘于玄兽秘境。当步翊四面环敌,他义无反顾站出来,不惜一切也要力保步翊的时候。步翊便将他当成,能过命的好兄弟!此刻。过命好兄弟,被殴打折磨,被羞辱到如此境地。步翊心中愤怒犹如滔滔烈焰,熊熊燃烧不止。“是我!”不等那八字胡中年人回复,倒是有一道异常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这声音,将步翊以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集中到了,那身披一袭黄金甲,正迈着高傲步子,踏步走来的男子身上。这男子样貌英俊,气宇不俗。不过额头部位有一大片红肿。正是不久前,被步翊强势打脸,被迫改名南宫断鸟。并对着青州学府数千人,一一磕头认错的南宫断浪。原本按照南宫断剑的意思,是让他忍几天的。但是,他一时一刻都忍不了。他不好对步翊,这个有仙家力保的家伙下手。却可以对同在南宫家族,且地位卑贱的南宫一剑下手。下手之后,还不解气。便是将奄奄一息的南宫一剑拉过来,就是要恶心步翊,就是要气煞步翊。人群,下意识让开一条道。一众看向南宫断浪的目光,除了敬畏还是敬畏。这位高居皇城侍卫统领职位,本身还是出身于南宫家族的二少爷。可不是王凤王凰这种趋炎附势女,也不是王清王玉白这种圆滑世故男,能够对比的。他属于那种,放眼整个皇城年轻一辈,都位列巅峰的存在。原本嚣张跋扈的八字胡中年人,连带四位抬着大箱子的跟班。更是匍匐在地,对着南宫断浪发出十分浮夸的顶礼膜拜。南宫断浪,似乎很满意于步翊的面色阴沉。他在大箱子前站定,狠辣目光随便扫了一眼,其中惨不忍睹的南宫一剑。之后继续望向步翊,面带笑意:“上次我听你说,你和这条出身卑贱的贱狗是朋友,所以今天回去之后,我便找上了他。”“我让他骂你,当众抹黑你,彻底搞臭你!”“这,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可惜,他不知道珍惜啊!”“甚至,他非但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反而跟我嘴硬,更说我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没办法,我只能打断他双腿,打碎他丹田,并且废了他的剑道境界!”“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多惨!”“你都难以想象,他留了多少血!”“你更难以想象,他强咬牙关,却仍旧止不住发出的闷哼之声,有多么的悦耳!”“那根本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