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特城”位于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东方,大约四百三十七公里处,面积约略六十七平方公里。
尽管它比瓦兹城小了许多,但却是唯一一处临海边关城镇,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只要乘船出了艾尔特城的亚斯德港口,绕过暗潮汹涌的“龙峡湾”,沿着“天牙海岬”的东北方,溯行约九百六十八公里,即可抵达属于苏里亚帝国境内的穆本特港,同时也是我们这次任务的。
但遭逢悍匪拦路打劫的意外,一下子就打乱了我们早己拟定好的计划。
“奶……奶奶,您还好吧?”我坐在木板床的床沿,轻声地说道。
“嗯……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好……还有,你那双脏手别再碰我!”郝莲娜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我时,她的身体也下意识地挪了挪,似乎非常忌惮我这双,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调情神手”。
我不在意地耸耸肩,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吧!那您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城里转转,顺便打听艾美的下落。”
“等一下!”郝莲娜急忙叫住我。
“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紧抓着我的手臂,硬把我拉到她面前,在我耳边悄声道:“你这双恶魔之手的效力,究竟可以持续多久?”
听到这句话,我立即发出奸笑低声道:“嘿嘿嘿……奶奶,您慢慢等吧!如果没有把积压在体内的欲火全部引导出来,我也不知道可以它能持续多久?不过我听‘扬春阁’的老板说过,曾经有一个拒绝下海的小姐,被我‘不小心’摸了一下之后,只忍了一个礼拜,就因为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最后还是答应了老板的要求,开始下海接客。而且我还听说,她现在已经成为扬春阁最淫、最浪荡的顶尖红牌……”
“你、你……我不相信!”郝莲娜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似乎正在思考我话里的真实性。
“信不信由你。”
丢下这句话之后,我就头也不回地走出这间龙蛇杂处,弥漫许多股不知名异味的收容所。
信步闲晃来到大街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后,我的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刚才说要打探消息是假,出来透透气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老实说,我并不担心把郝莲娜独自一人丢在那里,会发生什么危险。
光凭那张布满绉纹的老脸,就足以让好色之徒、采花大盗倒尽胃口,更不可能有人会把她拖到暗巷草丛,做出人神共愤的丑事;况且,一位能够在禁卫军特勤组,被授予上尉官阶的军人,就算本领再怎么差,但要保住自己性命,我想绝不是什么难事吧?
话说回来,我刚才从她脸上已经看出,她此刻正处于饥渴难耐的状态;只不过为了少女应有的矜持,以及碍于我们从属身份的关系,她硬是把内心炽热旺盛的欲火强压下去,不肯松口讨饶,求我帮她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如此阴损的贱招,连我自己用起来都觉得可耻;但回头一想,又不全然是我的过错。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十五岁那年的生日,当时一位和我交情甚笃的学长,特地约我一块儿去风月场所,破去童男之身,做为我的成年礼;自此之后,我就经常和他利用休假时间,流连于瓦兹城的青楼娼馆,寻欢作乐。
然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无意中发现这双神手的功用后,除非真有必要,否则我在买春时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去碰触女性敏感的美妙胴体。
不过人在欢乐忘情时,就很难去控制自己的行为。毕竟只让下半身享受,双手却不能恣意在女人身上游走活动,那么和自渎的行为有什么差别?
这也是我为什么得经常出入瓦兹城大大小小,规模不同的风月场所,却找不到固定买春对象的主要原因。
先撇开花费这笔“嫖资”,纯粹是为了享受不同交欢对象的因素,那些已经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风尘女子,就是因为忌惮我这双神手,几乎没有人愿意和我进行法地朝敌人猛打狠踹,急欲挣脱那只强而有力的臂膀。
但是软弱无力的拳头打在黑影上,除了响起“乓乓”的敲击声外,似乎对它产生不了作用。
对着它的手臂拳打脚踢好一会儿,喉头逐渐紧箍的强劲力道,让我再也使不上一丁点气力,最后不得不放弃垂死挣扎,闭上眼睛静待死神驾临,收割我这条年轻的生命。
或许此刻正值衰神当班,所以连死神也不敢直攫其锋吧?正当我半眯着眼,绝望地静候死神莅临之际,一枝拖曳着土黄色光芒的箭矢,从黑影背部疾射而至,倏地在它背后约一个手臂长的地方,爆出一团耀眼金光。
猝不及防遭受魔法攻击,令那只紧掐着我脖子的手臂骤然张开,让我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
迅速呼吸一口呛烈的空气后,我拼着最后一丝力量,双脚朝着黑影的脸部奋力踢出,然后借着反弹力量向后跌飞。
如此帅气的攻势纵然好看,不过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土地上,又喷出一蓬血雾的狼狈姿态,却令人不忍悴睹。
无暇查探自己的伤势,我立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只想了解刚才奋力一搏的成效。
只见那团黑影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站定后,就举起右手朝我放出一颗大约直径三寸的火球。
火球尚在半空飞舞,它立刻转过去朝箭矢发射的方向,发出了数十道大约二阶七级威力的小型风刃。
能够连续施放不同属性的四阶火球和二阶风刃,而且不用吟唱咒语……我内心不禁产生一个疑问:“它究竟是人还是神?”
不管答案是什么,我望着迅速逼近的灼热火球,认为还是先躲过眼前的劫难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我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更遑论要移动我结实的身躯!
就在我无计可施,坦然接受火球临身时,一道迅捷的黑影倏地将我从地上抄起,迅速向旁边跃去,飞掠到一棵粗壮结实的树干旁。
黑影还没把我放下,耳边已经传来轰隆巨响。我转过头循声望去,马上看到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被火球炸开一个直径约三公尺的大坑。
藉由火光映照下,看清了帮助我跳脱“火坑”的人后,我不禁讶然惊呼道:“艾美,你!”
只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微醺的酡红色;紧抿的性感红唇,似乎压抑着内心深处即将爆发的情感。但她这时却故意以冰冷语气道:“你在这里躲好,我和学姐想办法引开那个怪物。”
“哦,那你们别太拼命了。”
此话一出,艾美居然瞪了我一眼道:“哼!没用的家伙!”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提着半柄断剑冲向黑影身旁,狠狠地朝它背后砍去。
一阵金铁交鸣声后,艾美忽然向后倒飞,轻点四周的树干借力使力,再历经几个转折后又回到我身旁。
“走!”
“去哪里?”我纳闷地问道。
“找地方做ài!”
她的回答简单明了,但我却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马上提出心中的疑问。
“啪!”的巴掌声响起,我原本已经肿胀的脸颊,刹时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这只会欺负女生的废柴!要不是为了发挥百分之百的功力,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汗毛!”
尽管她说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动情的春潮,仍难掩潜藏在恶言底下,那份积压已久的欲望。
对于长相俏丽的美少女,提出如此露骨的性要求,只要是身心正常的男人,通常不太可能严词拒绝。
假如以我往常的作风来说,若真的如此幸运碰到这等美事,我绝对马上找个隐密的地方,和她来一场欢畅淋漓的“友谊交流”;让彼此藉由最深入的沟通与了解,达到灵肉合一的最高境界。
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加上生死关头的处境,我根本没有兴奋的欲望,怎么可能帮她泄出积压在体内的欲火呢?
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没知识,或者已经被敌人打乱了方寸,她居然硬把我拖到离战场约二十公尺的大石后方;接着三两下飞快脱下我的裤子,再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的内裤后,竟落落大方地抓着我萎靡不振的龙枪,往她淌着蜜液的洞口强行塞入。
对于她如此粗暴的行径,我不禁摇头叹道:“艾美,你这样做完全没有用啦!”
“你给我闭嘴!”她依旧我行我素,对我的劝说之语,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
“大小姐,你再怎么饥渴,也要先把它弄硬才能插啦!?!我看你也和郝莲娜一样,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吧?”
“你、你这个恶魔!你如果不想办法把它弄硬,我就直接给它一剑!哼!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她提剑欲挥的狠样,我裸露在外软瘫的龙枪,几乎被她吓得缩回肚里。
“喂喂喂,有话好说嘛。”我试图安抚她烦躁的情绪道:“男女之间做这种事,也要讲究气氛以及双方的生理状况。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凶,我们又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我……我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雪特!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用的废柴!既然学姐曾说过,废柴的作用只能拿来当柴火,那么你就燃烧自己帮助我们吧……”
还搞不清她话中含意,我的后颈就被拎了起来,朝敌人的方向奋力掷去。
“该死的艾美!你、你……我诅咒你在欲火的煎熬下,让千万人轮奸后带着淫荡的微笑死去吧!”我伤重虚弱的身躯飞向的半空中时,忍不住对她发出愤怒的咆哮。
可是她对我的毒誓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将我轻松丢出去同时,她的娇躯也朝着刚才魔法箭矢发射的方向掠去。
照这状况看来,她大概早已计划好,预备牺牲我以换取郝莲娜的安全。
如此恶毒的损招,若是以战术的角度来判断,她的做法的确合乎时宜;而我绝对不能拿世俗的道德标准,来批判她如此不人道的行为。可是她此刻要牺牲的人是我,那我当然无法苟同!
因为我又不是那种,随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宗教狂热份子。
可惜现在命不由我,在艾美强劲的力道下,我宛如一枝“人肉重箭”,在半空中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很快地就与半隐形的敌人撞在一起。
“碰!”的沉闷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我的脾胃同时传来纠结的痛楚。结果肉体的疼痛,同时也唤醒了我强烈的求生念头,只不过……
“呕!”我挂在敌人的头上,忍不住呕吐起来。
“啊!”没想到在我下方的隐形战甲里,忽然发出尖锐的惊叫!
听到古怪的尖啸,我嘴角挂着呕吐后的秽物残渍咕哝道:“奇怪了?难道敌人有洁癖,怕人家把东西吐在它身上?”
内心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顶着我肚子的头颅忽然用力甩动起来。
尽管肚子感到疼痛不堪,但为了增加活命机会,我不得不紧扣着敌人的后颈,避免被它甩到地上,当成恶心的虫兽一脚踩死。
“啊!变态色魔!救命呀!”
尖锐的声响再度从战甲内传出,我隐约听出藏在里面的敌人,似乎是个女人!
如果真如我猜想那样,那么她对于恶心的呕吐物,有强烈惊恐的排斥感,我就完全理解了。但问题是,我只不过把东西吐在她身上而己,有必要把我叫成“变态色魔”吗?
内心的疑问直到她四处乱窜,头部乱甩带起的凉风,不断吹在我翘俏的俊臀上,而且胯下的龙枪,也跟着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触感时,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本刚才艾美把我丢出去时,居然没有先帮我穿上裤子,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真正当了一回“空中遛鸟侠”。
不仅如此,艾美过大的力道,让我撞上黑影时却恰好挂在敌人头上,而且还让她看到了我那根软趴趴,尚未发威的龙枪……
一连串的巧合,看似夸张不合理,却让我真切地掌握了敌人部份资讯。因为只要“它”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点!
既然我已经找到敌人的弱点,那么我要对付她的话,就不得不请出,随我征战瓦兹城大小风月场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奇怪,但倘若露个鸟就能让敌人知难而退……纵然我有可能成为禁卫军的笑柄,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大胆露出!
“变态色魔,你快下来!恶心死了!”战甲内持续传出惊恐的尖锐叫声。
“你这杀人如麻的恶魔!为了欧格里皇朝无数条宝贵性命着想,我绝不下来!”我死命地扣抓着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随着话落,我马上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道,分别从我左右两侧袭来。刹那间,我在身体自然反应下,整个人顺势往黑影背后下滑时,双手也不忘扣着她的后颈用力往下拽。
于是静谧的密林里,骤然传出“碰!”的轰然巨响,并扬起一阵漫天尘土,许久之后才逐渐散去。
可是我的视线,并没有随着尘土散去而恢复过来,反而因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变得愈来愈模糊,逐渐与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识也跟着一点一滴地消逝。
而且当我意识恍惚之际,我仿佛看到一张黑发紫瞳的绝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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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死我了!
这时我恢复知觉时的反应。
此刻我感觉身体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乱砍一通;就连身上的骨头也感觉被人用铁锤,一寸一分狠狠打断似的瘫软在地上。我此刻除了感到全身无力外,还得承受这种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让我有种干脆一死以求解脱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强行睁开时,却感觉双眼宛如被千百只针同时扎进了眼珠,那种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弃,这个正常人视而不见的恩赐。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在我身上,令我当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而原本身体每一寸剧烈的痛楚,似乎在这道光芒的抚慰下一扫而空,令我顿时感到轻松无比。
等到我张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孔。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你终于醒啦!先喝点水再说话吧。”陌生女孩温柔地对我说道。
温热但不烫口的白开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后,我才开口问道:“请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孩轻启红唇,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道:“这里是‘马利诺纪念医院’艾尔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亚·坎拉德,目前是你的专属责任看护。”
“哦,这么说来,我还没死啰?”我的脑袋还有点昏沉。
“呵呵呵……凡赛斯先生,虽然你的伤势非常严重,但在本院医疗团队全力救治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本院再观察几天,确定恢复状况良好,你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这里躺很久了吗?”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还好啦,你在这里住了五天而己。普通人受了像你这么重的伤,没有躺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会醒来。嗯……你的体质算不错啦。”
听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我焦急地追问道:“啊!那……是谁送我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