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鳞抱着大包小包的快递,刚进门就听见孟忘川一声欢呼,整个人光溜溜还挂着水珠,拖着一串湿脚印“噔噔噔”跑过来:“都到了?”
“都到了。”
“耶!”他就地坐下,亮出拆箱小刀临空舞几下,“快放下我来拆。”
池鳞把东西放在门厅地上,蹲在旁边看——孟忘川拿他手机下的单,说不让看,他就真的乖乖忍着没看:
先拆一个大纸箱,里面是塑料袋套着的一包衣物和绒毛。池鳞伸手上来,孟忘川挡开他把这些塞到屁股下面坐着:“保密,一会我准备完了再好好给你看。”
再拆一个袋子,是件白大褂,递给池鳞:“这是你的,待会我准备的时候穿一下。”
下一个包裹是巨多的润滑液,难怪沉得要命:“这段时间憋死我了,要狠狠补回来。”
然后是个挺花哨的盒子,也放屁股后面。
最后剩个小小的纸盒没拆:“这是给你买的,但是一会再用,先放我这。”
分赃完毕,抱起屁股下面那一包和两只盒子“噔噔噔”跑上楼闪进卧室把门一关:“我不锁门了啊,自觉,今天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三秒后开门又丢出句话:“你里面也不许穿哦,哥哥~~”
池鳞在门口脱光穿上白大衣,等了一会,敲门:“好了。”
“我还没好,我这个麻烦,你等等。”
池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快又放下——看不进去。他也憋狠了,孟忘川才养几天伤就开始不安分,没事便勾他一下,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但是看看大狗狗那副受不了了还拼命忍的样子也挺好玩的。有几次池鳞硬到裤子都被前列腺液湿透了,粗重喘息着在穴口周围蹭,吓唬他真要进去把肚子捅破,他才赶紧捂着伤口哼哼唧唧说自己还没好。
“好了没?还有多久?”
“嗯快了……嗯唔……”孟忘川的声音不大对劲,“在呃……在扩张了……”
“扩张让我来。”池鳞听起来既困惑又心急。
“别急……嗯……呃嗯……”门后面听着似乎有点难受,像是平时着急没扩张好就开始做、他吃得有些困难时会发出的声音,池鳞听了像有道电流从耳朵根窜到下身,很快就忍不住了,热流一股股往小腹涌,涨得难受。
“你在干什么?我帮你弄。”
孟忘川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嗓子拼命压住呻吟,这种细弱微妙的响动比他故意勾人时放声叫出来更令池鳞焦躁。他在门外转了一圈,正考虑要不要点支烟转移一下注意力,忽然听见里面说:“好了,闭眼。”
在门口站好闭上眼睛。
门开的声音,细碎的铃铛声,布料窸窣声。胳膊勾上脖子,喉咙里压抑的情色的呻吟,小动物似的温热气息拂过来,刚接触皮肤就让他一硬到顶,脑袋里“啪”的一声,似乎某个开关打开了。
孟忘川本想踩着被子给他一个缠绵酣畅的吻再说“睁眼”,结果还没站稳对方就忍不住了,睁开眼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跨进房间两个一起扑到床上,一边饿狗似的啃咬一边胡乱撩开衣服,下面滚烫潮湿的铁棒急不可耐地要往屁股里捅。
“哎哎哎还有东西在里面呢!”孟忘川像被欺负狠了,说话娇娇软软鼻音很重,“你要按规则来!”
确实戳了几下都没进去,头部顶到一团柔软的毛。池鳞跟着又紧贴臀缝猛蹭了好几下才刹住车,双臂撑起身体好好看下面的人。
孟忘川陷在窝成一团的被子里,脖子上丝带吊着一枚银铃,身上穿了条白毛镶边的小短裙——几根布条而已,可以说不是“穿”而是“绑”;银发间原本卡着两只手掌大的白色猫耳朵,已经被拱松了一只,坐起来以后可怜地耷拉下去。
他今天情动得异常之快,刚才那么一阵就被欺负得受不了似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呼吸急促、面颊潮红,眼睛湿漉漉的,颤巍巍爬起来转了一圈展示装扮:裙摆短得相当于大号荷叶边,挺翘的屁股大半都露在外面,一根短粗软弹的猫尾巴随着动作诱人地摆动,另一头直接插在后穴里。
“兽医py,我演生病的小猫,你演兽医——不是饿了三天的疯狗。”
“行。诊断为欠干,现在开始治疗。”池鳞爬过来就要把挡路的东西拽出去。
孟忘川退到床头扞卫屁股:“你还没检查呢。”
“好,给你做直肠检查,过来。”
“你都没问我哪里不舒服!笨蛋,早知道应该搞个剧本让你背。”
孟忘川说话尾音都是哭腔,看起来十分委屈,池鳞只好深呼吸几下忍住:“说吧,哪里?”
“你这是警察审犯人吧。重来。”孟忘川放松了些,慢慢在床上躺下,喘息几声迅速入戏,“嗯……嗯唔……医生,我好难受……”
“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里面,好痒……”孟忘川微微颤抖着揉了揉小腹。池鳞也跟着把手放上去,他乖顺地抬起手给“医生”摸。腹部平坦柔软得像是没有内脏,稍微用力按下去,深处隐隐有块硬物,还能触到细微的震颤,按到的时候孟忘川小奶猫一般哀叫一声,身体一颤。
池鳞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他把人背对自己抱在怀里,手在前面拨开上身绷着的弹性布条,伸进去贴着细嫩的皮肉摩挲,贴着对方耳根柔声问:“除了痒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嗯……胀胀的……呃啊……呜……轻、轻点……”手贴着最要命的地方按压下去,孟忘川很快就受不住了,池鳞灼热的呼吸又烫得他脖子痒痒。但还是努力维持乖巧小猫的形象,一边哼哼一边无力地扭动身子,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池鳞开始缓慢地打圈按揉:“哦,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呜呜能不能……别按了……”孟忘川嗓音颤得已经像小羊叫了。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没有了……嗯唔!”
池鳞握住了他的性器。那里已经硬起来,被折腾得直流水,打湿了一大片裙摆。孟忘川现在敏感得不行,光是被温热的手掌握着就酸胀难耐,水流得更多了。他轻轻挠着对方手背求他挪开,手就往下移托起胀胀的囊袋,揉着那里松弛的皮肤玩弄。
“小猫发情了啊。”
“嗯……发情了……呜……哥哥,快点……嗯快点疼疼我……”
有块布条正好勒到乳尖,孟忘川起了反应就忍不住挺胸更用力地去蹭。池鳞很快发现,手指挑起布条,已经充血涨硬的小红豆突然失去了慰藉,徒劳地往空气中顶。他把布条拽得更远然后松手,“啪”地弹回去打在乳头上,孟忘川一激灵,身子绷了下,乳头却胀得把布条撑起来一个小包。
池鳞抬起他的屁股摸到尾巴,在根部找到藏在绒毛下面的另一条小尾巴。将肛塞拽出来,一股热乎乎湿哒哒的润滑液流出来滴在手上。手指深入更加泥泞湿热的甬道内部,带着粘腻的水声一拱一拱往里塞,很快摸到一个套着柔软硅胶的东西,正在高速震动。
“小猫是不是乱吃东西了呀?肚子吃坏了吧。”
“嗯是……”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手指作乱地将跳蛋往深处推去,另一只手还在外面配合着按压。
孟忘川声音颤得不像话:“因为……想要……”
池鳞的铁棍跳起来戳了一下孟忘川的尾椎骨,手指退出去就要把鸠占鹊巢的东西拽出来,却被孟忘川抓住手腕。
“仅此一次哦……嘿嘿……嗯你就打算,这么……结束了吗?”
“不然呢?”池鳞的铁棒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臀肉,前列腺液把屁股涂得一片黏湿,说话也夹不住了,“快点把这个拿走,我要进去。”
“小馋狗,再忍一下嘛~~你不是喜欢看我吗,给你看个好东西。”孟忘川扭头安抚地吻他,发现对方口腔滚烫、唇干舌燥。他将自己的舌头送进去润滑,结果被扣住饥渴地缠绞,快断气了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馋狗的狗爪还一直在下面揉捏他的臀肉,揉面团似的。孟忘川挣扎几下起不来,只好拍拍他:“放开一下,我拿个东西。”
“拿什么?抱着你去。”
“遥控器,在床头柜上。”
池鳞托着屁股把他抱过去。这个笨蛋把人箍得太死了,而且光顾着啃骨头不知道给人家对准,孟忘川伸长胳膊颤巍巍够了好几下才拿到手。
他把它举起来给池鳞看:“这个是频率增大,这个是减小,这个是随机频率。你拿着自己调,放我下去走。只给你看五分钟啊,多了我撑不住的。”
“可以录像吗?”
“不可以。”
“但是你说仅此一次,而且只有五分钟……”
“好吧,准了。”
池鳞迅速架好机位,孟忘川就在一边把大尾巴塞回去,用猫猫揣手的姿势趴着等,突然狐疑地皱了下眉,左右扭了扭屁股。
“你给关了?”
“嗯,等下五分钟开始计时的时候再开。”
孟忘川趴着等了一会,不满地摸摸自己的小鸟:“可以了吗?我都要软了。”
“等软了再开,我想看着你硬起来。”
现在换孟忘川着急了,他不停扭腰揉肚子想让跳蛋刺激到敏感点,但杯水车薪,只好爬过来用猫耳朵蹭池鳞的胸肌:“呜呜哥哥~~要不行了,求求你,嗯哼……我想要嘛……”
求也不行,他干脆翻身肚皮朝天,开始套弄自己的性器。池鳞把他抱起来手脚都控制住:“乖,忍一忍就好了,你下去一点我们就开始,好不好呀?”
“嗯我想要……”孟忘川哭唧唧的。
“放松,深呼吸,想想别的,很快的。”
他只好听话地拼命放松,闭上眼努力在脑子里搜刮出跟做爱无关的事情。过了不知道多久池鳞终于把他放下去了。
他在床上爬了几步,跳蛋突然开始震动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频率没有刚才他自己开的高,只算得上挑逗,还不足以产生足够的快感,让人不由得想自己夹腿增强刺激感。他只好别别扭扭地两条腿互相蹭着爬,夹得臀肉不停打颤。
歪歪扭扭爬了一段便爬不动了,停在池鳞身边夹得浑身颤抖,半硬的阴茎可怜地吐水,忍不住将一只手往后面伸。但是跳蛋的频率又突然提高,引得人从会阴到整条大腿内侧立刻又麻又软失去了知觉,他哀叫一声塌腰趴下去,还不忘艰难翻身给池鳞看想看的东西。
粉嫩的性器像打开了水龙头似的不断流着水,颤抖着一点一点奋力抬头,伴随着小猫的呻吟很快完全站立在小腹上,马眼开始射精前的翕张。他用指腹盖住,软绵绵地蹭着池鳞说:“可以、可以停了……嗯要留着……让你弄出来……”
池鳞遥控器都不按了,直接把人翻过去拽出肛塞和跳蛋,接着铁棒便捅进去。软嫩的肠肉从四面八方贴过来,谄媚地吸吮他,舒服得两人同时发出一长声叹息。孟忘川讨好地握着柱身摆动屁股自己往里吞,一时忘了维持角色:“哥,还是你这个舒服。”
池鳞抱着人顶了一阵觉得不过瘾,还是把他摆成膝盖和胳膊肘四点着地的姿势从后面打桩,永动机似的高速顶个不停。
孟忘川突然打了个颤,整个人很不正常地抖起来,手伸到前面。池鳞跟过去摸,发现他在揉小腹。
“怎么了?不舒服?”
“嗯其实我提前喝了好多水,想让你把我干尿……啊!别按!”
难怪刚才一直觉得猫咪的小肚子鼓鼓的。池鳞又轻柔地摸了摸:“你不是不喜欢那样吗?还是去厕所吧。”
“我那只是……嗯不好意思。而且你这个变态是喜欢的吧?哈哈,吧?你就是那个吴渊?”
“声音小点,头要裂开了。”
赵飞白被兜头倒了一桶冰块,满脑子只剩下走马灯般循环着的“完蛋”两个字。他不像两个哥哥早早跟着老爸参与那些事情,但吴家还是知道的:神秘阴暗的鬼师家族、他老爸背后极其重要的靠山,但也是个颇有威胁的火山……
而他刚把这家的族长给强了,整得血都出来了。
果然,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回可算是玩大发了,从头湿到脚啊!
他就地在座椅上跪下:“你不会跟我爸说吧?不会吧?求你了,我让你干回去行吗?我爸要是知道能把我阉了。”
“你爸不阉了你我这边也会下手的,等着吧。干你倒是暂时干不动,我恐怕已经被你干到胃出血了。”
说话间男人又剧烈呕吐起来,身体绷得吓人,大口殷红的血淋在衣服上。赵飞白提心吊胆地在一旁观察,生怕对方一口气没上来自己就成为千古罪人。
“先叫个代驾吧,去医院。”
赵飞白遵命打开手机,捣鼓了半天。
“好了没?”
“好像……叫不太到。快过年了,这鬼地方鸟不拉屎,又这么晚……”他小心翼翼看一眼吴渊,对方脸色煞白闭眼枕着方向盘,“要不我开一会儿?我有驾照,酒也只喝了一口。”
对方睁眼扭头,一脸不信任地打量他半天,叹口气:“行吧,慢点。”
说完下车换到后座,裹着衣服蜷起来。车踉踉跄跄左冲右突开出去,空阔的康庄大道上开得比过s弯还曲折,不到一百米后排突然喊了声“停车”,赵飞白一脚踩住,吴渊开门下车弯腰对着绿化带吐了一阵,回来敲敲驾驶座车窗,赵飞白摇下来。
“你到底会不会开?”
“反正驾照是有的。几年没摸车了有点不习惯,我再熟悉一会。”
吴渊叹口气坐上副驾:“再给你熟悉两百米。”
赵飞白油门踩得很慢。吴渊伸手过来扶住方向盘,柔软细腻的手掌压住了他几根手指。开一段稳了,手就松开。
手指上的压力消失时,心脏有片刻的失重。
车又微微晃了下,副驾没动静,大概正难受着,听天由命了。
吴渊睁眼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车大灯照着浓密的树丛。
“这是哪?”坐起来看导航,偌大的屏幕上只有他们这一条国道,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医院呢?”
赵飞白坐在驾驶座挠了挠头:“拐错了几次,然后又有两个地方在修路走不通,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个高速,该下匝道我开过了……”
手机导航了一下,显示凌晨四点到达最近的医院。头和胃更疼了。
“赵飞白,你爸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说,别这么折腾我。”
“我爸对你一点意见都没有,我保证。”
吴渊瞥了他一眼,边在手机上打字边叹息:“你除了干人还会干什么?”
“靠!”赵飞白反应很大地一蹦,撞了下门,“你问得怎么这么像我爸,我他妈应激反应都出来了。”
“我三十二,比你小子大十岁,跟我说话嘴放干净点。”吴渊开门下车,“坐后面去,我来开。”
“你好了?”
“能好哪儿去?我只是不想明天睁眼在非洲。”
夜里路上很空,车开得飞快,到地方刚三点。
吴渊停好车:“加个微信,然后下车爱上哪上哪去,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账。”
赵飞白一边扫码发送申请一边再次强调:“千万千万别告诉我爸,他要是知道真能把我废了。”
“呵,看你表现。”
“什、什么表现?”
“各方面的表现,首先是要听话。现在从我车里出去。”
赵飞白下了车还扒着窗口:“也别告诉你们吴家的人……”
“知道了。”吴渊用车门推开他出去,结果起猛了低血压眼前一黑……
直接断片儿。
睁眼已经躺病床上了。赵飞白带着耳机翘着二郎腿坐床边,还抖腿,看见他醒了立刻把腿放下走上前,长舒一口气:“吓死人了刚才,看你倒下去的一刻我连入狱照怎么拍都想好了。”
“之前一点看不出你能怂成这样。”
吴渊撑着床欠身,赵飞白赶紧按住:“注意针,吊水呢。你要干啥?”
“我手机呢?”
“在这。”双手奉上。
“床头摇起来点。”
护工赵飞白听从指挥调整好床头角度,退到一旁站着。吴渊在手机上打了会字,抬头一看人还在,坐都不敢坐,一副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摆的样子,像犯错的小孩在罚站。
“走吧走吧,没你事了。”
“我再待会儿吧,万一你又搞出什么事来呢。你这身子骨怎么活三十二年的啊,一会吐血一会晕倒的,这么大阵仗我多少年没见过了。”
“没遇见你我可是活得好好的。”
赵飞白抓抓后脑勺:“要喝水吗?你说话嗓子好干。”
“行。”
赵飞白拿杯子兑水,试了试温度,端过来对着嘴喂,吴渊推开:“给我我自己喝,还没瘫痪呢。”
喝了几口,想起来其实刚才喂水喂得挺稳的,瞥他一眼,看见小崽子在甩体温计,等他喝完水就递过来。
“你照顾病人比平时有眼色多了。”
“嗯,我妈走之前我陪护了半年,休学一个学期,天天泡在医院里。”
“这事我好像有点印象,癌症?丧事一直没看见你,以为你还一直在国外呢。”
“肝癌。”
吴渊没说话,夹好体温计望着天花板,病房出奇安静,那两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音节便在双方的耳畔缭绕不去,越来越清晰。
赵飞白戴上耳机起身出去转了一圈,到时间回来叫醒吴渊,拿出体温计对着光看,脱口而出:“靠!你刚才夹哪的?”
“我能夹哪?别老一惊一乍的,头要痛死了。”
“上四十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躺平把手放在眼睛上挡光:“全都记着,等我好了一起算账。”
赵飞白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算账?先说出来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不会是要干回来吧?”
“呵,没那么便宜,我不上不感兴趣的人。给你安排了别的。”
“别的什么?”居然还挺……期待的。
事实上,可以说是非常兴奋而且好奇。不告诉老爸,又不直接干他,那不就跟玩儿一样嘛!被一个病弱易推倒浑身散发oga气质的大美人“惩罚”——哈,想想就能硬起来。
吴渊胃病加上高烧吃不下一点东西,有时候连喝水带药也会吐出去,只能吊水,拖了好几天才逐渐恢复过来。中间常常是一睡一整天,迷迷糊糊的到处都难受,但能感觉到起烧身上冷的时候有人给他揶被子,烧着的时候额头上有凉凉的冰袋,退热出汗之后有人用湿毛巾给他擦身,要吐的时候也有人小心地把他侧过来用东西接着,一只手轻拍他的后心,吐完还喂他水清理清理口腔。
小崽子还挺会照顾人的,吴渊喜欢懂事乖顺伶俐的小朋友,男孩子女孩子都可以……不过想想现在住院还不是因为他干的那档子好事。
而且精神好点之后睁眼看看旁边坐的人——
勾着腰跷着二郎腿还多动症似的抖个不停,头上一堆卷毛跟着抖。长相恐怕还挺受欢迎的,不过吴渊不喜欢,尤其是那桃花眼薄嘴唇,一看就不老实,平时要是有主动贴上来的他也许会半推半就随便玩玩,但一般很快就烦了。
卷毛头忽然抬起来,一双标准的桃花眼被镶了圈黑边,脸色也透着疲惫,发现病人醒着而且在看自己,停止抖动一愣,放下二郎腿站起来。
“是不是舒服点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发烧,医生说可以不吊水了。哪里难受?需要喝水吗?有胃口吗?”
吴渊忽略问题直接伸手:“手机。”
好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简直要翻天了。他先浏览一遍捡出几条最重要的,能回复的回复,该解决的解决。还好是过年放假,没多少委托,仅有的住院那晚就商量着推迟或者转交给池鳞处理了。
有几条池鳞的消息,交代处理结果和问候病情的,他处理完工作给那边回了电话,中间被孟忘川打断几次。
放下手机,一杯水递过来:“喝点水吧,听你嗓子都哑了。”
赵飞白站着看他喝水:“下午我要回家一趟,跟我爸报个备,晚上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要不要找个人来陪护一下?”
“不用。你这几天没回家?”
“嗯,跟我爸说有急事要回学校一趟。”
“回去休息几天吧,晚上别来了,我明天办出院回家。算账的事手机联系,也不怕你跑路。”
赵飞白在家待不住,主要他光是喘气儿他老爸都看不顺眼,干什么都嫌不对,还要问各种让人压力山大的问题,一会叫他这样一会叫他那样的。他在老爸和哥哥们眼皮子底下晃几圈,没等吃晚饭就溜出来了,磨蹭着溜溜哒哒往医院走,顺路买了水果、粥和自己的晚饭。
吴渊的病房是带阳台的单人间,在走廊尽头,跟普通病房隔着一段距离。赵飞白看见前面两人路过了所有别的病房也在一直往里走,也要去吴渊的房间,迟疑着放慢了脚步,但其中一个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停下回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赵飞白也借机看看那两人:打量他的人穿黑色毛呢大衣,刚才从后面看见脖子上好想有条疤;另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漂了一头白毛,挺可爱的,要是在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赵飞白高低得去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你也去1301?”
“啊不不不,我刚才脑子不在线,走过了。”赵飞白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完蛋,这两人不会是吴渊找来商量办掉自己的吧!虽然吴渊嘴上说留着以后算账什么的,但谁知道呢,说不定病好了精神头足了,一怒之下决定今晚就把这账算明白……
结果没走几步又站住了——吴渊从走廊那头过来了。
白毛跑过去迎他:“吴渊!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下去办手续交费什么的,准备明天出院。”
黑大衣问:“明天什么时候?我们过来送。”
“不用,我能开车。”
“唉,瘦了好多。”白毛贴他贴得好近,“这次是不是很严重啊,前几天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让你们担心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再养几天就能好全。”
赵飞白在几米外眼睁睁看着吴渊抬手摸了摸白毛的脑袋,亲昵得像在撸猫,垂眸温柔地笑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扑闪扑闪,比法,而且连吴渊这个外行都听得出走调走得太离谱了。
调音器的屏幕通红,数字显示的指针抵到最右侧一动不动。
“太紧了吧,放松点。”说着脚掌稍微碾一碾以示提醒,但脚踝刚开始扭动便听见极其高调的一声“啪”——最细的那根弦断了。
赵飞白委屈地拎起那根金属丝:“包里应该还有备用琴弦……”
“以后吧。”
“……好……”
赵飞白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吉他放到床边地上,回来小心翼翼请示:“那什么,今天怎么做?”
“你自己想。”
“啊?”
“我都伺候你那么多次了,你伺候伺候我吧。”
哼,你那叫“折磨”才对吧!赵飞白当然没敢这么说,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那……我帮你摸摸?”
“不要,说的是你不能主动碰我。看看听听甚至脑子里想想也能硬的,这你应该很有经验啊。”吴渊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碾磨揉搓赵飞白的下身,让涨得发紫的头部在小腹来回涂抹,把那里蹭得一片晶亮。
那只脚掌柔软细腻,压力不轻不重,引逗得他直想挺腰往前顶。他流了太多前列腺液,柱身很快也湿了,脚掌便有些打滑,于是换个方向把性器压在床垫上。
接着用力踩了一下,赵飞白痛得没忍住喘了一声。怪不得吴渊开车那么快,这力道要是踩油门能一脚飙到两百。
“还没想好?我都要帮你伺候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玩弄他,足弓顺着铁杵上下滑动,他忍不住挺腰往前送,敏感的头部在床单上摩擦,恰到好处的粗糙刺激抚慰了又痒又涨的性器,于是床单很快也染上了一片水渍。
吴渊的腿线条匀称,随着动作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视线沿着线条往上爬……
“不许射。”脚的滑动突然停下来,并且踩在小腹上阻止他往前送腰,“我还没硬,你就不能射。”
赵飞白僵着身子深呼吸,听话地拼命放松,提心吊胆地感到小腹里的热流一股接着一股往前窜,性器憋得酸胀难耐。
踏在小腹上的脚微微移动一下,似乎又要作祟,他慌忙握住对方脚踝,冰凉……不,是自己身上太烫了。
“那你先……先别动……让我缓一会……”
吴渊宽宏大量地等了几秒,然后往回抽了抽脚:“松手,你快把我骨头捏碎了。”
他松开那只只有一握的脚踝,手撑在床垫上。
“忍一下有这么困难吗?回去多练练,对你以后也有好处。”
“没有,主要是我这一周都没……没做过,有点敏感。”
“哦,但是我今天中午刚做过,昨天也做了。那你要加把劲才行。”
“……”赵飞白望着那藏了笑意的眉梢眼角,严重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吴渊还真就循循善诱地指导他如何“加把劲”:“你每次跟会所里那些小孩儿做的时候,他们难道就直挺挺躺着等你?你想想人家是怎么做的,学习一下。”
赵飞白哪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他太知道了,但一想到那些浪骚得没边儿的言行安在自己身上,还要专门展示给显然是想玩弄他的人看,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但是又怕吴渊等烦了再想出什么更损的玩法来。
他握住自己憋胀得发紫的性器,悠着劲撸动几下,抬眼望向对方:“……想做。”
“你这像要干我,拿去勾小受还差不多。”吴渊继续耐心指导,“你说话要软一点。他们在床上都怎么叫你?”
赵飞白酝酿半天,犹犹豫豫掐着嗓子小声道:“老……老公?”
话音落下,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吴渊忍了三四秒,忍得浑身发抖,带得床垫也在抖,最后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赵飞白的脸都能烧开一壶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