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lay(发情/憋尿/跳蛋惩罚)(1/2)

孟忘川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浑身精湿、皮肤透红,池鳞摸着都烫手,薄薄的胸壁急促起伏,似乎有点缺氧。

“我……我已经忍了好久了……但是好难受啊……”脑袋被揪到被窝外面,腿还在里面夹着池鳞的腰一下接一下地蹭,“呜……我知道你要休息……但是真的很不舒服……求求你……”

池鳞叹口气:“你别招我,帮你弄出来一次就睡。”

“嗯好……”

孟忘川被欲火熬煎了半个晚上,此时像一颗在锅里煮到透烂软化的桃子,浑身的关节也散开了,身体绵软得不像话,圈在怀里仿佛捧着融化的黄油。

性器表面全是前列腺液,滑溜溜的快要抓不住,套弄起来发出响亮的水声。孟忘川刚被握住就不正常地浑身痉挛,腰腹猝然绷到最紧,大腿根也开始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

池鳞以为弄得他不舒服了,停下来,对方极其不满地拧了下身体:“嗯~~……别停啊……”

于是又套弄起来,性器早已胀硬到极致,上下没几回就抖动着吐出一股股精液,孟忘川早已经脱力了,只能像垂死的猎物一样抽搐,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打湿了一大块枕头。

池鳞疼惜地亲亲他:“叫你别吃那么多啊。去冲个澡吧,身上湿透了。”

微弱地摇头。

“那喝点水吧,出这么多汗。”

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池鳞洗干净手回来,拿了瓶水把人拽起来喂,孟忘川缓了一会也感觉出渴得要命,一口气把整瓶都喝了,抱着空瓶子叹息:“凉凉的好舒服,要是能给屁股里也灌一瓶就好了。”

池鳞闷头倒下:“少做梦,睡你的吧。”

只睡了一会,黑暗中:“池鳞……”

“又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你去啊,要我给你把?”

“我……嗯我尿不出来……”

床头灯又亮了。孟忘川捂着小腹跪在床上,性器又鼓胀挺翘起来,可怜的头部憋得发紫,晶亮的液体淌个不停。

人都急哭了:“唔我自己弄不出来,我想等你起床的,但是现在又想尿尿,弄不出不来就尿不出来,都胀疼了……”

池鳞看眼手机,已经不早了,只好叹道:“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推迟一两个小时。”

一边等着对方接,一边靠坐起来,伸手:“过来。”猫咪乖乖爬过来偎进怀里,因为肚子胀只能仰躺着喘息,又努力讨好地大张开腿,露出挺立的性器求摸。

“您好,我是……很抱歉……嗯是的……”池鳞用四平八稳的声音打着电话,一只手在下面握着不住流汤的滚烫阴茎,那可怜的东西现在敏感到不行,被碰一碰就跳动起来,马眼不停翕张。

平坦柔软的小腹此时在耻骨联合上方隆起一个缓丘,看着就让人生出许多情色的念头。脑子拿去营业了,手便控制不住按了一把。

怀里的身体打了个尿颤,同时小羊羔似的哀叫了一声,人委屈而软弱地推肚子上的手,池鳞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歉意地打圈轻轻揉两下,又揉得尿意更强烈了。明知道尿不出来但是实在没有安全感,颤巍巍伸手下去攥住自己的小鸟,双腿忸怩地绞在一起。

终于挨到电话结束,孟忘川回头小声哀求:“……能不能,去厕所弄……我会憋不住尿在床上的。”

池鳞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把人抱到马桶前面,握着性器上下套弄了一阵,但是孟忘川被同样强烈的尿意和欲望弄得晕头转向,几次都是快到了又死命挣扎着要停下,折腾几回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而且挣扎起来肚子里的水袋也跟着晃,停下来之后捂着肚子直哼哼。

池鳞也跟着着急,心疼又无奈:“不是说了叫你放松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唔我不是故意的……感觉要、要坏掉了……要不试试后面……弄完了你出门就好,我自己……自己清理……再不弄出来真的要坏掉了……”

池鳞摸了摸,后面松软泥泞,大概孟忘川今晚已经自己扩张很多次了,再加上那么多乌骨的作用,手指一伸进去就被软烂的肠肉咬住,极尽谄媚地吸吮,肠液顺着手指跟滴滴答答流出来。

他抱着发情的猫儿弄了这么半天,光听就硬得难耐了,这么一摸把自己摸得一股热流直往小腹涌。于是脱了裤子顶进去,润滑都不用,很轻松地被肠道咬住往里吃,滚烫的软肉从四面八方贴合过来。两人都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晃狠了孟忘川会难受,池鳞就抱着他缓慢地动,但是每一下都很深,抱着的姿势加上重力,让铁棒直捅到最深处,平时到这里会有点痛,但这时候被盖过去了,只觉得快感一层一层积累,快到顶的时候孟忘川身体又绷紧了一下,但是被池鳞温柔地舔吻脖子,过一会便放松下来,扭头伸着舌尖索吻。

池鳞唇缝刚打开一线他就迫不及待钻进去,一直往喉咙深处舔,似乎害怕得想要躲到对方的身体里去。很快下面高潮了,阴茎跳动着吐出白浊,跟着便释放出尿液,水流大力冲刷尿道产生奇异的刺激感,将高潮后的余韵拉长。后穴也跟着绞得格外紧,把池鳞吸得受不住,抽出来射在手里。

孟忘川瘫在床上刚恢复了一点,又拖着身子蹭过来摸池鳞的:“宝贝刚才没射在里面委屈了,再来一次吧~反正也没时间睡一觉了。”

池鳞在他汗津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要死了,让我躺会。”

“含着睡嘛,我要安慰奶嘴~~或者你再产点‘奶’给我,我还饿着呢~”

池鳞戴上降噪耳机播放音乐,趴在床上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脑袋,石头似的没动静了。

孟忘川雇涌了一阵也没动静了,池鳞又担心起来,趴了一会还是起来看眼,结果看见孟忘川坐在沙发上,旁边放个落灰的盒子:“你不喂饱我,我就去吃别的了嘛。”

池鳞刚结束修养出关的时候事情堆积太多,整日整夜地轴转不着家,孟忘川闹得紧,就买了一堆玩具给他,结果他死活不要,说没有真的舒服。最后实在被闹得没办法,只好承诺每天再忙也要回来抱着他睡一觉。现在这堆被冷落的东西又被搬出来,有些居然还有电。

孟忘川拿着个跳蛋研究:“可以连手机调模式……”池鳞给他买的手机也没用过几次,早不知道塞哪去了。他抬头望池鳞。

对方掏出手机甩到沙发上:“闹钟响了叫我。”

“过来帮我塞一下~”

“不要,都玩玩具了还要别人帮你塞?”

池鳞像条窝被占了都狗,拉着脸回去,睡意全无,一会就起来穿衣洗漱了,到外面一看,孟忘川高举着屁股趴在沙发上,正吭哧吭哧给自己塞一个大鸭蛋,小馋猫眼大肚皮小,弄得很吃力,细腰难受地扭来扭去,臀肉颤微微的。

听到动静就回头,瞪着一双亢奋得病态的眼睛:“池鳞,你看这个,已经连好了,以后你在外面也可以用这个弄我……”

池鳞没好好听后面的,只看到他的快乐老家被别人占了,而且老家本家还挺满意的样子,心中不讲道理地泛上点酸味。他走上前去,看见鸭蛋刚被吞了一半,正卡在最粗大的地方,外面的部分被过量润滑液滋润得油光锃亮,便一手托住屁股一手帮忙推进去,进得有点难受,人哼哼唧唧的,屁股也扭得很用力,既像努力要吞又像在抗拒,但手指坚定而缓慢地将异物推进甬道内,还估摸着往更深处推到要害处。

身体绷了一下,池鳞松手之后屁股还是高高抬着,肥嫩臀肉脆弱地战栗,好一会才适应了身体里的陌生感觉,慢慢试着放松,又被池鳞五指上去抓揉了一把,立刻低叫一声塌腰。

“喜欢吗?”

“唔……怪怪的。”孟忘川扭着屁股变换角度,“要不还是拿出来吧……哎你!”

他震惊地瞪大眼睛按住肚子,缓慢地弯下腰去:“变……变大了?”

“有充气功能。还可以再大一点。”

“嗯哼不要!会涨破的!”形状和质感都非常陌生的异物在身体深处胀大,而且不知道何时才能停下,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孟忘川捂着肚子僵在沙发上不敢动,直到那个东西充气完成才爬下来一瘸一拐去抢手机,但是池鳞把手一台他就够不着了,急得挠他。

池鳞仰头看屏幕:“要不要试试震动?”

“不要!停下!唔池鳞……池哥哥~好哥哥~求求你,肚子要被玩坏了……”

池鳞点了下屏幕,孟忘川极脆嫩地哀叫一声,腿发软往下倒。池鳞拦腰抱住,手掌按住柔软的小腹缓慢揉碾,摸得人战栗着不停呻吟,泪水和口水都流个不停。

“呃唔……难受……你,放开………呜呜欺负人……不帮我弄……看我用玩具又、嗯唔……又生气,那你叫我嗯……怎么办嘛……”

池鳞也觉得自己没理,人家确实是特殊情况身体难受,于是很快让玩具停下来,帮他拽出,后穴徒然收缩却合不拢,一大股被含得熟化的润滑液流出,淫靡地流淌,看得人小腹灼热喉头发紧。

他把人放到浴缸里泡着,在额头上轻轻吻一下,要起身时被搂住脖子。孟忘川累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不满地嘟囔:“别走,求求你了,好哥哥,我还想要嘛,想得都要坏掉了……”

他这个样子接着干怕是要坏得更快。池鳞无奈地摸摸脑袋:“乖,努力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孟忘川扒拉着他的手腕想往身下拽:“呜呜你再摸一下这里行不行,里面好难受……”

池鳞思考了一下,起身去盒子里翻,拿着一根柔软的硅胶制品回来了,手指粗,间隔规律地膨大呈串珠形。他把孟忘川一条腿抬起来露出穴口,小心地一段一段塞进去。

“你不是要安慰奶嘴吗?乖乖含着,回来就奖励你。”

池鳞今天只有上午这一个约。

城中村边上有座据说闹鬼的老旧居民楼,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委托人想请个鬼师来看看能不能解决闹鬼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便低价买进拆掉重建。这块地沾着周围商圈的光,很有希望成为一块招财的风水宝地。

来之前他就大概摸清了情况:传言多半是实,而且鬼不会少。

这楼曾经是全城有名的性工作者集散地,皮条客们在楼梯口打麻将抽烟侃大山,男男女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内寻欢。后来扫黄打非的浪头拍过来,不但做不成生意而且还要坐牢,一些从前犯案借此隐匿的就更难。于是在大楼被封住挨家挨户查抄的那天晚上,一群想不开的就在顶楼的棚屋里把门窗关死,点上木炭寻了短见。

计划也已经想好了:要在那间棚屋里住一晚。今天只是来探查一番环境,看看需要带什么东西,回去收拾一下就过来。

但是孟忘川偏偏整出这么一档子事……

回到家看见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沙发上趴着,已经晕过去了,灵体也没出现,看来实在是给折腾狠了。他把他抱回去泡水,自己往车上收拾东西,然后也趁机补了一会觉。

结果闹钟定错了一觉睡到傍晚,醒的时候是被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拱着:“池鳞……我的奖励呢?”

水珠下暴雨似的往脸上淋,池鳞坐起来抹了把脸:“孟忘川,你又不吹头发!枕头都湿了。”

药效看起来下去一点,但不多,再加上这家伙休息够了精神头足,眼睛亮得发光,像条叼了树棍回来的狗一样把肉屁股高高撅起来给他看:“你看,我一点都没动它。”

池鳞一边找衣服一边在臀肉上揉了一把:“不错,很乖。”脑子里想的是天要黑了,那边的鬼不知道有没有开始出来活动,而且瞒着孟忘川先斩后奏出门过夜的计划也泡汤了。

“你要去哪?都这么晚了,该吃饭了。”

“约了委托人,边吃边谈,你自己吃吧,吃完早点睡,别等我。”

“骗人,你约了鬼吧!剑都带上了。”池鳞的剑平时在家就挂墙上。

“好吧,确实是要去驱鬼,所以明天再给你奖励好吗?”

“有鬼怎么不带我去?不是说好的吗?”

“你看看自己这样能去吗?鬼路过都要被拉来干一场。”

“那你让我自己在家怎么办?玩具又不舒服……”他靠近把自己的东西往池鳞大腿上蹭——灼热、胀硬,被体液打湿,蹭到别人时自己也猛烈跳动一下,“总不会一晚上需要一刻不停地驱鬼吧,你就抽空稍微帮帮我嘛,用手指也行,不然我真的要难受死了。”

说着下意识往小腹上挠,池鳞抓住一看,雪白肚子上好多道通红的抓痕。叹口气说:“好吧,准备一下去,先给你拿出来?”

“奖励的时候一起嘛。”

“这样坐车会难受吧,现在晚高峰,恐怕要堵一两个小时。”池鳞坐在床上拍拍自己膝头,“过来。”

外面留的尾巴被肠液和润滑液打湿了,滑腻腻的。捏住拽出来,球形的部分刮擦肠壁产生刺激的感觉,让身体忍不住绷紧发颤。孟忘川哼哼唧唧地抱怨:“含着坐车是不舒服,硬着坐就能舒服了?”

池鳞拍他屁股一把:“放松,外面滑拉不住。”

城里确实堵得水泄不通,急得孟忘川在副驾上拧成了一股麻花,池鳞语言安抚了一路,还用手帮忙摸着前面,但是缓解效果不尽如人意,到地方的时候又已经把衣服汗透了。

池鳞停好车,从后备箱拿出驱鬼工具和防潮垫、毯子。孟忘川跟在后面:“搞得跟要野餐去似的。话说我们还没野餐过呢,什么时候去一次?你也休息休息。”

“再说吧,最近忙。”

“哼,你有不忙的时候吗?”

“不忙的时候都被你拉到床上去了。”

“……”

爬上楼顶,推门进棚屋,一鼻子霉味灰味。池鳞找了块平整地面铺好防潮垫,工具、毯子和孟忘川放上去,四周挂上指示鬼魂动向的风铃:“现在先来一次吧,刚入夜,还没到阴气最重的时候。”

孟忘川爬过来:“嘿嘿,‘先来一次’?那还有也不松口,手勾着对方脖子把那块来来回回舔了好几遍,舔得肚子里的铁棒又大了一圈,硬邦邦一下接一下不知疲倦地高速打桩。

他又要到了,身体已经累到极点,秋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着,随着一阵阵抽动铃口流淌出几股稀薄的精液,后面缠绵地连绞带吸,引得池鳞也缴了枪,精液喷出来再次引起对方身体的一阵阵痉挛,许久才恢复过来,变成一只漏了气的氢气球,软塌塌轻飘飘无精打采瘫在他怀里。

他抱着他去清理干净,放回床上,自己出去抽了一支烟,散了烟味,回来的时候孟忘川已经快睡着了。他轻轻揉捏后颈细腻的皮肤把人弄醒。

“明天还有件事,我怕你心情不好留到最后才说。”

“嗯说吧,我都听你的。”说完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在被褥里挖坑把自己埋到更深的地方去。

“要出去里外配合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如果被拘住的那个人不愿意出去或者神智不清,强行拽出来阵可能会塌。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担忧,因为根据搜集到的各种消息,放进去的鬼魂已经很多了,何之的状态不会很好,所以——……”

事实上应该说是很糟糕。但池鳞还是决定带孟忘川下去看看,不能让他留遗憾,而且他不带他去的话这家伙很可能哪天自己跑去了。

“所以这件事可能不会百分百成功。我需要你保证,不行的时候就放弃,不要硬来。”

孟忘川目光逐渐变直,无神地发呆。

“找到的证据我们已经告诉其他参与的鬼师了,那个情报贩子和我的死讯会是最后的助推剂,不出意外的话,几天之内大多数人会在联名举报信上签字,我们会把它交给管理局。这样最保险,而且能得到赔偿,我们不能拉着无关的人一起赌博。如果阵塌的话整件事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而且里面的鬼魂会泄漏出去,周围的居民都要受到影响。”

发呆。

“孟忘川,我师父就是这么死的,他比我现在厉害多了。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我没有把握能让两个人都活着回来。所以没有你的保证我是不会带你下去的,也不会允许你自己去,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孟忘川眼睛还是直的。过了很久才小声说:“好,我保证,要是情况不允许,就放弃,不带他出来。我听你的。”

最后这句已经染上哭腔了。池鳞搂住他在头顶亲一口。

“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坑洞底部很黑,地面高低不平而且布满石块和枯枝,池鳞的手电筒不照自己的路,往右前方远远照着一双冒冒失失跌跌绊绊的脚,眼看着对方没踩稳踉跄了一下。

“小心,崴脚了吗?”

“没有。你给自己照路吧,我不是也有手电筒嘛。”

“你有你往地上照吗?别乱看了,先走到中央再说。”

说话间大地内部传来一阵深沉的震动,黑暗中沙土扑簌簌地落下。两人站住四下张望了一会,池鳞一个没盯住,手电筒光束一晃,前面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孟忘川?”

前方半空中一大团光闪了一下,十分暗淡。紧接着又闪了一下,时间更久而且更亮,看起来像一片五彩的丝巾在水中荡。

池鳞关上手电筒,这样反而看得更清楚一点:两只半月纠缠在一起,一只泛着微弱的银辉,另一只是全黑的,隐约被银光映出轮廓,后者体型有前者的两三倍大。

孟忘川又狠狠咬了对方一口,光晕如同涟漪从被咬的地方一层层扩散开去,远没覆盖到全身,很快就泯灭了。看得出原本是只非常漂亮的半月,披着成年之后被时间染色的鳞片,流光溢彩,和所有古老的生物一样,庞大、沉静、优美。

而现在他的状况远比池鳞和吴渊估计的还要糟糕。

“孟忘川!”池鳞拿出飞镖捏在手里,心里思考着力道和应该瞄准的位置,“别激怒他,你也冷静点。”

话没说完孟忘川就再次张嘴咬过去,这回对方被唤醒得差不多了,鱼鳍铺展开浑身一震,发出低沉的怒吼,黑暗也跟着颤抖起来。他迟缓地张开巨口,利齿在幽光中一闪,像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猝然疾转过身给了孟忘川一口,快准狠地撕下一块背鳍。

孟忘川还没喊出口飞镖就到了,借着对方扭身的机会深深刺入眼中,腐臭味弥漫开去。吧?你就是那个吴渊?”

“声音小点,头要裂开了。”

赵飞白被兜头倒了一桶冰块,满脑子只剩下走马灯般循环着的“完蛋”两个字。他不像两个哥哥早早跟着老爸参与那些事情,但吴家还是知道的:神秘阴暗的鬼师家族、他老爸背后极其重要的靠山,但也是个颇有威胁的火山……

而他刚把这家的族长给强了,整得血都出来了。

果然,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回可算是玩大发了,从头湿到脚啊!

他就地在座椅上跪下:“你不会跟我爸说吧?不会吧?求你了,我让你干回去行吗?我爸要是知道能把我阉了。”

“你爸不阉了你我这边也会下手的,等着吧。干你倒是暂时干不动,我恐怕已经被你干到胃出血了。”

说话间男人又剧烈呕吐起来,身体绷得吓人,大口殷红的血淋在衣服上。赵飞白提心吊胆地在一旁观察,生怕对方一口气没上来自己就成为千古罪人。

“先叫个代驾吧,去医院。”

赵飞白遵命打开手机,捣鼓了半天。

“好了没?”

“好像……叫不太到。快过年了,这鬼地方鸟不拉屎,又这么晚……”他小心翼翼看一眼吴渊,对方脸色煞白闭眼枕着方向盘,“要不我开一会儿?我有驾照,酒也只喝了一口。”

对方睁眼扭头,一脸不信任地打量他半天,叹口气:“行吧,慢点。”

说完下车换到后座,裹着衣服蜷起来。车踉踉跄跄左冲右突开出去,空阔的康庄大道上开得比过s弯还曲折,不到一百米后排突然喊了声“停车”,赵飞白一脚踩住,吴渊开门下车弯腰对着绿化带吐了一阵,回来敲敲驾驶座车窗,赵飞白摇下来。

“你到底会不会开?”

“反正驾照是有的。几年没摸车了有点不习惯,我再熟悉一会。”

吴渊叹口气坐上副驾:“再给你熟悉两百米。”

赵飞白油门踩得很慢。吴渊伸手过来扶住方向盘,柔软细腻的手掌压住了他几根手指。开一段稳了,手就松开。

手指上的压力消失时,心脏有片刻的失重。

车又微微晃了下,副驾没动静,大概正难受着,听天由命了。

吴渊睁眼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车大灯照着浓密的树丛。

“这是哪?”坐起来看导航,偌大的屏幕上只有他们这一条国道,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医院呢?”

赵飞白坐在驾驶座挠了挠头:“拐错了几次,然后又有两个地方在修路走不通,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个高速,该下匝道我开过了……”

手机导航了一下,显示凌晨四点到达最近的医院。头和胃更疼了。

“赵飞白,你爸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说,别这么折腾我。”

“我爸对你一点意见都没有,我保证。”

吴渊瞥了他一眼,边在手机上打字边叹息:“你除了干人还会干什么?”

“靠!”赵飞白反应很大地一蹦,撞了下门,“你问得怎么这么像我爸,我他妈应激反应都出来了。”

“我三十二,比你小子大十岁,跟我说话嘴放干净点。”吴渊开门下车,“坐后面去,我来开。”

“你好了?”

“能好哪儿去?我只是不想明天睁眼在非洲。”

夜里路上很空,车开得飞快,到地方刚三点。

吴渊停好车:“加个微信,然后下车爱上哪上哪去,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账。”

赵飞白一边扫码发送申请一边再次强调:“千万千万别告诉我爸,他要是知道真能把我废了。”

“呵,看你表现。”

“什、什么表现?”

“各方面的表现,首先是要听话。现在从我车里出去。”

赵飞白下了车还扒着窗口:“也别告诉你们吴家的人……”

“知道了。”吴渊用车门推开他出去,结果起猛了低血压眼前一黑……

直接断片儿。

睁眼已经躺病床上了。赵飞白带着耳机翘着二郎腿坐床边,还抖腿,看见他醒了立刻把腿放下走上前,长舒一口气:“吓死人了刚才,看你倒下去的一刻我连入狱照怎么拍都想好了。”

“之前一点看不出你能怂成这样。”

吴渊撑着床欠身,赵飞白赶紧按住:“注意针,吊水呢。你要干啥?”

“我手机呢?”

“在这。”双手奉上。

“床头摇起来点。”

护工赵飞白听从指挥调整好床头角度,退到一旁站着。吴渊在手机上打了会字,抬头一看人还在,坐都不敢坐,一副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摆的样子,像犯错的小孩在罚站。

“走吧走吧,没你事了。”

“我再待会儿吧,万一你又搞出什么事来呢。你这身子骨怎么活三十二年的啊,一会吐血一会晕倒的,这么大阵仗我多少年没见过了。”

“没遇见你我可是活得好好的。”

赵飞白抓抓后脑勺:“要喝水吗?你说话嗓子好干。”

“行。”

赵飞白拿杯子兑水,试了试温度,端过来对着嘴喂,吴渊推开:“给我我自己喝,还没瘫痪呢。”

喝了几口,想起来其实刚才喂水喂得挺稳的,瞥他一眼,看见小崽子在甩体温计,等他喝完水就递过来。

“你照顾病人比平时有眼色多了。”

“嗯,我妈走之前我陪护了半年,休学一个学期,天天泡在医院里。”

“这事我好像有点印象,癌症?丧事一直没看见你,以为你还一直在国外呢。”

“肝癌。”

吴渊没说话,夹好体温计望着天花板,病房出奇安静,那两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音节便在双方的耳畔缭绕不去,越来越清晰。

赵飞白戴上耳机起身出去转了一圈,到时间回来叫醒吴渊,拿出体温计对着光看,脱口而出:“靠!你刚才夹哪的?”

“我能夹哪?别老一惊一乍的,头要痛死了。”

“上四十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躺平把手放在眼睛上挡光:“全都记着,等我好了一起算账。”

赵飞白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算账?先说出来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不会是要干回来吧?”

“呵,没那么便宜,我不上不感兴趣的人。给你安排了别的。”

“别的什么?”居然还挺……期待的。

事实上,可以说是非常兴奋而且好奇。不告诉老爸,又不直接干他,那不就跟玩儿一样嘛!被一个病弱易推倒浑身散发oga气质的大美人“惩罚”——哈,想想就能硬起来。

吴渊胃病加上高烧吃不下一点东西,有时候连喝水带药也会吐出去,只能吊水,拖了好几天才逐渐恢复过来。中间常常是一睡一整天,迷迷糊糊的到处都难受,但能感觉到起烧身上冷的时候有人给他揶被子,烧着的时候额头上有凉凉的冰袋,退热出汗之后有人用湿毛巾给他擦身,要吐的时候也有人小心地把他侧过来用东西接着,一只手轻拍他的后心,吐完还喂他水清理清理口腔。

小崽子还挺会照顾人的,吴渊喜欢懂事乖顺伶俐的小朋友,男孩子女孩子都可以……不过想想现在住院还不是因为他干的那档子好事。

而且精神好点之后睁眼看看旁边坐的人——

勾着腰跷着二郎腿还多动症似的抖个不停,头上一堆卷毛跟着抖。长相恐怕还挺受欢迎的,不过吴渊不喜欢,尤其是那桃花眼薄嘴唇,一看就不老实,平时要是有主动贴上来的他也许会半推半就随便玩玩,但一般很快就烦了。

卷毛头忽然抬起来,一双标准的桃花眼被镶了圈黑边,脸色也透着疲惫,发现病人醒着而且在看自己,停止抖动一愣,放下二郎腿站起来。

“是不是舒服点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发烧,医生说可以不吊水了。哪里难受?需要喝水吗?有胃口吗?”

吴渊忽略问题直接伸手:“手机。”

好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简直要翻天了。他先浏览一遍捡出几条最重要的,能回复的回复,该解决的解决。还好是过年放假,没多少委托,仅有的住院那晚就商量着推迟或者转交给池鳞处理了。

有几条池鳞的消息,交代处理结果和问候病情的,他处理完工作给那边回了电话,中间被孟忘川打断几次。

放下手机,一杯水递过来:“喝点水吧,听你嗓子都哑了。”

赵飞白站着看他喝水:“下午我要回家一趟,跟我爸报个备,晚上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要不要找个人来陪护一下?”

“不用。你这几天没回家?”

“嗯,跟我爸说有急事要回学校一趟。”

“回去休息几天吧,晚上别来了,我明天办出院回家。算账的事手机联系,也不怕你跑路。”

赵飞白在家待不住,主要他光是喘气儿他老爸都看不顺眼,干什么都嫌不对,还要问各种让人压力山大的问题,一会叫他这样一会叫他那样的。他在老爸和哥哥们眼皮子底下晃几圈,没等吃晚饭就溜出来了,磨蹭着溜溜哒哒往医院走,顺路买了水果、粥和自己的晚饭。

吴渊的病房是带阳台的单人间,在走廊尽头,跟普通病房隔着一段距离。赵飞白看见前面两人路过了所有别的病房也在一直往里走,也要去吴渊的房间,迟疑着放慢了脚步,但其中一个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停下回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赵飞白也借机看看那两人:打量他的人穿黑色毛呢大衣,刚才从后面看见脖子上好想有条疤;另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漂了一头白毛,挺可爱的,要是在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赵飞白高低得去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你也去1301?”

“啊不不不,我刚才脑子不在线,走过了。”赵飞白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完蛋,这两人不会是吴渊找来商量办掉自己的吧!虽然吴渊嘴上说留着以后算账什么的,但谁知道呢,说不定病好了精神头足了,一怒之下决定今晚就把这账算明白……

结果没走几步又站住了——吴渊从走廊那头过来了。

白毛跑过去迎他:“吴渊!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下去办手续交费什么的,准备明天出院。”

黑大衣问:“明天什么时候?我们过来送。”

“不用,我能开车。”

“唉,瘦了好多。”白毛贴他贴得好近,“这次是不是很严重啊,前几天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让你们担心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再养几天就能好全。”

赵飞白在几米外眼睁睁看着吴渊抬手摸了摸白毛的脑袋,亲昵得像在撸猫,垂眸温柔地笑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扑闪扑闪,比法,而且连吴渊这个外行都听得出走调走得太离谱了。

调音器的屏幕通红,数字显示的指针抵到最右侧一动不动。

“太紧了吧,放松点。”说着脚掌稍微碾一碾以示提醒,但脚踝刚开始扭动便听见极其高调的一声“啪”——最细的那根弦断了。

赵飞白委屈地拎起那根金属丝:“包里应该还有备用琴弦……”

“以后吧。”

“……好……”

赵飞白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吉他放到床边地上,回来小心翼翼请示:“那什么,今天怎么做?”

“你自己想。”

“啊?”

“我都伺候你那么多次了,你伺候伺候我吧。”

哼,你那叫“折磨”才对吧!赵飞白当然没敢这么说,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那……我帮你摸摸?”

“不要,说的是你不能主动碰我。看看听听甚至脑子里想想也能硬的,这你应该很有经验啊。”吴渊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碾磨揉搓赵飞白的下身,让涨得发紫的头部在小腹来回涂抹,把那里蹭得一片晶亮。

那只脚掌柔软细腻,压力不轻不重,引逗得他直想挺腰往前顶。他流了太多前列腺液,柱身很快也湿了,脚掌便有些打滑,于是换个方向把性器压在床垫上。

接着用力踩了一下,赵飞白痛得没忍住喘了一声。怪不得吴渊开车那么快,这力道要是踩油门能一脚飙到两百。

“还没想好?我都要帮你伺候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玩弄他,足弓顺着铁杵上下滑动,他忍不住挺腰往前送,敏感的头部在床单上摩擦,恰到好处的粗糙刺激抚慰了又痒又涨的性器,于是床单很快也染上了一片水渍。

吴渊的腿线条匀称,随着动作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视线沿着线条往上爬……

“不许射。”脚的滑动突然停下来,并且踩在小腹上阻止他往前送腰,“我还没硬,你就不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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