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在他鼻尖狠咬一口:“你敢!”
周舒允吃痛,“啪”地甩他一巴掌,响声挺脆,不过对周默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抓着周舒允的手还往自己脸上打:“乖乖等我回来,到时候你要打要骂都行。”
周舒允无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周默是那个捐骨髓的人,但周默也就刚捐完那段时间跟棵黄豆芽似的,往后便越长越壮实,而自己这得了骨髓的反倒脆得很,有时候周默折腾太狠了得缓好几天。
他气不过,上手捏周默的脸,周默由着他捏,反正也不痛。周舒允没一会儿便觉得手酸,泄了力不满道:“起开,烦人!”
周默埋首在他脖颈间蹭,像条大型犬扑在身上撒娇:“哥哥别生气,我保证最多一星期就回来,到时候我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哥哥抱抱我~”
他这说得好像周舒允多舍不得他似的,不过周舒允也确实舍不得。两人事情刚败露那会儿,家里逼着周默出国,周老夫人甚至不惜告诉周舒允周默出生就是为了给他续命做他的替死鬼的,为的就是让周舒允对周默心怀愧疚,不忍再将他留在身边毁他的前程。周舒允也确实如她所愿的那般要跟周默断了,但周默不肯出国,在他病房外跪了四天晕过去,醒来后拔了吊针又跑到他病房外跪着了,发誓自己一定会在海城站稳脚跟光明正大地和周舒允在一起。
周默没出国,他考上了全国最高学府,并在高考完的暑假赚了第一桶金,开学报道第一天便自己注册了公司创业。头几年周默忙得吃饭睡觉都没时间,周舒允也被看得严,两人硬生生两年没见面。后来周默的公司逐渐步入正轨,而周氏集团却因为周承礼的不善经营而日渐式微,公司的事让他们自顾不暇,周舒允总算找到机会溜到首城跟人天雷勾地火地大干了一番。
只是两人分居异地,周默又要忙着给公司扩张规模,两人仍旧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周默毕了业,公司业务也逐渐往海城拓展,结果还是得隔三差五就回趟首城或是去别地儿出差,每次都留周舒允独守空房。
周舒允还要把人推开,却又舍不得,抱着人脑袋乱揉一通就当泄愤,蔫蔫地道:“我又不难养,你赚那么多钱干嘛,真打算养小三啊。”
周默在他锁骨上吮,闻言好笑道:“最难养就是你,娇气死了。”
“你不就喜欢?”周舒允哼道,“大腿根儿还疼呢,不娇你能咬那儿去?”
“嗯,就喜欢你这样,”时间差不多了,周默再腻歪下去得赶不上飞机,强忍着把人压住操一顿的欲望半撑起身,“哥哥,我得走了,乖乖等我回来。”
周舒允不说话,周默捏他脸:“什么季家千金李家小姐的,都离远一点,你可给我挂了狗牌子的,得对我负责。”
周舒允一双眼湿润润地瞧他,周默心疼又不舍地在他眼角亲了亲,柔声道:“乖宝,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信我。”
周舒允别开眼:“要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话里已经隐隐带了哭腔,周默心抽抽的疼,咬着后槽牙狠下心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听到周舒允声如蚊蝇地哼唧:“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