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轻咬下唇,又低头不语。
只是下一刻,听见来自男人冷淡的命令。
“跪上去,掰开臀缝。”
小雾没有动。
迟疑片刻,慢吞吞起身,在男人不动声色的目光中转了个方向。
上半身紧贴冰凉桌面,屁股白嫩圆翘,撅向男人,纤长的手指顺着腰部往下抚摸,一手掰开一瓣,露出内里褶皱的小菊花。
真的变成了一条狗,跪趴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摇着屁股,而男人只衣未解,碰触她也隔着白色手套。
裴译忱面无表情,单手按住她的腰窝,伸出食指,一寸寸地撑开后穴褶皱,往内插。
不像阴道,后穴没有润滑。
被插入异物的触感火辣辣的,席卷她的脑海,小雾的脸色胀得通红,身体开始颤抖,下意识往前爬,想要躲避男人缓慢抽插的手指。
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裴译忱神情漠然,“别动。”
她真的不敢动。
后穴压力陡然增大,闭合的褶皱被撑开一个圆洞洞的小口,男人修长的手指陷入其内,一根,两根,狠狠往内,直到整根手指都没入其中。
她紧咬下唇,额角隐隐有青筋紧绷,发出细小的唔咛。
“真紧,确实还是雏。”
裴译忱低笑一声,抽出手指,也松开了按住她腰的手,摘掉手套,随手扔进了旁边垃圾箱。
看都不看一眼。
她却没有转过身,始终背对裴译忱,肩头隐隐颤抖。
泪花星子串珠一样往下落,在嫩白脸颊上留下两道湿润痕迹,无声无息砸在桌面上,融成一滩。
哭了。
尊严、人格都在此刻化成一纸空文,揉泡进冰凉潮气,随着他踏入这个房间开始腐朽。
裴译忱下颌微微绷紧,抓住她脑后头发,扳过来。
漫不经心淡瞥她这张漂亮的小脸。
眼眶泛红,小声啜泣,不断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落个不停。
他轻哂,对美人啜泣的样子无动于衷,甚至眯起眼睛捏起她的下颌。
慢条斯理告诉她,“这点程度就哭成这样,以后你的小穴里面可要天天塞满东西。”
小雾啜泣到打嗝,说话一顿一顿,“我……我哭我的,您塞您的。”
裴译忱低笑。
放开擒住她的手,起身,轻瞥赤裸而狼狈的人。
居高临下。
“不止会塞满东西。”
他淡淡地说,“还会每日敲打这具身体。”
小雾哭得更厉害了一点。
他却不理。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起来。”
“不让你穿衣服,不论多少人看到你都不能穿。”
“听明白了吗?”
她泪眼朦胧,视线已然看不分明,却还是小声答应。
“我……我以后都听先生的。”
裴译忱打断她。
“不是先生。”
她仰头看他。
“喊主人。”
身体僵硬片刻。
最终还是妥协,衣服也没有在第一时间穿上,而是缓慢地跪在他面前,膝盖碰触冰凉的地面,哽咽中带着鼻音,嗓音沙哑。
“主……主人。”
也是在这时候,裴译忱的手机响起来。
他扫一眼,接起来。
那头大抵是个女人,上来酥酥麻麻地抱怨些什么,他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听,整个人慵懒靠进沙发中,“嗯,快了。”
挂断电话后,他随手披上件外套,往外走。
走到小雾眼前,带起一阵风。
她抬眼,像是意识到什么,抓住他的裤腿,“您今天晚上不在这里吗?”
手指攥紧,嗓音带颤。
两道清浅的泪痕挂在嫩瓷的脸上,悬坠尾端,比手腕上的珍珠串还要晶莹剔透。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五官精致,像雕画师一笔一刀刻出来的,多一分冗余,少一分平淡,此刻眉头微蹙,粉嫩的唇珠抿在一起,杏仁大的眸子里水汽氤氲,自下往上坚定地抬着,还浸着暧昧、不舍和诸多更为复杂的情绪。
裴译忱没有立刻走。
他的视线缓慢扫过这张精致的小脸,又转而往下,瞥到她抓住裤腿的手。
不大,却抓得紧,青白血管绷浮在表皮,不像是逢场作戏,倒像是真的不想让他走,唇瓣开开闭闭,急切地跟他讲道理。
“您要去其他人那里吗?”
“她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
裴译忱低笑。
俯身,漆黑瞳仁与她平视,漫不经心地按住她的手背,逐一掰开她柔软的手指,慢条斯理,不近人情,“你们都能做到,选择权才在我这里,不是吗。”
小雾却连连摇头。
“她们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裴译忱不知道,她是岛内最优秀的学生。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她膝行两步,凑到他面前,柔软却灵巧的手指往上攀附,兀自碰触沉睡中依旧挺拔的巨大。
轻而慢,左右打着转,进而整张脸贴上去,润泽的唇瓣隔着黑绒,缓慢亲吻。
撩拨意味明显,却不携带一丝媚色,眼眸里水波莹莹,清澈见底。
是最清纯的蛊惑者。
只剩原始渴求,潺潺浓烈。
裴译忱动也不动,情绪不明,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借由俯身的姿势靠近她。
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小雾。”
他说:“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人。”
小雾脸上泛红。
热的,燥的,也是被裴译忱这句话凶的。
绵绵痒意沁上心头,连眼角都不免染上润红,湿漉漉。
进屋前,引导员给了她一杯搀了东西的红酒,提醒她务必喝完,还给了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留不住人,她会被送入二级市场。
只是她没想到,这是副慢性药,等人的时候不发作,验货的时候亦不发作,偏在人要走的时候开始发作,从心口上灼灼起烧,热潮般一波又一波,反复冲刷灵魂高地。
小雾身上没有什么蔽体之物,层层薄汗悬挂其上,连手心中也密密麻麻地覆了一层,她攥紧男人的手,润白天鹅颈仰起,摆出漂亮的弧度,青筋也随之紧绷浮凸。
就这样仰望他。
眼眶红着,水汽氤氲成雾。
“先生……”
“您认了我,难道不是想要我。”
她自成逻辑,被闷潮般的欲望折磨得不轻,柔软地靠近房间内唯一救赎。
若是寻常人,被这样的美人轻软撩拨,早就缴械投降,可惜裴译忱不是一般人,他无波无澜,只是掀掀眼皮,不冷不热地睨着她,没有流露出多少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反而低笑,漫不经心地揭穿她。
“你倒会揣摩。”
“我认下的人不止一个,你怎么就知道,今晚就非你不可。”
小雾闻言怔了怔,又是狠狠地喘着气,眨去眼中的水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主人,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好像……”
裴译忱却没有太多耐心。
兀自起身,居高临下,“这房间留给你,明天中午1点飞,我的助理会来接你。”
他走了,房间门一开一闭。
留下一阵才吹不足两个小时的小温风。
和温风下赤裸瘫跪的她。
门外有人在等。
黑钻璀璨鱼尾裙,红唇,女士细烟,塌靠墙边。
正是白天小雾见到的冯小姐。
她见到房间门被打开,捻熄烟头,送上一份文件和一根烟。
“我还以为您很喜欢她。”
“至少会同她共度良宵。”
裴译忱从冯芮琪接过烟,不紧不慢叼在嘴里,“听起来醋劲不小。”
冯芮琪柔柔一笑,俏言俏语,“没有酸意,怎么能算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一同等在门口的还有两位助理,年轻,24小时随时待命。
左边这位恭敬地递火,帮接文件;右边那位拉着小型推杆箱,平和请示。
“先生,需要我送进房间中吗?”
裴译忱挥挥手,慵懒而矜贵,“明天早晨派人走手续。”
从助理手中接过水杯,慢慢喝,温水淌过喉咙,细小的“咕嘟”声忽略不计。
不似门内水声阵阵,昏沉的湿气铺天盖地。
小雾未着寸缕,缩在冷水里,时而发颤,时而胀热。
药效是瞬时递增的。
身上起了一层热汗,湿湿黏黏,头脑昏沉发晕,想要靠近人、被抚摸、被狠入的欲望疯狂地敲打她的理智。
很热,很痒。
脸色酡红,像是发着高烧。
冷水也降不下去,冰火两重天。
要是那位裴先生留下来就好了。
她恍惚地想着,这种时候了,原来第一时间惦记的还是裴译忱那张线条清晰的脸。
脑海中反复闪着引导员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药物都留不住的「主人」,不会对你怜惜几分。”
浑浑噩噩间,小雾听见了敲门声。
一声。
两声。
礼貌而规律。
她狠咬手指,借由痛感压抑颤抖的声线,“主人?”
门口的人声音骤顿。
“我不是裴先生,我叫江恒,裴先生的助理,他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说话间,小雾身上翻起了热浪。
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断往身上浇水,然而门外的人浑然不知,小心翼翼地猜测状况。
“你……很难受吗?”
“我这里有缓解冲剂,已经给你泡好了,就放在门口,等我出去了你可以喝一点。”
小雾快要说不出来话,手指不断摸向自己的下体,借由水势胡乱揉弄,压抑到呜咽,“裴先生,还会回来吗。”
门口的人沉默片刻,“他今天晚上会住其他房间。”
“是……是吗。”
她明知故问,沉暗的心思与敏感的身体同住天堂地狱,急促喘息,“江助理,你走吧,我……没事。”
她不是人类,一贯能忍,就算被药物折磨整宿,也能心甘情愿。
毕竟折磨她的是裴译忱。
那位被“原身”深深爱慕,无比惦念的裴译忱。
小雾在他面前说了谎。
她不仅知道“原身”是谁,还会缓慢继承“原身”的记忆和情感。
从苏醒那一刻起便心如明镜,她一定要成为他的身边人。
这是“原身”的最终念想,也是她诞生的最初希望。
江助理泡的冲剂有些作用。
不能让热意完全消退,却足以缓解症状。
小雾从冷水中起身,披上长白色浴巾,离开水汽氤氲的淋浴间。
头发湿淋淋地垂着,随着走路胡乱滴水,她不管,反而步履轻盈,在房间内转一圈。
管沁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顶层房间,有些“羔羊”从上岛到离岛,都没有机会试住一次。
披上层薄衫,靠在露台栏杆前,鼎沸的灯火映入眼帘,涨退的潮声囿于远夜,星桥璀璨,软红十丈。
她却无心欣赏。
随便拍了几张图,给管沁发过去。
附文:你要的夜景
对面回得很快。
——不好好享受春宵?
春宵。
她沉默。
准备在输入框中写些什么。
手指骤顿,摇摇头,苦笑。
没有再回复。
回到房间中容纳双人绰绰有余的大床上,在热意中辗转难眠,直到听到远方的海上传来钟响。
余音缭缭。
孤零零的夜晚一觉天明。
第二天早晨房间门被敲响的时候,小雾已经收拾好了。
她执行力强,从不贪睡,时间计算准,带着薄淡妆容小口吃东西,头脑依旧昏沉。
听见声音,慢悠悠起身,打开门。
门口站在江助理。
拎着行李箱,在等她。
“不用着急,”他说,“中午1点的航班,12点走也来得及。”
小雾有些意外,堵在门口,没让地。
听他问,“是不是还需要收拾其他东西?”
她摇头,风轻云淡,嗓音微哑。
“我不需要收拾什么。”
岛内“羔羊”都是无根之水,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身无长物,一纸手续就能被带离,往后便是磋磨的开始。
昨天晚上隔着一扇门,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真人站在她面前,才意识到。
原来连个身边人都生的这么高大。
不仅高大,还温和。
有条不紊地告诉她,在办离岛手续之前,她更需要一杯温水和一片感冒药。
“我没事。”
江助理寸步不让,“裴先生不会放一个病秧子在身边。”
知道该说什么话、她的七寸在哪里。
小雾捧着他倒过来的温水,一边喝着感冒冲剂,一边用莹亮的眸子打量他,直到他叹息一声。
“你好像有疑问。”
小雾点头,放下杯子,直视他。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这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圈,还是没能被说出口,她整理思路,问了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裴先生他,对其他私奴也这么好吗?”
好到把自己的贴身助理拨下来送药办手续。
江助理听懂了她的话中话,有条不紊。
“裴先生身边只有过女朋友,没有私奴,你们是第一批。”
“先生原本指派我护送冯小姐离岛的,她临时有事,提前起飞了。”
话已经足够直白。
“所以,裴先生重新指派了您过来吗?”
江助理不置可否。
“你昨天的状态不对劲。”
“我需要确保先生的身边人不出差池。”
后面的话也不需要他多说。
小雾听明白了。
她吸吸堵塞的鼻腔,手中捧着茶杯,递给江助理。
“能给我再泡一杯吗?”
她说:“好香的味道。”
江助理觑她,从她手中接过问温茶,从容不迫。
下岛手续办的很快。
原本流程极其繁琐。
需要验明雇主身份,再三确认雇主意愿,确认有能力圈养一位家奴等一系列查证手续,但因为是本次的雇主是裴家现任少主人、整座岛屿的主人,系统直接跳过了验证流程,开始签三方协议,给家奴上限制器。
“可以临时做成项圈、手链或者指环的形式,全看先生喜好。”
合约签订需要双方本人在场。
裴译忱换上了身休闲套头衫,多了些年轻气质,依旧高大从容,寡淡地扫过小雾全身,当下指定。
“做成项圈。”
漫不经心地签名按手印。
从头到尾,小雾始终在偷瞄他。
等着他写完,才在他名字下方规规矩矩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小雾。
一抬头,发现裴译忱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他旁边,神色深浓。
“裴清和没给你冠姓?”
冷不丁被问,小雾视线微垂,秀挺的鼻梁染上光晕,“没有来得及给,他就……”
轻咬下唇。
“主人要给我冠姓吗?”
裴译忱半眯眼睛,眄视她,心不在焉,“就叫小雾。”
小雾还想说些什么,睫扉翕动,又轻轻应声,在自己的名字处按下了手印。
最后的步骤是刺青。
需要在私奴的脖颈处刺下主人指定的文字或者图案,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合约到期后才被允许洗掉,裴译忱不会陪着她,最后一步由江助理盯着。
图案是c型莫比斯环,三分之一烟盒大小,中央嵌着只蝴蝶,欲展翅而飞,又坠于风烟,求而不得,辗转挣扎。
刺青师在跟小雾念注意事项,她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听着,盯着图案看,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才转过头。
黑眸湿漉漉,却没有一点惧意。
只是问:“江助理,你手里拎着什么?”
“安神茶。”
小雾软唇微勾,清甜地笑,“谢谢你,江助理,不过我不紧张。”
说着,目光又转向刺青师。
“其他人也是刺这个图案吗?”
刺青师正在做准备工作,头也不抬,“什么其他人?”
小雾眼眸极亮,晃如明镜,话却平和,家常那般随意聊,“就是今天早晨带走我的裴先生呀,他要带走的人不止我一个,不是吗?”
问题抛出去,江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小雾在套话,开口提醒,“裴先生的事……”
但是已经晚了。
刺青师是岛内人,跟小雾关系还不错,有着送别熟人这层意思在,完全没设防,“放心,给你做的一定是最完美最漂亮的。”
“而且,”他拿出一次性器具,往小雾脖颈处描,“这位裴先生没下其他单。”
“他收了几个人我不清楚,需要文身的只有你一个。”
江助理看着小雾因为刺感而面色发白,递上温茶,低声轻哄,“时间不会太长,要是实在疼的厉害,我可以帮你开止痛栓。”
微痛微麻,小雾忍的住,她头颅低垂,露出从脖颈到锁骨、肩颈等大片嫩白肌肤,浓睫扑闪着,眼梢也弯。
“江助理,你真温柔。”
“主人只给我打标记,却不给其他私奴打,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他眼中是特别的。”
江助理唇瓣蠕动,想说什么,又压下去。
下岛流程全部处理完,处理官递给小雾一封通渡信,表示她可以从附近港口乘坐轮渡船,去往裴家机场,全程由江助理陪同。
只是在路上发生了意外。
冯芮琪粉丝在去往机场的主干道两侧拉起了维权横幅,乌泱泱的人群围堵上来,截停车辆。
江助理紧急制动,先给机场保卫科打电话,后叮嘱她,“关好车窗,别开车门。”
晚了。
小雾那端车窗没能完全紧闭,嘈杂的声音无孔不入,从外向内泼进来。
——琪琪,为什么要自甘下贱?
——自己当宠物还不够,还要为他找其他宠物?!
……
质询、劝诫和气急败坏的指责随着七嘴八舌漫天乱飞,安保人员难以控制,眼睁睁地看着粉丝不顾一切的扎到车头前,攀在车边,疯狂敲砸车窗。
咚、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辆却寸步难行。快到登机时间,江助理面色发沉,压低声音发语音消息,让增派人手,实在不行就动用警力。
小雾轻叹口气。
兀自下车,告诉他们车上没有冯芮琪。
温甜,柔软,清泓般的双眸亮润带水,天生一张纯洁乖巧引人信服的脸,漂亮的生动。
喧闹的粉丝骤然怔忪,还在挣扎,“可琪琪是乘坐这辆车来的。”
小雾眼梢弯挑,自然性扯谎,“这是裴先生的车,今天被我们临时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