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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在一旁倒水斟茶。

萧惟就在桌案前安安静静地坐着。

直到花愁坐到他对面,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寂静才被打破。

“萧惟,你是不是有话说?”

萧惟撅起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把我上次送你的簪子还我!”

花愁愣了愣,抿唇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放在桌案上,“好。”

萧惟将布包拽过来,握在掌心。

停了几秒,忽然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布包。

“这只簪子送你了!”

花愁惊讶地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支很简单的白玉簪。

和之前萧惟送的那支缀着流苏和花朵的簪子有很大不同。

——这支很明显是男子戴的。

花愁犹犹豫豫地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告诉你!”萧惟气鼓鼓地别开脸,不看他,“爱要不要!”

花愁没忍住,轻声笑了笑,“我很喜欢,谢谢你。”

萧惟不说话。

花愁直接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换成这支,送入了发冠间。

“萧惟,当初以女儿身见人,并非是”

“啊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萧惟倏地站起身,“烦死了!烦死了!再见!”

说完,他就一溜烟冲出了无双坊,眨眼间没了影子。

只剩花愁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所以我很爱你

江府。

江上青背着手,盯着江府附近那千人精骑,沉默了很久。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支精骑会来江府,且就这般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江上青立刻转身,朝着来人走了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顾淮之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看你在外面站了很久,想出来看看你。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江上青搀着他,走到廊檐下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不说话?”顾淮之轻声问道。

“淮之,前几日,我同陛下讲,若想除掉云逐渊和宴书澈,必得先除掉他们的后盾。之后,这支千人精骑就来了江府。”

顾淮之点了点头,笑的温柔,“我看到了,然后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

江上青沉沉地叹了口气,“前几日,我离宫之后没多久,陛下身边的李常李公公,就给我送来了一份密旨。”

“可那密旨,是空白的。”

“空白?一句话都没有?”顾淮之定定地望着他,朝他微微一笑,“上青,你知道吗?近日来,京中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

江上青怔了怔,“还没有关注,是什么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