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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书澈被安排来离国做质子,西藩国主本想留下萧惟。

但萧惟死活不同意。

跪在西藩皇宫外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西藩国主的允许。

这才跟着宴书澈来了离国。

“萧惟是孤儿,无父无母,对我一直都很衷心”

说到这里了,宴书澈忽然想到。

前世,萧惟就是死在他被离弘抓的那个晚上。

为保护他而死。

死的那年,萧惟才十九岁。

云逐渊敏锐地察觉到了宴书澈情绪的变化,踌躇着上前,拉住他的手,“阿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宴书澈忽然笑开了花,“我在想刚刚没有好好亲亲你,亏了。”

云逐渊一呆,刚想弯腰,宴书澈忽然扭过头,往一楼的大堂看了过去。

“阿渊,你看,那人是不是叶乾?”

顺着宴书澈的目光,云逐渊也望了过去。

堂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

那男子气宇轩昂,眉间带着浓浓的戾气。

“是他。他就是叶盈盈的亲哥哥叶乾。”

“他竟然会来好欢楼,难不成是在这附近寻到了流寇的踪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云逐渊攥紧他的手,“阿宴,你不饿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宴书澈还真的觉得肚子在叫了。

两人清晨从云府出来,现在都傍晚了。

“还真饿了,先吃东西~”

宴书澈先跑到桌边坐下。

云逐渊站着没动。

“嗯?你不饿吗?”

云逐渊深吸了一口气,结巴着说:“那那还要我喂你吗?”

“要。”宴书澈不假思索道,“我懒。”

云逐渊的眸子瞬间亮了一下。

他拣起一块儿莴笋,还没等塞到嘴里,宴书澈又忽然说了一句,“阿渊,你闭上眼睛。”

云逐渊喉结滚了滚,乖乖听话。

随后,宴书澈凑上前,在他额间柔柔地吻了一口。

复又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云逐渊额头上,轻声说:“阿渊,谢谢你。”

云逐渊睁开眼,目光有些茫然,“谢谢我?”

“嗯,谢谢你。”

两人鼻尖相贴,宴书澈缓缓绽开笑容。

他真的很感谢云逐渊。

感谢前世愿意为他战斗为他收尸的云逐渊。

也感谢这一世无论多没有安全感,也愿意为他付出,倾尽全力对他好的云逐渊。

宴书澈的眼神像是一坛子醉人的美酒。

只是对上一眼,云逐渊就觉得已经醉了。

一时间,他恍恍惚惚,竟看得出了神。

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是被人施了法。

直到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两人才从这种状态中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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