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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有不喜欢这个精致漂亮的少年。

只是这个成婚,包括这所谓的当今陛下赐婚,不过是个笑话。

离弘想侮辱自己,侮辱宴书澈,连带着侮辱整个西藩。

宴书澈是被逼迫与自己成婚的。

自己更不能用这层夫妻关系来强迫他。

而且

他今晚的行为太过反常了些

云逐渊敛住情绪,闭上了眼。

房中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宴书澈睡得迷迷糊糊,竟然又梦到了前世。

他梦到前世的成婚之夜。

那日,他和这次一样,拿匕首划了自己手臂,然后勒令云逐渊不准再进正殿。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给过云逐渊好脸色。

可谁知,后来会发生那般多的事。

宴书澈在深夜醒了过来。

他轻轻扭头。

云逐渊坐在距离榻很远的窗边,拄着下巴,睡颜很是平缓。

宴书澈看了他一会儿,眼珠一转。

他鼓足力气,一脚将身上的缎被踹下了榻。

然后又故意动静极大的翻了个身,屏住呼吸听着。

云逐渊一定会被吵醒。

果然,云逐渊的呼吸声乱了起来。

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往榻这边走。

然后,那条缎被,又被柔柔地盖回了自己身上。

宴书澈勾着唇角,又故意踹开缎被,往榻里缩了缩身子。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缎被又被盖了回来。

额间也抚上了一只手。

冰冰凉凉的。

独属于云逐渊低沉磁性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他说:“阿宴”

阿宴

忽然听到这个称呼,宴书澈心内一跳。

这个称呼,前世只有在自己死的时候才听到。

殊不知,云逐渊已经偷偷这样唤过很多次了。

宴书澈心里不舒服,眼睛闭的紧紧的。

云逐渊的手还放在他额上,“阿宴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的”

宴书澈睫毛抖了抖,疯狂在心内思索着。

他以前认识云逐渊吗?

完全没有印象。

云逐渊是谁?

离国西厂督主,掌管整个西厂。

是当今陛下离弘的左膀右臂,为离国的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

若非东厂,西厂完全可以在朝中只手遮天。

宴书澈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云逐渊权力很大,却一直无法踏平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