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的表情变得有些暗沉,白色的眼瞳里流转着纠结,迟疑,后悔与难过,而深埋在他眼底的是一汪细微的光芒,蕴藏着期待,爱慕与渴望。
万一呢,也许他还爱着他呢?
塞缪尔在心底挣扎着想。
与塞缪尔复杂的心境不同,陆鸣沧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并不是故意不回复塞缪尔的,他想要完成关于原主身份的这个支线任务,但奈何某虫不肯放他走。
到现在还紧紧的拽着他的手,把他死死的拖坐在桌子前,不得动弹。
这样子让他怎么和塞缪尔单独交谈?
陆鸣沧本意是想等其他虫走得差不多了,再让温余松手,但离谱的是,五六分钟过去了,这个房间的虫还是一个没减少。
陆鸣沧:“……”
这一个个的,都在搞些什么?
有了温余的参与,其他虫就不敢掺和进来了,终于给三虫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陆鸣沧只想知道原主的身份信息,并不介意是谁告诉他,反正他猜测的也没错,塞缪尔和温余都和原主有过交集,虽然陆鸣沧也有点奇怪为什么非要三虫一起坦诚布公,但只要结果是好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三虫交谈的话,场面应该不至于让他太过为难?
陆鸣沧默默道,心情微妙的有些轻松。
现在的他并不知道,他很快将面临他虫生中极其窘迫的一幕,可谓是左右为难。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温余,塞缪尔和陆鸣沧三虫,从始至终,陆鸣沧和温余的动作的就没怎么变过,肩并着肩坐在方桌靠墙的一侧,和塞缪尔是面对面的格局。
虫走空,三虫的话题却并没有立刻开启,屋子里一片安静。
塞缪尔在纠结应该从何说起,其实他喊住陆鸣沧的举动其中包含了大部分的冲动,他只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如果他再不找陆鸣沧说清楚,他以后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可有些话,又是那么难以启齿,尤其在有外虫围观的情况下,要他亲口说出自己的私密事,那就更难了,且不说这个外虫还是温余,一个家族属意的他的雌君虫选。
就在塞缪尔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竟然是温余率先出声 。
他的手还和陆鸣沧十指交扣着,脸上却面无表情,话语直指塞缪尔。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我要说的是,很抱歉,当时,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