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时谢琮月已经十二岁了,正是嫌弃这些幼稚动画片的时候。他那时看什么呢?读时间简史,读叔本华,读鲁迅,读歌德,读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看这些,当然对两个妹妹挚爱的小猪佩奇表示嫌弃。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说她们可以去演小猪佩奇。一个小珠,一个小琦,名字都很配。”
&esp;&esp;秦佳苒笑得花枝乱颤,在他怀里像一只不安分的小松鼠,“你真的嘴好毒!难怪锦珠锦琦私底下各种吐槽你!”
&esp;&esp;锦珠锦琦明面上乖得不行,看见谢琮月就像老鼠见了猫,学生见了老师,被强大的血脉压制得死死的,一转背就搞各种小叛逆小动作。
&esp;&esp;“嗯?”
&esp;&esp;谢琮月眼眸微微深暗,温柔地抬起秦佳苒的下巴,看着她:“所以你经常加入她们的吐槽行列?”
&esp;&esp;“”
&esp;&esp;这简直是送人头。
&esp;&esp;秦佳苒笑容一僵,想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可惜动弹不了,只能接受他的目光审判。她可怜巴巴地咬着唇,双手护在肚子上,瓮声瓮气:“你不要欺负我,你好凶啊,宝宝会害怕的。”
&esp;&esp;谢琮月觉得好笑,他哪里有欺负她?哪里凶?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怕太大惊扰了她肚子里的宝宝,语气也如此平和温柔。
&esp;&esp;她如今越发娇纵了。拿肚子里的宝宝当挡箭牌,一天用三次。
&esp;&esp;时常故意挑衅他,俏皮地换了黑丝,拿脚放肆踩他,踩到一半她喊累,喊脚酸,然后管杀不管埋,娇气地说可别欺负她,然后躺在床上美滋滋看综艺,他只能呼吸深重,眸色深谙,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有时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他也会把人掰过来,欺身吻上去。
&esp;&esp;别的做不了,吻一吻也是好的。
&esp;&esp;一开始只是温柔克制地吻她唇瓣,而后越吻越用力,口津交缠,呼吸也渐渐紊乱,秦佳苒难受地拿脚蹭着鹅绒软被,一双眸子湿润又迷离,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她像一只需要人抚摸的猫咪,不停地拿头蹭主人的手掌心。
&esp;&esp;谁说难受的,忍耐的只是他一个人。
&esp;&esp;谢琮月变态地将渴望压下去,面上波澜不惊,斯文好风度。他替她盖好被子,把那伸出来的腿放进去,声音压得很低:“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我们扯平。”
&esp;&esp;秦佳苒气得掐他手臂。
&esp;&esp;“一年后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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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孕五周的时候,谢琮月陪秦佳苒去医院做检查。
&esp;&esp;医生指着b超显示屏上的小黑点,“这是宝宝的孕囊。现在太早了,还看不到胎芽胎心,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复查,就能看到宝宝的小种子了哦。”
&esp;&esp;秦佳苒拿着那张单子,心中有神奇的暖流在流淌,“这是我们的宝宝诶。”
&esp;&esp;谢琮月把她揽进怀里,手托着她的后腰,替她注意脚下的路,只分神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照片。其实他过于紧张了,这家医院是蓝曜旗下的高档私立医院,和国内外几家顶级的生物医疗实验室有合作,走高端路线,不论是医疗水平还是环境在京城都是一流,医院专门抽调了为秦佳苒服务的团队,每次来有专人服务,地面也会保持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