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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穿过狭窄积水的巷道,姜寒被一个看着打扮不错的妇人拦下。
&esp;&esp;两人说了些话,大意便是这妇人的假女害了带下病,要姜寒去看。
&esp;&esp;姜寒听闻有半吊钱,没有犹豫点头应下。
&esp;&esp;赵鲤一直蹙眉看,她本以为姜寒可能是这次行医遇上了危险。
&esp;&esp;不料,一直到姜寒高高兴兴接了诊金,危险都未曾出现。
&esp;&esp;口袋里铜钱沉甸甸的分量,让姜寒笑弯了眼睛走路都带风。
&esp;&esp;路过一处时,她远远闻到现蒸糕饼的气味,顿住了脚步。
&esp;&esp;“阿弟那个馋鬼还抱怨好久没吃过甜食了。”
&esp;&esp;姜寒手探入口袋摸着钱,自己说服自己后,买了巴掌大小一块糕。
&esp;&esp;“便宜那小子,就勉强分他一半好了。”
&esp;&esp;这般说着,她一转身却踢到了块突出的石板。
&esp;&esp;脚步踉跄之下,糕饼脱手朝着河道飞出。
&esp;&esp;她急忙趴在石栅栏上去抓。
&esp;&esp;但哪里能抓得到,最后手里握着张包糕饼的桑皮纸,眼睁睁看着花钱买的糕扑通掉进水里。
&esp;&esp;心疼钱,胳膊肘又在栏杆上撞得疼,姜寒就这般半趴在栏杆上红了眼睛。
&esp;&esp;却听得一声轻笑。
&esp;&esp;河上行过一艘梭形画舫,船头站着的人笑着朝这边看。
&esp;&esp;为首一人年纪已大,一双眼睛落在姜寒身上。
&esp;&esp;大抵见惯了河房中浓妆艳抹的姑娘,再看姜寒便觉新鲜得趣。
&esp;&esp;这中年人一捋胡须,细长眼睛微眯。
&esp;&esp;这种凝视像是划过脚背的老鼠尾巴,是极让人不舒服的。
&esp;&esp;姜寒晓得这河房地界出入的都不算什么好人,忙站起身,抓着虎撑铃一溜烟跑了。
&esp;&esp;但无论赵鲤还是姜婆子,都将视线落在了画舫上那中年人身上。
&esp;&esp;或许,谜底快要揭晓了。
&esp;&esp;姜婆子嘴角抿紧:“那是你父亲赵淮的好友呢。”
&esp;&esp;循她手指指去,赵鲤果在画舫上看见了当时还人模狗样的赵淮等人。
&esp;&esp;这些素爱结党清谈的狗东西,一面抨击阉党一面喝着花酒。
&esp;&esp;下头傍附之人趋势凑趣,无所不应。
&esp;&esp;赵鲤视线大致一扫,除却赵开阳,剩下那五个被剥去皮肤泡大瓮的都在这画舫之上。
&esp;&esp;那艘本该顺水而下的画舫,诡异地停在赵鲤等人面前。
&esp;&esp;船尾船工一无所觉的掌舵划桨。
&esp;&esp;画舫上几人的聊天声,清晰传来。
&esp;&esp;“郭兄,方才看什么呢?”
&esp;&esp;赵淮喝得脸微红打趣道:“莫不是看中了哪家花娘?”
&esp;&esp;被称为郭兄的中年人轻笑摆手:“非也非也。”
&esp;&esp;“只是个干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