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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寻到有意思的事干，顿时将那些丧气抛之脑后。
&esp;&esp;沈晏看着她后脑勺，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esp;&esp;只他自己也没轻松太久，便被赵鲤唤去：“沈大人，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当年泰安之事？”
&esp;&esp;提及泰安，沈晏眸中笑意逐渐消失。
&esp;&esp;只见杂乱晕开的线条中，众尸伏倒，中心一个涂抹得乱七八糟的怪物站立，手爪提着一个人。
&esp;&esp;赵鲤担心沈晏忆及昔年惨事，故意指着屠场中心那线条凌乱的怪物，又一指自己鼻尖：“那是画的我。”
&esp;&esp;这屠杀的场景，被慧光无数次描画。
&esp;&esp;从凌乱的线条看，慧光确实极为畏惧赵鲤。
&esp;&esp;某种程度上而言，那时那场景中的赵鲤也确实如魔降世。
&esp;&esp;她有些感慨：“慧光知性之高，只怕古今可排前三甲。”
&esp;&esp;无论灵气复苏与否，万物生灵生来皆有一种五感之外的独特感知特质。
&esp;&esp;高知性赋予人更敏锐的直觉，和对某些事物更深刻的体验。
&esp;&esp;想到此，赵鲤侧头看了一眼沈晏。
&esp;&esp;高知性为双刃剑。
&esp;&esp;沈晏曾凭借高知性进入五通神深层幻境。
&esp;&esp;而知性还胜于沈晏的慧光，又遭遇了什么呢？
&esp;&esp;赵鲤正思忖着，却听见一阵细碎说话声。
&esp;&esp;她与沈晏同时一凛。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朝细碎说话声处去。
&esp;&esp;赵鲤手中长刀锃然出鞘，前有结霜灌木拦路，被她强行劈砍出一条道路。
&esp;&esp;赵鲤身手矫健又敏捷，窜入林中正要动手。
&esp;&esp;但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完全呆住，手中长刀僵在半空。
&esp;&esp;沈晏慢她半步，也神色莫名停住脚步。
&esp;&esp;“阿鲤那孩子乖得很，她那相好的也不差。”
&esp;&esp;倒地的横梁上，麻衣无首老妇坐着，三弦上嘴巴开合与人闲话家常。
&esp;&esp;在她对面，是一个……或许用一棵盆栽来形容更合适的东西。
&esp;&esp;只见那物扎根湿泥中，下半截似植物，上半截却分化出两个面目扭曲的人形。
&esp;&esp;地祖奶奶便是对着这玩意话家常，友善问道：“老姐姐，你们吃不吃干粮？”
&esp;&esp;赵鲤和沈晏离开前，供奉给地祖奶奶的干粮她到底没舍得吃，现在却慷慨要分享。
&esp;&esp;地祖奶奶说出这话时，赵鲤和沈晏都亲眼瞧见面目扭曲的盆栽扭动了两下。
&esp;&esp;竟真的生出眼耳口鼻，模样如寻常老村妇。
&esp;&esp;似乎为了区分，一半边枝叶一扭化为件红花袄，另一半却为绿花袄。
&esp;&esp;赵鲤一口气提在胸口，少见的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