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鲤他们抵达中层。
&esp;&esp;到了此处,他们开始遇上一些麻烦。
&esp;&esp;总有瞎眼的仆妇,听到动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
&esp;&esp;张着黑洞似的嘴,无声示警,招来一些假鬼差和一些守卫。
&esp;&esp;没得奈何,只得一路杀上去。
&esp;&esp;终于,到了中段。
&esp;&esp;这里赵鲤曾来过,并且窥见一些人在忏罪。
&esp;&esp;赵鲤本想着,以雷霆之势先控制住局面。
&esp;&esp;毕竟这些人不一定非死不可。
&esp;&esp;只是行至门前,众人顿时变色。
&esp;&esp;李庆领人上前破门,赵鲤看见门缝下流淌出的血,脸色难看。
&esp;&esp;“咚——”
&esp;&esp;门板向两侧洞开,狠狠撞上墙壁,荡起漫天灰尘。
&esp;&esp;浓烈的血腥味,有如实质般挤出门来,将赵鲤她们笼罩其中。
&esp;&esp;赵鲤缓步上前,靴底踏地发出一阵阵湿润的粘黏之声。
&esp;&esp;映目一片红色。
&esp;&esp;地面积起一指厚的鲜血。
&esp;&esp;满地横躺的赤裸尸骸。
&esp;&esp;“尸体不新鲜。”
&esp;&esp;李庆主动上前拦下脏活累活,查验尸体。
&esp;&esp;最后得出结论——这些人死于昨日清晨。
&esp;&esp;叫人作呕的是,他们并非被杀害,都是自绝。
&esp;&esp;赵鲤路过一具尸骸。
&esp;&esp;年轻的女孩约有十一二岁,双眼圆瞪脖子豁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esp;&esp;豁开她脖子的凶刃,正握在她的掌心。
&esp;&esp;从门边向着中心走,越是靠近中心,尸体死相越惨。
&esp;&esp;“他们在通过自罚牺牲以忏悔?”
&esp;&esp;沈晏跨过一具抠掉自己双眼的男尸,靴底黏糊糊的感觉,叫他紧蹙眉头。
&esp;&esp;“没错。”赵鲤蹲身,前面是一个黄金铸造的金盘。
&esp;&esp;这金盘之中,整齐码着一张人的面皮。
&esp;&esp;在赵鲤右手边,是一具无脸的尸骸。
&esp;&esp;尸体没了面皮,眼珠子耷拉,牙龈暴露看着龇牙咧嘴。
&esp;&esp;赵鲤微侧头,果不其然在这尸体耳朵上又看见了附耳。
&esp;&esp;只是这尸骸或许先民血脉更稀薄,那附耳只有黄豆大小,若不细看,或会认为是什么痦子之类。
&esp;&esp;赵鲤起身:“从位置看,此人已经十分接近核心位置。”
&esp;&esp;“血脉越是稀薄,先民特征越小。”
&esp;&esp;顿了顿赵鲤继续道:“他也更加虔诚的忏悔自己天生之罪。”
&esp;&esp;这一点,从他生剥自己脸皮便能看出。
&esp;&esp;这忏罪的房间,仿佛地狱受刑百景图。
&esp;&esp;诸人纷纷用所能想到的最残忍手法,将自己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