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睛介于清明与浑浊之间。
&esp;&esp;二就是这女子实在惫懒又贪吃。
&esp;&esp;敬酒时也盯着宴席上的焖肘子咽口水。
&esp;&esp;不过当时的邵姓逸夫并没太在意。
&esp;&esp;好相貌的女郎,贪吃一口肉算什么大事?
&esp;&esp;没出息养不起家的男人,才会下贱抱怨妻儿贪吃。
&esp;&esp;婚后夫妻俩蜜里调油,吴老四晒黑的脸上滋润如花。
&esp;&esp;将妻子宠上了天。
&esp;&esp;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esp;&esp;奈何,老天爷从见不得人过好日子。
&esp;&esp;安逸日子过得久了,吴老四的妻子开始发胖。
&esp;&esp;一开始吴老四见妻子面颊圆润,还十分自得。
&esp;&esp;只有无后顾之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才有那般珠圆玉润天真之态。
&esp;&esp;好景不长,娇宠之下,吴老四的妻子一胖不可收拾。
&esp;&esp;像是发酵后,上甑子蒸的白发糕,一点一点膨胀起来。
&esp;&esp;衣衫渐紧再穿不下。
&esp;&esp;后来身子沉重,连下床走路也难。
&esp;&esp;到了除夕前,吴老四愁眉苦脸。
&esp;&esp;他妻子已经胖成了肉山,连独自翻身也难。
&esp;&esp;躺在特制的大床上要吃要喝,床板挖了个洞,下边摆着马桶。
&esp;&esp;成日半躺床上,垂下的双下巴肉竟可当桌垫,搁下一摞肉饼而不倒。
&esp;&esp;这一切变故,只发生在半年的时间里。
&esp;&esp;还算殷实的家境,半年便被那女子吃得积蓄见底。
&esp;&esp;事情发展到这诡异一步,吴老四不是没想过办法。
&esp;&esp;他试着,控制这女子的饮食,让她少吃,恢复正常些的体重。
&esp;&esp;但腹内不得饱足,这女子便要哭。
&esp;&esp;实在饿得狠了,她就活动肉山似的躯体向厨房爬。
&esp;&esp;将路上能寻到的一切食物塞进嘴巴。
&esp;&esp;无论是厨房里的生米,还是后院种的菜。
&esp;&esp;甚至是邻家听见动静,来看热闹的狗。
&esp;&esp;若不是吴老四发现得早,那狗便被活吞了。
&esp;&esp;吴老四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去找了一个南边来的道士。
&esp;&esp;那道士托着下巴琢磨半天,告诉吴老四他妻子被水里的东西附体了,这才变成这样。
&esp;&esp;吴老四看道士说得真切,以为遇上了高人。
&esp;&esp;听从道士的吩咐,做了一桌饭菜给那女子吃下。
&esp;&esp;饭菜中下了能迷昏熊的麻药。
&esp;&esp;之后,吴老四在夜里叫上交好的弟兄。
&esp;&esp;二十来号人轮流歇气,像是拖大件重物一般,将酣睡的女子搬运到了水边竹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