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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恰好,此时外边暖场的说书人一拍醒木。
&esp;&esp;‘啪!’
&esp;&esp;雅间之中,名为冯钰的翰林庶吉士垂下头:“卑职,要状告翰林院侍读学士王长期。”
&esp;&esp;说到王长期三个字时,冯钰显然恨极。
&esp;&esp;便是正在拿着观剧镜看新鲜的绢娘,都忍不住回头来看。
&esp;&esp;冯钰立在雅间之中,浑身都在颤抖。
&esp;&esp;愤恨之下,双拳紧握,伤口竟又溢出血来。
&esp;&esp;赵鲤终正色,在官帽椅上坐正。
&esp;&esp;她并不催促,只等眼前之人自己说。
&esp;&esp;半晌,像是绳子被两头拉扯的冯钰,抬起头来。
&esp;&esp;看着赵鲤,说道:“卑职要状告王长期,于隆庆十四年冬月十五……将,将……”
&esp;&esp;他胸口起伏数下,终双眼一闭,白着脸继续道:“冬月十五辰时一刻,在翰林院官署,将卑职奸污。”
&esp;&esp;话音砸下,雅间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esp;&esp;绢娘缓缓张大了嘴,似乎没反应过来。
&esp;&esp;赵鲤也侧了侧头,不思议问道:“什么?”
&esp;&esp;最艰难最难以启齿的话已说出,冯钰紧绷的肌肉反倒放松。
&esp;&esp;他脸惨白似鬼,幽幽道:“在翰林院官署,将卑职于案牍之上奸污。”
&esp;&esp;这样劲爆到惊悚的事情,赵鲤没听过,绢娘更没听过。
&esp;&esp;两人下意识对望一眼。
&esp;&esp;冯钰却在怀中一掏,取出一团布一抖。
&esp;&esp;却见是一条血迹干掉的亵裤。
&esp;&esp;细看可见上边斑驳白印。
&esp;&esp;“这便是那日,王长期垫在……我身下的亵裤。”
&esp;&esp;“为了羞辱卑职,他将此物套于我头上,扬长而去。”
&esp;&esp;“料定我拿他无法。”
&esp;&esp;冯钰的手又哆嗦起来,他忽而惨笑:“他没说错,我确实拿他无法。”
&esp;&esp;“次日,我便被上官勒令居家思过。”
&esp;&esp;“投告无门。”
&esp;&esp;投告无门四个字简单说来,竟不知含着多少辛酸。
&esp;&esp;冯钰急声道:“除这条亵裤,我还有证据。”
&esp;&esp;言罢,他手忙脚乱地去撕扯自己的衣裳。
&esp;&esp;退去夹衣,露出半边白皙肩头。
&esp;&esp;那干瘦的肩头上,赫然有一个极深的牙痕!
&esp;&esp;第723章 事发
&esp;&esp;大景男风盛行。
&esp;&esp;和裹小脚一样,都是从南边兴起,慢慢风传至北边。
&esp;&esp;男妓,娈童,泻火的书童……
&esp;&esp;与后人想象的所谓爱情多半关系不大。
&esp;&esp;只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