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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便是没了满口牙齿,这句话也喊得清清楚楚。
&esp;&esp;赵鲤却不搭理他。
&esp;&esp;自顾自道:“快去寻来,有条件寻些黄鳝。”
&esp;&esp;黄鳝……
&esp;&esp;刑官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问,转身出了门去。
&esp;&esp;不一会回来,手上已经带了东西。
&esp;&esp;三寸钉不知道这样的刑罚是痛苦大一些,还是羞辱性更强一些。
&esp;&esp;他抬起头看向赵鲤,哑着声音含糊嘶吼:“我愿意招啊!你问啊!”
&esp;&esp;说话间,带血涎水淌了满地。
&esp;&esp;他着急,赵鲤便不着急。
&esp;&esp;慢悠悠走到了他面前:“我大景历来热情好客,对你这样异乡客人更是优待。”
&esp;&esp;说完,不待老幺说什么。
&esp;&esp;赵鲤一挥手:“先上刑!”
&esp;&esp;刑官龇着牙花,犹豫片刻端着辣椒水盆上前去。
&esp;&esp;辣椒水盆里,飘着一支竹筒。
&esp;&esp;在老幺的挣扎中,扒了他的裤子。
&esp;&esp;脏兮兮的裤子一扒,一旁的林阁老恶心得直闭眼。
&esp;&esp;赵鲤也恶心。
&esp;&esp;但她知道击溃人犯的心理防线,绝不能露怯。
&esp;&esp;她微微扬着下巴,在老幺惨绝的哀嚎声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esp;&esp;一边啜饮,一边应和着节拍,用手指轻敲桌面。
&esp;&esp;片刻后,一脸菜色的刑官还要去拿黄鳝。
&esp;&esp;在蔓荼蘼花汁影响下生受刑罚,昏厥了数次的老幺只觉得从下半身开始。
&esp;&esp;血管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无数带刺的铁刷子。
&esp;&esp;极致痛苦冲刷着他身上的每一处。
&esp;&esp;太痛苦了。
&esp;&esp;根本没有抗拒可能的酷刑让他明白,对面的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esp;&esp;或许也不在乎他口中的情报。
&esp;&esp;老幺曾以为,自己能为了神明奉献一切。
&esp;&esp;可事到临头,他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他根本无法面对的痛苦。
&esp;&esp;浓稠似莓果糖浆的血,从他腿间滑落。
&esp;&esp;赵鲤这才搁下了茶杯:“你瞧,我们如此厚待你,你还想撒谎吗?”
&esp;&esp;满脸汗水涕泪的老幺,听见赵鲤问话,如得大赦。
&esp;&esp;声音嘶哑回到道:“再……不敢了。”
&esp;&esp;“很好!”
&esp;&esp;赵鲤轻叩桌面:“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要好好把握住。”
&esp;&esp;说完,赵鲤给了林著一个眼神:“林阁老,劳您记录。”
&esp;&esp;叫大学士来做书记官,她倒是喊得顺嘴。
&esp;&esp;林著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强忍呕意,提起了笔。
&esp;&esp;“你是什么时候到大景的?是怎么得到的户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