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金盘之中是一些奇怪的人参果似的果子。
&esp;&esp;白嫩如藕节，小手小脚，指节清晰。
&esp;&esp;大多是完整的。
&esp;&esp;但赵鲤在其中一个盘子里，看见了一个四分五裂的。
&esp;&esp;她仿佛瞬间回到盛茂坊地面，那条恶臭的小胡同。
&esp;&esp;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老妇道：“是个死胎，得剪碎了取出来。”
&esp;&esp;虚弱的女声答：“那便剪吧。”
&esp;&esp;赵鲤忍不住心一颤。
&esp;&esp;她的异状，瞒不过挽着她的觋姑。
&esp;&esp;觋姑只看了一眼，便无所谓地笑着对赵鲤道：“那是一些西域来的奇果，只是像婴儿罢了。”
&esp;&esp;赵鲤怯怯点头，控制着呼吸的节奏。
&esp;&esp;内心，愤怒之火蔓延开来。
&esp;&esp;觋姑轻咳一声，胡八姑上前，将金盘所盛之物，倾倒进了水池中。
&esp;&esp;碧色水池，像是什么东西的消化液。
&esp;&esp;须臾间将这些祭品吞下消化。
&esp;&esp;漾出一阵清香。
&esp;&esp;赵鲤暗自屏息，不去闻这种味道。
&esp;&esp;觋姑将她带进了一间房间坐下。
&esp;&esp;陷入软塌塌的垫子里，赵鲤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esp;&esp;觋姑道：“妹妹瞧好。”
&esp;&esp;“恰好有一个下种的女子，你好生瞧瞧这小娃娃怎么放进肚子的。”
&esp;&esp;话落，一个穿着薄纱裙的女人，搅着手指走上来。
&esp;&esp;女人很美，应该说在这地方的女人，就没有不美的。
&esp;&esp;但她应该和赵鲤一样，并不常来这。
&esp;&esp;肉眼可见她的局促和不安。
&esp;&esp;胡八姑搀扶着她，轻声安慰。
&esp;&esp;“别怕，这里没有外人，一会就好了。”
&esp;&esp;女人和金盘并列。
&esp;&esp;照着胡八姑的摆弄，双膝双肘着地，兔子一样趴在池边。
&esp;&esp;包裹着白纱的身体，仿佛一只将献祭的羔羊。
&esp;&esp;觋姑起身，亲去抬了一只玉盏来到女人面前。
&esp;&esp;女人应该也受过觋姑的迷魂邪术，对觋姑十分信赖，仰头弱弱问道：“真的可以吗？”
&esp;&esp;“我真能为高郎诞下孩儿吗？”
&esp;&esp;觋姑蹲身，抚摸她的脸庞哄着她喝下玉盏中的液体：“能的。”
&esp;&esp;高郎，高？
&esp;&esp;赵鲤暗自掐住了手上的金指环。
&esp;&esp;女人饮下玉盏中的液体，很快脸上嫣红。
&esp;&esp;“神，会给你孩子的。”
&esp;&esp;觋姑从池中舀出一盏池水，淋在女人身上。
&esp;&esp;池水如活物般沸腾，女人颤抖着扭动身体，轻吟出声，竟似在交合。
&esp;&esp;第494章 三姐
&esp;&esp;池水边的女人，应当是受过严格教养的大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