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城打量赵鲤的神情。
&esp;&esp;料想匣中之物一般人认不得,打算在女客不解的时候,及时解释。
&esp;&esp;他不曾料到,锦盒展开,赵鲤惊讶之下,一语叫破:“鲛珠?”
&esp;&esp;赵鲤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见到一颗鲛珠。
&esp;&esp;海内经曾有记载,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esp;&esp;除了这种较温和,更多的记载是鲛人可织绩入水不湿的鲛绡。
&esp;&esp;鲛人的眼泪可以化成珍珠。
&esp;&esp;鲛人的鳞片十分美丽,是上佳的装饰物。
&esp;&esp;鲛人的油燃点极低,且一滴可以燃烧数日。
&esp;&esp;鲛人鱼肝极鲜美。
&esp;&esp;世界各地的典籍,记载了这种类人泉客身体部位的用途。
&esp;&esp;都不像是在记载一个智慧生物族群。
&esp;&esp;鲛人的处境,由此可见一二。
&esp;&esp;可以说,比解放运动前的黑奴还要悲惨得多。
&esp;&esp;至少黑奴奴隶主,不会去垂涎黑奴肝脏鲜美。
&esp;&esp;后世鲛人已经绝迹,这样一颗小拇指大的鲛珠出现在赵鲤眼前。
&esp;&esp;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各种稀有物品保护法。
&esp;&esp;展示的珍宝被一口叫破,王城并没有丝毫不悦。
&esp;&esp;相反他先是大惊,而后大喜。
&esp;&esp;惊讶这位女客识货,也大喜她识货。
&esp;&esp;“姑娘既知是鲛珠,便应该知道此物有多珍贵吧?”
&esp;&esp;王城洋洋得意。
&esp;&esp;开着心眼的赵鲤,却骇然于这枚鲛珠上缠绕的怨晦之气。
&esp;&esp;这些黑红怨晦之气,缠绕成团,发出一声声惨叫,几乎凝成实质。
&esp;&esp;周家凤钗上的珠子,说不得只是与这枚鲛珠同盘待过,便染上一丝怨气。
&esp;&esp;只因珍宝阁中供奉的财神,这股怨气才没发作。
&esp;&esp;在此处没发作,出了店门却不一定。
&esp;&esp;赵鲤抬头看向面带自得之色的王城。
&esp;&esp;鲛珠,就是鲛人泪。
&esp;&esp;这样怨气深重的鲛人泪,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esp;&esp;赵鲤不想露出异样,惊讶之后,她又恢复平常。
&esp;&esp;“难得你们居然能找到鲛珠。”
&esp;&esp;“但是个头还差了些,还有更大的吗?全部取来,我想要一整套头面首饰。”
&esp;&esp;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买得起的样子。
&esp;&esp;赵鲤漫不经心的抬手看指甲,作富婆状。
&esp;&esp;奈何她来查事,不会戴首饰,手指上光秃秃,没个撑场面的大钻戒,她又只得放下。
&esp;&esp;王城有些为难:“这……”
&esp;&esp;就像某些地方看房要验资一样,某些商品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得到的。
&esp;&esp;赵鲤忍不住啧了一声,在王城不解的目光下,走到临街的窗户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