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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双颊鼓鼓地吹气，脸上便是涂着油脂，也还是出现了一些黑色裂痕。
&esp;&esp;猴子双目圆瞪，两个眼珠子一片赤红。
&esp;&esp;这皮肉分离之痛，尽数受了。
&esp;&esp;他的嘴大大地张着，但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esp;&esp;纹身师的手，在他身上按了一圈，这才满意地掏出薄刃小刀。
&esp;&esp;沿着刺青纹样的边缘小心地划开。
&esp;&esp;极细微呲的漏气声响起，猴子轮廓的气囊瘪了下去，气从口子处漏出。
&esp;&esp;纹身师小心地用手拎着皮子，慢慢以刀分割。
&esp;&esp;他认真极了，忍不住吐出一条黑色的舌头。
&esp;&esp;舌上层层叠叠的皮，好似酥油千层饼。
&esp;&esp;裂开的口子，打开又合上。
&esp;&esp;刀切开皮子的细微响声，回荡在院里。
&esp;&esp;花臂狸猫自若地蹲在地上，弯头舔舐自己腹部茸茸的毛发。
&esp;&esp;而猴子的眼睛，睁大到几乎从眼眶里面脱出。
&esp;&esp;许久，声音一顿。
&esp;&esp;纹身师直起身子。
&esp;&esp;在这院里，始终不称手，他一直弯着腰，直起身子时，便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esp;&esp;此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样东西。
&esp;&esp;一张完美剥下来的人皮，和一个失了皮子，浑身被酱色血渍以及粘液包裹的人体。
&esp;&esp;纹身师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从箱里取出一瓶一瓶的不知名药剂，在皮子内部涂抹。
&esp;&esp;没一会，这皮子内部的血浆变淡成一种透明的油脂。
&esp;&esp;油脂随着纹身师的揉按，渗透进了皮里。
&esp;&esp;这从人身上剥下来的新鲜人皮，竟然一点点褪去血腥，光泽也与活人一般鲜活。
&esp;&esp;纹身师满足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口中轻哼着小曲，将这皮子珍而重之的卷起，收纳进一个圆形竹筒里。
&esp;&esp;他哼唱的是江南常听的红梅小调，只是从他嘴里哼出时，竟是有鼓有锣，如同嘴里养了一支戏班，男女老少竞相登场。
&esp;&esp;收好皮子，纹身师才笑眯眯地看向猴子。
&esp;&esp;“弄脏了您的家，不好意思。”
&esp;&esp;纹身师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的猴子，话却不知是对谁说的。
&esp;&esp;“这垃圾，我就带走了。”
&esp;&esp;说完，纹身师弯腰去，捏住猴子的双脚脚踝将他翻了个身面朝下。
&esp;&esp;然后抬脚踩住猴子的背脊，一点一点用力。
&esp;&esp;脚踝慢慢靠近后脑勺，脊骨发出清脆骨骼断裂声。
&esp;&esp;猴子就这样被对折了一道。
&esp;&esp;比划了一下大小，纹身师又故技重施，将猴子再折了一道。
&esp;&esp;屁股靠向后脑勺，中间垫着猴子自己的脚后跟。
&esp;&esp;这样折叠后，现在的猴子大小刚刚够放进纹身师带来的箱子里。
&esp;&esp;纹身师满意极了，他将折成一叠的猴子脸朝上，整个塞进箱子下层的空间。
&esp;&esp;猴子没了眼皮遮挡的眼珠碌碌转动，剧烈之时可见眼周骨骼肌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