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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坐在沈晏手心里,突然不再悠哉的晃荡小脚。
&esp;&esp;而是扶着沈晏的手指站起来,用赵鲤的声音道:“阿白,保人!”
&esp;&esp;一直盘枕边的白蛇顿时立起。
&esp;&esp;塌上是一个干瘦到如同骷髅一般的人。
&esp;&esp;洗净身上污秽,干瘦的躯体陷进绵软的被子里。
&esp;&esp;整张脸,都是烫伤的痕迹。
&esp;&esp;阿白盘在这人的额顶。
&esp;&esp;原先覆在他身上保命的兔子妖力,被兔妖的恶意抽走。
&esp;&esp;他本该立刻死去。
&esp;&esp;奈何,赵鲤早有防备。
&esp;&esp;使唤了同样是修仙畜生的阿白匍匐枕边,第一时间漦了谢家少年的身。
&esp;&esp;阿白跟随狴犴蹭香火,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漦死人尸身走路都走不稳的小白蛇。
&esp;&esp;拿上官府编制后,它一直在成长。
&esp;&esp;被白蛇冲身的谢家老二,神志清醒了些。
&esp;&esp;但他也更加的痛苦。
&esp;&esp;只是嘴唇在最初烫伤时,就粘连在了一起,他连哀嚎也喊不出口。
&esp;&esp;只胸腔里发出两声呜咽。
&esp;&esp;沈晏手中捧着赵鲤的纸人,走到了谢家老二身边。
&esp;&esp;“我们知你冤屈,各个祸首已经伏诛。”
&esp;&esp;听见这句话时,痛苦抻着脖子的谢家老二顿了顿。
&esp;&esp;石头珠子似的眼珠,微微一动。
&esp;&esp;沈晏道:“我们可以替你治疗,虽说外表不能再恢复,可却能活着。”
&esp;&esp;只是撕开粘连的喉咙须得废些力气。
&esp;&esp;阿白也要一直漦身受点累。
&esp;&esp;沈晏看着躺在塌上的谢家老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死。”
&esp;&esp;“如何抉择,皆由你。”
&esp;&esp;床榻上已经面目全非的人望着天花板,许久没有反应。
&esp;&esp;就在沈晏再要问时。
&esp;&esp;床上那人呜呜两声,摇了摇头。
&esp;&esp;活着太苦,这人间太苦。
&esp;&esp;他只想得个解脱。
&esp;&esp;以后再不来了。
&esp;&esp;并不是谁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都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esp;&esp;沈晏也不是那种灌鸡汤劝活的人。
&esp;&esp;有些苦痛只有亲身受过的人才知道。
&esp;&esp;他微微颔首,轻轻抚了掌中纸人的脑袋:“可!”
&esp;&esp;随后,他又扭头看向门外,唤道:“二位,拜托了!”
&esp;&esp;门外传来响动。
&esp;&esp;清崖县袁仵作父子,神色莫名捧着托盘进来。
&esp;&esp;清泉村事件,让研究精神爆表的老袁头死皮烂脸托雷严关系跟上了船。
&esp;&esp;不放心他七老八十还到处跑的老爹,袁仵作也请了假跟来。
&esp;&esp;现在两人手中捧着托盘。
&esp;&esp;一人手中是剪子小刀和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