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日自午时起,靖宁卫镇抚司动作频繁。
&esp;&esp;连续有几拨人出城。
&esp;&esp;作为看守京城门户的守门犬,城门尉对这些最为敏感。
&esp;&esp;心知恐出大事,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esp;&esp;果然,正在城门将闭之时,正中御道上,远远地奔来一队人马。
&esp;&esp;马蹄隆隆,身后烟尘滚滚。
&esp;&esp;城门尉心中猛地一颤。
&esp;&esp;皇城御道绝不是谁想走就走的,更不用说在其上奔马。
&esp;&esp;他立刻跑下城楼,一边喊道:“移开拒马,开城门!”
&esp;&esp;眨眼间,那队人马已到了近前。
&esp;&esp;当先一人,马笼头上系着红色绸带,手中高举一面牌子,在前开路。
&esp;&esp;城门尉心中一颤,是靖宁卫缇骑。
&esp;&esp;他又看见那开路的缇骑身后,有一人身穿绯红飞鱼服。
&esp;&esp;靖宁卫中,有资格穿飞鱼纹样的,只有靖宁卫指挥使沈晏。
&esp;&esp;城门尉招呼着士兵往两边退开。
&esp;&esp;刚让开道路,那支骑队就毫不停留地从他身边奔过。
&esp;&esp;城门尉吃了满嘴灰,却没有抱怨,看着那队骑士中一个娇小的背影,有些发愣。
&esp;&esp;许久才呸呸啐了两口满是灰的唾沫,猛的打了个冷颤。
&esp;&esp;出大事了!
&esp;&esp;这样牵扯到皇帝的巫蛊之案。
&esp;&esp;牵扯朝中大半朝臣,已经不仅仅是一桩诱拐案件。
&esp;&esp;沈晏着人包围村子,牢牢看守住酱菜坊后,便带着赵鲤快马加鞭回京面见隆庆帝。
&esp;&esp;一路奔马,畅通无阻进入皇城,沈晏单独带了一身尘土的赵鲤,过了奉天门。
&esp;&esp;在一个宦官的带领下,疾步走到勤政殿偏殿。
&esp;&esp;“沈大人,陛下召您前去。”一个笑眯眯的老太监道。
&esp;&esp;“有劳张公。”
&esp;&esp;沈晏抬步欲走,却又停下,对正看着房梁雕花,惊叹做工的赵鲤道:“阿鲤,你待在此处不要走动。”
&esp;&esp;“也不必害怕,等待陛下召见即可。”
&esp;&esp;见赵鲤乖乖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esp;&esp;倒是那个带路的张公公面上露出些探究神色。
&esp;&esp;虽说好奇这古代皇宫什么样,但赵鲤绝不会毫无分寸的乱走动。
&esp;&esp;奔马赶路,她骑术不佳,大腿内侧被马鞍蹭得生疼。
&esp;&esp;沈晏走后,赵鲤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等待。
&esp;&esp;想了想,将怀里的窝丝糖掏出来,一边吃糖,一边研究桌子的象牙摆件。
&esp;&esp;糖揣在怀里有些化了,也有些腻人,她吃了两块,从旁递来一盏茶水。
&esp;&esp;赵鲤一愣,抬头去看。
&esp;&esp;一个温润儒雅,十分英俊的中年人正和善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