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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杨安顺道:“让一让,大夫来了, 都让一让。”在人堆里推挤出一条路来。
&esp;&esp;卢玉贞进了屋子,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床上捂着肚子打着滚。
&esp;&esp;她放下东西,到他跟前说道:“我是大夫,你能听见吗?”
&esp;&esp;那人哼了一声,又直着嗓子叫救命。
&esp;&esp;卢玉贞摇头道:“不要叫,留着点力气。”
&esp;&esp;她伸手去摸他的脉,他来回滚动,便摸不准。杨安顺就上前,把他用手按住了。她诊了脉,见是伏脉,又去摸他的腹部。
&esp;&esp;那人想是疼的厉害,腿脚乱踢。不留神踢到了她肩膀上,她疼得哎呀一声,整个人蹲了下来。
&esp;&esp;杨安顺见状,赶紧放开了病人,上来扶着她道:“有事吗?”
&esp;&esp;她咬着牙道:“没什么。”
&esp;&esp;杨安顺道:“我看他这一脚力气不小。真的不碍事?”
&esp;&esp;她就摇摇头:“没事。”
&esp;&esp;杨安顺又看向长随,见他在门口抖抖索索,便道:“赶紧来帮忙,不然……”
&esp;&esp;长随问道:“怎么?”
&esp;&esp;卢玉贞说道:“他肚子里绞着了,怕是盘肠痧,把肠子绞断了,人就死了。”
&esp;&esp;长随听了这话,抖得更厉害了,卢玉贞道:“你有力气吗?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给我把他按住了。”又叫杨安顺:“把他上身衣服剥了。”
&esp;&esp;长随就过来按住他,杨安顺手也利落,除了衣服,卢玉贞举着灯,见病人肚子上起了些大大小小的红斑,就把灯草抽了出来,蘸着灯油烧了,用火焰去燎那些红斑。
&esp;&esp;病人惨叫了一声,长随吓了一跳,手也放松了。杨安顺扑了上去,死死按住他,又回头对着她道:“该怎么治怎么治,不用管。”
&esp;&esp;卢玉贞点点头,在肚子上燎了一阵,摸索着病人手脚渐渐热起来了,便取出针包来,挑了一支短些的三棱针,在他指尖上刺入。
&esp;&esp;病人痛得抖了一下,却不出血。她摸索着病人肚子如板结般坚硬,便抬头对杨安顺道:“多使些力气。”
&esp;&esp;她从针包里取出一支最长的长针,在油灯上反复烧灼,待烧得通红了,提起来用手按着肚子,长针便从肚脐中直直地刺入,一阵烧焦的味道窜了上来。
&esp;&esp;病人忽然不动了,直接昏死了过去。长随吓得整个人都僵直了,看看卢玉贞,又结结巴巴地道:“人……是不是……”
&esp;&esp;杨安顺用手试了试鼻息,摇头道:“别害怕,昏过去了,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