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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一众污秽中，只有小天使的脸格外清晰鲜艳。
&esp;&esp;把虞嫊从贫民窟带过来之后，加百列就很少再跟这个可怜的天使接触了。
&esp;&esp;怔忪之间，虞嫊对加百列不理人的态度很是不满。
&esp;&esp;“我的牙好痛，”他晃着人的胳膊，毫不顾忌地“啊”了一声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粉嫩的舌尖和白生生的牙齿，“牙齿是不是坏掉了？”
&esp;&esp;加百列一眼就看到了虞嫊嘴巴里冒尖的两颗犬牙。
&esp;&esp;——象征邪恶的犬牙。
&esp;&esp;加百列心底微沉。
&esp;&esp;为什么会有天使长出恶魔的牙齿？
&esp;&esp;见“拉雯尔”还没有反应，虞嫊干脆松开手，气呼呼地光着脚爬到床上，嘴里嘀嘀咕咕，“不准睡觉、快起来给我看牙。”
&esp;&esp;他看不清天使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脸，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天使们最重要的位置之一——光环。
&esp;&esp;加百列猛地一僵，长长的睫毛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esp;&esp;……虞嫊的手心很嫩，握着一点潮气，这样直接抓住光环，实在是、实在是……
&esp;&esp;太奇怪了。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esp;&esp;虞嫊感觉左右两边的牙齿越来越酸，胀的舌头都有点发麻。
&esp;&esp;他“嗷呜”一声，啪叽一口咬在了加百列的光环上。
&esp;&esp;天使的光环偏硬，但咬上去还带着一点弹性，虞嫊昏着头又用了点力道。
&esp;&esp;加百列动作不稳，有些狼狈地撑起身体，呼吸有点重。
&esp;&esp;他伸出手指想要掰开虞嫊的嘴巴，可是虞嫊的牙齿正难受着，被加百列用手指抵住还要用力去咬。
&esp;&esp;天使长的金色长发随着动作洒在床上，带出一点细碎的亮光。
&esp;&esp;加百列深吸一口气，声音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别咬了。”
&esp;&esp;他不敢再动虞嫊，怕眼前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天使再加重嘴上的力道。
&esp;&esp;天使的光环都格外敏感，尤其是对于已经渡过发育期的成年天使来说，光环更像是人类某个不可随意触碰的位置。
&esp;&esp;加百列只能忍耐。
&esp;&esp;他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直到头顶的虞嫊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嘴巴里含着的光环终于掉了出来。
&esp;&esp;加百列伸手摸了摸。
&esp;&esp;被咬出了一点牙印，还有口水。
&esp;&esp;他叹了口气，额头还有些发烫，撑起身体想要把趴在头顶的小天使拿下来。
&esp;&esp;谁知道睡梦中的虞嫊还不老实，骨碌骨碌地滚到加百列的怀里，很是热情地搂住了他滚烫的胸膛。
&esp;&esp;“……拉雯尔不要走嘛。”
&esp;&esp;虞嫊磨了磨牙，显然对刚长出来的尖牙还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