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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短短二十几天,林惊澜尽心尽力地教导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秦曜也假装认真地学习,他的进步很显著。

太上宗各长老听闻他的表现,都忍不住惊叹。

有长老回忆起那日慕道会的仙师传道活动,喃喃道:“我倒险些忘了,那日盛会,此子曾惊艳四座。”

“此等少年天才,确实配得上我等长老的联名举荐。”旁边的人附和道,“虽然彼时的举荐没有起到大作用,但他的光华终究还是没有被埋没。”

无极峰长老方横是人群中最为高兴的人,笑着吟诵了一句诗:“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

这一日,太上宗长老们的信笺纷至沓来,好似万片雪花自下而上地飞入了寒山之巅。

林惊澜身着素衣,坐在净心池旁的冷石上,一封封查阅这些来自外界的纷繁信笺。

在秦曜惊人的学习进度面前,许多太上宗长老的想法都开始松动。

他们没有之前那么排斥秦曜继位成仙尊。

长老们同林惊澜再三确认秦曜是否已学成所有课业,得到来自林惊澜的肯定答复后,就转而称叹秦曜天赋卓绝,对道法的领悟一日千里,有他在,是太上宗之福。

半晌后,林惊澜放下素白信笺,看向身边的俊朗青年。

秦曜低着头,视线焦点原本落在林惊澜拿信的纤长手指上,觉得他手指的冷白与信纸颜色差不多。

秦曜接收到林惊澜的目光,未等对方开口,就主动开口问:“师尊,怎么了?”

林惊澜说话向来言简意赅,“明日下山,准备祭典。”

说罢,他的手指划过信纸中央,将一叠信笺都折叠起来,收进储物空间,起身离去。

秦曜站在原地,望着林惊澜回归净心池的背影,久久出神。

“成为仙尊……”

秦曜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抱剑倚靠在净心池旁的一棵枯树上,心情有点复杂。

枯树上积雪颇多,他这一动作,搞得树杈晃动,头顶落雪簌簌。然而,秦曜却浑然不在意,冷眼瞧着眼前落雪纷纷。

复苏后区区数月,身为魔神的他不但成为了魔主,甚至还将继位成仙尊。

换言之,暗地里,他几乎快要一统仙魔两道。

但是,无论是魔主之位,还是仙尊之名,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因为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与另一位魔神亘古痴缠。

……

第二日,天色微明时,太上宗敲响古老的悬钟,悠远的钟声涤荡四方,响彻整片群峰。

这音波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穿耳入心,几乎所有太上宗长老和弟子都听见了这声音,内心不由得升起心悦诚服的宁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