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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就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二说 他是槛内人

因为起阵需要等待天时,前两天朴素质一直在各处放芦管监视气候。香灰从东南角告诉一口微凉地气的时候,朴素质因为旧伤发作,在休息。

朴素质不信任徐念恩,因此每次休息打坐的时候,都是把这个人严格捆起的。

可惜这晚他没留意徐念恩在袖间藏了块破瓦片。

徐倏先生就这么用着一个烂瓦片,一边欣赏朴素质月下打坐的样子,一边慢慢悠悠,耐心十足地磨了起来。

他这种耐心堪称恐怖,因为做机械运动的时候,他刚好可以琢磨,该怎么利用割断桎梏后,离朴素质醒来可能就只有两三个呼吸的那一点点时间做什么。

唉,太可惜啦。

想象了一下朴素质总是阴阳怪气笑着的脸被惊恐代替,心中简直快感暴涨。

徐念恩时不时吹个流氓哨,就这么磨了近三个时辰。

那绳子其实还没磨烂,但已经少了一半的强度,徐念恩肩膀一抻,感觉束缚很重,眉尖微动,想起来什么,催动口诀。

——下一刻,他浑身就被七窍钻出的火包裹,在剧痛之中,骨骼“咯吱咯吱”地痛苦呻吟着,随后,他整个人都长大了一圈!

清俊的少年五官变成了成熟的男人,轮廓分明。更大的骨架与韧实的肌肉把绳索彻底抻破,耳尖微动——曙色欲投,朴素质也马上醒来了。

马上。唉。真是可惜。

徐念恩算的刚好,就在他在朴素质对面也打坐下,伸手碰到对方耳垂的时候,朴素质睁开了眼睛。

“你——”

“我——”徐念恩笑的有多甜,顺着交感穴凿进魂魄的那抹戾气就有多重——“我来折磨你了——”

“千万别太早晕过去,否则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意识坠入深渊以前,朴素质只听见那道低沉的嗓音,蕴着无限的危险。

他却非常无言,心想这条疯狗简直作大死,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午时,当斩一刻。

就在当年风和日丽,草长莺飞时,那棵曾被神棍当做荫蔽的大槐树下。一道黑白交错的禁制弹开,朴素质和徐念恩双双醒来。

朴素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运出四凶,刹那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飞一锁,横错竖杂地将徐念恩重重锁住!

然而徐倏却没有反击,甚至没有任何被冒犯的颜色,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所谓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