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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焦点中的游丝有点为难地缩起白毛:“其实……”

其实什么!?八卦成精的苏大学士看样子很想夺过扫帚精的嘴,大书特书出一篇酣畅淋漓的市井小说——

可惜在众人火辣的注视下,道德天尊的法器很是“虚怀若谷”地冒出一句:“其实从下半夜,我就被明大人封进了第三阶天的幻境,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闻听此言,众人立刻发出各种嘘声——

“哎——”

“嗷——”

“啧——”

苏视的小纸人痛心疾首狂拍大腿:“没出息,着实没出息啊!”

徐晓晓啧啧啧啧:“我说梁远情怎么老打发我出门找这找那,累的我每回大半夜回来倒头就睡,能跟明大人说句话都得梦里乐好久,哪还记得观察他们俩……”说着说着,这货脑回路不知怎么搭的,忽道:“——我记得在汩都的时候,左相千金好像一直在对我家大人示好……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苏视正想反驳,但一想到梁远情那今非昔比的态度,论据苍白起来,遂闭嘴表示赞同。

大雪——失智版,更不能确定,爪子搭在一起稀里哗啦地抓桌面,假装也在思索。

梁远情正想出声打断这一桌奇葩,就听见了更恐怖的谬论:

该谬论出自“年少早慧,冠盖京华”的昭阳郡主。

早慧的郡主惊乍道:“前段时间我义父一直给我递信问明大人的情况,递了四五封,该不会还因为这个吧?!”

“……”梁远情索性就听听看她能不能倒出更多的“因为哪个”。

就在徐晓晓神奇的思维一路狂奔剑走偏锋时,眼尖的游丝一下子看见了他,连忙抖落起来:“上神!”

静了一瞬,随后徐晓晓光速从椅子上蹿下去,摆了个“淑女”的坐姿,娴静美好地乖巧叫了声:“梁大哥。”

大雪弱弱地喵了一声。

苏视传音的小纸人像模像样地一鞠躬:“恭候王爷,王爷辛苦了,作为一位肩负大任的正牌神祇,您忍辱负重在我等凡俗身边数年,真是卧薪尝胆,不得不服。”

“少来,”梁陈摆摆手,一开口对着故友,却还像没有变,“在这等着我呢?又有什么累活脏活使唤我?落尘……新皇有什么吩咐?”

他不见外,天生跟谁都是内人的苏视就更不知拘谨了,矜持地推脱两句,便说:“其实是一件小事——过溪的奏折陛下都看过了,也都知道了。现下宫里到处都是烂摊子,落尘也收拾不过来,前朝后宫,国丧登基,焦头烂额的,有些身不能至的事,还得麻烦你这位皇叔了。”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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