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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神不仅有磐石无转移的耐心,还有如山如海的坚定,更有洞若观火的分析力。虚虚实实的面具里,真真假假的托词里,他知道哪句是应景,哪句是剖心。

也许只有这么费劲,才会得到最好的唯一吧。

一开始是很温柔的,就像投入滚海的烈火一样难以自抑,陷在一片火红的朦胧里纠缠。

朝云暮雨,难舍难分。

梁陈呼吸很重地压在他颈窝,本能地把他往上拱了两下。

每次他都要把明韫冰弄的脚不沾地,往往支撑点不是墙就是桌,鬼帝大人觉得这种浓重的掌控欲很是合口。指腹一点一点地揉梁陈的耳廓。

“刚刚跑哪去了?”梁陈沙哑问。

那声音有点让人头皮发麻,不知道是因为动情之下似怒似审,还是因为天性失控的鬼族对游刃有余控制情感的神族天生折服。

“……”

“嘶——”

明韫冰肩膀一颤,偏过头去露出微红的修长脖颈,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衣领扯松,锁骨上多了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没及时答话,被大神赏了一口。

明韫冰长睫微颤,很脆弱似的。但没妨碍他自如地伸手挡住梁陈还想继续乱咬的动作——直接捏紧了大神下巴。

他抬眼,正视过来的一瞬间,清晰地看见梁陈瞳孔微缩——就像猛兽看见猎物的颈动脉血管。

婚礼和祭典的盛景还在沉寂,这充做婚房的灵台上,三尺之外,人来人往,不敢近身。

欢声笑语就像衣食父母一样,又远,又近。

他们两个,所谓高高在上的神祇,所谓低贱如泥的鬼魅,那些世俗的,烟火的,喜伤的……一个异常想要却得不到,一个触手可及却不可有,都是在人世而永远不在人世,都是孤独深重,都与人间更隔蓬山一万重。是敬仰是唾嗤,是高是低,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是一个想守护,一个不想。

人头攒动,倒映在如雪的眼眸里,像海市蜃楼。

明韫冰说:“这里有一个大阵,就快要成形了。”

梁陈顺着他的视线,面上竟然没有多少惊色。

“是冰火吗?”

明韫冰颔首。

梁陈能猜到并不难,现如今芈族三大秘法并不是什么秘密,流渡收容人其实并不挑剔。但莫名的,大都是些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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