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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自己不行的时候就想抹黑别人,明韫冰深有此病,不知死活道:“尊神如此游刃有余,想必磨练有时,品过不少胭脂吧。”

梁陈才不惯他:“是啊。能开铺了——嘶!”

心眼比针尖还小的鬼帝大人赏了他一口,果然主动起来,不过不太像谈情,像要把人家魂也吸了嚼烂似的。

梁陈被啃了两口,不做声但肩膀微抖——明韫冰感觉到顿时扭头,猛然起身想走,被笑倒在座的梁陈抓住腰身抱回去,他简直恼羞成怒:“不准笑!”

梁陈在他锁骨脖颈耳际鬓角乱吻,忍道:“没笑啊,如此慧目怎么还看错。”

明韫冰一言不发任他乱蹭,半晌突然伸手往下,不知发了什么猛招,刹那间梁陈简直像被挑衅暴怒的兽,一跃而起扭住他的下巴劈头盖脸地吻下去,喘息急促几近凶猛。

“手感怎么样?想多久了?”

“还行吧,吃不下也能吃,”明韫冰嘴角被他咬了一口,反而勾起,眼睫抬起迎视,那眼神令上神如被蛇吻,“想到死啊——怎么你是想等那个江湖骗子来算个黄道吉日吗?”

梁陈闭眼低笑:“不大摆宴席昭告天下岂不辜负你一生馋渴?”

然后瞬间压住他手掌,轻而易举压制那被戳中的激烈反应,顺着嘴唇把耳廓咬出几层牙印。

过度情绪中明韫冰笑了出声:“上神大人博闻强识,想必知道鬼族不分雌雄,只要动力足,就可以感精魄而结胎——请问你能吗?”

此种挑衅相当于在公共澡池注视别人,并瘪嘴摇头,啧啧嫌弃,堪比说太阳不亮花朵不红,简直是十足的人格侮辱。

梁陈给他活活气笑了,案上供的寒刀轰然坠地那一瞬间,暴起的神光猛然裹住南桥四方,小苑云起霞蒸——把里面绕的一片迷离,忽隐忽现。

路过一个扛旗子的算命瞎子,好奇道:“这什么意思啊?”

边上一个种田回家的农夫很懂道:“哎呀那是上神跟他的副官又起争执啦。”

瞎子热心无比:“怎么说?”

“哎呀勾陈大神的副官有多美,脾气就有多烂啦!那天我就是看他在酲谷里,打了声招呼,结果他一鞭子抽过来吓得我连滚带爬差点没命!”

“后来我跟上神告状,上神教训他,当天晚上就是这样啦。第二天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上神说那是他用的审讯术法,叫滴漏子!”

瞎子表情一变:“滴漏子?”

“是啊,极其恐怖!那副官肯定受不住,好几天我们都没看见他,哎,可怜啊。下次给他送点菜补补吧。”

“好主意!”瞎子一脸我懂了,“梁大爷,送韭菜吧!”

梁大爷回吼:“韭菜多难吃啊,人家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