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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拂昭发出惨绝人寰的鬼哭狼嚎时,猛烈的罡风震得荷榭地动山摇,如同末日——长老们遽然色变,还未及撑开阵法保护徒弟,阳序化作的千万把利剑已经暴雨般降下,把还没从瞎眼中回过神来的常鬼猛然破体钉穿在了地板上。

“噼啪——噼啪——”无数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刺破屋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恶狠杀向那些鬼魂,还没看清那鬼的模样,就已经被数不清的剑戳成了一座坟墓。

长老们有点不敢置信地抬头——屋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空洞。

近乎压倒性的阳序让肃邪院范围的山林河流里所有的阴序在一瞬间疯狂地逃窜。顷刻间虎啸狼嗥,烟云消散,树林里蛇嗖地钻进更深的巢穴,水流更新,一切澄明到纤毫毕现。

所有带着邪气的阵法土崩瓦解,所有染了鬼气的器具分崩离析,所有阴霾和灰烬一扫而空,落叶甚至回到梢头,重新抽枝发芽。

而这一切发生完时,那条金鞭才刚把拂昭捆住。

女鬼的惨叫刚停,就跟接班排队似的,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三十丈以内所有的镜片——包括他们手上举的明光镜全部爆破,碎片泼了满地。

然而没有人去心疼那几面镜子和荷榭的重大损失,连最最抠搜的邬梵天都没能蹦出一个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那张床上。

——发出这种震撼力量的源头。

被抽的遍体鳞伤的拂昭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种状态下的大神也能这么狠心!真是干净利落啊,只是你要怎么对待被你骗得死去活来痴心错付的小美人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招数肃邪院全体是半点都不陌生,连那种耀眼的跟太阳有的一拼的灵光大家都很熟悉——无数次罪恶的发生里,他们就是被这种灵力杀的哭爹喊娘的。

但那可是高岭之花啊,看起来断情绝爱、智商奇高的阿静啊,他真能这么蠢吗?

所有人——尤其是邬长老心中都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具体来说就好像发现家养的猫其实在外面跟人家五个叠在一起差不多。

这时梁陈把衣服一拢,转了过来。

“卧槽!!”那一瞬间念恩发出一声强有力的感叹。

小师弟声音差点劈叉,发出一声鸡叫:“——梁陈!!降真门门主!!”

“他怎么在这里!!”

“我就说他有问题!!”

“放屁!是敌人太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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