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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那是,闲着也是闲着,我酒窖子里才都是珍品,”苏循道,“哎,听子呈说你受伤了,不如拿点跌打酒去揉一揉?浇一下。”

梁陈手摇如风车:“不了不了,我怕疼!”

他那么点儿伤,也没多疼,烈酒一浇,怕是能直接羽化登仙。

徐念恩笑道:“昨天在水牢审逆贼,不想那人发狂,不惜自戕也要用邪术害人,王爷只受了轻伤,真是福大命大。”

苏循皱眉:“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这还要劳烦徐国师多加注意,虽然如今神鬼之说已是无稽之谈,但总有漏网之鱼。我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但只要有能用的上的地方,别瞒着我。”

梁陈沉吟着,苏循转向他:“我早知道你了,远情。”

“……啊?”

“啊什么啊?徐国师都跟我说了,刚刚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明神医’,他是……”苏循看了一眼一脸天真的徐晓晓,没往下说,但狠狠瞪了梁陈一眼,好像他是个昏君,当斩。

梁陈哭笑不得:“什么就不男不女,人家是男的好不好?哪里像女的了。是什么?什么啊?”

苏将军中气十足、耳提面命道:“反正你给我检点一点!你是我带大的,我不能就看着你这么堕落下去,人有色心,那是常理,但要是不分日夜地荒淫无度,那就是禽兽不如!”

梁陈一脸问号,心想:“我倒是想……不是,我什么时候荒淫无度了?”

“他不就是你养的……那什么吗!”苏循见他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顿时暴脾气起来了,“你还敢把他带出来,那一脖子战绩,当老子眼瞎吗?!”

苏大将军气势如牛,不减当年,这一喊声如洪钟,顿时整个园子的人都听到了。

徐晓晓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战绩啊?什么啊?”

轰的一声,梁陈整个人都红了。

徐念恩举杯,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梁陈怒目而视,拍案而起:“徐倏!谁让你到处乱说的?”那是他要明媒正娶的人!

死缺德的徐念恩一脸正经:“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啊。”

有意思个头啊!

难怪刚刚苏循看明韫冰的表情那么诡异!就跟看见了一座活的青楼从面前走过似的!

幸好苏循虽然想骂他,但好像是碍于明韫冰的气质,没当面说出来,不然更解释不清了——明韫冰那暴脾气,没准会直接把一园子的人扬了,再当众把他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