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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梁的现在说这句话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而且是很后悔很后悔!

附引用: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白居易《长恨歌》

一寸相思一寸灰。——李商隐《无题》

蓬山此去无多路。——李商隐《无题》

最是人间留不住。——王国维的《蝶恋花》

众里寻他千百度。——地球人都知道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四悲 綢繆

“我不喜欢打哑迷,”梁陈说,“但鬼主大人,你难道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明韫冰把门帐挽在了一边的小银钩上,抱手看着外头努力把自己的脸和手臂抹干净的一对幼童。

黑暗如织披在他身上,从斜后方看,他的侧脸冷漠而无瑕。

不像现在,他是幻影的时候,身上没有重重的雾,各种反应虽然不正常,但绝对真实。具体从哪一刻起神魂有了回来的痕迹,梁陈没有抓住,但现在想来,应该是在他们出辛丑十一之前。

明韫冰道:“从何谈起?”

“从你借圣女秘法假死这件事开始说起吧,”梁陈假笑了一下,“请问,鬼帝尊主,是什么驱使您在我面前表演挫骨扬灰?还是,你就是单纯想看看我变成鬼族那副肾虚的脸白样子之后,会不会被你的帝令使唤成一只跪在你脚下的绿毛龟?”

留书记忆里的明韫冰走近了,坐在床头。

他衣服穿的不多,松松垮垮,明显是睡前的样子。梁陈被五花大绑成一个螃蟹放在床里,冷不丁看见“明韫冰”合衣坐在他身边,锁骨漏了一大片,又被黑绸衬得白如宣纸,顿时略不自在。

放狠话的效果便弱了很多。

果然,明韫冰听了如同迎面风,平静地回道:“假死与否,值得商榷。――但我只是嫌你的鸟太跛,跑不过一只赝品,坐着没趣罢了。”

“………………”梁陈心想:“我的鸟怎么了,挺好的。飞不过大鹏是我的错吗?体型差是我的错吗?它一翅膀我要飞三百下好吗?已经很快了。”

“明韫冰”安然地坐在梁陈身边,翻看一卷书,但莫名地,神情就似在等待。

梁陈缓了缓,又听那边那个转过身,补充道:“杀鸡焉用牛刀,如果我真要你跪在我脚边,我不会用嘴说吗。”